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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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必须离开了。”
牧阳整理好他那满是被烧焦的破洞的衣服，对希维尔说道。
“去哪？去追随小疯子吗？”
希维尔遥遥望着远处塔莉娅师徒二人还未完全消失的身影说道。
“不，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道路要走。塔莉娅有她的，我也有我的。”
“你呢？希维尔。你的道路又在哪儿？”
牧阳摇了摇头，看向希维尔。
“我的道路？就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乡，复活的阿兹尔要毁了它！还有刚才天空中的那个怪物。”
“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到来，得有人站出来，得有人保护它！”
希维尔紧握着她的十字刃，眼神中满是坚定。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
“所有知道真相的恕瑞玛人民都会站你这边！”
“你需要把真相告诉所有人，希维尔。”
牧阳看着希维尔的眼睛。
“真相？可真相……”
“他可是阿兹尔啊！没人相信沙漠中的诅咒是阿兹尔所为……”
希维尔一路赶回维考拉的路上，她向遇到的所有人诉说她在古城中的所见所闻。
但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精神失常的疯婆子，除了牧阳跟塔莉娅之外，没人愿意相信她。
没人愿意相信，这恐怖的诅咒是传说中的上古皇帝一手造成的。
于是，她换了种说法。
有人在黎明绿洲中投了毒，所有饮下绿洲水的人都会遭受最恐怖的诅咒。
她花了半分钟想出的假消息却迅速传遍整个沙漠，所有听闻的人都不敢再靠近绿洲。
希维尔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她的目的至少是达到了。
“他们会相信的，你需要让他们看到证据！”
“不管阿兹尔曾经是多么伟大的一个皇帝，不管他的传说是多么家喻户晓。”
“现在，他可是要毁掉整个恕瑞玛！把所有的人民都变成怪物！”
“人们必须知道真相，不管这真相多么残忍。”
看出了希维尔眼神中的犹豫，牧阳紧盯她的眼睛说道。
“以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对抗阿兹尔的，没有人可以，阿兹尔的力量比传说中更为恐怖。”
“你要做的是，把真相告诉每一个恕瑞玛的民众。”
“只有知道真相，人们才会联合起来，共同对抗阿兹尔！”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团结起来的力量却是无穷的！”
牧阳越说越激动，他抽出弯刀高举在头顶，四周不明所以的维考拉幸存居民纷纷为之侧目。
“真相，证据，团结……”
希维尔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心里好像有根弦被牧阳的这番话拨动了。
“我会支持你，塔莉娅也会。我们约好了要一起消灭阿兹尔。”
“不过我暂时需要离开，我需要变强，变强到足以跟阿兹尔正面对抗。”
“很快我们将再次并肩战斗，那天将会是阿兹尔的死期！”
看着希维尔那湛蓝的眼睛，牧阳一字一句说道。
“期待那天的到来。”
希维尔脸上露出了笑容，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随风飘扬。
“再见，希维尔。”
牧阳郑重地向希维尔作了别，转身离去。
不过才刚走两步，他就又回过了头，脸上略带尴尬地问道。
“希维尔，那个……你知道祖安该怎么走吗？”
……
祖安，位于恕瑞玛大陆最北部。
相传在古时，祖安是恕瑞玛帝国最繁荣的港口城市。
恕瑞玛大陆的东北部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古时有专门修建的山间商路通往祖安。
但经过几次大规模的地震，加上年久失修，商路早已变成了死路。
现在恕瑞玛人想要前往祖安只能走水路。
卑尔居恩，恕瑞玛北部海岸线上的一座边城。
希维尔告诉牧阳，这是离维考拉最近的一座港口城市。
从卑尔居恩坐船到祖安，只需一天时间。
拿着希维尔送给他的地图，牧阳乘着蒸汽滑沙车向着维考拉的东北方赶去。
这里离恕瑞玛古城已经相对较远，黎明绿洲的水也没有通往这里的暗河。
一路上，牧阳几乎没怎么见过被诅咒的人。
不过，因为这里是通往沿海几座港口的必经之路，沙漠强盗们也十分猖獗。
才走了半天，牧阳就遇到一伙沙喀尔强盗。
他们装备精良，身手敏捷，倒在他们刀下的商人可能比踩死的沙漠蚂蚁还多。
一般来说，他们只盯着大商队，像那些三两成行的小商贩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但牧阳的那台蒸汽滑沙车实在太过扎眼，蒸汽轰鸣声回荡在整片沙漠。
离开维考拉之后，他还特地换上了身忘记是从哪个商人尸体上扒下来的华丽长袍，虽然穿着要比普通粗布舒服得多，但也格外引人注目。
此时独行的牧阳看上去就像是块入口即化的多汁肥肉，沙喀尔强盗们怎么可能放过。
“把钱和车子都留下来，我们可以放你条生路。”
八名戴着诡异面具，手持一人多高长矛的强盗挡住了牧阳的去路。
他们是沙喀尔强盗团中的精锐小队，平日里派给他们的都是最难啃的骨头。此时看着滑沙车上那名弱不禁风的青年，他们连手都懒得动。
“把武器和身上钱都留下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长时间的沙漠旅行让牧阳有些无聊，他伸着懒腰从滑沙车上站起，重复着强盗们刚才对他说的话。
“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哈哈哈，这小子人都给吓傻了！”
“你妈妈担心你了，赶紧回家换裤子去吧！”
牧阳的话让沙喀尔强盗们哄堂大笑。
“你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挺不错的，面具也还行。”
“这样吧，衣服全脱了，面具摘下来都给我放到地上，饶你们不死。”
牧阳从滑沙车上跳下，因为害怕一会打起来把车给砸坏，他还特意收回了星戒中。
那么大一辆蒸汽滑沙车就这样众目睽睽地从沙喀尔强盗们眼前消失，其中几人的笑已经僵在了脸上。
“头儿，这小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其中最谨慎的一名强盗对为首的强盗说道。
“不对劲？杀了他就对劲了！”
为首的强盗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喊着就冲向牧阳。
“杀了他！”
剩余几人也紧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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