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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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月已经掀开车帘往外看了许久,青禾知道她是在羡慕五郎可以骑马,可这一直吹着风也不行啊。
便对她说:“六娘,这一路还长呢,您可仔细不要吹风着凉了。”
“哎,”江凌月叹了一口气,放下车帘,说:“早知道我就早点学会骑马了,真羡慕哥哥。”
青禾想了想:“可就算您会骑,老爷和夫人也不同意您在外骑马吧?”
“那有何难,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江凌月还没得意起来,就又开始愁眉苦脸:“可惜不会骑,那就实在没办法了。到京城了,我定是要学会。”
青禾安慰道:“这些到了京城定是可以安排。但您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呢。马车行走,不适宜练字作画,您是要看看书呢,还是让奴婢陪您对弈呢?”
江凌月的父亲江眠是十八年前的探花郎,不仅相貌出众,才学也是一流。
她的母亲也颇具才情,因此她在没穿越过来之前的江凌月,已经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学习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已经比同龄人要出色一些。
她穿来之后,一方面为了不露出破绽,让他人怀疑,二来自己也的确对传统文化向往,便每天都给自己安排了各种学习任务。
不过她占了江凌月本身的遗传优势,各项学的不算差,也能拿得出手。
可若说精通一点的,怕是也只有画画跟下棋了。
音律她不太通,再怎么练也只是尚为悦耳,难成大家。
写字是最差了的,她父亲母亲大姐和哥哥,就连族里稍微出众一点的堂兄弟姐妹,都比她写得好。
为此江眠和江夫人都疑惑不已,最后只能感叹这个小女儿实在不擅长书写。
江凌月想,自己在现代即使是当了老师,字也是丑的很,恐怕是这坏毛病也给带了过来。
为此,她练字要比其他几项都要勤奋许多,不过进步实在是甚微,她只好咬紧牙关坚持。
此时听完清禾的话,江凌月看着马车摇摇晃晃,心想这要是练字怕是会写的更丑。
她果断道:“咱俩下棋吧。”
当初为了有人能陪自己对弈,江凌月让青禾跟她一起学。
青禾为人细心体贴,但棋艺委实算不得出色,可偶尔她也能下出一两步让人惊艳的棋路,这都是为了专门磨练江凌月,江枫洲教给她的,为的就是给六娘磨棋。
江凌月下起棋来倒是全身心投入,等他哥哥来到马车前叫她下车去住驿站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连侍女什么点的灯她都不知。
之前一心投入下棋不觉得什么,这会被打断倒是让她感觉到颈背有些酸痛。
江凌月一边伸懒腰活动颈脖,一边打量着这所驿站。
凌洲是江南一带最为富裕的地方之一,与京城的商贸来往密切。
所以即使此处偏远,可由于来往住宿歇息的客人大多银钱不缺,这驿站也建得颇为齐整,倒跟她想象中风餐露宿得样子不同。
很快,家丁就定好了房间。
早前接到圣旨后,江夫人已经安排家中管家带着大部分家丁和常用品,赶去京城采购好的院落中安置去了,这会除了江凌月一家四口以及身边的服侍之人,就只有十几护卫。
这家驿站是京城与凌洲最为居中的一家,来往客人若都是早上出发的话,大概率今晚都会在这家借住。
因此江眠早早吩咐过,不用占用太多房间,尽量挤挤。
江家一行人在各自房间稍作休整后,便到了一楼大堂中用晚膳。
江家四口坐一桌,因是出门在外,江眠为免高调,也没让仆从在旁伺候,也让他们各自围成几桌用膳去了。
江凌月看着桌上快要上齐的菜式,接着看看兄长位置空着的凳子,再看看面上无一丝不悦的父母,心中忍不住感叹:看看这差别对待,早上自己起晚了会,差点被他俩眼刀杀死,这会轮到哥哥了,这俩人啥事也没有。
哎,不公啊不公!她心中哀叹。
“你兄长为人稳重,这时还没来用膳,定是有什么耽搁了,哪像你,隔三岔五的赖床,还差点误了正事。”江夫人慢悠悠的说道。
江凌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看她爹也是一副颇为赞同江夫人的模样,她不服气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
江眠一本正经地疑惑道:“你没说吗?你刚刚脸上不是什么都说了?”
“我”江凌月刚准备反驳,这时听到江枫洲从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她一时被打断,转头向门口看去。
此时江枫洲走在稍前一点,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其中一人身型修长,穿着月白色锦袍,上面绘着几根墨色劲竹,慢慢走来时,人也如修竹一般笔挺。
他的头发一半束在头顶,用一根玉簪挽住,一半散落在身后,狭长的眉毛下长着一副同样狭长的眼睛,此时的眼中不带情绪,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
江凌月看楞了,这该是她穿越过来后,见到过的男子中最好看的一个了,比她哥都好看。
不怪江凌月拿她兄长来作比较,实在是她平常也没接触太多男子,加上江枫洲的长相随了江眠,当年的探花郎啊,长相能差吗?是以,她衡量男子长相,常常拿她哥做对比。
只她不知道的是,江枫洲这个起点过于高了。
后面一人该是这人的随从。
江凌月在发楞的间隙想:看这人通身气质不凡,身后的随从也是训练有素、不卑不亢的模样,这人应该来头不小。
接着就听到江枫洲的声音:“父亲、母亲,孩儿刚刚在马棚见到了去年相识的好友,一时耽搁了时间,让您二位久等了。”
江凌月面无表情,反正我不是人。
他说完转身向父母介绍到:“这是浔阳鹿林书院顾家的长孙,顾郎。“
顾渊面色平静,弯身鞠礼,缓声道:“在下顾渊,字景云,见过江伯父、江伯母、江娘子”,他一一问好。
接着又解释道:“适才见到临野兄,一时激动便拉着他多说了几句,倒是未曾想到耽搁您一家人用膳了。”
顾渊外表俊朗,气质斐然,出身显达。
曾在八岁时便与鹿林书院十几个大他许多学子论诗、论策,言语温和中带着犀利,一朝闻遍天下。
此时遇到,却像普通家的儿郎谦虚懂礼,一时间众人对他好感倍增。
顾渊被江眠招呼着跟他们同坐一桌吃饭时,江凌月还在惊讶中未回过神,这么个传闻中的人物就这样随随便便遇到了?这也太刺激了。
直到被江枫洲推了推,她才回过神来。
江枫洲看着她,带着些调侃的笑意:“也劳烦妹妹久等,可否往旁边坐坐,给哥哥点位置吃饭?”
原本他们四人坐这种方桌可以一人占一面,如今新加了顾渊,江枫洲只能跟妹妹坐一面了。
顾渊听到此话,看了眼江凌月,未曾多言。虽是多了他占了位置,但这兄妹之间明显的玩笑,他不便开口。
有外人在,江凌月还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哦了一声,慢吞吞的往旁边让了让。
顾渊不大爱笑,看起来颇为高冷,但他家教良好,加上学识丰厚,很快就能与江眠畅谈起来。
连对待江夫人这样的妇道人家也并不轻视,一样的恭敬谦虚,却并谄媚。
看起来是个翩翩君子,江凌月心想,可惜不爱笑,长这么好看,笑起来肯定更好看了。
“景云此行,是要去哪里?”江眠问道。
一开始还喊顾家郎君,这会已经亲切的称呼景云了。江凌月心中默默腹诽。
“家父身体久病难愈,加上晚辈年岁已有十八,现下是去京中。”顾渊回答道,面上平淡。
他话说的不明不白,但江眠听懂了。这顾家大郎君是要去京中任职的。
江眠笑道:“原是如此,我此番也是受皇命进京,日后要与景云常常相见了。”
江眠的新职位是户部尚书,他还不知道顾渊会被安排什么职位,但这是鹿林书院顾家长孙,想来不会太低。
江凌月听着他们之间的寒暄,有些疑惑,她还弄明白顾渊父亲生病和他十八岁有什么关系,但现下不适合打听,她先把疑惑放在一边了。
桌上唯有江枫洲与江凌月静默无语,安静吃饭。江枫洲与顾渊早就相识,再多的话不急在一时。
江凌月是个女子。顾渊恪守礼仪,除了起初打了个招呼外,就没单独同她说过话了。
这一桌主客皆欢,那边跟着江家仆从一桌吃着饭的随安暗自留意主桌情形。
他想,郎君平时话那么少的人,今日可是说了太多话了,怕是入京后,这样不得已的情形还会有许多。
吃完饭后,江凌月随父母上了楼,江枫洲则是跟顾渊一起,不知干嘛去了。
回到她自己房间后,江凌月才问青禾:“晚膳时哥哥跟顾郎君一起进来时,说是在马棚相遇,你说他们在马棚干嘛呢?”
青禾好笑道:“顾郎君为何在马棚我不清楚,但五郎为何在,六娘怎么不知?”
听到这话,江凌月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说起来江枫洲也是个有趣的人,他的性格长相和性格都随了江眠,连多数爱好也差不离,唯独爱马这事,与江眠完全不同。
江眠是能不骑马就不骑。江枫洲恰好相反,只要能骑的场合,他必定要骑。
江枫洲小时候骑术还不算好,又爱去折腾,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为此没少挨训,那也是他目前为止的人生中少有的挨骂的时候。
后来他不仅骑术精湛了许多,长大了对爱好的事物也懂得稍作掩饰,以免落人把柄。
这次进京,他骑的是前阵子好不容易从胡人那里买来的汗血宝马,他万分珍爱,平日里也不让人多碰。应当是晚膳前自己去亲自喂马了。
想到这儿,江凌月也有点好奇起来,她对马没有特别钟爱,只觉得会骑马快意一些罢了。虽知他的马很少见,倒也没有好好看过。
现在她倒是突然想要去观摩一下,要是真的那么好,到时候她学会骑马了,也要去买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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