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力再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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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素绻大师,尽管已是面无血色,但仍想勉力起身救人,怎奈失血过多,眼前的一切皆已模糊,就连那手持粼粼剑光而来的身影也已显重影。
自知已是强弩之末,素绻大师心中唯剩一念,便是无论如何,要将那无辜的女子救下...定下心思,素绻大师颤抖的手,缓缓抚向胸前佛珠,欲施展最后底牌之时,却音乐觉察一股劲风袭来...
不仅素绻,正得意扬扬逼近的水沧澜亦未觉察,直至眼神微抬,瞧见素绻身后的仆们眸中皆显出惊恐之色,望向自己身后之时,方有所察觉,这才回首望去...不看还好,这一望之下,直令水沧澜面上神色也变得如那些恶仆一般。
倒映在那双漆黑阴狠瞳仁之中的,却是如这林中夜色一般漆黑的宽袍,袍子宽大,衣摆已然拖至地面,也正因如此,那宽袍将此人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兜帽低垂,莫说神情,便是面容皆已与黑夜融为一色。
水沧澜心底"咯噔"一声,暗惊之余,暗暗嘀咕:「不知此人何时行至此地,是否瞧见了适才一切...他能悄无声息栖近此地,我竟毫无察觉,此人修为恐在我之上...」
心中默念,水沧澜目光却未停止,仍不住打量着眼前人,转念又想道:「不对...如是此人早就赶到,瞧得我偷袭素绻那秃驴,此刻又怎会如此从容...无论如何,先设法稳住此人,再从长计议不迟!」
打定心思,水沧澜收了如水软剑,冲着树前黑袍人恭敬开口:「在下如水剑宗少宗主水沧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水沧澜如此恭敬,可得到的回应,就只有穿林的如春寒风,这令场中众人皆暗惊不止,尤是适才持短刃欲杀姑娘的恶仆,他们距这黑袍人不过几步之遥,见他面对自家公子自报家门却毫无反应,为在主子面前邀功,当先一人壮起胆子,持刃逼近一步,恶狠狠开口道。
「兀那匹夫!我家公子问话,你缘何不答!」
不知是受恶仆之言影响,还是黑袍人已看清了场中局势,此前还一动不动,如同泥塑一般的他竟缓缓侧首,望向开口的恶仆。
说是仆从,这些人也算得如水剑宗弟子,行走江湖也算得上一方好手,可当黑袍人目光落在身上之时,竟不自觉地冷颤不止。
须臾片刻,度之如年,初春季节,天气转暖,但这恶仆在目光审视下,只觉堕入冰窖,可偏如此,恶仆面上却还浮现细密汗珠。
不止开口恶仆难以抵挡黑袍目光,就连身旁几人也觉氛围忽转,仿佛有那无形重担压在己肩,短短片刻,就连呼吸都已沉重。
恶仆感知确实无错,黑袍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已将场中众人压下。
水沧澜又怎无察觉,不过这黑袍人既不开口,也无让路之意,就这么生生阻在那姑娘身前,自己杀人灭口之计还如何继续...眼见软的不行,水沧澜打定主意,看来要试试这黑袍身手才是。
打定心思的同时,水沧澜阴冷双眸已然微转,瞥向黑袍人身旁恶仆...几人随是会意,但却不似先前素绻法师重伤之时,那般果断,尤是那当先之人,早被黑袍一瞥所惊,如今得公子之令要对此人动手,直令他进退两难。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随意出手,但水沧澜却已不想再等,微微侧首,目光中阴寒已再冷冽几分,所蕴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想起公子适才对待那仆从手段,众人心中惊恐,对这黑袍出手,或还有一条生路,但不从公子之命,恐怕几人活不过今夜,众人念此,不再有犹豫。
水沧澜当然知道要正面动手,自己手下这几人恐难有胜算,心思一转,有了应对之法,只听他故作高声,冲着黑袍人高声呼喝。
句不成
句,只单纯呼喝,却也收到了奇效,黑袍人显然被这一举动吸引,目光从仆从身上移开来...
杀机转瞬即逝,只在黑袍目光稍移一刹,仆从杀招已动,数人各持手中短匕,冲着黑袍身上要害猛攻而去...
「小心!」见得水沧澜故技重施,两声提点之声同传而至,一来自于重伤的素绻法师强提真气,开口提醒,二则是黑袍身后的姑娘此刻也同样回过神来,虽不知黑袍人身份的她却也知晓,自己此刻还有性命在,全仰仗于他。
然而黑袍却似耳聋一般,对提醒之言充耳不闻,反是那隐藏兜帽之中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望向故弄玄虚的独臂公子。
姑娘此前早已见识过这群仆从之狠辣,许是见无法救人,亦或是已然认命,姑娘紧闭双目,不忍再看黑袍血溅当场。
不出意料,耳中接连传入利刃透体之声,随后便是浓烈的血腥气味灌入鼻腔...姑娘的面色也再度苍白,尽管不忍,但还是强撑着颤抖睁开双目。
目光一线,眼中之景也渐清晰,但姑娘却很快圆睁了双目,只因映入眼帘的并非她脑海中所想,黑衣人并未倒在血泊中,那群恶人也并未癫狂狞笑...恰恰相反,恶人手中短匕不知何时,已在黑衣人掌中,而横七竖八,倒地不起的,正是这群公子恶仆!
目光再扫,姑娘也终是寻到了血腥气味的来源,恶仆们皆是喉、胸中剑,此刻皆已圆睁双目而亡,甚至连一声都未发出。
姑娘清白出生,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景,面上扭曲几分,反胃不止,只得侧过头去,呕吐不止,但耳中却首传黑袍之声。
「没想到,堂堂如水剑宗,也使这等下作手段!」声音沙哑,好似砂砾灌喉,以至姑娘认为此人恐已上了年岁。
可在水沧澜听来,却是轻易识破了对方乃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正因如此也让水沧澜心中有了底气,对方隐瞒身份,看来是对如水剑宗有所忌惮...
「只要他心有顾虑,这便好办!」水沧澜心中冷笑,尽管此人适才显露出的身手,令人惊诧,可那又如何,他面对如此杀局,也只是出手自护,自己就有机会让他莫再管此间诸事。
眼神向身后探去,素绻法师已渐显颓势,只要再拖上一时半刻,带他失血而亡,再设法灭口这姑娘...
正当心中盘算着要设法拖延的说辞之际,忽觉耳畔衣袂之声响起,连忙回首,却只见黑袍残影一现,待得看清黑袍衣袂之际,他早已回至先前巨树之下,而那位素绻法师也已在其搀扶之下缓缓而坐。
黑袍人之举显然已超乎水沧澜意料之外,此前还想着此人刻意隐瞒身份,有所忌惮,现在他就已出手救人,心思稍乱之下,也让水沧澜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是何人!本公子...如水剑宗替天行道,要你来多管闲事!」
同样惊诧的布置水沧澜,还有被黑袍以极快身法带回巨树之下的素绻法师,这位雷音高僧望着眼前黑袍,亦有疑惑,但出家人不会随意打探,只是勉力双掌合十,向眼前人开口:「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援手...」
话音才出,却觉对方出手如电,在自己胸前几处大穴连点数下,胸前伤口登时止血,素绻大师正欲再出口感激,不料黑袍已然开口。
「不必多礼,大师慈悲为怀,即便面对此等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惜耗费真气施救,在下实是钦佩,只怪在下抱着观望心态,不曾及时出手,这才让大师受到小人暗算...」
口中说着,黑袍手中动作未曾停下半分,伸手入怀,取出一小小瓷瓶道:「眼下伤势颇重,先服此药,稍缓伤势,此地诸事,皆交予我便好!」
见过此人身手,素绻大师心中已然大定,但见他适才斩杀水沧澜仆从
的狠辣手段,接下药瓶之时,仍不禁开口。
「施主相救,贫僧本不该多言,可人生在世,行差踏错亦是难免,若他们肯回头是岸...还望阁下手下留情,莫要多造杀孽...」
言出之时,黑袍已然转身向着水沧澜等人,沙哑之声带着冷冽语气开口:「大师之言,想来你们已然听见了,放下屠刀,或能保住一条性命!」
虽行劝说之言,但此间林中,无一人看清,那兜帽之下的星眸之中,已盛满杀意...当听得水沧澜回应之声时,兜帽之下的唇角已然勾勒起些许弧度。
「既然你执意要管此事,可莫要怪我如水剑宗...」水沧澜早知自己非是对方敌手,仍妄想以宗门之力向此人施压,但话未说完,已被对方开口打断。
「大师,您瞧见了吗,您想渡人,但他们却不愿自渡...堂堂名门,竟如此无耻...可悲、可叹呐!」黑袍不住摇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此言一出,水沧澜面色骤便,怒火攻心,顿失理智,哪还顾得许多,怒喝一声,足尖一点,身形骤起,手中粼粼剑光如同水波荡漾,直削黑袍咽喉要害而去。
如水剑端得是享誉天下的神兵,虽非水千岳掌中正品,但也不容小觑,剑气过处,枯枝也好、横伸的只差也罢,尽被剑气所斩...见黑袍不闪不避,水沧澜暗自冷笑,此人不知如水剑的厉害,今日定要他吃些苦头。
「轰——」如水剑气正中黑袍,剑气激荡起烟尘阵阵,直令剩余的恶仆面露喜色,自家公子这一剑已算得上炉火纯青,看来那黑袍定已命丧当场。
众人得意神情未曾凝聚一刻,那烟尘消散几分,薄烟之中隐约显出一道身影,待得看清,就再也笑不出了,只见黑袍人毫发未损,就连黑袍衣摆、兜帽也不曾被割裂半分,此刻正不停扇动宽袖,挥散烟尘...
这一切对水沧澜来说,并不意外,只这黑袍适才救走素绻显露的轻功,自己这剑伤不了他,不足为奇...
于是在中仆从注视下,自家公子在那黑袍人扇动衣袖之际,已然栖近身前,手中软剑刺将而出,垂扫咽喉。
不出所料,黑袍人宽袖一卷,就将此剑荡开,而水沧澜却是借力回转身形,反手挥剑,低扫黑袍人下盘...剑势才出,宽袖随至,将如水剑身彻底包裹,黑袍人依旧立于原地,不曾移动半分,随其挥袖,水沧澜只觉掌中一轻...
「嗖——」水沧澜掌中长剑顿时脱手而飞,直没入参天巨树树身之中,比起适才素绻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观水沧澜,剑招被破,非但不见慌张,反是从容出掌,秋水掌掀起阵阵真气涟漪,拍向黑袍胸膛,此时水沧澜已是笃定,对方武境虽高,但也只逞口舌之力,这几招交手,只守不攻,定还是对如水剑宗心有忌惮,自己正可抓此心思抢攻,定能寻其破绽。
素绻大师在黑袍人身后注视这一切,见水沧澜弃剑出掌,立时心惊,秋水掌势绵柔,如此近距离实难抵挡,正欲提醒一二,却见黑袍人身形已退,且退得恰到好处,堪堪避开秋水掌势。
眼见对手退却,水沧澜却依旧抢攻,再度挥掌迎上,岂料黑袍终是动了,只见他骤然停住身形,顺势回身出拳。
水沧澜冷笑,秋水掌势,遇强则强,还可借对方内力而攻,立时运足真气,再展秋水掌高举,迎上黑袍这拳。
可当触碰对方拳头之时,水沧澜这才发觉自己想错了,对方拳上竟没有蕴含一丝内力,只以力出拳,自己急攻心切,已然收不住前冲惯力,这拳结结实实的击在公子哥双掌掌心,大力之下,带着公子哥双掌,正中自己面门。
结结实实的一拳,水沧澜脸上顿时开了花,鲜血从鼻腔迸出,顿染前襟,酸麻之感令视线
模糊,一时间难以再辨敌人何在。
不过令水沧澜惊恐万分的非是鼻骨断裂之伤,而是对方破去自己秋水掌的招式,竟如此熟悉,那段屈辱记忆立时涌入脑海,后退数步,当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之际,终是试探性的厉声开口。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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