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二年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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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底自有一番小天地, 腥臭无比的血池边上出现了两道人影,这正是祁江和苏清,向生树和造化树不想过于插手苏清他们的事情, 便在上面接应, 这样如果祁苏二人应付不了他们也能把人捞上来。
他们之前在上面偷偷施展的秘术就是封锁阵法, 这是为了避免这地底的那个存在逃出去,哪曾想他们下来之后却只发现了一个血池, 并未发现任何人或者其他种族的踪迹, 之前的那道气息也在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池之中,之前在池面骂人的干尸早就回到了自己的老巢里面,血池本就是用于掩盖气息和恢复实力滋养其肉身的, 那干尸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祁江脚踩在浸泡在血水的泥土上, 鞋底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小坑,压出一层薄薄的血水, 周围腥臭的味道更胜一筹。
苏清打量着面前只咕噜噜地冒着泡的血池, 嫌弃地以手掩鼻唾弃道:“跑得倒是快。”
“苏苏此话差矣。”祁江轻笑着摇头, “应当要说这血池里的前辈思谋远虑才是。”
苏清不屑地笑了一下:“什么思谋远虑,不就是个缩头乌龟嘛。”
“苏苏怎能这么说前辈,怎么着都是大我们不知多少岁的老前辈,我们应当尊重才是。”祁江口里说着尊重,脚上却把池边的一块石头给踢了下去。
石头落到水池之中,像是掉到流沙上一样,一开始并未掉下去, 还停留在池面上, 后来才慢慢被血池吞噬, 速度很是缓慢。
这血池有自己的防御措施, 或者他们与真正的血池还隔着一层障碍, 就如同之前摆在地面上那个幻阵一样,这些都是血池中藏着的存在用来阻碍外人且帮助自己恢复实力的手段。
“这血池也一般嘛。”苏清话里话外都很看不上,“不就跟鸭血块差不多嘛。”
祁江闻言,又继续阴阳怪气:“鸭血可没有那么臭。”
池中的干尸越听越不高兴,冷哼一声:“你们也不必激本座,小娃娃,难道本座看不出来你们是想要引我出去好对我不利吗?本座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激的小毛头。”
“前辈此言差矣。”祁江皮笑肉不笑地恭维,“晚辈并不想对您不利,只是仰慕前辈许久,这才贸然前来相见。”
“呵,当真本座不知你旁边那阵法师正在想法子破阵吗?”池底干尸有恃无恐道,“有本事你们就破了这个阵法,不然就别起那些小心思了,没用!”
“前辈当真如此胆小如鼠?”苏清一边绕着血池转圈观察其气机推衍破阵之法,一边故作疑惑地,“两个小娃娃都怕,前辈还真不像是复活的老前辈。”
“怕你们?”池底干尸大笑三声,“真是可笑,本座只是不想与你们硬碰硬,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运气忒好,身上竟有两株通天灵木,非是如此,本座早就出手将你们擒了杀了,又怎会留你们在这里挤兑本座。”
“何来挤兑啊?”苏清语气不解,“我与我道侣所说的话虽是有感而发,可从来没有说过前辈的半点坏话。”
呸!
池底干尸懒得理他们,地底恢复平静。
就在此时,苏清已经将这方血池给逛了一圈,心里有了一些成算。
这血池上还有一道阵法,非是地面上那不一定能伤人性命的幻阵,而是一个古老的防御阵法,其不如幻阵大,精细程度却令人叹为观止。
“怎么样?”祁江小声地问。
“有点棘手。”苏清皱着眉摇头,眼里却带着笑意。
祁江明白了,开始配合苏清演戏,压低嗓子有些不甘地问:“难道我们当真拿这魔头一点法子都没有?”
苏清手上结诀,手势复杂,这都十几秒了都没结束,好在苏清表情并不勉强,还跟之前一样轻松:“我再想想法子。”
“呵,想法子?”池底干尸冷呵,“小娃娃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呵。”苏清也冷呵,手上的法诀结束,两个手掌摊开勉强血池,两个掌心里各自浮现一副复杂的铭纹图。
两幅铭纹图飞出去,在血池上方交叠在一起后开始快速扩大,转瞬间就将血池笼罩其中。
苏清拉着祁江后撤:“跑!”
以二人的速度,转瞬间就跑到了地下通道的转角处,让墙角作为掩体。
只听见血池那边血浪翻涌,血池表面的防御阵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红色的防雨罩,但这防护阵却没有任何作用,其不到半秒就砰的一声炸开来,爆炸余波将血池表面炸开一道道血浪,地底的这片小天地到处都是血迹,原先还算整齐的一个埋尸地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若不是苏清他们跑了,只怕现在就被泼得满身都是血。
防御阵被破,还强行被炸开来,血池的血水去了三分之一,一个干尸从血池底部浮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空中慢慢消失的阵纹图。
“玄理阵圣的破阵秘术,玄理图?”
通道中的苏清轻咦一声,和祁江对视一眼:“他怎么认得我苏家阵法一脉的开宗先祖的秘术?”
器灵不是说,这秘术先祖从未公开过,世人只知玄理阵圣善布阵,唯有其亲近之人才知其最擅长的就是破阵吗?
怎么这魔头
这事不简单,祁江按住苏清的手,和他偷偷看向血池那边。
“呵,苏家的人,倒是传承到了现在。”干尸里的怒气转瞬变为怨气与恨意,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苏玄理,当初你不顾同门之情,逼得我舍弃肉身不得不附身腐尸躲避你苏家追兵,可惜你飞升太快,如今你苏家子孙落到我手里,我定要让你苏家断绝于世!”
“反派死于话多。”苏清冷声吐槽。
听到他的声音,干尸在血池中站起来,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看过来:“你就是苏家子孙?苏玄理的后人?好好好,你们今日坏我好事,本座本打算放过你们,既然你是苏家人,那今日就算是你有两棵通天灵木在手,我也定要将你留在此处化作血池的一部分!”
“狠话谁不会放?”苏清轻嗤,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走出来直视干尸,猎光弓出现在手中,“希望你的实力比你拙劣的狠话吓人。”
话音刚落,他与祁江对视一眼,眼里的杀意立刻变得浓郁起来。
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魔头给收拾了,若是不行,他们直接撤了就是。
如今看,竟是有世仇?
那这个仇人就不能放跑了。
“呵,苏家的人倒是一如既往地狂妄!”干尸身边涌起血雾,“我倒要看看,你”
苏清懒得听他放屁,一箭射断了他的话头:“聒噪。”
猎光箭速度太快,这地下空间里地方又太小,干尸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射了一箭,其只来得及躲掉要害,本以为苏清年纪轻轻,即便是实力还算可以,应当也无法伤他太重。
哪曾想,这一箭就让他心中大骇,捂着中了箭虽不流血却裂开往下掉干肉块的胸口:“咳!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便闭上嘴巴,深处干枯的手一挥,血池中的血水裹挟着血气朝苏清扑来,血水中伸出一双双血手和染血的头颅,似乎要将苏清拖入地狱。
就在他攻击的时候,祁江瞅准机会,一道紫雷凭空劈下。
“啊啊啊啊!”
惨叫声传来,血池中的血水翻涌,干尸扑通一声带着一些电弧逃回血池之中,里面的血水滋滋冒烟。
一进到血池里面,干尸就没了踪迹,且本来少了三分之一血水还要多的血池,这会儿也跟水底有喷泉似的咕噜噜的冒泡,其内的血水水位也在快速升高。
“小心些。”祁江不放心地道。
手腕粗的雷霆不停地劈下来,血池中溅起一道道血花和被雷霆劈打冒起来的灰烟,然而那干尸还是不见踪影。
那干尸被他么算计了几招,只怕在池底里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呢。
“江哥,这事不能再拖,先拆了他这血池!”苏清厉声道,“我看他往哪跑!”
拆血池?那可不就是拆法器?这活祁江会啊!
他拿出一个锤子,黑色镶金边的锤子叮叮当当地对着血池边缘砸下去,血池边缘顿时就破了一个大洞。
眼看家要被拆了,干尸怒吼着重新出现,化作一道残影朝苏清飞来。
地下空间不大,不但苏清的箭矢可以很快地攻击干尸,干尸放来个可以这么做。
红色残影转瞬即逝,祁江见状,吓得大喊:“苏苏小心!”
“臭小!”干尸冷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其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红色长刀,本该捅入苏清体内,原先苏清所在之地却没有他的身影。
不好!
苏清飞在最上面的角落里,九支箭矢在猎光弓上凝聚,咻的一声飞出去。
砰砰砰!
干尸身前出现一个红色盾牌,其上画着一个渗人的骷髅头,猎光箭全部射入其中,箭头倒是进去了些许,却连盾牌都没有穿透,更妄论伤到干尸分毫。
苏清微微皱眉,他还是没玩明白“猎光”之意,他有预感,若是明白了,猎光弓和自己才能迎来真正的蜕变。
祁江提着双刀已至,干尸冷笑一声,刚才吃了亏,其一点也没有小看这两个小辈,手上的盾牌突然化作一个乌龟壳挨着他飞回血池里面。
咔咔!
祁江只来得及砍出两道,苏清也只是来得及抓住最后的时间再次射出九支箭矢,然而那乌龟壳只是多了几个小坑,很快又恢复如初。
“哼!若非我苏醒时日不多又无新鲜血食,你们二人今日早已伏诛!”干尸还不忘放他的狠话。
他那乌龟壳还挺难处理的,苏清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江哥”
祁江抬起手,眼里带着冷意:“先把他干掉!”
“可他那乌龟壳太坚硬了。”苏清深深叹气,“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他的血池全部敲掉了。”
“你们敢?!”
“有何不敢?”祁江正有此意,手臂上覆上龙鳞,魔气缠绕在锤身上面。
砰!
整个地下空间都猛地一震,之前干尸留下来的地下通道纷纷抖落灰尘,苏清在不远处继续拉弓。
房子都要拆了,干尸不得不飞出来:“你给我住手!”
咻!
九支猎光箭飞出去,干尸冷哼一声用乌龟壳把自己挡掉攻击,丝毫没有停顿地朝祁江那边扑过去:“给我住手!
苏清打了个响指,本已然歇菜的猎光箭又重新打起精神,化作追踪箭将干尸拦下,与此同时,苏清的第三发猎光箭已然飞出去了。
随着猎光箭越来越多,干尸每每想要冲过去都会被拦住。
眼看祁江又把血池给拆了一部分出来,干尸大吼一声:“是你们逼我的!”
“得了吧,丑八怪,能打就别嚷嚷!”苏清烦他烦得要死。
“哼!”
干尸突然一闪,其血云还在远处,人却在转瞬间出现在苏清面前,干枯的爪子朝他抓过来。
时刻关注他的祁江注意到这一幕,立刻收起锤子想要去挡:“苏苏!”
苏清瞳孔微缩,心知他不能近战,快速闪开,然而干尸却跟黏在他身上一样,这一爪子他无论如何都躲不开。
既然如此,那就不躲!
苏清的胸前出现了几支利箭对着干尸,他要是敢抓下来,这爪子也不用要了。
干尸又是一冷哼,伸手从侧面一拍,苏清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到墙壁上滑落下来。
因他们这几个腾挪,祁江始终都追不上他们,最后只能心疼地飞到苏清旁边把他扶起来:“他会缩地成寸。”
“噗!”苏清狠狠地吐掉口里的血,又呸了一下吐干净,随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抬头看向空中眼神阴狠的干尸,“这血池是他的命根子,你去继续拆,别管我。”
\"苏苏\"祁江下意识想要拒绝,又很快改口,“那你小心点。”
苏清与他交换一个眼神,微微点头:“你放心。”
干尸没准备给祁江去继续拆家的机会,见他站起来又腾挪过来伸手一抓,祁江冷哼,龙角刀挡在身前,利刃一划便将其一根手指头剁下来。
这还没完,他得理不饶人,继续缠上去,龙角双刀锋利无比,干尸的爪子再硬,也硬不过他的刀刃。
直到现在,干尸才知道他又被这两个小辈骗了,祁江根本没打算去继续拆家,他们方才那一番交流根本就是在误导他。
苏清不会近战,而干尸却可以缩地成寸到处腾挪,苏清对上他只有吃亏的份,只有让祁江这个近战高手才有机会打断他的神通不让他乱跑。
祁江去缠着干尸,苏清便拿着锤子拆家,他的炼器之道虽不如祁江,可跟着祁江做了那么久的傀儡,拆个法器还是做得到的。
在空中被苏清缠住的干尸脱不了身,只能厉声喊道:“苏家子孙,你胆敢碰我血池?!”
苏清踩在血池边上,眼神冰冷刺骨,挥舞着锤子一点不留情面,很开就砸开了一个窟窿。
一个时辰之后,势均力敌的干尸和祁江那边的局势发生了变化,干尸落入下风,祁江龙角上闪过一抹紫光,两个圆环突然从他龙角里飞出来,半青半紫。两色呈螺旋缠绕在一起,其上充斥着风雷之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干尸的腰部和腿部,将其手脚禁锢起来。
干尸来不及躲避,被套了个严实后开始拼命挣扎,一动就被圆环电得全身发抖掉到地上。
“风诡雷环?”干尸哈哈大笑起来,到了如今,话里总算是透露出一丝佩服,更多的却是残忍,“现在的小娃娃,可真是厉害得紧呐,这雷域信物都快集齐了。”
祁江不敢放松,成片雷霆砸下,干尸一边抽搐一边笑,笑着笑着突然又没了声。
这个时候,苏清那边已然把血池拆了一半,这一半的血池像是失去了效用,其中血水哗啦啦地往外流,而另一半的血池却还一片平静。
“好,好得很呐,毁我血池。”干尸看得瞠目欲裂,之前一直很狂暴的心情却变得平静起来,“那你们就去死吧。”
轰!
血池下方飞出来三只近三尺高,全身长着毛发,像是猴子一样的生物,其指甲发黑坚硬,从血池中飞出来后却不是飞到或者走到干尸旁边,而是像僵尸一样跳过去。
这三只毛猴子一出现,周围的温度就突然高了许多,地面开始干裂,甚至连蒸发血水的过程都省了,饶是祁江和苏清也不得不覆上龙鳞战甲和戴上冰冠降温。
“怪不得这幻阵没能遮掩地面坚实,温度还过渡得如此自然,原来是此地有此凶物。”祁江产生道。
苏清仔细对比这些毛猴子的形状,低声提醒:“这是旱魃,《子不语》中有过此物形容,猱形披发,一足行,形象符合,我们要小心了,可别让这丑八怪趁机逃了。”
干尸看着自己只剩下一半的血池,冷声道:“孩儿们,杀了他们。”
三只旱魃立刻飞扑过来,祁江那里一只,苏清这边两只,可见这干尸有多恨苏清,或者说有多恨苏家人。
旱魃在雪域域主面前作祟简直是找死,苏清头顶的冰冠发出蓝光,地下空间顿时变成一片冰雪世界,刚才还很强势的旱魃突然虚弱了将近七成。
干尸皱眉看着苏清头顶的冰冠:“这东西好生眼熟。”
过了一会儿,他瞳孔微缩,很是不甘心地道:“雪域王的东西?怎么苏家的人运道就这么好。”
自身被风诡雷环困住动弹不得,他的大杀器又被苏清这个雪域域主压制得死死的,这一招棋就这么被废了。
干尸心有不甘,却已有退意,地面有三棵树守着,原先准备的退路走不得,只能走不寻常的路了。
风诡雷环中的干尸腹部蠕动,一枚珠子从肚子里滑到嘴里,干尸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池,狠狠地将珠子咬碎。
嗡!
熟悉的传送波动传来,祁江和苏清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许波动,异口同声道:“别让他跑了!”
“苏家小儿,就连你先祖都杀不死本座,就你?”干尸面露怨恨,“我多年筹备毁于一旦,这个仇,本座日后必定加倍报答于你!”
干尸说完,整个人消失在地下空间之中,风诡雷环摔落在地,重新回到祁江的龙角上。
这家伙走了,祁江和苏清又是对视一眼,跑去阻拦干尸未果,又回头对付这些旱魃。
旱魃的速度再快也不会缩地成寸,苏清不慌不忙地拉弓射箭,就这么把旱魃给射残了祁江那边则是一刀刀地把旱魃给砍断。
如果不是因为旱魃需要用特定的方法才能杀死,这些旱魃早就死了。
待将旱魃全都弄残了,祁江和苏清拖着旱魃的残躯,带上其所有残肢回到地面将其扔在地上暴晒。
造化树紧张地飞过来:“你们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就是说啊,你们手段尚未全出,之前对付嘤莎莎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哦,还有苏苏的传承之殿,直接将那干尸镇压了不就好了?还把自己搞得受了伤。”
“说好了只是去试探试探,你们倒好,直接喊打喊杀了。”
“苏苏,以你的阵道造诣,为何不阻止那干尸传送啊,你可别跟我说你阻止不了。”
“还有你,祁江,要打架,你不会先觉醒了再去打架吗?苏苏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有没有一点主见了?”
两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整棵树都被他们气炸。
待他们说完,地上的旱魃也死了,祁江心疼地给苏清擦拭嘴角的血迹:“苏苏,快用转生仪治疗一下。”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们说话?”造化树气得要死,“治什么治啊,轻视敌人,活该受伤,就是你们这一路走得太顺利了,不然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是说,现在好了,放虎归山,我看你们日后怎么办。”向生树在一旁附和。
“两位前辈,我们是故意将他放跑的。”祁江扶着苏清回到飞舟上面坐下。
“故意的?”两树齐声发出一声疑问,“为什么?”
\"苏苏一开始受伤的确是大意了,我们本来是想逼出他的底牌,谁知他竟然会缩地成寸。\"祁江满脸心疼,“不过我们的计划没变,只是换了换位置。”
“一开始没想放他一命,可当他的旱魃出现之后,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在介绍旱魃的时候跟祁江提一句“别让他们跑了”,那意思就是要放干尸走。
苏清一边解释一边拿出转生仪为自己治疗,吐出一口淤血,总算是觉得舒服多了。
祁江用帕子将他嘴边的血迹轻轻擦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又不是以前,一碰就倒,转生仪都治过了,怎么会不舒服?”造化树现在还有点生气呢,“苏苏,你继续说,那东西是什么来历?”
苏清缓缓抬头,表情冷漠:“血婴王,分身无数,本体是顽童模样。”
“分身?”向生树有些后怕,“还好你们的底牌未出,不然日后要杀他可就麻烦了。”
造化树总算是放心了:“所以你想放长线钓大鱼?”
苏清微微点头,和祁江对视一眼,都笑了。
杀分身有什么用?斩草当然要除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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