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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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维持这样的生活许久,单独相处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就好像他们是相处很久的男女朋友,很轻松,又觉得每个细节,透露着幸福。
每日在家做完饭,等陈母吃完,回房间休息的时候。
陈嘉乐就会爬上阳台,跳到尧悦房间。给这个不知道报恩,伶牙俐齿的白眼狼做饭。
他们居住的筒子楼外,是一片苹果林,陈嘉乐背着母亲多买了一些苹果,送给尧悦吃。
尧悦没有任何收入,全靠陈嘉乐一个人养着她,无名无分,尧悦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陈嘉乐身形瘦高,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还很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薄薄的微粉,有那么一瞬间,像个清秀的小姑娘。
尧悦一瘸一拐地来到厨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陈嘉乐的后背看个没完。
陈嘉乐感到几分不舒服,回过头,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不好好待在卧室里,整天瘸着一条腿蹦来蹦去,小心去复查的时候,医生建议你截肢。”
尧悦心情不好,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听了他尖酸刻薄的话时,脸上才有一点表情。
“如果我截肢了,那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我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陈嘉乐语气有些严肃,背对着尧悦,看不到此时什么表情。
尧悦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有些无名刺痛,没来由的难受。
“我就是开玩笑,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尧悦越说越气,“我现在也不需要你照顾,赶紧走吧!”
陈嘉乐站在炉灶前,锅里烹煮着乌鸡汤,棕色的搪瓷锅,冒出滚滚白烟,将他瘦高的身子包裹其中。
他穿了件很白的衬衫,没有一点污渍。
做饭时,挽起袖子,露出皙白的手腕。
“尧悦,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会有男朋友,会结婚……”陈嘉乐清冷的声线,为这些话添上几分薄情。
“而且啊,我是你的哥哥,在心里,我不就是你的哥哥吗?哥哥和男朋友是不一样的,你现在还年纪小,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尧悦瞪了他一眼,“哥哥也可以跟妹妹一起生活啊,也不是所有人都必须需要爱情,亲情不可以吗?”
陈嘉乐心里闷闷的,看来尧悦真把自己看做是哥哥。
是哥哥也好,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
“那我是你哥哥,做你一辈子的哥哥,不过你以后的男朋友会吃醋哦。”
尧悦心情烦躁,“那我不交往男朋友,跟你谈不行吗?”
“……”陈嘉乐手里的汤勺掉在地上,弯腰去捡。
尧悦一袭水瞳蒙了层水雾,噘着嘴嘟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爱照顾我就照顾我,不爱照顾拉倒,我又不稀罕。”
“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别往心里去。”
丢下这句话,小女孩护着受伤的心灵,回到自己卧室里躺下。
陈嘉乐脸上没有开心的表情,反而眉心颦蹙,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锅盖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陈嘉乐关了火,戴上防烫手套,取下搪瓷锅。
卧室里,尧悦张开双臂,直挺挺地躺着。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淡粉的薄唇紧紧抿着。
脑海里回荡着陈嘉乐那句话,不会照顾自己一辈子。
尧悦气笑了,开个玩笑也不行,真扫兴。
敢情那天带给自己的暧昧,是她自作多情咯。
陈嘉乐盛出一碗浓黄的乌鸡汤,放在餐桌晾凉。
听到隔壁传来碗筷砸在地上的声音,陈嘉乐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起身脱下围裙。
拉开尧悦卧室的房门时,一眼看到少女裸露着洁白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由于是侧身,还能看到纤细的手臂下,露出丁点白皙的半圆弧度。
尧悦脸颊涨红,正在穿内衣的手停顿住。
陈嘉乐连忙撇开目光,努力摘取脑海里的画面,话都说的有些不畅,“我我我要离开,对不起,我没看见,你穿你的,我走了。”
“……”
他快步走到阳台,带动的风扬起白色窗纱,没多久听到一声落地的声音。
尧悦把内衣丢到床上,自己也倒了下去,神情纠结地拍打着床铺。
“笨蛋,流氓,混蛋。”
尧悦嘴里絮絮叨叨,都是骂陈嘉乐的话。
先不说他不敲门进来的事,连问一下都不问,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把自己给看光了。
尧悦脸颊滚烫,眼里含着羞愤的泪水,轻轻地咬着唇瓣。
在心里暗自发誓,就算饿死,也不吃陈嘉乐做的饭了。
肚子不给力地传出消化声响,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
尧悦咽了咽口水,把拖鞋勾到脚尖穿上,起身去吃熬了四个小时的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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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嘉乐回到房间里,看着被砸得砰砰响的房门,眼神复杂地擦去额头汗水。走上前去开门,一个装着多肉的小花瓶砸在他额头上,沉重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的发蒙。
陈嘉乐母亲发狂般地抓住他的胳膊,漂亮的脸五官狰狞,一直在追问他去了哪里。
陈嘉乐扶住她的手臂,语气无力地撒谎,“我一直在房间里睡午觉,哪里都没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陈嘉乐母亲眼睛猩红,咬牙切齿地逼问,“是不是觉得我不漂亮,所以你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
陈嘉乐摇头,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我不相信!”陈嘉乐母亲一直重复这句话,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戴着食指的戒指划破白皙的鼻骨,留下一条血线。
陈嘉乐母亲渐渐冷静下来,眼神痛苦,抬起手抚摸着那条血线,“对不起对不起,你痛不痛啊。”
“不痛,不用担心我。”陈嘉乐语气很礼貌,还有点疏离的意味。
陈嘉乐母亲感觉到陈嘉乐好像要离开自己,一下子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伯淮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又是这个名字……”陈嘉乐又难过又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个叫伯淮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一个患了精神疾病的女人,只能记住他一个人。
“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记得,你算什么母亲!”陈嘉乐似乎是压抑久了,冲发病的陈母吼了出来。
“你听清楚了,我叫陈嘉乐,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陈嘉乐指着自己这张脸,“陈嘉乐长这样,不是你的什么伯淮!”
陈母被吼得愣住,目光呆滞,缓缓地扬起下巴,看着自己的儿子。
对啊,这是自己的儿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的名字还是自己起的,怎么会忘记呢。
陈母神志清醒过后,意识到自己又伤害了儿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一声对不起。
陈嘉乐转身回房,把自己给关了起来。
像是要把自己隔绝起来,也是不想面对一个背叛父亲,不记得儿子的人。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放弃她的男人,这样永无止境地伤害自己的家人!
陈母坐在客厅冰冷的地面,捂住脸低泣,耳边的碎发遮挡住脸庞。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陈嘉乐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角紧绷,拉开房门,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然后去了厨房,像往日一样,为陈母洗手作羹汤。
从小生活富裕的陈母哪里会做饭和打扫卫生,早些年有保姆照顾,后面都是陈嘉乐亲力亲为。
陈嘉乐一直盼望母亲有一日变得正常,能认出来自己是谁,不再是那个活在记忆里的伯淮。
为她做好饭,端在饭桌上,没有坐下来吃。他回房间的时候,路过她的房门,屈指敲了敲,没有对母亲说一句话。
陈嘉乐做的已经够多了,累了,真的很累。
晚上,他也没有去找尧悦。在为今天唐突下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内心感到深深愧疚。
他该死,真的该死。
“啧。”陈嘉乐深深呼出一口气,细白的手指,往下放在腰带处,咔哒一声,动作利落地抽出腰带。
生活在压抑的氛围里,陈嘉乐懂得如何取悦自己,这是最好的方式。不过他以前没有幻想,这次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女孩漂亮的脸庞,和姣好的身躯。
渴望对方看着自己,对他叫一声,嘉乐。
金属质地的腰带落在地面振振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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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开学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马上就到了期中后的第一场小考。
学校打电话给尧悦家的座机上,接通电话,得知要让自己去参加考试。
另外,还有张筱芸家里的赔偿款,也要跟她好好商量商量。
张筱芸家里本来打算把张筱芸送进去坐牢,也不给尧悦赔偿款。
还是张筱芸在外读大学的哥哥,听到妹妹出事后,请假赶回来。
张筱芸父母还责备他为什么会回来。
他坚持要给尧悦一些赔偿金,希望对方不要太记恨自己的妹妹。
年级主任语气温柔地对她说,“你也可以只参加小考,关于补偿我们和你家长谈谈就行了,避免你见到对方家长,引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尧悦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卧室,眼神冷漠地放在门口,“我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人,可是老师,我妈在重症病房去不了。”
年级主任没有听说她家里发生的事情。
“那你爸爸呢。”
尧悦竭力隐藏内心散发的笑意,不是开心的笑,是冷笑,“我爸就是导致我妈躺在病床的人。”
“……”年级主任觉得尧悦家里情况太特殊,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那你来吧,我们老师当你的家长,做你的后盾,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尧悦嗓音很甜,“谢谢老师。”
学校小考安排在周四和周五,本来打算趁着周末和周六,带着尧悦去参加市里的英语竞赛。可是他们看到尧悦一瘸一拐的模样,带出去影响不太好。
还有其他学校听说他们学校学生出事,市里教育局的领导,开车来询问过情况。
考完第一场试,中午吃饭的时候,曾佳小心翼翼地搀扶她起来,“你都伤的这么严重了,缺席一场考试能死啊。”
“没事,我现在只有脚还很痛。”尧悦说话期间,看到站在前面女贞树下打电话的男老师,询问曾佳,“他是教我们哪一科的,为什么是他组织我们自习,不该是班主任吗?”
曾佳叹了声气,给她解释道,“班里学生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校长给她停职了,所以咱们班主任也换了。”
尧悦知道是自己牵连到了班主任。
她没有询问班主任现在的境况,而是问曾佳,“我们去食堂吃吗?”
“你想去外面我也陪着你。”曾佳撅着小嘴,低头看到尧悦打着石膏的腿。
“你知不知道啊,学校很不公平。你学习成绩那么好,长得也好看,以前有什么活动都让你参加。”曾佳越说越气愤,“现在你腿受伤了,这次英语竞赛的名额,把你换成一班的一个女生了。”
尧悦听闻后,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从哪里听说的。”
曾佳见尧悦还不知道,有些紧张,“我听校长跟咱们新换的班主任聊天时说的。”
尧悦气得吃不下去饭了,就算她躺在担架上,也不能有人替换她。属于自己的,就是属于自己,谁也不能抢走。
现在是午饭时间,校长悠哉悠哉走在校园里巡逻。路过的每个少年少女脸上稚嫩的笑容,走在一起的男女学生,看到他连忙散开。
他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懂得都懂,除非是闹到明面上,不知收敛的情侣,一般不会拆散他们。
小年轻嘛,谁还没个早恋。
一阵清风挡住他的去路,低头看到矮了半个头的少女,脸色有些变态的白,嘴唇透着樱粉,眼神坚毅还带着些怒气。
“你是?”校长还是第一次见尧悦气色不好的时候,后来看着越来越眼熟,终于给认出来了,“尧悦!”
校长见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眼神爱惜地看着她,“没事就好,学校里所有的老师可都希望你把身体休养好,回到学校里继续上课。”
“您把我英语竞赛的名额给了别人?”尧悦没有跟他客套,斩钉截铁地质问,“我有说过我不参加吗?你确定把我给换下来,那个人就能取得我的名次吗?”
校长愣了愣,“你知道?”
这件事情,他可只跟她班主任说过。
尧悦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校长看。
那不容别人撒谎的眼神,直接把校长给弄服了。
“尧悦,你先听老师说……”
“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双方对峙的时候,引来旁观的学生。
他们不是来看校长的,是来看上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尧悦。
曾佳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身上好像有虫子爬似的,悄悄地拽了拽尧悦的衣袖,示意对方先离开。
“尧悦,别这样跟老师说话。”曾佳小声劝告尧悦。
而且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万一哪个嘴巴大的,给她编一些小故事。
尧悦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着校长。
在校长眼里,这个学校好,长得好看的女孩,性格是温和的,没想到会这样刚烈。
“没有的事,会让你参加的,也不知道哪来的传言,先回去,好好学习,别想太多。”校长都不敢看尧悦的眼睛,拍了拍她的后背,急忙找个理由离开。
曾佳眨巴了一下眼睛,语气无辜地对尧悦说,“我听到都是真的,而且替换的人是咱们年级前十的彭月里。”
“彭月里。”尧悦语气轻浮地叫了一声这个名字。
“我没有故意给你闹事,尧悦,校长跟班主任是真的这么说的。”曾佳对尧悦撒娇。
尧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呀。”
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来找校长问个清楚,到时候代替自己参加英语竞赛的人,就是彭月里。
不过这个结局是自己想要的,而经过是什么,已经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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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校学生考完试,拿着这个星期最后的零花钱,在食堂里大吃特吃,把以前不舍得吃的蒜香牛肉粒点了一份。
曾佳有很多零花钱,爸爸在国外做生意。所有亲戚都是做买卖的,可有钱了。
同班同学里,有很多人都羡慕曾佳的出身,就连尧悦也有点羡慕。
不过尧悦知道,只要自己努力往上爬,以后会通过自己得到想要的,
两场考试结束,曾佳捂住饥肠辘辘的肚子,皱着眉眼,“我快饿死了,尧悦,我们今天多吃点好不好。我想吃肉,我请你吃。”
尧悦摇了摇头,把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里面装着几十块钱,是从后妈的梳妆台里找到的。
这是家里最后的钱,要省着花,也不想占曾佳便宜。
曾佳知道尧悦把自己的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无视她去买了一份米饭和一份素菜。自己挤进长队里,买了一份二十多块钱,一小份的蒜香牛肉粒。
吃饭的时候,曾佳装出吃不下的样子,把蒜香牛肉粒推给正在吃饭的尧悦。
“丢掉怪可惜的,尧悦你帮我吃掉呗。”
尧悦无奈笑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粒。
“真喜欢吃别人嘴里剩下的,估计上辈子是个丫鬟命吧。”
“怎么张筱芸没有把贱人给搞死啊,看到还活蹦乱跳的,太可惜了。”
“我怀疑不是张筱芸推的,是她自己跳下来的。”
“那真是害人精,故意在校长那里说了什么,抢走别人的英语竞赛名额。”
曾佳听到旁边桌子传来对尧悦的诋毁,拍着桌子起来,手指着其中一个妹妹头的女生骂道,“彭月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英语比不过,就靠没素质的脏话对吧。”
“而且,那个名额本来就是尧悦的。人家年级第一不去,让你个年级第十?”
彭月里冷笑,“那我说错了,你才是尧悦的丫鬟,主子缩在旁边一声不吭,自家养的狗汪汪叫。”
彭月里学习好,但不代表她是个好学生,平时跟张筱芸那伙人玩的差不多好。这次本来说好去参加英语竞赛的名额,被尧悦抢走了,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
“彭月里,你嘴巴怎么这么脏啊,是不是父母不在了,你无所畏惧啊。”曾佳挑了下眉。
彭月里眼睛发红,这句话戳中她的心事。
她是吃着国家低保的,大家都知道她父母早逝,被爷爷抚养长大。
其他几个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故意来找她们的事。见自己骂不过,那伙人纷纷站起来,准备打她们俩。
一直安静的尧悦站起来,转个身,面对着她们。
把她们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忽然发出一声嘲笑的声音。
彭月里低骂一声不堪入耳的脏话。
尧悦直接走过去,干净利落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彭月里没反应过来,或许一直觉得尧悦是个任人欺负的角色。
就连曾佳也被惊呆了,“尧悦!”
尧悦冷着一张好看的脸,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
“那是你的吗?明明是我的,本来我可以不要的,只要我对校长说一句我不参加,就能给你了,你要不要啊?”
“真的想去参加什么英语竞赛,行,跪下来,给我磕个头,就让你去。”
彭月里觉得她这句话,比扇在自己脸上的耳光还要疼,“你!”
尧悦抬起腿,朝她膝盖顶了下。看着她站姿不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被迫抬起头仰视着尧悦。
“那么喜欢吃我嘴里剩下的饭,吃不到还发狂,你就不能做一个自己做饭的人?”尧悦状态轻松,笑容也有点甜,“小废物。”
这句小废物,都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曾佳跟在尧悦后面离开,回头朝彭月里做了个鬼脸。彭月里捂着红肿的脸,眼睛红肿,拿起桌上的餐盘狠狠地砸在地上。
正好有收拾餐盘的食堂阿姨看到,一脸凶狠地把她给批评了一顿。
彭月里觉得最近真是倒霉,本来说话的名额,被尧悦给抢了。现在找一群人,去欺负尧悦,没想到尧悦那么能说。
还白白挨了一个耳光。
出了食堂,俩人坐在树荫底下的木椅上,看不远处的少年们打篮球。
见曾佳一脸痴笑,尧悦不明白,“那些人打球有那么好看?”
她不懂篮球,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女生为什么要看男生打篮球。
在尧悦眼里,以前有个边潇臣长得还行,看看他也能说得过去。学校里除了边潇臣,其他男的长得其貌不扬,没什么好看的。
“我才不是笑他们,我是笑你刚才在食堂里说的话,太他妈帅了!”曾佳贴在她手臂上,笑得跟朵盛开的花似的。
尧悦一脸无所谓地抱着胸。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曾佳有些不安的吻尧悦,“万一彭月里找老师,说你打她怎么办啊。”
尧悦耸了耸肩,“随便告诉老师,反正英语竞赛的名额,是我的,不是她的。”
曾佳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佩服的心服口服,“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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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伤去市里参加英语竞赛的时候,陈嘉乐在家里,每天给母亲做好饭,回到房间里。住在同一屋檐下,双方好几天没有见面。
陈嘉乐通过桌子上空掉的碗,确定她还活着,那就放心了。
其他的,他是不会再纵容她,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周末,他站在阳台把双臂放在栏杆上,看着另一栋楼人影绰绰。四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空了很久,听说那个女人被带到警局里关了几天,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而白国青还在逃亡中,警方联系附近的县区警力,全面搜查这个畏罪潜逃的凶手。李红云身上的伤口,证明不是她跳下去的,是有人把她打晕后,从楼上扔下去。
楼下拿着蒲扇纳凉的阿姨大妈们,都忍不住叹息。
“人跟了你那么多年,别说一件新衣服不给买,还想谋财害命。”
“真是畜生不如,还不如我家那口子呢。”
“说着别人的事,别扯到你家那口子,我跟你说,你家那口子整天去那个婊、子那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那么严重,他去就去,记得回家就行了。”
……
陈嘉乐叹了声气,把目光从那间空着的房子,放到旁边空荡的阳台。
尧悦已经两天没有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他清楚,尧悦不会有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算计。把一切后果都计算清楚,怎么会像一些没脑子的,被最信任的丈夫推下楼。
又过去一天,陈嘉乐出门散散气。刚走到楼下,听到熟悉的声音和阿姨说话。
他看到尧悦穿着崭新的水蓝色毛衣,头发顺滑黑亮,整个人漂亮的不像话。
她轻飘飘地把目光放在陈嘉乐身上。
令他想起那日脸红心跳的坏事,背影难堪地逃离她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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