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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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怎么回事啊，刚刚听到有人说这边怎么怎么了。”
【刚刚遇到常恒了。】
“常恒阴魂不散的渣男！他是不是又干什么了！”
阮舒妍一听就急了，陈晨在旁边插不上话，只眼睛上下扫视姜娴，马上就发现她右手手腕上的痕迹。
“他朝你动手了”
姜娴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没有，就是抓着我不让我走。】
【没事喔，有人帮我把他赶走的。】
姜娴看两个人都跟要喷火似的，便赶紧一边揽一个离开。
【你们刚刚怎么样呀】
“嗐，我就那样，还凑合吧，反正不用去舞室深造了。”
“还行。”
“什么还行，陈晨跳得特好，连李老师这么难搞的人都夸她了今天！”
陈晨性子比较冷淡，又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比阮舒妍还高上几公分，长相属于冰美人那一挂的，平时不常说话，但人很好，这个她们都知道。
【陈晨真棒！】
眼里闪着光的女孩认真看着自己，笑得娇软，陈晨也有些不好意思。
而姜娴摩挲了几下衣角，细嫩的手指犹疑地敲出几个字。
【你们知道池晏嘛】
这句话一出来，两个舍友都有被惊到。
毕竟姜娴平时迷迷糊糊的，连常恒这样的人都是说了好几次才记住。
这句话一出来，阮舒妍惊讶发问。
“池晏”
“我之前好像说过。怎么了？”
毕竟姜娴平时迷迷糊糊的，连常恒这样的人都是说了好几次才记住。
“池晏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很不好惹，脾气差是真的，别跟他扯上最好。”
陈晨这带着些熟稔的淡淡语气让阮舒妍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她知道陈晨的背景不太一般，所以听到什么事情也是可能的。
“对，我前几天才听一个学姐说他大一做了件事闹得挺大，给压下去了，我都不敢想，我的学校竟然有个真大佬。”
不过——
“姜姜，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提到他了？你没给欺负吧！”
【没有没有，刚刚知道了这个名字，比较好奇。】
姜娴没想到，两个人对他的看法是这样的。
明明，池晏也没那么凶不是嘛。
至少这两次他都帮了自己，也没有发脾气什么的。
姜娴觉得，他还挺好的。
当晚，校外。
酒吧里音乐躁动，台上男女贴身热舞，dj打碟，灯光刺眼，时不时伴着阵阵尖叫声和欢呼声。
陆行昊暗咒一声，忍着恶心进去，没费多大功夫就在吧台旁的卡座找到了常恒。
彼时他面前已经有好几个空瓶了，身边还坐着一个招待。虽然半醉瘫在沙发上，但那只手仍不安分地在女人的大腿上动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令人作呕恶心的话。
陆行昊三步并两步到他跟前，用力一提，不管别人的反应，揪着衣领直接把人拖出去。
“喏，人在这。”
跟乌烟瘴气的酒吧不同，旁边的巷子很黑也很安静，让人心慌的静。
常恒被一下子松开，摔倒在地上的疼痛足以让他把那点子酒醒得干干净净。
他刚想开口大骂。
就见靠在墙上的颀长身影动了，慢慢接近，慢慢清晰，入目的是一张才见过不久的脸。
“你有什么资格你怎么敢有那种肮脏想法是想霸王硬上弓”
“你配”
池晏蹲下身子，黑眸狠戾地盯着面前的常恒，薄唇中吐出几句冷冰冰的话，语速很慢，但足以让人心寒。
常恒不自觉地发抖，也明白过来这人是为了什么来找麻烦的。
可能平日里捅多少娄子都能被摆平，让常恒觉得这次也一样，亦或是酒精又突然上头了。
“为了那个姜娴是吧我以为多干净，这不也巴上你了吗？”
“一个哑巴挺有心机，不知道私底下多脏……”
“啊！”
一声惨叫，常恒的嘴角已然破裂出血。
池晏紧紧掐着他的衣领，一拳接一拳落在他身上，毫不留情。
本就是大院出来的，再加上自身经历，下手怎么可能会轻。
常恒被打得趴在地上像条狗，已有好几处出血了。
抬头又被池晏那犹如看死人的眼神吓到，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明知道这人惹不得，为什么还嘴贱！
疯子！
谢周和陆行昊站在一旁耍着手机，只要池晏不闹出人命，他们就不会插嘴。
“想差不多了，晏哥收着点。”
池晏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
突然想起什么，抬脚，重重碾着常恒的左手，反复几下。
“好玩吧？”
“以后想玩记得找我。”
而后不管地上奄奄一息的常恒，径直离开。
“他今天怎么回事找人揍人一条龙”
事实证明，等陆行昊听完以后，那是相当的不可思议。
池晏喜欢一个女生了？
还说不了话
这也太离谱了。
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那林思羽呢？”
“你别林思羽林思羽的了，上次晚会已经够了，之后别瞎撮合，除非你想日子不好过。”
“知道，她烦得很我才应的。”
陆行昊对着地上的常恒用力踹了一脚，惹得本来就快失去意识的人又闷哼了一声。
“还体院的，真是丢脸。”
最后剩谢周一个人看着这个烂摊子，属实无奈。
本来在专教画图画得好好的，突然就给叫出来。
谢周摇摇头，掏出手机，认命地给人扫尾。
“喂，二叔，这里有人涉黄，被打了伤比较多，看着就医吧，但还是得进去呆一段时间最好。”
“不算是说谎。”
“对，晏哥打的，事儿没闹大，我跟昊子刚刚看着呢。”
“行，谢谢二叔。”
对池晏来说，他看过很多，一个人的好坏不至于分不出来。
就连谢周这样只不远不近看过的，都觉得姜娴不是那等不堪的人。
更何况池晏还曾近距离探过那双灿若繁星的澄澈明眸。
明明，那么美好。
十一月中下旬，按惯例，京大篮球赛早就已经开始举办了。
舞院本身男生不算多，再加上实力有点拉，自然没挺几场就没了，也有不少学院惋惜舞院的啦啦队没上几次就没得看了。
故而大家都是奔着其他学院的帅哥去看比赛，此时舞室里就姜娴一个人。
她练了会儿基本功，以一字马姿势坐在地上玩手机，突然收到阮舒妍的消息。
【姜姜来体育馆看篮球赛吧。】
姜娴不去看，一个是因为不太懂篮球赛的规则，还有一个是她没法说话，在欢呼的场子里显得格格不入，还不如不去。
【可我现在在舞室呢。】
【没事，你来这里玩手机也行。他今天打比赛！你来陪陪我，ballball。】
姜娴知道阮舒妍最近在追一个体院的男生，攻势还很猛烈，想了想还是站起身。
【好。】
当姜娴踏进去时，就看到阮舒妍在左上方朝自己疯狂招手。也许是她进去的时候场上刚好进一个球，众人站起身来加油喝彩之下，阮舒妍不是那么突兀。
姜娴抿了抿粉唇，快速穿过人群到她旁边。
阮舒妍所在的观赛位置绝佳，比较靠近场内，至少每个人的脸都看得清。
“今天这场有的看，体院和建院比赛呢！”
“而且两边派的人都超绝！”
一个专收体育生的学院，在篮球上自然很擅长。
但建筑学院厉害的也是令人吃惊的在于，他们篮球队的实力丝毫不差。
基本每年的篮球赛，都是这两个学院撑到最后。
“去年是建院赢了，听说是因为有池晏学长疯狂暴扣拿分，今年也不知道他上不上。”
姜娴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眨了眨眸子，也探出点身子去看场内。
红色的是体育学院，白色的是建筑学院。
陆行昊摸了摸自个儿的寸头，环顾一圈，便往旁边挪了几步，拍了拍正低头系紧鞋带的谢周的肩膀。
“晏哥今个不打人哪去了”
体院的人听闻也纷纷抬头关注，他们也想知道池晏到底来不来。
“嘁，怎么不打，刚刚才到，在休息室换衣服吧估计。”
“喏，这不来了。”
谢周往入口处扬头努嘴，同时场上嘈杂尖叫更加，和着热场的音乐声，穿着白色球衣的池晏一边戴着护腕一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池晏还戴了一个黑色发带，头发没再碎碎地搭在额头上，整个五官都露出来，目若朗星。
他手撑着膝盖微微弯腰下压，做着准备活动，原地跳跃几下，听着战略部署，漫不经心地转眸看着四周。
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眼神一顿，好像看到了什么，想再确认一下时，就被吹哨声拉回视线，比赛准备开始。
从比赛开始两支队伍就呈现出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精彩画面，飞速奔跑，拦截，运球配合。记分板上分数不断变化，差距却始终没能拉开拉大。
陆行昊见状不妙，把手背后头比了个手势，默默换了个策略，其他人会意，分出两人专门防守进攻猛烈的池晏，减少他摸到球的次数，又卡着建院的传球路线。
因此建院即使也有得分，但也相对不容易些。
这边池晏给防得死死的，但仍在找机会突破，跟谢周和于灿对了眼神，来回运球，连续假动作，转身，弯腰探步绕开了其中一个，迅速往旁边跑。
跃起接球，一瞥，在另一个人出手拦截前手腕用力一勾，球已经径直飞向半空，漂亮的抛物线后砸进篮筐。
吹哨，上半场时间到。
双方下场，休息的时间便是轮到建院的啦啦队上去表演。动感十足的音乐在馆内响起，由林思羽带队的啦啦队队员们扭着细腰舞动，画面实在是养眼。
但池晏对此并没给个正眼，只拿着毛巾擦了把汗，就随意往肩上一搭，踢了踢谢周，待他缓慢挪开一个空位后坐下。
想起上场前的那一眼，遂再抬眸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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