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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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清小时候，可谓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生长在京城的大院里，父母没什么本事，全靠家里有个在军队里还算说得上话的舅舅。周文清别的不行，可胡闹起来，谁也压不住。父母看着周文清这性子，也放弃了让他读书，18岁的时候，把周文清送去了军队。周文清也算得有几分武术底子，在平常，也没少欺负过新兵。
......
“他妈的，老子不动手，真以为老子是病猫！反正在梦里，杀人不犯法！”
可是，这真的是在梦里吗？每一分痛楚，都显得格外清晰。
周文清一声低喝，一手为拳，一手为掌，对着女刺客的头拍去。周文清突然的爆发显然打乱了女刺客的进攻节奏。周文清身中数刀，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自己在梦里，觉得自己战力无双，天下无敌，没有倒下，反而愈发奋勇，和女刺客战的难舍难分。
顾剑心是五阶武者，而周文清此时的战力，应该已经达到四阶武者巅峰！
“周兄，接剑！”顾剑心将自己的剑扔给周文清，自己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周文清见状，便持起宝剑，或劈或砍，一路向前。
顾剑心看周文清用剑毫无章法，便脱开身，向周文清喊道：“周兄，用剑者，只进不退。周兄若有一颗无畏的心，剑道便算是入门。若周兄能悟出自己的剑道，今天这杀局，必破。”
......
顾府，和书院。
顾书贤在书房挑灯夜读，即使是过年，依然坚持每天阅读的习惯。可看了没多久，顾书贤便对下人说道：“小五，带着府上的人，去寻少爷和周公子。他们遇刺了！”
小五闻之，立刻带着人向桦树林奔去。
......
桦树林外，周文清虽剑道入门，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对面十六位四阶武者，周文清虽剑道入门，可还是难以抵挡颓势，只能边抵挡，边换位与之周旋。电光火石之间，女刺客又向顾念念杀去。顾念念作为顾家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生得一幅俊俏模样，但从未习武，反倒在诗文方面有所造诣，被誉为徽州第一才女。突然向顾念念来得刺杀，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娘的，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周文清见状，急忙向顾念念掠去。顾剑心也向顾念念奔去，但距离太远，终无法及时赶到。
又是刀刺进血肉的声音。只见周文清用手抓住了那鹰爪刀，虽刺进血肉，但刀无法前进半分，也无法退出半分。顾剑心见状，急忙向女刺客掠去，剑指女刺客头颅。女刺客左手弃刀，一脚踢开周文清，右手的刀与顾剑心的剑相对，虽逃一死，可还是被顾剑心震掉了刀。刀割断了面纱，露出脸庞。
周文清与顾剑心愣在原地。她的神情也十分的疲惫，但是一双浅棕色的眸子，依然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柳叶眉微皱，有些诧异，也有些愤怒。
“我这面纱，十九年未曾摘过。父亲曾说，谁娶我，谁便亲自摘下这面纱。今天，你们这三只臭鱼烂虾摘了我的面纱，你们就要娶我。可我并不喜欢你们。也只有死人才会闭嘴。”
说完，女刺客和身后的十五名壮汉又向前压来。
“我家小姐，不容侮辱！”
“顾兄，有什么能快速提高功法的秘诀嘛？”
“周兄，你问这个作甚？”
“你怎么娘们唧唧的，都这时候了，你快点！”
“可这功法，一旦使用，之后半月便会四肢无力，形同废人。不光是这样......”
“行了，你是顾家公子，在齐国，你能活下去，便有希望。我若身死，记得替我报仇，每年清明，烧点特产给我，快点！”
顾剑心执拗不过，便扔给周文清一枚丹药。此丹药，名为三聚元丹，可以短暂提升武者两阶修为，但使用过后，半月四肢无力，形同废人。且半月之内，修为会下降一阶。若是真气灌了心脉，还有可能真气倒灌而死。
周文清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刹那间，周围真气向周文清涌来，如泥牛入海，险些将周文清撑爆。周文清将真气引入心脉，贯彻全身。
“六...六阶巅峰武者。”十五名壮汉胆战心惊。六阶武者，这已经是齐国高端武力的存在了。
“愣着干什么！咱们十五个人，怕了他不成？拖过这段时间，我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式！”女刺客喝到。
十五名壮汉听闻，也暗自下了决心。娘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撑过这段时间，那这笔赏金，可就算是白给！
金钱和生命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金钱。
周文清在一旁边打边闪，这剑每挥出去一次，力道便大一分。这是周国的绝学，名为三十六断魄枪。每刺一枪，力道便大一分。周文清将这枪法运用到剑法上，虽有些吃力，但还是能控制住。
“我周文清，自幼习武。在周国，每逢遇到含冤之事，便会做些替天行道的行为。我习武，只是为了为家国尽忠，为父母尽孝。身死不可怕，但若连反抗的心都没有，那才是真可怕。今日，我周文清虽死，也要保顾家后辈周全。”
说着，周文清挥出第三十六剑。
“何须世间皆赞颂，自是人间第一流！”
顾念念看着周文清，脑海里刻下一个背影。一人之躯，挡在身前。纵使敌众我寡，纵使千军万马，纵使十死无生。
那一日，周文清以四阶武者之身，一剑，诛灭了十五名四阶武者。
那一日过后，女刺客，再也没戴上过自己的面纱。
“少爷！少奶奶！您和周公子没事儿吧！”小五听到打斗声，闻声而来。
“是咱们家的人！哥哥。”
十五名壮汉，被周文清一人诛灭。顾家的人又向这边赶来。见状，女刺客便遁走了。
周文清并没有追，只是拿着剑，双手微微颤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兄！你怎么样！”顾剑心直直向周文清走去，扶住周文清。
“别动，扶好了。哥这一剑，帅不帅？”周文清露出一抹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可治愈世间万物。可嘴角的鲜血，却从未停止。
一旁的顾念念，也赶忙走了上去。
女刺客走远后，周文清终是扛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省人事。
可周文清的名字，却刻在了这女孩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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