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红衣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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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红衣鬼尸这两天就要来索贡，大伙晚上都不敢做饭了！”
阿秋有些诧异，问道：“大爷，您说的这红衣鬼尸，可是丧尸？”
“是丧尸，不过她可比其他的丧尸厉害多了！不仅力大无穷，还能腾空幻雾！”
老人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恐惧。
苏林笑道：“大爷，不瞒您说，我们就是专门除尸的刀客，我叫苏林，这位是阿啊，是燕秋，燕大侠！”
阿秋刚想纠正，可此时苏林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想到，阿秋这个名字确实不像是刀客，于是就默许了燕秋这个名字。
苏林还怕老人不相信他们的身份，随即把腰间的阶牌解下，递给老人。
老人看着牌子，神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悲观地说道，
“没用的，这红衣鬼尸不是你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我们以前也去县城请过刀客，可这刀客刚跟红衣鬼尸打个照面，双腿就不听了使唤，竟直接双腿下跪，刀也跌落在地上。
结果红衣鬼尸直接走到他跟前，捡起地上的刀，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颅！
随后红衣鬼尸提着他的头颅，朝我们哈哈狂笑！
那笑声太渗人了，我至今都忘不了！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请刀客除尸了。”
说到这儿，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指来回摩挲着铭牌上的篆字，“哦，对了，当时那个刀客戴的牌子跟你这个一样。
阿秋跟苏林面面相觑，这确实有点儿不可思议。
在北域，虽说二阶刀客不在少数，但他们是经过专业刀术训练的，其身体素质根本不是普通民众所能比的。
并且他们对丧尸都有一定的了解，若是这名刀客刚跟红衣鬼尸打个照面，就被吓得跪在地上，那这红衣鬼尸得有多么恐怖？比阿秋那天遇到的大丧尸还恐怖？
“大爷，这红衣鬼尸到底长什么样？能把刀客吓成那样。”
苏林好奇地问道。
“这红衣鬼尸的具体模样，说实话，还真不好说，因为她每次出现，都身披一件连体斗篷，这斗篷颜色红得发黑，将她全身罩得严严实实，根本分不清高矮胖瘦。她的脸也被斗篷遮挡住大半，难以辨认容貌，不过”
“不过什么？”
苏林有点儿焦急。
“不过有一次她出现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是平的！”
“平的？”
“没错，像盘子一样平整，甚至是光滑！五官也是平的，就像盘子上点缀的图案。”
听到此，苏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有些发颤，
“大大大爷，你有没有可可能看错？”
老人神情严肃，“不可能，事后我还问了其他村民，有好几个跟我看到的一样。”
阿秋仔细分析老人说的话，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问道：“大爷，那红衣鬼尸可会说话？”
“会，她不仅会说话，并且声音跟那京戏里的女旦一样清脆明亮，不过语调却充满了威严恐怖，每次她说话，村民们都吓得不敢抬头。”
跟随主人多年，阿秋见过的丧尸种类数不胜数，可从来就没有会说话的，除了那只“巨大丧尸”。
“这红衣鬼尸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她一般每月初一、十五出现，不过只出现在阴雨天，如果那天明月高悬就不会出现了。对了，每次她都会在子时悬浮在村中的那棵老槐树上，向村民索要贡品。”
“索要贡品？”
“这是红衣鬼尸定下的规矩，她会指定村民在规定的时间筹集贡品，然后在下一次出现时索要。”
“要是不给呢？”
“轻则瞎眼断腿，重则开膛挖肚！”
“啊？！”苏林惊出了声。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老人给他俩准备了晚饭，冰凉的野菜粥和麸皮窝头，粗糙得简直难以下咽！
深夜，阿秋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不仅仅是因为这洼子村静得出奇，还因为今天已是腊月十四。
腊月十五，清晨，阴。
“秋哥，一大早你就把我来到这干嘛？我还没睡醒呢，昨天晚上做了好几个噩梦”
苏林被阿秋拖到村中那棵老槐树前，睡眼朦胧很是不满。
“嘘，别说话，仔细查看环境。”
现在已是辰时，可村中还是冷冷清清，没有鸡鸣狗叫，就连行人也没有几个。
若是在寻常村子，临近岁末年关，这个时候早就忙碌起来了，担水、碾米、做饭、孩童嬉戏，各种声音组成一曲繁忙的清晨交响乐。
虽没听到交响乐，但阿秋的心情却忽然激动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眼前的这棵老槐树位于村中心，周围用青砖砌了个花坛保护起来。
老槐树周围是开阔的空地，面积很大，应该是村民平时集会、活动的中心。
阿秋顺着粗大的树干向上看，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树枝上早就没有了树叶，可那枝干和树枝相互交错交互，依旧稠密。
其中一条分叉的枝干非常粗壮修长，竟然延伸到了一座大宅子的屋顶之上。
这座宅子很大，但是院墙很是破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阿秋走到大宅门前，只见破旧的朱漆大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铁锁，铁锁上面锈迹斑斑，估计现在就是有钥匙也打不开。
正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匆的村民从阿秋身边走过，阿秋赶紧叫住他，询问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
村民听完阿秋的询问，脸色变得很是惊恐，连说几句不知道就匆匆离开了。
这宅子肯定有问题！
“苏兄，过来！”
苏林此时还在大槐树旁边，闭着双眼，处在梦游状态。
猛然听到阿秋的呼唤，顿时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秋哥？”
“帮我在宅子外面警戒，我进去看看情况。”
“啊？”
苏林还没有反应过来，阿秋已如灵猿般翻过了宅子的院墙。
院子很大，荒草丛生，处处透露着荒芜气息，可很快阿秋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有些地方的荒草已经塌陷，看样子是被人踩踏所致，阿秋顺着塌陷的痕迹前行，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窗台前。
窗台上空空荡荡，窗户早已不知去向。
阿秋翻过窗台，跳到屋内，里面的景象让他感到惊讶。
只见所有的桌椅橱柜摆放整齐，虽有些灰尘，但绝不是长久无人打扫的迹象。
靠内的墙角有两只大箱子，箱子被大大的铜锁锁住，无法打开，阿秋试着抬了下箱子，很重。
这间房子是厢房，内侧还有一个小窗户，阿秋打开这个小窗户，爬出去一看，是个狭窄的死胡同。
顺着死胡同向出口处走去，竟然辗转来到了村外的荒坡上。
阿秋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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