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汝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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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汝有德的目标是器灵录,那便用其来做诱饵。同时为获取其信任,谎称自己即将炼出绝世神器,只差进大裂谷猎取最终灵宝,到时在认宗大典上赠予父亲,既大涨苍生门脸面,自己也能顺利认宗。汝有德一听大喜,还将苍生门法宝,能聚集珍兽的珍兽宝玉交由葛墨,好助葛墨能得胜归宗。
说到这,一清表示质疑于是问到:“说来说去都是汝有德占便宜,你的仇又如何能报?还有这么大的秘密你告诉我一个才认识十几天的陌生人,就不怕我去告密?”
葛墨示意一清稍安勿躁后又继续说起来:“从做出决定后在下进行了大量调查。汝有德将自己苍生门门主的形象维护得出奇的好,要不是知道了他的卑劣行径,有了提防之心,恐怕自己早已沦为他手中的玩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汝有德虽然经商资质卓越,但论战力却是五门宗门主里最差,靠着大量苍生门蛹器加持才勉强达到霸者初阶。根据调查,前代门主生前一直身骨硬朗,不知为何会突然早逝,又为何会将管理整个昼族财政大权的苍生门,交给这样一位蛹力并非卓越之辈,仅仅只是因为其能言善道或者善于经商吗?要知道整个苍生门人才济济,当年有能继承门主之位者也有数位,却偏偏都莫名投奔别处。
一切调查,都指向老门主之死绝非偶然。葛墨为了慰藉母亲在天之灵,也为了百姓不被继续蒙骗,他决定赌一把。
祖父在世之时炼就大量神器,虽然大多都在散宗时被用去偿债。但有一个名为“追去来”的铃鼓,由于使用后的代价太大,作用又太小,从未有人真正使用过,所以不被世人所知,最终被留在了葛家。
追去来能唤来亡人魂魄,你可以询问亡魂所知之事,亡魂都会知无不答,只要你能完成他未了的心愿。代价也很大,那就是要在用器时献祭掉你五成蛹力,如果使用者蛹力稀薄或者太小,哪怕全部献祭都无法启动唤魂仪式。然而仅仅是问些问题,便要用掉五成蛹力,难怪一直没人想去使用。
在确定无人跟踪后的一个夜晚,葛墨寻到老门主墓地,正式启用了追去来。刹时间疯狂溢出的怨气差点没让葛墨窒息,一个死人都能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可想而知生前又是何其强大。
前代门主叫汝望川,死因果真是为汝有德所害。在葛墨答应他会为其报仇后,汝望川的怨气才开始减弱,平静下来谈起了自己的死因。
当年汝羌儿外出踏春,不知何因,被出现在太阳堡郊外的凶兽袭击,汝有德舍命相救,连同凶兽一起跌落悬崖。现在回想起来,凶兽会出现在太阳堡郊外,也肯定是汝有德布局。
汝羌儿在崖底寻到他时庆幸恩人还未断气,于是便将他带回苍生门养伤。当时汝有德还未入赘更名,本名叫段阡陌,巧舌花言将汝羌儿哄得芳心暗许,伤好后又表现出了卓绝的经商资质,被汝望川赏识。最后同意了两人婚事,让段阡陌做了苍生门入赘女婿,改名汝有德。
汝望川谈话至此又开始怨气躁动,葛墨好生安慰才让其再次恢复平静,继续回忆。
汝有德买通门内厨子,将慢性毒药消魂散掺入汝望川伙食之中,由于消魂散毒性几乎为零,使得汝望川都未发觉不妥。但长期食用却让汝望川身体日渐衰弱,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门内有能继承家业者,这些年也都莫名投奔他门,汝羌儿又刁蛮任性,全无做门主才能。无奈汝望川只有将苍生门交于汝有德之手,望其能光大宗门。举行完传位仪式后,第二日汝望川便离世仙去。
弄清楚葛汝望川死因,墨再三保证会为其报仇,散开追去来蛹力后,一计上心头。他要在自己认宗大典时,在众人面前揭露汝有德罪行,让他多年经营的形象一夕破灭,按照昼族律法,正一门和苍生门必当诛杀汝有德以祭老门主之灵。
“汝有德德高望重,你一名外来私生子,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一清听完事情始末提出质疑。
葛墨握紧拳头回答:“你别忘了,在下还余五成蛹力,追去来也还在手,这余下的蛹力,便是为了在认宗大典时使用,到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汝有德同汝望川当面对峙,看他还能如何巧舌。”
“可是我听说修蛹者,要是因为外力消散全部蛹力,是有可能丧命的,你为了报仇,连命都不要了?”一清对这种舍命报仇的行为大为惊讶。
葛墨回答:“一清兄,于情,你不会知家母那些年过得何等凄惨,于理,让汝有德这种小人掌权,我族还有何未来可言?葛某人虽不说能保家卫国,但良知还有一二,人生不在于长短,而是价值。”
一清胸无大志,但是葛墨此番回答,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涟漪。沉默一阵后开口:“好一个人生价值,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选择告诉我?”
葛墨获得一清认可微笑示礼:“汝有德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真有超凡才智,苍生军明面上是护在下狩猎,其实却是监视葛某行踪。新招募的所有能者,罗正刚全都调查过,其中大多都跟苍生门有关,剩下几位资质却太过平庸,唯独是你”葛墨说话停顿了会。
“在下追踪不到你与苍生门有任何关联,甚至你连五门宗境内都未曾踏足过。”说完从背囊中取出一颗晶球,指着球体又道:“此物名唤视心,是在下最近所炼,能见身边人心灵纯净。但凡对此行心怀鬼胎者,用视心查看都会显现暗色,只有一清兄你一片纯净。在下所求,不托付于你,还能有谁?”
“是吗,我还有这优点?”一清有些沾沾自喜:“那你说说是什么请求,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汝有德觊觎器灵录,而且未得器灵录认主,应暂时不会伤我性命。这第四十六人不在启程时入队,却在中途潜入,若只是监视在下,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葛墨提出反问。“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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