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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道歉


巷子里的构造好像都一样。

        “哥,他在哪儿啊?”已经过了好几个巷子了,依旧没有看到人。

        巷子有的宽有的窄,“再往前走走。”

        “文林。”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水滴与石子碰撞声。文树拉住要往里冲的人。

        “还没发生冲突,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文林点头答应。

        “何问,你还挺能躲啊!”文树注意到发出的声音,应该不止一个人。

        “你们跟踪我有什么事吗?”何问的声音很干净,但还是有些胆怯。

        那人哼笑一声,“也没什么事,要是你没躲的话,说不定早聊好了。”

        “麻烦有事快说。”何问不想与他们纠缠。

        “哦,是这样的,你哥打了我兄弟,他不愿意赔钱,我们就只好找你了。”

        何问深吸一口气,“行,你们要多少。”

        “2000。”那人带着笑意说。

        文林与文树对视了一眼,这也太多了吧!难道他兄弟真被打进了医院?

        “我现在身上只有300,要不你把账号给我,我给你转过去。”何问拿出手机。

        那人支支吾吾,“这个…我们没带手机,你…付现金。”

        这不是无赖吗?

        文树心想,他们的目的不是钱吧!

        何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我不是说了吗?我没钱,只有300,要不要。”他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

        “这个…你哥是秦书吧!既然你没钱,那还有一个方法,你打电话让他过来跟我们老大道个歉就行。”

        老大?这最终的目的是秦书吧!

        完了,文树想起他已经给秦书发过消息了,这些人真的只要道歉就行了?

        何问握紧手里的钱,“你不是老大吗?”

        “不是啊!他马上就过来了,你赶紧打电话。”

        “我还是让人送钱吧!”何问不想让秦书参与进来。

        此时,有个人从他俩躲的巷子前经过,没注意到这有两个人,从何问手里拿过手机,“何问,我目的根本就不是钱,你还不明白吗?”

        刚从面前经过时,文树就觉得好熟悉,这声音一出,脑子里瞬间亿万只蜜蜂飞过。

        “卧槽,夏听,你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文树一把撇开文林,出去站到何问面前。同时也看清了那群人,就是那天打他的人。

        那群人许是也认出了他,深呼气,但谁也没提起。

        文林一脸懵地跟了出来。

        何问看着文树,又看着文林,说不出话来。

        “文树?”夏听不怕人知道,但看到文树时免不了有些吃惊。

        “平时在班里还真看不出来,你还干这个啊?”文树语气里满是戏谑,一点也不冷静。

        “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你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管,只不过何问是我朋友,我要管。你想秦书给你道歉?”

        夏听迟疑,“嗯。”

        “他打你了?”文树打量着面前这人,他好像能体会到那天秦书想赶他出去的心情了。

        “他打我兄弟了。”

        “哦!”文树靠近他,“那凭什么跟你道歉啊?”

        夏听往后退,“我是他老大,代替他。”

        “嗯。”文树双手放在腿两侧,腰弯成90度,“对不起。”这声音估计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

        在场的人皮笑肉不笑。

        文林:哥,你怎么了?

        夏听:“你干什么?”

        文树抬起身,“道歉啊?代替秦书,有诚意吧?”

        夏听嘴角抽搐,“你…代替他?”

        “不行吗?”

        夏听努力恢复心情,“你俩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朋友啊!”应该算是吧!

        此时,何问突如其来的声音彻底击碎文树。

        “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何问看着从巷子里慢慢走出来的秦书。

        我靠?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文树故作镇定地站到一旁。

        “哦,有个朋友发消息让我过来打架。”

        文树脑子疼。

        那些人是怕秦书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好多。

        秦书走到文树身边,夏听面前。

        “夏听,你是怕我吗?”

        夏听:“…什么?”

        文树:“……”

        “我的意思是,有关我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直接找我就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找何问的麻烦,你自己数的过来吗?”

        何问在他身后,想上前解释,又心里有芥蒂。文林看着他举棋不定的表情,烦死了,秦书好歹是他哥吧!用得着这么多顾虑吗?

        “那你道歉吧!”夏听撂下这句。

        “哦,对你那位兄弟我非常抱歉,不过你真的要和我分个谁对谁错吗?”

        “你…你什么意思,打人还有理啊?”夏听挺起胸膛来。

        “那你们骂人有理吗?”秦书倒是不急,慢慢问。

        “骂人?”夏听看向身边的人,眼里满是质问。

        “你和你爹我还勉强可以分清,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秦书扬着下巴指向那些人。

        “怎么回事?你没说清楚?”夏听看向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面露难色。

        秦书掏出手机,“电话号码多少?”

        “什么?”

        “你问清楚后可以打电话给我,不打也可以,我没闲工夫在这听你们说话。”

        夏听乖乖报了号码,电话铃响了又停。

        秦书揣好手机,就回头,捏着何问胳膊,把他一步步往外拽。文树和文林也跟了出去。

        夏听:“你赶紧说清楚。”他对着身边人大声说。

        “就是那天肖广说了句何问的坏话,被秦书听见了,我们也没想到他会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了。”

        对于话的内容,夏听没问,但也大致猜到了。

        “你不早说。”夏听气的踢了他一脚。

        “你也没问啊!”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夏听打开手机,把来电给添加到通讯录里。

        “哥,哥,”何问被捏的有些疼。

        “秦书,你……”文树拉住文林。

        “遇到事情你不给我打电话?”秦书面色平静,语气冷硬。

        “你脸上的伤还没好。”何问看着他的脸。

        “那他们呢?”秦书歪头指向文树所站方向。

        “我…反正你不能再打架了。”何问想让文林过来,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还能被发现,但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秦书没说什么,拿过旁边的自行车,双腿跨上去,“送你回去。”

        临走时,回头看了眼文树,“以后有事信息发早点。”

        太阳仿佛要把地给蒸出裂缝,就像100高温水煮过的鸡蛋,从潮湿巷子带来的阴凉还没完全驱散,文树愣愣地看着坐在那人后座的何问,招手让他们赶紧回去。

        又换交通工具了啊?

        还真是多才多艺。

        “哥,你为什么发信息给秦书啊?”

        “怕被打。”文树走到屋檐下的阴影,看着文林撑起电瓶。

        此时还没到傍晚,太阳在半山腰,留不出一点风凉。文树给他发信息,并不是真的要他来打架,只是想到何问的事情,还是他来处理比较好。他不想让何问受到一点伤害,都看得出来。

        消息发对了吧?

        但应该也不会感谢。

        后续的事情,文树也不知道了。

        当天,夏听发了个短信给秦书。

        短信内容:抱歉。

        秦书看了也当做没看见。

        夏季多雨,是否老天以为这样会冲散炎热带来凉爽。村里小河水涨,没过洗衣服的底层台阶。雨后天晴,出门除了泥土味和乱爬的蚯蚓,这雨也不宁静。

        到了七月五号,学校就提醒去补课,真是疯了。不过他们有理由,以后的天会更热,抓紧时间。

        如果租的房子没人,经历过一场雨后就只剩狼藉,所以这也是王秀文要留在那里的原因。

        文林不会一直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尽管生活不如意,还是要在一起。

        学校里的空调从早开到晚,夏天感冒才是真的感冒。

        “我去,文树,你什么时候成绩这么好了?”沈司拿着发下来的晚练试卷,惊叹道。

        “什么?”文树正被感冒带来的鼻塞难受,趴在桌上不想动。

        “你自己看。”沈司把卷子递给他。

        昨天晚上写的政治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感觉挺简单的,很快就写完了。现在才发现,是自己之前积累的经验用的太顺手。很多知识是高考复习时才会慢慢浮现出来的,此时刚上高三,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陌生的东西,文树早就烂熟于心了。

        看着只错了一道选择题的试卷,文树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放了五天假,你学习突飞猛进啊!什么秘籍,也教教我。”沈司知道文树成绩不差,但也没有这么好。

        文树从补课那天开始就感冒了,已经好几天了,不是头疼鼻塞,就是嗓子疼。“凭感觉。”说完又趴在了桌上。

        沈司看他没精打采的,也没多问,不过感冒了还能超常发挥,真不是一般人啊!

        通常情况下,文树上课不会打瞌睡,如果老师讲课无聊,他也总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点,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学校的课桌上趴着睡着过,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历史课进行到一半,沈司就注意到身边人没什么动静,平时虽然也不出声,但也会写笔记啊!转过头发现文树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人,面色惨白。

        “我靠,文树,你感个冒不至于吧?”沈司吓的把他拉直坐正,所有人目光也都跟随过来。

        “我没事。”文树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却还是胡说着自己没事。

        “你不会烧糊涂了吧?”沈司晃着他软趴趴的身体,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卧槽,这么烫,你还真是嫌命大啊?”说着沈司就要扶他起来,一个人还有些困难,夏听见状,也急忙跟老师打了招呼,两个人驾着他去医院。

        什么都白花花的,我是不是又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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