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准备仪式

“喂，喂喂！”索亚看叫了沃伦特半天没动静，上去对着他的小腿就来了一脚，不过他刚踢完就后悔了，那家伙的腿就跟铁柱一样硬！
  安东尼从背后搭上沃伦特的肩膀，还压低了声音以免被走在最前面的队长听见：“怎么，情侣吵架了？”
  沃伦特一言不发，安东尼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沃伦特，我知道队长确实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人，但是拌嘴吵架这种事，是每对情侣的必经之路，你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止步不前，更不要把失落表现在脸上。作为一个男人，你要懂得适当的让步，给你个机会，去和队长好好道个歉吧，我看好你们！”说罢，安东尼一把将沃伦特推出去，没能及时解开误会的沃伦特直接失去平衡撞向零伊的后背。
  碰巧这时候零伊也停了下来并转过了身，两人正面相撞。
  ……
  全场一片寂静，索亚甚至捂住了妹妹的眼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人发生了点什么的时候，沃伦特突然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因为沃伦特比零伊要高一头，而零伊察觉到了危险才转过来的，结果一拳直接捅在了沃伦特的胸口上。沃伦特只感到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就两眼一黑倒下去了。
  “出出气也好，也好…”大家都明白了现在队长一定心情非常糟糕，还是不要跟她对视比较好。
  “找到了，林穆说的目标人物。”零伊指向了此刻正躲在下方桥洞秘密谈话的其中一人，队友们也立刻进入角色，准备实行包抄。
  “所以说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搞得到啊？那该不会是违禁品吧？老汤姆，你别以为…”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正发着牢骚，地上的另一人突然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有人靠过来了。现在赶紧给我跑，我来拖住那帮人。”灰衣青年一脸诧异，但还是听从了前辈的话赶紧开溜了。
  零伊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围了上去，可怜目标人物还没来得及掏出兜里的家伙就被零伊压在了身下。
  “这位长官您行行好，看在我们这么有缘又见面了的份上，能不能先给我机会说几句话。”
  零伊眉毛微蹙，露出一脸我们很熟吗的表情，然后转向贝茜又认真回忆了片刻，好像有了点印象。
  “队长，我们是来问话的，不是来找茬的，你能不能先把脚拿开。”贝茜看起来很着急。
  零伊听话地抬起了脚，被压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这个男人叫汤姆索亚斯，这儿的人都管他叫“老汤姆”，他正是昨天带队袭击了01小队的那伙感染者居民之一，不过他更主要的身份还是第5区的“情报贩子”，在这儿要是连老汤姆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其他人大概也没什么头绪了。
  “汤姆叔，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昨天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老汤姆平时对孩子们都挺照顾的，他总是会带些零食和孩子们都没见过的玩具，也愿意陪孩子们在庭院里胡闹，贝茜小时候还被他救过一命，因此他在贝茜心中是最温柔和善的人之一。而她最愿意相信的人，昨天竟然袭击城市的征战小队，贝茜想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呃，那是因为…”老汤姆正在想该怎么解释时，沃伦特已经把刚刚溜走的人给绑了回来。
  “放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被捆起来的青年一脸愤怒，老汤姆赶紧上来帮他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藏在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老汤姆怔住了片刻，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照做，他把手伸进兜里，然后颤颤巍巍地掏出几件东西来。
  “让我看看，安绪香香袋、皇后小队限量签名卡，还有…丝袜？！你确定你是情报贩子而不是什么变态小偷？”
  老汤姆急忙否认，不过他也说出了准备这些东西的原因：“这些…我们原本是打算偷偷送给那些城防军老爷的，希望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啊，在这么下去，大家真的都会被饿死的！”
  “那跟你带人袭击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老汤姆一抬头发现零伊已经拔出了刀，仿佛他敢说一句谎话就当场给他劈了，最后只得道出自己知道的全部。
  “其实在不久前，教会的人找上了我，他们给了我一批口粮，说是可以把这些粮食分给那些现在最需要的感染者，不过不能其他人知道这事儿。我一开始也半信半疑，检查之后发现这些粮食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之后他们又送了几次，我也确实都照做了。他们告诉我，教会正在准备一场圣餐仪式，感染者们只要再撑一段时间，等到仪式完成后，感染者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温饱问题，所有人都能够得救。”
  教会？圣餐仪式？01小队之前完全没有听圣耶兰小姐提起过，如果教会一直在私底下为感染者提供救助的话，那要求老汤姆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一点也太可疑了。

  “他们还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城防军和城市派来的其他人，这些人一定会破坏圣餐仪式，要求我盯着点。”老汤姆仔细回想了一下教会派来的人的具体特征，不过他们大都穿着一体式白袍，也不露脸，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您知道最近有感染者居民失踪的事情吗？”
  “嗯，我也了解过，发现失踪者有好几家都曾经受到过教会私下救助，我也忍不住去想这些失踪会不会跟那些人口中的圣餐仪式有关。不过之前教会的那些人也已经很久没来送过物资了，我想查也没有门路啊。”
  01小队从老汤姆这里得到了关键线索后就准备离开了，可老汤姆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对谁说。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白发的少女转过头来，简单而合理的询问却是最形同陌路的问答。
  “没…没什么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联系你们的。就这样吧，再见。”
  …………………………
  新城纪199循—第三季度—23号上午，第5区城防军指挥中枢
  少女端坐在不符合她身高的座椅上，不知道究竟是椅子的问题还是环境的问题，她总觉得坐在这里很不舒服。
  “看来我们的主教大人不太喜欢喝咖啡呢。”
  坐在对面的长官手一挥，近旁的士兵就上来撤掉了桌上的杯子，桌面清干净了也就意味着谈话进入了正题。
  “说吧，主教大人，赎羽教会这次找我们又是为了什么事？如果您还是为了城市断绝感染者补给一事而来，请回吧，这件事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城防军长官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因为这起案件牵扯到城市高层，上面给他的压力也很大，凶手一直不露出马脚让他很头疼。断绝第5区物资补给是上面做出的决定，他一个城防军能做什么？圣耶兰也不是第一次来找他，她应该知道让城市做出让步是不可能的了。
  “施瓦格先生，我这次来找您，是希望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感染者失踪事件。”
  “失踪？尊敬的主教大人，您该不会以为是城防军为了调查真正的凶手，在私下处理掉了一些碍事的感染者吧？”
  圣耶兰没有将想法明显表现在脸上，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施瓦格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桌面，脸几乎探到圣耶兰的面前，看起来咄咄逼人。但是圣耶兰小姐根本看不见，略感无趣，施瓦格又坐了回去。
  “圣耶兰小姐，指控城防军不当执法是需要证据的。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感染者失踪事件与城防军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如果我们要处理掉碍事的感染者的话，是不需要私下处刑的。毕竟城防军的子弹都是合法的，对吧？”施瓦格的这话比他承认感染者失踪事件就是他干的还要恶心。
  “找出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是我们的共同目标，赎羽教会会在追查凶手这件事上全力支持城防军，除此之外，希望您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也不要过多干涉当地居民的生活，毕竟城防军和赎羽教会各司其职，不是吗？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提醒您这一点而已，告辞。”圣耶兰起身鞠躬，拒绝了上来搀扶的城防军士兵，一个人在施瓦格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大概在圣耶兰离开后约5分钟，施瓦格招呼来了自己的士兵：“去，  派几个兄弟暗中保护圣耶兰小姐，可不能让我们的主教大人遇上什么危险啊。”
  “明白。”
  ……
  施瓦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啦，你们赎羽教会想要搞什么小动作，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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