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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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江二十分钟之后还是出门去了, 等他回来已经是晚上,这会儿苏清已经做好了饭,依旧是中午的煲仔饭, 料也放了不少中午换来的罐头。
苏清带着锅回到房里, 他不知道祁江去哪了, 但也不过是几个地方。
要么是陈哥他们家,要么是陆大哥陆二哥他们家, 两家现在都住十九楼,要么就是回九楼。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在吃饭, 苏清猜测他应该不会在十九楼, 估计是去九楼了。
只是,现在九楼都被淹了一半,也不知道江哥去那里做什么。
苏清把小家伙喂饱之后,把剪刀洗干净便打开门出去。
方哥一家正在客厅吃饭, 方嫂看天色有点暗了,便问:“去找小祁回来吃饭?带上根蜡烛吧,现在楼梯有点黑。”
“不用, 我去楼梯那边等江哥。”苏清轻轻摇头, 出去的时候小心关上大门。
苏清靠在楼道门上,百无聊赖地等了十分钟, 今天的物资船不会再来,这会儿大家也都在吃饭, 所以他也没碰到其他人。
熟悉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苏清直起身, 看到祁江从楼梯里露头便勾起一抹笑:“江哥, 回去吃饭吧。”
祁江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等你回来。”
苏清走在前面, 因为要等落后几步的祁江,所以走得慢一些,也没看到身后祁江感动的眼神。
备用钥匙在苏清这里,他打开门回头,见祁江还站在楼道门那边,有些疑惑:“江哥?”
祁江的表情变得温柔许多,小跑几步走到门前,跟着苏清一起回去。
屋里,方嫂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只有方有为还在不停地塞。
“小祁这是去哪了?小苏都出去等你好久了。”收拾自己碗筷的方嫂轻轻摇头,似乎深有同感,“家里都做好饭了,都到点了还没回来,还得让家里人等你。”
也在收拾自己碗筷的方哥轻咳一声:“好了好了,别说了,都念多少年了?”
方嫂啐他一口:“要不是出不去,你这会儿还在外面遛弯呢。”
祁江轻笑一声,看着苏清的眼神越加柔和:“方嫂教训得是,我下次不会让苏苏等了。”
苏清抿唇一笑,等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才道:“人家方嫂在提点方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方嫂那叫有感而发,也是我在外面待太久了。”祁江去洗手,却又怕饿着苏清,“要是我以后赶不及回来,你也不用等我,先自己吃。”
“刚刚还说不会让我等。”苏清也在洗手,抬眼挑眉,“你就说着玩玩?”
祁江失笑:“总有赶不及回来的时候。”
苏清抿唇笑,笑意越发地深,起身去盛饭的时候又有些疑惑:“我觉得有些奇怪。”
祁江跟过来给他递碗:“奇怪什么?”
“我明明是发自内心想等你回来吃饭,你回来晚了我也不会不高兴,可你刚才说不会让我等,我却觉得高兴。”
“你怎么这么好哄。”祁江恨不得把这颗心掏出来给他,有点受不住,凑过去亲一下苏清的嘴角,开玩笑道,“你不怕我只是单纯哄哄你,压根没放心上?”
苏清想说祁江不会,出口却笑了一声,也跟他开玩笑:“那以后不让你亲我了。”
祁江:……这男人真的好狠心。
等他们吃了饭,洗漱完,外面的天也全都黑了。
苏清和祁江躺在床上,这张床比下面的小一点,但床垫、床单和枕头都是他们自己的,所以苏清睡得有点舒服,沾枕头没几秒就睡着了。
祁江在苏清唇上啄吻,过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小声叫了一声:“苏苏?”
苏清已经睡着了,祁江有些遗憾,但也没有把他给吵起来,而是把人抱得更紧再亲一口,自己也睡了。
半夜,苏清被痛醒,难受地睁开眼睛,感觉整个头和尾椎骨都要炸掉了,嘴角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怕吵醒祁江,只用力抓紧被子,紧咬着牙强撑着不要叫出来。
但是,祁江还是第一时间醒过来,就在他刚刚忍不住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祁江的手比他眼睛还快,还没睁开眼睛就快速地把被子拉到下面不压着他的背,再把人抱到怀里,一点点地给他顺气,嘴里也小声低哄着让他不要怕,告诉苏清他就在这里。
怕苏清又把自己手给伤着了,祁江将他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和自己交握,哪怕被抓得手掌发青发紫也不皱一丝眉头。
半晌,苏清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喘了几口气,感觉到后脑和尾椎骨那里的异样,有些不放心:“江哥,你帮我看看后面,不会变成个怪人了吧?”
“别怕,我看看。”祁江小心地亲一下他的额头安抚道。
蜡烛被点燃,苏清无力地想坐起来没成功,很快又被祁江抱起来翻个身趴在床上。
怕烛油滴到他身上,所以祁江没敢放近,只放在苏清旁边一点提供光亮。
因为前两个尖刺就在后背上,并且距离不远,所以祁江先看的也是他的后背,但那两个尖刺附近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又看向其他地方,下一刻就被苏清脑后,也就是颈椎所在,哑门穴附近一个朝斜上方长,弧度向下弯,像是弯刀又像是翎羽一般的尖刺吓了一跳。
这个位置和这个角度长出一根尖刺实在是太危险了,或者说这根本不算尖刺,已经是一个骨刺了。
连同之前那两个尖刺,其实都比较宽和粗,并非像针那样细,现在这个骨刺有将近十七公分,虽然弯曲弧度不大,但就像一把双刃弯刀一样,一边刃几乎是贴着苏清的脑门长的,看起来就像苏清躺下来就会被割到一样。
祁江想伸手进去试一下,但空隙太小,他又伸手往外面这一边刃碰了一下,发现有一股凉意,像是碰到什么锋利刀片上那种感觉,但手真的放上去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感的。
就像放入刀鞘中的刀那般,刀锋内敛。
他再微微用力用指腹在上面滑动几下,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松一口气。
苏清被他摸得倒是没什么感觉,便问:“怎么样?”
祁江给他形容了一下他脑后这个骨刺的模样,又看向里面那边刃,虽然心里大概知道不会伤到苏清,但祁江还是不太放心,便下床去找纸。
“去哪?”苏清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摸,“怎么这么奇怪?”
果然跟一把弯刀一样,太奇怪了,他的变异方向到底是什么?不是鸟人吗?
祁江拿了一张纸回来,和苏清解释了他的担忧,随后撕一张纸条出来,放到骨刺里刃,拉着纸条两边慢慢用力,随后又松口气。
“没事了,很钝,不会伤到你,就是可能你躺下会难受。”祁江的表情变得轻松许多。
苏清也松一口气,苍白着脸笑了笑:“那就好,那尾椎那边呢?”
祁江往下看,发现苏清的裤子被撑起来一块,他小心地往下拉,一片带着沟壑的白皙露出来,但这会儿他没什么绮念。
尾椎骨这边的骨刺和上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向下弯曲,一个向上弯曲。
祁江又不放心地试了一下:“没事,这个和上面一样,上下两个骨刺呈镜像,没什么问题。”
苏清放松点头:“那就好。”
祁江替他把裤子拉上去,苏清觉得不舒服,想说要不脱裤子睡觉好了,但又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明天出门不知道怎么办,感觉有些羞耻:“那我是不是不能出门了?”
“穿件风衣吧,反正现在变异人也不少。”祁江让他安心。
苏清一想也是,穿上风衣就能挡住臀部,别人也不知道他实际怎么样。
蜡烛被重新熄灭,苏清从趴着睡变成侧躺着睡,刚才痛了半晌,这会儿实在是困得不得了,很快又睡着了。
祁江抱着他,小心地摸了摸他脑后的骨刺,仔细回想这四根骨刺的分布。
骨刺全都长在脊椎上,之前只有两根骨刺的时候,他没意识到是呈镜像分布,第三第四根骨刺出现,明显的镜像展现在眼前,他才意识到,前两根骨刺也是如此。
如果,再以脊椎将四根骨刺连在一起,这就有点像一把弓,只是造型比较奇特一点而已。
不过据他观察,楼里的人还没有出现过有谁变异出外用武器,所以祁江只能按下自己这个想法。
再看看吧,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
次日,苏清因为昨晚累着了,早上没能起得来,祁江也没打算让他起来忙活,便自己起来洗漱然后去阳台做早餐。
方嫂也在做饭,她起得比祁江早一点,他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生火。
“小祁起这么早?”
“嗯,起来做早饭。”祁江笑着点头,动作利索地刷锅淘米生火,那用水量看得方嫂有点心疼。
“小祁啊,这水用那么多,过几天没了可怎么办啊。”
“那就开船到下面接雨水。”祁江掰断一根柴放进灶膛里搭好。
方嫂一愣:“可那么多虫子。”
祁江笑了笑,他都敢开船出去,自然有办法避开虫子,兽丹不就是一个办法?
不过,这种事情不好说得太明白,所以他没有解释。
“那天台上的雨水也能去接。”方嫂打开了思路,一拍手,“哎对呀,上面虫子虽然多,但咱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也能弄干净啊。”
祁江只是笑,他不相信没人想到过这个问题,不过是现在物资船有水送来,而且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小计较。
比如:虫子他们自己弄完了,别人来接雨水,是给还是不给?
再一个,哪怕不把虫子弄掉,但以大家如今在虫子堆中生存的经验,哪怕拿着盆一边跳脚一边接雨水也能接到干净的雨水。
但为什么没人上去?这就见仁见智了。
方嫂急急忙忙去跟方哥说了这件事,屋里的方哥倒是想过去天台,但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去了天台,20楼的人怎么想?门一开虫子就跑进来,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没到山穷水尽,方哥宁愿缺点水也不想去惹怒那么多人。
“好好跟他们讲不就好了?”方嫂不解。
“虫子跑到人家家里去要怎么跟人家好好讲?你觉得现在大家是能好好讲理的吗?没点好处,人家愿意?再一个处理不好,爆发了冲突出了意外咋整?20楼人那么多,一人踩一脚,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活路?”
方哥可不想冒险,他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日子苦一点是一点,能过就行。
方嫂沉默,却无法反驳,无奈地回去继续做饭。
祁江早上做了半锅粥,在熬粥的时候擀皮做小馄饨,等粥开了再起一锅煮馄饨,等差不多之后他就退掉火进屋里叫苏清起床。
方有为饿了,急急忙忙跑出来想吃饭,闻到馄饨味忍不住看向祁江他们那边的锅,方嫂见状,啐了一口:“看啥呢?人家的饭,也不害臊,去拿碗吃早餐,不然又像昨天那样饿得起不来。”
方有为诶了一声,拿着碗在旁边吃饭,顾不得烫,也不要菜,就一碗白米饭直接吃进去,舌头被烫得不停地吸气,方嫂无奈,只能让他慢一点。
变异人饿起来可慢不了,肚子完全不允许,方有为只是模糊地应了几声,但依旧吃得很快,垫了个肚子才慢下来。
“妈,早上怎么是祁哥做饭?”
“你管人家谁做饭!”
方有为缩了缩脖子继续吃饭,吃了几口又很八卦地小声道:“我就说祁哥是小苏哥的马仔吧?昨天老爸还凶我。”
方嫂也忍不住凶他:“闭嘴吧你,不长眼睛的臭小子,人家这是两口子,什么马仔!”
方有为震惊地“啊?”了一声,很不相信:“真的假的?”
“吃你的饭吧,别乱猜。”方嫂懒得理他,把他赶出阳台,“把菜端过去。”
屋里,祁江正伺候苏清洗漱穿衣,听到方有为的话又笑着亲了他家老大一口:“老大,小弟伺候你穿衣服。”
苏清无力地笑,笑起来都很轻,没力气跟他玩闹,只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晚上很快就别睡着了,没吃东西补充体力,这会儿还是软绵绵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无力。
祁江帮他穿好衣服,然后把脏水拿到窗户那边往下倒,顺便拍死几只想进来的虫子,用扫把扫掉。
粥和馄饨都拿进来吃,祁江给苏清先盛一碗粥在旁边晾着,再盛一碗馄饨,搅动几下馄饨汤,感觉热气散得差不多,舀起一颗吹了几下放到苏清嘴边:“啊……”
苏清抿唇轻笑,张开嘴吃进去,咬一口吃到玉米的味道,眼睛一亮,咽下去感觉力气恢复一点才虚弱地问:“你怎么放了玉米?”
“怕你胃口不好。”祁江自己也低头吃了一个,又舀一颗晾凉,等苏清咽下去又喂给他。
见他吃得香,祁江心里也高兴:“昨天那玉米换得值。”
有了玉米,就能经常给苏清加餐,这也是他之前没考虑周到,搬家的时候忘了让苏清拿一些玉米罐头出来,也让方哥他们帮忙搬家的时候差不多知道他家有多少东西,否则也不用特地去换。
吃了半碗馄饨进去,苏清力气回来了一些,软绵绵地朝祁江伸手:“我来吧。”
“没有其他碗了。”祁江让他看桌上,显得兴致勃勃,“我喂你,好不好?”
他都这么问了,苏清也不会说空间里还有碗,便笑着点头让他喂。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等馄饨吃得差不多,苏清又吃了一些粥就饱了,剩下的都是祁江在吃。
苏清去找风衣穿,因为没有穿衣镜,所以他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只能穿一件就问祁江:“江哥,这件明显吗?”
他体寒也畏寒,现在下着雨,空气中凉丝丝的,虽然不冷,但穿厚一点也不会觉得热。
祁江停下洗碗的手,看了几眼,苏清穿着风衣系上腰带的时候,腰身显得很细,不过现在臀部那边凸起很明显的一大块,显得有些好笑。
“别系腰带了,有点明显。”
苏清哦了一声,把腰带解开,但觉得有些冷又脱下来添一件长袖:“江哥,今天是不是温度又降了一点?”
“有吗?”祁江没什么感觉。
“那可能是我比较敏感。”苏清摇摇头,套上风衣,感觉差不多。
他从小就对温度很敏感,尤其是温度下降的时候,冷一点和热一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穿完衣服,苏清坐在床边摸着自己脑后的骨刺,觉得有些非人类,又去找一件带着帽子的风衣出来:“江哥,这件呢?”
祁江抬头:“没有刚才那件好看。”
都把他家苏苏好看的后颈给遮掉了。
想到这里,祁江一顿,觉得遮掉也不错,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很快就改口:“不过这个比较暖和一点,就这件吧,不怕着凉,也看不到脑后的骨刺。”
“嗯,刚才那件也不冷,我就是觉得后面的骨刺有点不像人才换这件。”
祁江失笑:“翅膀就像人吗?”
苏清:……好像也是?
说起来,他的翅膀又长大了一些,现在已经有两个巴掌大了,不过因为是自然下垂,所以现在两个翅膀的宽度加起来还是没有他的背宽,穿衣服依旧不会觉得明显,翅膀张开的时候依旧觉得迷你,不像是能把他带起来的样子。
祁江去阳台倒掉脏水,回来的时候,苏清小心地躺在床上,觉得不太舒服又改为趴着:“江哥,你昨天去九楼吗?去那做什么?”
祁江也没事干,也趴到他旁边,侧头偷香一口,又亲一口,喉咙有些沙哑:“去那让脑袋冷静冷静,怕火又烧起来。”
苏清抿唇轻笑:“你出去的时候,那里……不是冷静了吗?”
“怕春风吹又生。”祁江把手放到他的腰上,又亲了一口他的脸,“正好去看看有谁撬我家的门,转移一下注意力。”
“然后你就待了几小时?”苏清挑眉,转头看向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声细如蚊,“其实,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祁江心里哀嚎,苦笑着躺到床上,仰视苏清:“宝,你就别招我了,前几天在家你不说?”
苏清这才想到这是别人家,又被闹了个大红脸:“谁让你亲我的时候把我嘴巴弄疼了?”
也就是昨天,祁江没那么狠,他才感觉到其中的乐趣,不然上一次他只觉得酸麻疼。
还不如平时祁江蜻蜓点水的时候让人心痒呢。
“等到了避难所再说。”祁江揽着苏清的脖子抱到自己怀里,亲不够似的不停啄吻,亲一下就感慨一下,“苏苏,你真的好甜。”
苏清趴在他怀里,勾起唇回应,没多久,星星之火再次燎原。
又没多久,祁江放开苏清,翻了个身离开一点平复心情,见苏清想翻过来赶紧道:“宝,别过来,我可不想在这里……”
他的未尽之言让苏清停下动作,摸了摸发麻的唇,笑着点头。
等他心情平复,苏清才翻过去趴在他身边,祁江感觉心里的火又在蠢蠢欲动,不敢亲了,只爱不释手地玩着他细白修长的手指,又亲了亲:“苏苏,你的手真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苏苏?”苏清有些疑惑,“你都叫了几次了。”
这几天都不怎么叫他苏清,就叫他苏苏。
“我不知道。”祁江轻笑着摇头,想亲他的唇,怕着火又半路刹车去亲他的指尖,“只是突然觉得叫苏清太生硬了,你不喜欢我叫你苏苏吗?”
“不是。”苏清把手拿回来,趴到他手臂上,小声嘟囔,“我爷爷也这么叫我。”
祁江:……
“你觉得我这么叫像你爷爷吗?”祁江有点心堵。
“不像啊。”苏清疑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爷爷叫我苏苏,跟叫小孩似的,你叫我苏苏……像叫爱人,就跟以前村里,三叔叫三婶小名那样。”
虽然两者的语气都很宠溺,但祁江叫他苏清的时候,跟爷爷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因为祁江叫苏苏的时候声音总是有点低哑,就有一种让人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让苏清觉得,祁江心里都是他,那声音里的宠溺跟能滴出水似的。
他很喜欢。
非常喜欢那种。
“那你怎么又叫我宝?我又不是小孩。”苏清声音埋怨,但眼里的喜欢却掩藏不住。
祁江好笑又克制地亲他的嘴角:“你可不就是我的大宝贝吗?不喜欢?”
苏清轻笑,不摇头也不点头,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他哄得十分开心,但柳叶眼却忍不住弯起来,跟一抹弯月似的。
今天的物资船又来晚了,雨下得更大,让人怀疑是天上下的不是雨,是瀑布。
但昨天都把九楼淹了一半了,一晚上过去居然只淹到十楼,这水位的变化也是挺神奇的,毕竟按照现在的雨势,今早就该把十楼淹掉一半了。
物资船没来,苏清和祁江就继续在床上贴在一起聊天,一会儿亲一下,一会儿互相玩一下手指,对视之间似乎空气都有些粘稠。
啾啾!
篮子里的小家伙突然醒了,苏清和祁江翻身看过去,只见小家伙脑袋趴在篮子边沿盯着苏清,瞧苏清看过来,又高兴地叫了两声。
苏清轻笑,祁江微微挑眉,总觉得这是又一个山山:“这小家伙不会把你当妈妈了吧?”
从小家伙孵化之后,祁江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如今看小家伙兴奋的样子,这感觉更强烈了。
他啧了一声:“等它长大了就送去上班赚钱。”
苏清失笑:“孩子还小呢。”
“姐姐都知道赚钱养家,它也得有这个觉悟吧?妈妈我来照顾就好了。”祁江不正经地抱着苏清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果不其然,小家伙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那小眼神跟山山似的,声音又尖又细:“啾啾啾!”
苏清无奈地推开祁江,走过去把篮子提过来,手指轻轻抚摸小家伙的头给它顺毛,过了十分钟就把小家伙给哄睡了。
祁江撇嘴,感觉家里又多了个电灯泡,接过篮子放回桌上。
“小家伙好像又大了一圈。”苏清觉得这小家伙长得真快。
“是吗?”祁江挑眉,又仔细看一眼才点头,“是又长大了一点,速度挺快。”
“是啊,山山以前我养了好久才慢慢长大呢。”苏清又有点想山山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山山喜不喜欢小家伙。”
“会喜欢的,你把小家伙带回来的时候,山山还在现场呢,它肯定知道家里要多一个新成员。”祁江一本正经地道,心里却觉得到时候两个小家伙争宠起来肯定要打架。
就是不知道猫能不能打得过猛禽了。
啧,祁江绝对不承认他在担心家里的大闺女。
到时候要不要告诉山山,弟弟要趁小打呢?
看大闺女的表现咯,要是表现不好,他这个继父就只能看着她被弟弟欺负了。
说到这里,苏清才想起他忘了一件事:“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我都忘了给它取名字。”
“嗯?”祁江疑惑,“想到好名字了?”
苏清弯起眼睛:“倒没想好,不过小家伙是公的还是母的?我不会看,你看过了吗?”
“公的。”祁江之前确认过了。
“那……”苏清想起小家伙淡金色的眼睛,“叫金金?”
祁江突然发现,苏清起名字有点随便,无论是山山还是金金,都像是起名废能起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有些好奇:“你当初怎么给山山起的名字?”
苏清抿唇,略有些心虚:“我是在假山附近的绿化带里捡到的山山,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另外几个兄弟姐妹叫佳佳,绿绿,花花,呆呆。”
假山绿化带?
祁江忍不住让自己不要笑,结果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怪不得。”
“你笑什么?”苏清怀疑自己被内涵了,有些不服气地瞥祁江一眼,“我觉得挺好听的啊,要不你取一个?”
祁江怀疑他要是敢给金金取一个名字,说不定今晚就得睡地板了,当下就轻咳一声摇头:“没事,金金挺好的。”
“不行,你取一个。”苏清的柳叶眼微微眯起,空气中略带一丝危险的气息。
祁江很有求生欲地随便取了一个:“小家伙平时喜欢啾啾啾一通乱叫,就叫啾……叫乱乱吧。”
他想着啾啾也还挺可爱,又硬生生把水平又降低了一点。
“哼。”苏清有些高兴地笑了,略有些得意,“乱乱多难听啊,还不如我取的金金好听呢。”
祁江连连点头,这次憋住了笑,脸上一本正经:对对对,老婆你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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