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看不见的手

四月的秦淮河畔，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三五好友相邀，划着船在秦淮河中吟诗作对的书生文人到处可见。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所以叶辰找了一个相对好一点的地方垂钓。
  一旁的小昭手扶着下巴，想着心事。
  自家的姑爷似乎变了，变的优秀也变得越来越让他看不懂。
  以前的姑爷呢，虽然对他们也不错，但气质中却总有种阴郁的感觉，而现在…
  看着带着帷帽的姑爷，小昭不自觉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你，笑的这么开心。
  哪有，姑爷你看错了，小姑娘极力否认。
  叶辰摇了摇头也不为难她，反而笑道，我看你家小姐最近又忙了起来，到底忙些什么呢，怎么早出晚归的。
  姑爷，你也知道小姐接了一个大单，而年后老爷子也将他手中的分店也给了小姐，所以小姐就更加忙碌了。
  叶辰叹了口气，事情哪有做完的时候呢，摇了摇头有些无语。
  见叶辰并不在意的样子，他有些急，替他家的小姐着急。
  于是他紧紧的盯住叶辰的眼睛，姑爷，你都不知道小姐这段时间吃饭都没时间，整个人都瘦了呢。
  发现叶辰没什么变化，顿时不愿意了，姑爷，你知道小姐给你做的衣服有多辛苦么。
  哦，叶辰眉毛扬了扬，他还真不知道，于是也来了兴趣，转头看着小昭。
  见姑爷看了过来，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捏着衣角又缩了缩脖子，将双腿也往上移了移，将小脑袋放在了双腿之间，不敢看叶辰。
  姑爷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嘛不说了，叶辰无奈的说道。
  姑爷你。
  姑爷你知道小姐给你缝制袍子有多辛苦么。
  也不待叶辰说话，继续说道，小姐白天忙家里的生意，晚上还要点着油灯给姑爷你做衣服。
  叶辰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听懂。
  不是的姑爷，这都不是重要的，姑爷你知道么，小姐的针线活不是很好，以往小姐的衣服都是去裁缝铺买来布料让蔡姨做的呢，而为了给姑爷你做衣服，每晚都要点着油灯，手被扎坏了也不说，要不是暮暮发现恐怕都不会让人知道呢。
  说完这些小姑娘眼睛有些微微发红，但依然看着叶辰，想要看看叶辰的反应。
  叶辰也有些唏嘘，想不到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很独立的女子为了她做了这么多，这让他二十多年不曾动的心，在这一刻竟有了一丝感觉。
  低头看了眼这件白色长衫，忍不住笑了笑。这就是叶辰此刻唯一能做的。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早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活泼，蹦蹦跳跳的很是可爱。
  两人一路回到林家，简单的吃了中午饭，又一个人去了平江府唯一一处印刷书籍的小作坊。
  这里地方不大，却闹哄哄的，和这里的掌柜的谈妥了印刷书籍的事情，又交了一些订金后，叶辰这才往后山而去。
  ……
  与此同时，一家客栈的房间中，几个人站在一旁，而两个年轻人围坐在桌旁，脸色各异。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砰的一声，宋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吓的身后的几人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别人我或许会犹豫，但那个小小的赘婿我还动不了吗，宋涯面色狰狞的说道。
  本来他马上就能拿下柳如烟了，要不是这个该死的赘婿出现，他又怎么会被那个可恶的女人视而不见。
  怕是不好动手，那日你不是说那人与许济问等人有关系么，真的动了会不会麻烦。
  麻烦当然麻烦，但将麻烦彻底解决了不就行了。
  听宋兄说那人似乎武艺不错，不知是否属实。
  叶辰会些武艺，但当时我的确大意了，也就那样吧，至于兄弟你们做事我是放心的。
  宋涯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宋涯是什么人，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赘婿了，就是刘升那个王八蛋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可这样一来，万一被刘升知道会不会…
  宋涯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有人给我们撑腰，只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好，至于她刘升，不用管他，我如今的靠的这位大人动动手就能让刘升丢官去职。
  行了李兄，此事只要做的好，我宋涯答应给你们的钱一分不少，更会多给兄弟们一些的。
  对方有些犹豫，但听他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
  刀头舔血讨生活的他们，又岂是优柔寡断的人。
  ……
  后山。
  下午的阳光落在了房子上，周围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屋里的叶辰戴着自制的眼镜，将火药放在桌子上铺开，仔细观察起来。
  似乎有一点点的硝酸，但味道并不是很大。
  火药的属性就是由硝石、硫磺和木炭按比例混合而成。
  最初都制成粉末状，后来为了促进充分燃烧，制成大小不同的颗粒状，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用途。黑火药在人类发明无烟火药以前，是道士发现的。所谓火法炼丹，就是这个原因。

  但想要做出火枪却有些难度，先不说填火药麻烦，就是枪管都是个麻烦。
  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黑火药全部收起来后，心里也有些遗憾。
  这才走到一边的柜子拿起一个密封的坛子，走回到桌旁重新坐下后打开了坛子。
  虽然时间还有一段，但刺鼻的酒香就传了出来。
  倒下去的一刻，他的心也有些紧张，因为好酒是会出酒花的，反之则是下等，等于失败。
  抱着酒坛慢慢的倒了下去，一点一点的酒花慢慢的形成这让他松了口气。
  端着酒酒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错还真是够劲啊。
  小口的喝了一口，又品了品，皱了皱眉，怎么和二锅头似的，除了辛辣火烧一样，也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他的酒量并不好，所以他还以为自己喝的少了，于是……
  迷迷糊糊间，头有些沉也有些冷，叶辰艰难的抬起了头，发现自己还在小木屋，刚要站起来，结果头晕差点摔倒了，这让他瞬间不淡定了。
  扶着桌子缓了一会，这才算好过了一点。
  外面已经是月上枝头，门还开着，微风也有些凉意，这让他清醒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的酒坛，又看了眼被自己喝干净摔在桌子上的酒碗，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他的头有些晕乎乎的，但他却是激动不已。
  因为他已经成功将烧酒研制出来了，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烧酒会让人们疯狂的吧，想到这个可能，叶辰忍不住摇了摇头，迈步走进了黑夜。本章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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