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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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霈辞醒的时候身旁只有掀开的被子。
那人走了?
楚霈辞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十二点了。
楚霈辞摁灭手机,爬起来找鞋子。
穿好鞋时不可避免地看到阳台处挂着的衣物。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来。
他的短裤正迎着阳光。
现在还穿着凌逸铭大了自己一两码的衣服,因为他的短裤洗了,自己现在还是挂着空档。
档部有一种异样的,未曾有过的空荡荡的感觉……
还好凌逸铭有裤腰带,不然裤子也得往下掉。
都怪那个神经病,喝了点酒就开始发酒疯……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比如头疼之类的。”后边传来凌逸铭的声音。
“我有要杀人的感觉。”楚霈辞转身站起来瞪着他。
“哎呀!别记仇了,都发生了……”凌逸铭欠欠的笑着说。
“滚。”楚霈辞走到他跟旁,拿起床头柜上袋子里的纸碗。
“怎么这么自觉?”凌逸铭说。
“补偿。”楚霈辞头也不抬的揭开盖子,抓起凌逸铭放下的筷子。
“行吧。”凌逸铭拿着纸碗坐到楚霈辞旁边。
楚霈辞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好在凌逸铭也没犯贱做什么。
吃完后凌逸铭问了句:“昨晚上的事你都很在意吗?”
简直就是是厚颜无耻!。
楚霈辞一时间想翻白眼。
“没有啊!”楚霈辞平复心情,淡淡的说。
“真的假的?”凌逸铭不相信。
“因为你是傻子我们都知道啊!”楚霈辞说,放下已经吃完的纸碗。
凌逸铭同样放下纸碗,一下子把他压在床上。
楚霈辞正在挣扎的时候,恰巧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干嘛呢?打架呢!”凌爸喊了句,上前拉开了两人。
一拉起来就对自家儿子摆凶脸:“说!为什么打架!他怎么惹你了!”
“没有!没有!叔,我们两个闹着玩呢?”楚霈辞赶忙坐起来解释。
“他威胁你了?”凌爸转过头来,“还有,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你们出去掉池里了?”
楚霈辞一时间无法解释。
总不能把昨晚上说的事全倒出来吧……
“你把他推水里了?还是恶作剧泼水了?”凌爸凶巴巴地转头,对着自家儿子凶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儿子的人品!我是这样的人吗?”凌逸铭大声道。
“没有!叔,是我俩昨晚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服务员了,酒就泼在我衣服上了,回来才换的,衣服还是他帮我洗的。”楚霈辞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凌逸铭应声道,“好不容易有同学来看我,哪舍得打他,免得人又跑了。”
楚霈辞不可避免地翻了个白眼。
“你带他出去了?”凌爸问道。
凌逸铭刚要认下,楚霈辞赶忙抢先道:“是我说要出去的,他没办法了才答应的。”
凌逸铭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楚霈辞一脸淡定的继续胡说八道,继续圆谎。
解释完后凌逸铭朝他竖了竖拇指。
凌爸听完理由也没责怪楚霈辞什么,抱着手臂听完后又问凌逸铭有没有欺负他什么的,最终在凌逸铭的无效呐喊和楚霈辞的肯定下,才勉强确认凌逸铭没欺负楚霈辞这件事。
凌爸去给凌逸铭办出院手续了,凌逸铭则忙着收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多少,几套衣服都在包里,鞋子自己穿着,亲戚送的东西全被他自己吃完了,就一双拖鞋一个杯子一把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带回去了?”凌逸铭说。
“衣服干了。”楚霈辞说。
“那你把我衣服脱了。”凌逸铭坐到床上。
楚霈辞不为所动。
凌逸铭坐了会,然后心领神会地关门出去。
一分钟后楚霈辞开门出来,把他的背包丢到他旁边。
“谢谢啦!”凌逸铭挎起背包。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凌爸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
凌爸身旁是凌逸铭心心念念的哈雷。
“你把车开了,你爸怎么回去?”楚霈辞问。
“待会有人会过来接他。”凌逸铭说。
凌逸铭走到车旁边,书包挂到车把上。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凌爸嘱咐道。
楚霈辞走到凌逸铭身旁。
“嗯,我走啦!”凌逸铭跨上车。
“你带小楚出去玩呢?”凌爸说。
“嗯。”凌逸铭应道。
“行吧,路上别开太快了。”凌爸又嘱咐了一句。
凌逸铭点了点头,示意楚霈辞上车。
“小楚,要是他欺负你跟叔说,你打不过他叔帮你打他。”凌爸笑着说。
凌逸铭忍不住道:“爸!谁是你儿子啊!”
“他不会的。”楚霈辞笑着说。
“那行,走吧。”凌爸朝他们摇了摇手
凌逸铭刚插上钥匙,旁边就来了辆大奔。
到也没碍着,不过等一下也没事。
大奔降下车窗,露出张凌逸铭自己从没见过的脸。
那人看了他一眼,凌逸铭感觉他的眼睛和楚霈辞挺像的。
那人的视线越过他,在看他的身后。
“快走……”楚霈辞说。
“啊……”凌逸铭没反应过来,车主已经打开车门出来了。
挺高的,比他爸高了一点。
楚霈辞小声的骂了句。
“你还会骂脏话啊……”凌逸铭同样小声。
楚霈辞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站到那人面前。
“有事儿吗?”楚霈辞问。
那人没回答。
“别说什么看看你的鬼话。”楚霈辞声音很冷的说,似乎有些不愿意开口,“没事就回车上,挪挪你的车。”
听着好嚣张哦……
那人比楚霈辞高了至少半个头,却没说什么灰溜溜地回了车,把车挪了挪位置。
看的凌逸铭满脸疑惑。
楚霈辞跨上车,抱住凌逸铭说:“把你包拿过来,我背着。”
凌逸铭把包递给他。
“走。”楚霈辞冷声道。
凌逸铭往车看了眼,回头把车开出去。
开了半个小时,楚霈辞也没说话,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车的油不够,凌逸铭开到加油站加油。
“加多少?”工作人员问。
“满吧。”凌逸铭说。
楚霈辞坐到花坛的空出,看着好像在发呆。
凌逸铭走过去,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大概心情不好吧,楚霈辞也没理他。
“喝水吗?”凌逸铭问。
“随便吧。”楚霈辞说。
“你心情不好吗?”凌逸铭说。
楚霈辞似乎不太想说话,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人你认识?”
“嗯。”
凌逸铭还想问下去,就被工作人员催着交钱去了。
凌逸铭买了两瓶可乐回来,递给楚霈辞。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emo,不过喝水开心一点嘛……”凌逸铭笑着说。
高兴,真好奇自己高兴过吗?
“走吧。”楚霈辞说。
凌逸铭喝了口,过去把车开过来。
楚霈辞上车抱着他的腰。
“我问下那个人谁啊?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凌逸铭说。
“楚江。”楚霈辞说。
凌逸铭疑惑了会才反应过来,“你爸?”
“嗯。”
听起来不是很愿意回应。
“你和你爸闹矛盾了?”凌逸铭问。
“我和他闹什么矛盾?”楚霈辞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和他关系不好?”
“嗯。”楚霈辞冷淡的应了声。
凌逸铭和他老爸关系挺好的,对那些父子关系不太好的人属实是不太能理解。
像他这种没爸的孩纸才像根草长大的人,会认为世界上只有爸爸好,认为没人会讨厌自己的父亲。
“只是一点矛盾而已,他对你总归是对你好的,只是某些观念上和你有差别而已,所以你们有矛盾了。”凌逸铭说。
“你是在灌鸡汤吗?”楚霈辞说。
“嗯……也算吧。”凌逸铭说。
“真难喝……”楚霈辞用很厌恶地口吻说,“实数是让人坐呕……”
凌逸铭见劝不动,也没在婆婆妈妈了,干脆问起他的家庭情况了。
“那你和你爸关系不好,和你妈总归是好吧?总不可能是两个都不好吧?”
楚霈辞往前凑了凑,贴着他耳朵道:“你是在打探我的家庭情况吗?”
“问问,不可以啊?”凌逸铭说。
“当然可以,不过没什么好问的,我没有。”楚霈辞又缩了回去。
“什么?”凌逸铭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没有家人,除了楚江,都死了。”楚霈辞说。
气氛顿时压下去了。
凌逸铭感觉他就不应该问的。
“啊……那对不起啊……”凌逸铭感觉有些冒犯了。
“没什么,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楚霈辞说,头靠到他背上,往前了一些。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凌逸铭都没问什么了。
半小时一刻也没停,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要停那里。
“你开去西城区吧。”楚霈辞说。
“好。”凌逸铭调头。
西城区是市里最落后的地方了,其他地方稳步发展,就西城区像是被城市规划遗忘一样,几十年也不变样,城中村还是还是那个城中村,老式居民楼也没见动过,唯一变的也就路边小卖部小餐馆上的牌匾,在风雨下颜色越来越淡。
凌逸铭自己是不太喜欢来这个地方的,除了不喜欢这里日益落后的氛围外,就是这里有一条绕不开的老街,老街尽头是火化场和挨着的殡仪馆,路上走几步就有一家上世纪风格的丧葬用品店,这对于怕鬼的自己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已经越来越深入了,都可以看见蓝天白云下山上的满山的墓碑了。
“你不会要到公墓吧?那你可自己下车自己去了。”凌逸铭硬着头皮说。
看着一路上的纸人,凌逸铭快要撑不住了。
“在前面那棵树停吧。”楚霈辞说。
见距离拉近了凌逸铭立马停下来。
这个地方还是很具生活气息的,满掉露出来的垃圾桶,桶边堆着黑色的满鼓鼓的垃圾袋,有一些是破的,流出散发臭气的不知名混合液体。旁边还有掉出来的已经烂掉的水果,散发着酒香,有苍蝇来回叮着。
一旁没盖房屋的地上都种满了菜,菜田边缘是黑色的猪圈。
凌逸铭奶奶是回自己老家了,在厕所没被改造之前是连着猪圈的,上厕所的时候那味道,自己那烂到不行的记性,到现在加上刺激都能回想起来。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找你的同学吗?”凌逸铭跟着他走到树下的坐椅旁坐下。
自己的中学是在西城区上的,有同学家就住在这里。
“我可没在学校时间外找过同学。”楚霈辞说。
“我就是想来这里看看。”楚霈辞说。
“感受一下这里城中村的气氛?然后画一张城中村一日游?”凌逸铭说。
“也许吧。”楚霈辞笑了笑。
在这种比较偏落后的地方,一辆在别的城区都不常见的哈雷在这里是很吸引眼球的,总会有过往的热血少年投来炙热的目光。
见凌逸铭甩着钥匙,也会有人上前与其搭话。
凌逸铭还是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目光的,再加上自己的社牛体质,还是很能聊得来的。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到日落西山,天空都被染黄的程度。
“该走了吧,去其他地方看看。”凌逸铭说。
“嗯。”
突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掉在了楚霈辞肩上,在其肩上活动起来。
“哎!你肩上有……”凌逸铭刚要说虫字,楚霈辞已经把虫在拿起来了。
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叫。
楚霈辞一下子抱住他。
凌逸铭被这一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黑色的东西再次掉到楚霈辞身上。
“什么东西!”
楚霈辞已经在发抖了。
凌逸铭有些好笑,抓起虫字凑到楚霈辞脸前。
楚霈辞杀猪般地惨叫一声,瞬间离开他了。
“啊……原来你害怕虫子啊……”凌逸铭抓着不断挣扎的虫子一脸坏笑,站起来上前让虫子距离近了些。
“滚啊!”楚霈辞喊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啊……”凌逸铭再次上前。
楚霈辞一拳的打在他胸口上。
凌逸铭退了一步,有些气窒。
他妈的这人打人怎么这么疼……
凌逸铭丢掉虫子,捂着胸口坐下来。
楚霈辞已经离开了树的范围。
凌逸铭缓了会才缓过来。
“你……”凌逸铭指着他。
“想怎么样啊?”楚霈辞和他隔空喊话。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么多。”凌逸铭走上前跨上车,“上来,这次只是让着你,你可别得寸进尺。”
楚霈辞低笑着跨上来抱着他。
“去哪?”凌逸铭转头问。
楚霈辞往公墓的方向看。
“我可不去公墓啊!”凌逸铭声音惊恐的说。
“我不太想去看他们,对他们来说我是他们改变人生的工具,只有传宗接待的价值。”楚霈辞说。
有种很合当前场景的悲凉气息。
“那开去我的初中了?”凌逸铭问。
“开吧,我倒想看看二傻子的初中。”楚霈辞手有些不安分的移动着。
“滚。”凌逸铭骂了句,手离开车把抓住他的手,“给我安分点,别乱动!”
“嗯嗯!”楚霈辞应道,手依然不怎么安分,“我没动啊?我坐着呢!”
“算了……懒得理你。”凌逸铭把车开出去。
离开城中村,有一座稍显破烂的石桥,石桥下是长满草干涸的河床,旁边是十分应景的漫山田野,夕阳下的黄云拖长跟在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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