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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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切发生得太快, 猝不及防。
也许是心底里本身对傅临江,没有那么抵触,还在为他极少流露出来的脆弱感到抱歉。
许曼言下意识没有推开, 任傅临江将她拥在怀里, 唇齿相抵,鼻息相错, 纠缠着, 碾磨着,在克制而又渴求中沉溺于久违的心悸, 浑然忘我。
撇去傅临江酒醉后那次意外接吻, 这是两人离婚后,第一次亲密接触。
许曼言不想承认自己是清醒的。
她阖着眼, 长睫微颤,一边跟随着傅临江的节奏,回应细细密密落下的吻, 一边想着, 她的脑袋大概是被浆糊给填满了,明明才说要做朋友的, 怎么就亲上了。
只能说, 身体比言语, 更诚实。
傅临江是个无论做什么, 只要上心,就格外容易上手, 熟能生巧的人。
连这方面也一样,跟下蛊似的。
情到浓处时, 两人也有过胡闹的时候, 神魂和昼夜一起颠倒, 因为彼此都是生命里的第一个,带着对异性的好奇,探索得热烈又大胆,节奏,时间,方式,由他掌握,像泡在热透筋骨的温汤,过程目眩神迷,结局疲累飨足。
那些曾经有过的日子,就像是被烧红的铁烙,印在了身上。无论承认不承认,爱情就是有侵略性的,它会留下痕迹,让人记得疼,记得暖,记得甜。
于是此刻的吻,就像是一把钥匙启动了开关,那些久违的记忆,身体的自然反应,跟着一起冒了出来。
烟草的余味,还在唇畔边。
微苦,又带着点薄荷的甜。
不能再继续下去!
猛然惊醒,贝齿在唇上重重啃了口。
果然,因为吃痛,傅临江条件反射停下。
“曼曼。”
傅临江的眼神和声音,跟灌了迷魂汤似的,又想带着她继续沉沦下去。
“不准再亲我!”
可三十岁的傅临江,哪里会像二十岁时的他那般,顾忌和羞耻心过多,轻易被呵斥住。
许曼言拢紧在纠缠不清中差点散开的衣襟,正色看向傅临江,可惜眼尾的嫣红,含水的眸光,让此刻的样子不似生气,更似娇嗔。
傅临江像偷食得逞的猫,双目含笑:“怎么了?”
许曼言抿了抿唇。
该怎么说他才好……
光天化日?
不对,现在快十二点,夜黑风高,月色撩人。
大庭广众?
虽然是公共区域,但是在僻静处,根本没其它人经过。
如果口口声声他逾越了界限,犯了规,犯了错,那么跟着一起沉溺的她算是什么,共犯?
许曼言不自在的推开环在腰身上的手,背过身去。她不知道,要是再和傅临江四目相对下去,接下来的话,还能不能说得顺畅。
“刚才的事情,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如果当没有发生过,明天早上起来就忘记,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傅临江笑容收敛:“可你明明……”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他说完,许曼言大声打断:“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可能让你产生某些误会,以为我们的和解,是向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是吗?”
傅临江扶住肩膀,将许曼言转过身,目光落在她仍是逃避不肯抬头的脸上,犹如实质,灼烧着脸庞,耳根泛红,脸颊发烫。
“问一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是不是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
许曼言别开眼,继续嘴硬:“傅临江,你别幼稚了好不好。我们都三十岁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情啊爱的上头上脑,挂在嘴边。”
听了她的话,傅临江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从小到大,太小的时候不记得,但有记忆的时光里,所有人只夸他聪敏沉稳,何曾被说过幼稚二字。
幼稚这个形容词,按他傅临江的人生轨迹,根本就绝缘好吗!
反而是她,跟个胆小鬼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连接吻也要掩耳盗铃,当作没发生过。
“到底谁幼稚?”傅临江反问。
许曼言瞪了一眼。
傅临江立马改口,痛快承认:“我幼稚。”
像是找到了另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他豁然开朗,振振有词:“好吧,我就是幼稚。连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个大人,面对平生所求,唯一心动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缠烂打,任性妄为,又怎么了?”
许曼言震惊脸:“傅临江,你不讲道理!”
“从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许曼言只想扶额呼痛。
一个正儿八经,情深如许的傅临江已难对付,更别说一个不按常规出牌,豁出去脸面,百无禁忌的傅临江了。
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静一静:“你不要我还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这里发疯了,你最好也早点回去睡觉,免得神智不清又乱说话。”
说完,挥开在身侧的手,掉头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胶着的目光,那里面浓厚非常,让她差点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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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原本关得只剩下射灯的客厅灯居然亮着。
应该在卧室沉睡的许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着一壶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许曼言下意识一阵心虚。
十几年前和同学约好偷溜出门玩,回家晚了,被母亲看到抓个现行的感觉又回来了,
终究长了十几岁,所谓的门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如清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
“你不也没睡嘛。”
“要是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喝茶,茶碱和□□对睡眠可不友好。”
“我能不知道?”
目光掠过女儿不算正式的穿着,许曼言问:“你呢,也像我一样睡不着,所以大晚上的出去溜达?”
许曼言含糊地嗯了声。
她想溜之大吉直奔卧室,却听见后脑勺后,母上大人幽幽然发号施令。
“既然睡不着,那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许曼言木着脸,慢吞吞走回茶几旁。
看清楚桌面上打开的茶饼,她讶异道:“这茶……”
是傅临江当时为了和她重新分割财产,找借口送来的白茶饼,柜子里那么多种茶叶,怎么单单挑了这个。
若不是确定以及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几乎要怀疑,母亲是故意的。
“怎么?”
许如清听出不对,眉毛挑高:“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收得挺慎重,以为是好茶,结果滋味普通。”
“没什么。”
许曼言敛去异样神色,坐到许如清身侧,忍不住还是辩解了声:“这茶……确实是好茶,您觉得普通,可能是泡的方法不对。”
用的茶具不对。
放的份量不对。
冲泡的时间和手法也不对。
像是执意要为这七年时光才能造就的茶正名,许曼言撤下玻璃茶具,换了套盖碗的,重新烧水,温杯,投茶。
水流沿着茶盏边缘低低注入,几秒后倒出,手法娴熟,平稳而快,有如行云流水,郑重其事得让见过她泡茶的许如清都觉得,面前的茶来历非凡,尤为珍贵。
“可以喝了。”
许曼言示意。
许如清半夜三更坐在这等着,哪里真是为了喝茶,就是有再好的茶汤,落在她嘴里,也不是滋味。
她轻抿了口,不再拐弯抹角:“你刚才出去,不会又是去见那个傅临江了吧。”
“是。”
经历了白天加晚上,许曼言已是精神疲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索性痛快承认。
“怎么,他给你告状了?”
许如清将茶水饮尽,杯子磕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她以为傅临江会告诉许曼言,当时在包厢里,她是如何棒打鸳鸯的。
许曼言垂着眼皮子,又将杯中茶水添满,否认道:“没有,他只是来挽留,希望我不要离开中国罢了。”
“哼……”
暗道原来还是不死心,许如清冷笑出声,“你答应他了?”
“没有。”
许曼言回答得干脆利落。
这答案让许如清稍稍满意,大半夜找不着人的气起码消了一半,却马上又听见许曼言说:
“不过我确实不打算离开中国,我才当上营销部经理多久,就这么走了,人家会觉得我就是来过家家玩的,根本不是正经上班。”
“想上班回欧洲,随便哪个国家,哪个职位,哪怕是你哥执行总裁的位置,我都让他心甘情愿让给你。”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活得轻松安全一点不好吗,君子还不立危墙之下呢,你只要在这里就会出事,一回两回的已经够让人揪心,再来第三回,妈妈爸爸该有多难过,全家人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用保护作为借口来约束我。就像这次离职的事情,直接替我做决定,连问都没问,真的有尊重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的个人意志吗?”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傅临江。他就是你的劫,渡了一次又一次还不够吗?”
争执不下,许如清急红了眼,气得发抖。
许曼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都有逆反心理,本来就不是为了傅临江想留下,越是被这样说,她越是想为他辩解。
“我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你根本不了解。”
“我了解我的女儿和他在一起,过得好不好就够了。”
“起码我的心脏病,因为他好了不是吗?”
许曼言抬起头,在许如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丢出重磅炸弹:“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心脏病为什么会忽然好了。还有西米,她现在也好了,和正常的孩子一样,能跑能跳。”
……
“如果我说,绝大部分作用是因为有他,妈妈你还觉得,和他相遇,是我命中的劫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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