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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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沈司家，门打开就看到沈司满脸不满意，他靠在门旁边：“你们俩我还以为出车祸了呢！这么慢？”
“抱歉，毕竟只有两只腿。”文树换鞋进门。
“走来的？”他看了看旁边的秦书：“为什么？”
“没车。”文树敷衍回答。
沈司会信才怪。
“你们真慢啊！”文林抱怨说。
“是，你快，恨不得住这儿。”文树白眼。
那倒也不至于了，他是和肖顺还有何问一起来的，所以很快。沈司爸妈不在家，所以让大家一起来过个圣诞。
“你们好，我是花茶。”花茶对着他们两个说。
“哦！你好。”文树和秦书自我介绍了下。
家里被布置的级极有圣诞的氛围，上次说再也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是他，这次主动操办的也是他。说到底，一个人，不太好过。
“喏，玩游戏吧！”钱澄说。
又是熟悉的聚会环节。
文树和秦书还是比较愿意两个人待在一起看看电影什么的，不过也抵不过沈司的热情邀请。
“你还买酒了？”文树看到沈司拿到桌上的东西。
沈司思考了一下：“你要喝也可以。”反正不会是我送你回家。
“我不喝。”文树说。
“这是给我喝的。”肖顺拿过一罐，打开。
沈司将一副扑克放到桌上正中心，“每个人抽一张，然后数字最大的可以问数字最小的一个人一个问题，要求也行。”说完选出了11张牌。
家里的灯不是太亮，沈司不知道到哪里搞来了一个圣诞树，树上挂了一些彩灯，映照到屋子里，很温暖。
沈司洗了个牌：“抽吧！”
钱澄注意到沈司的动作，一把推开他：“我来洗。”说完乱洗了一通。
沈司本来想抽个最大的来问问题的，被看出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各自都摸了牌，沈司不是最大的，他看向场上的人。“文林最大，谁……”他发现只有文树没把牌给亮出来。“哦！你问你哥。”
文树将牌放到桌上。他看着文林的样子，还真思考了起来。
“……”他实在没有什么想问的。
“要不我替你问。”沈司看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问题的样子。
“行吧！我没什么想问的。”
文树看着沈司不怀好意的样子：“不问也可以不问，不能迫坏规则，下一轮吧！”
沈司：“……”
文林洗牌，又一轮。
这一轮是夏听问钱澄。
“你俩在一起了？”他指的是钱澄和白茉，夏听就单纯的想知道。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江筝谁都不知道，但大多是像夏听这样看出了什么。
“嗯。”钱澄回答。
夏听点了点头。
这一轮是沈司问秦书。
其实沈司是想像夏听那样问的直接一点，可一看场上，还有两个未成年人，所以他就问的收敛一点。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书几乎是立即回答，但听不出什么情绪：“是。”
在场有人没反应，有人惊讶，有人满意。
这游戏原来是这样吗？
文树想这本来就是瞒不了的东西，但他也并没有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告诉所有人。于他而言，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花茶：“今年让自己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肖顺：“印象最深？把店开到了市里。”
在场人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10点，大家急着离开，毕竟明天大部分人还是要上学的。
分配了一些交通工具，文树骑着沈司的车带着文林回家。其他人有的家都在附近，走几步就行。
回家途中，文林实在好奇：“哥，你知道秦书喜欢的人是谁吗？”
“你想知道啊？”
“当然了，能被秦书喜欢的人一定很特别。”
文树心想，这个特别的人就是你哥。不过按文林的思路，怎样都不可能想到这方面，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文林会不会接受，好像这的确是个难接受的事情。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文树最后说。
2017快要到来，学校举行元旦晚会。这一次，高三同学可以参加，但除了参加的同学都不可以到场观看。
自从那次视频里流传了秦书唱歌的水平，这些晚会之类的事情总会有人建议秦书去参加。
“你学习不耽误就去唱首歌呗！”校长也这样劝他。
秦书不喜欢干这些事情，什么节日啊！庆祝啊之类的东西于他而言，没什么必要。
所以他最终并没有去唱。
期末考试结束，文树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变好，所以这次，他到了文科前20。转回到秦书这一边，成绩一直保持在别人羡慕的水平。
放假这一天，文树第一时间去找了秦书。
“你春节在哪过？”
“回镇子里。”
文树明白这是一个人的意思，他竭力让自己不去想之前的每一年，可情绪上来，文树恨不得一直陪着他。
“今天回去？”文树问。
“你呢？”
“今天。”
其实他什么时候回去都没问题，在哪过对他来说也都是一个人，只是在那栋房子里，或许可以骗一骗自己其实还是有人陪的。
“我也今天。”
知道了。
很多时候，有许多需要我们顾及的东西，其实可能也算不上顾及，只是不能离开。所以唯一这个词，肩负许多重担。
一个人。
我们期待自己没有的生活，却不知道珍惜现有的。生活是个洪流，不可能凭自己一个人到达源头。
寒假的每一天，文树没有必要的事情都赖在秦书家，真的是赖，虽然也没人赶。
“作业写完了？”秦书看到坐在沙发下的人拿着笔发着呆。
其实他早就把寒假作业写好了。
文树书本一合：“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吧！”
“要买什么？”
“春联啊！”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他拉着秦书：“虽然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是穿新衣服是过年习俗。”
秦书：“你要买给我吗？”
“如果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买给你。”文树望着他。
秦书露出笑，摸了摸面前人的头：“我比你大。”
“这有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叫。”
文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会讨便宜占，他快速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行了吧！”
秦书发出笑声：“真乖啊！”
他就知道这人在耍他，不过自己总被耍的心甘情愿，“…赶紧走吧！”
春节真的是中国人最在意的节日，好像在这期间，所有人都是一家的。
地方越小，节日氛围好像更浓一些，也是因为人也更亲切一点。
“能牵手吗？”文树问。
秦书不在意，拉住旁边人的手。“想牵就牵，不用问我。”
文树点点头。
大街上的所有店几乎都有人，而且人声很高。每个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没人会在意两个人牵手
的问题。
他们来到一个卖春联的小摊前，老板还在招呼其他客人。文树拿起一个福字：“这个怎么样？”
“可以。”
文树从来没跟过王秀文来买对联。对于这些东西，寓意到了就行，买什么都一样。
“老板，你给我拿一副对联和一个这个福字就行了。”
“好嘞。”老板将东西放进袋子里：“10块钱，你拿好。”
秦书先一步付了钱。
在这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地方，他们两个人实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树这瞬间居然有种可以在这生活一辈子的想法。好像旁边有他，去哪都行。
“走吧！哥哥给你买新衣服。”文树还是要占些便宜的，他拍拍秦书的肩膀说。
秦书拎着东西，跟在文树后边。
他们在逛到第二个店的时候，就把衣服全部买好了，果然逛街这种事情，男生真的不怎么爱做，对于秦书来说，衣服也并不挑。
“要不，去吃个饭吧！”文树说。
秦书：“去买菜吧！回家我做给你吃。”
“行啊。”
秦书在厨房里做菜，文树站在门前贴春联，他反复调整位置，终于将春联贴好。然后又看了一遍，有人气多了。
看到厨房里的人，如果换作是他，估计也没有心情去□□联这种东西。
“妈，我在朋友家吃，就不回去了。”他对着电话里的人说。
“下午我们去外婆家，你不去？”
“我不想去，文林去了就行吧！”
王秀文语气升高，明显是生气了：“文林也说有事，让你去。”
文树：靠，文林不会找肖顺去了吧！
“那就你们去呗！反正我们去也没事做。”
“外婆想见你们啊！你们倒好，一个个的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
文树反正是不想去：“我不去。”
王秀文没办法：“行吧！你们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文树将手机挂断。
秦书将菜端上饭桌：“你要有事可以去。”
“没事。”他丢了手机，拿起筷子，“你厨艺见长啊！”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吃的，其实学起来还挺简单的。”秦书说。
“嗯。”不过文树依旧对做饭没有兴趣。
秦书又去厨房将菜全部端出来，然后盛了两碗饭：“多吃点。”
文树拼命点头：“知道，我饿了吃的多。”
下午，两个人躺在沙发上：“后天除夕，要不你去我家吃年夜饭吧！”文树说。
“行吗？”
“没问题。”虽然用老一辈人的话说，过年嘛，不宜发生什么事。不过文树是真想让秦书去自己家。尽管自己对于年夜饭这种东西没什么过多见解和感受。
“过年不是应该吃饺子吗？速冻的没有味道，我也不会包。”文树靠在旁边的人身上。
秦书手放在文树的脸上：“你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吗？”
“嗯，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这是不能缺少的东西。”缺少了会变得不像个孩子。
“我…”他话没说出口，低头吻了文树一下：“新年好。”
文树温柔笑笑：“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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