第12章 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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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系统早早地在她脑子里尖叫蹦迪。
那一瞬间，程兮闭着眼睛都仿佛能够看到闪着五彩光芒的led灯球。
“你妈的……”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虽然很感谢你叫我起床，但是咱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程兮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挣扎着打起精神。
一捧冷水打在脸上，她算是彻底振作起来，套上校服，再往书包里塞进几包零食，就开开心心地走出家门。
新租的公寓离学校非常近，她慢悠悠地走着，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一中大门。
刚迈进班级，就听到一阵不小的嘈杂声：
“别抢！给我看看。”
“我这次绝对进步了，真的不想和内谁坐一块了……”
“啊啊啊！我第11名，这次能选个不错的位置了！”
……
大致听了听，程兮才想起来上周的周考。
她不是很在意成绩，对于“选择同桌”这项机制也不甚渴望，反正不管和谁，她都不认识：）
而且，程兮志不在学习（摊手jpg）
系统：【好理由！】
整个四班都处于一种抢成绩单的疯魔状态，最平静的角落莫过于程兮和她的同桌这边。
程兮偷瞄了夏凡几眼，人家依旧气定神闲地翻着书，一瞬间，程兮悟了。
夏凡不着急看排名，约莫是早就估出分数，所以压根不需要担心会有意外。
牛哇！
这难道就是尖子生的优越之处吗。
羡慕。
程兮收回目光，开始收拾桌洞里面的书本。
不出意外，一会儿孙立宣读完成绩之后，她就要离开这个座位了。
也许是她的动静有些大，夏凡侧脸瞥过来，眼神意味深长。
程兮收拾着收拾着，忽然想到了上周虞月同学对她的挑衅，她长叹一声，现在看起来，估计最坏的可能就是被虞月选走了。
唉。
她心底长叹一声，神思飘忽地等待“处刑”。
几分钟后，预备铃打响，孙立走进班级。
他今天穿着非常正式，白衬衫黑西裤，还破天荒的打了个领带。
才走上讲台，孙立就“嘿嘿”乐出了声：“来，同学们，上课之前，咱们先开始大家最最期待的活动——选座位，我念名字的同学，直接走到你想要的位置，东西下课收拾就行。”
台下一片唉声叹气。
程兮后桌的小个子女生都快哭出来了：“我刚刚去看了，我这次排名退后了五六位，估计要坐最后一排了，那我这个身高估计都看不到黑板了，呜呜呜……我一定要好好听课，下次回到前几名。”
她的同桌小声安慰着：“别难过，有缘终会再见！”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这可能就是网上出名的“不要和直男吐诉心声，因为他会让你更加难过”。
不过换一种角度，程兮也确实看到了“自由选择座位”带来的好的影响。
想要选择靠前的座位、想要选择心仪的同桌，就要努力提升成绩，否则就只有被挑选的命运。不仅不带有丝毫强制性，还能够一带二、二带三的提高整个班级的学习激情。
程兮暗暗赞叹。
不错，真的不错。
孙立从最后一名开始念名字，每个学生从一开始自由选择座位的兴高采烈，渐渐的变成被选择时的面如土色。
程兮这次分数依旧是毫不意外，语数外三大主科分数全班第六，往后一瞅，文综，93。
哦，打扰了。
奇迹终究是没有出现。
四班统共65个人，程兮以“惊才艳艳”的文综93分，稳稳拿下37的宝座。
系统啪啪鼓掌：【恭喜！】
这讽刺的可是一点也不明显嗷！
她原本的座位还没有被选择，程兮想着能不动就不动，径直走回原位。
慢慢的，空位越来越少，她旁边的位置也是人来人往。
念到第6名的时候，孙立：“虞月，到你了。”
说完，他就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程兮一眼。
果不其然，虞月一脸胜利微笑，毫不犹豫地坐到程兮身边。
“没想到吧，你的同桌最终还是我！”
程兮鸡皮疙瘩都快起了，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它不瘆得慌吗？
前几名的选座基本都是不重复的，念到第一名的时候，孙立拽拽被啤酒肚拱掉了一点的西裤，站了起来，拍着手乐呵呵道：“第一名是夏凡同学，大家恭喜她。虽然这次周考没排全年级大榜，但是我偷偷去打听了一圈，其他班级的第一名都比咱班低！”
“哇，那夏凡又是全年级第一了！”
“恭喜啊！”
大家一边诚心的祝福着，一边关注着夏凡的选择。
当事人淡定的点点头，默默走到了虞月的身旁，“同学，我想坐你这里。”
“卧槽！”
“这啥情况啊，夏凡怒考第一，只为与昔日的同桌‘再续前缘’。”
“橘了橘了，我磕到了。”
“而且这次考试程兮的成绩也提升不少，估计都是夏凡给她辅导的！”
“我怎么又羡慕又祝福呢……”
……
程兮听着他们跟说相声似的又捧又逗的，白眼都快翻到脚后跟了。
她能说啥，说人家夏凡看重她事少、话少、成绩还不好？太埋汰人了。
孙立照例表扬了几位成绩进步的，又鼓励了几个退步的学生，就直接开始讲起了试卷。
虽然他讲起历史非常引人入胜，但没听五分钟，程兮还是不可控制地走神了。
下了课之后，虞月咬着牙走到程兮面前：“你这次运气好，求着人家第一名继续和你做同桌，但是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程兮愣了愣神，顺着她的脚步看去，好家伙，虞月被排到靠门的五六排去了。
也是难为她了，辛辛苦苦从整个班级最遥远的地方找到她放狠话。
收回目光，程兮戳戳放空的夏凡：“你咋又选我了？是不是和我一起特别安静？”
夏凡微怔：“你这次开学变了不少……”
不等程兮一惊，她继续说道：“但这样很好，被欺负久了总是要反抗的”，她沉默半晌，忽然道，“那天早上，我看到了……”
程兮疑惑：“什么？”
“你偷偷抓抱枕的时候，我看到了……”夏凡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是不是，有暴力癖了啊……”
程兮：？？？
……啥？
夏凡拍拍她：“没事，应该是情绪失控的负面反应，不用担心，也不要再变回以前的你了，被欺负就是要反抗，现在很好。”
程兮明白了，夏凡以为她是被欺负的性情大变。
被温暖到的同时有些无奈。
被霸凌的人想要挣扎却只会被当成“兔子急了咬人”，何其讽刺。
因为刚刚结束周考，基本上每科老师都先讲解试卷，课程非常轻松。除了每节课必被表扬的夏凡，程兮居然也破天荒的被语数外的老师夸奖了。
实属头一回。
捱到下午的大课间，程兮找到年级办公室。
她已经报了艺术班，打算申请提前一个晚课离校去上课。
过程比较顺利，只是孙立注视着她的眼神有些莫名。
“挺好的，你选择这个老师也支持你，加油。”
因为之前的事情，程兮对孙立的印象不算很好，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
江听看着他前面的李书叶和林茉天天凑在一块，又是讲题又是唠家常的，心下暗笑。
还是第一次看李书叶这么开心地和女生讲话。
虽然平时有女生来问问题的时候，他也都会礼貌回应，但还从没有这么有说有笑的。
倒不是他吃醋，只是这个现象确实罕见。
和李书叶走得近的女生，一只手就算的过来，同龄的除了林茉，也就是之前见过几次的程兮了。
想到程兮，江听挑了挑眉。
在见到程兮之前，江听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
在江听刚认识李书叶的时候，他经常会听到李书叶谈及程兮，大多时候李书叶都是以“非常文
静的妹妹”介绍她。
江听一度以为李书叶对程兮的念念不忘，是带着些思念与不舍之情的。
但渐渐的，江听长大一些，心智慢慢成熟后，他才恍然，比起异性间的恋慕，李书叶更多的是对程兮的叹息和心疼。
他总会说“若是兮兮妹妹也能一起玩就好了”“兮兮妹妹看到这个应该会开心一点”这样惋惜的话。了解程兮家庭氛围之后，江听也渐渐明白理解李书叶说这些话的心情了。
但这次的相识，程兮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
印象里她该是羸弱纤细、只知道低头不语的小女孩，但在这几次的接触中，江听觉得她更倾向于活泼积极、乐观向上的个性。
也许长大后，人的个性也会随之改变吧。
他没多想，随意地瞥了瞥门外。
一道轻盈的身影快速飘过。
江听：？
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他坐直了身体，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推开后门走了出去。
程兮正美滋滋地拿着请假条往回走呢，肩膀上忽然被人一戳，吓得程兮差点就要叫出声了。
她浑身一颤，转头看过去。
江听挠了挠头，看她被吓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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