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真正较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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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柳重楼的话，周县尉下令恢复正常，没有再继续抓捕秦征三人。
这对秦征他们来说是一个好的消息，但用曹县令的话说，这也是不幸的开始。
柳家很可能会有大的动作。
放秦征等人回到金家，曹县令还叮嘱秦征一定要有所准备才行。
回到金家，和金苏林随口谈论了一些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叮嘱金苏林也要有所准备之后，秦征就和刘二毛动身去驿馆了。
“秦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尽管秦征和刘二毛都做了一定的打扮，可还是被驿馆门口的算命先生一眼看了出来。
“是你？”秦征好奇的打量着他。
驿馆里的赵掌柜一看秦征又被这假算命的给拦住了，当即咧嘴冲了出来，“你这人，吃饱喝足，干自己的事去，总拦着我们秦公子干嘛。”
这算命的也没有搭理赵掌柜，躲开几步，对秦征说道：“秦公子可还记得，在下先前叮嘱过公子，要小心城门，现在公子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指的是周县尉吧？”秦征道。
“秦公子心里清楚就好。”
“我们上去谈谈？”秦征忽然觉得这人不简单，便宴请他进驿馆。
面前的算命先生却是一笑，摇头道：“还没到时候啊，公子若是能接下柳家接下来的反击，我们再谈也不迟。”
“你好像知道不少其中的事情。”
“也不多，接下来，柳家该请山匪下山了。”
这算命的说完，便悠然的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赵掌柜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嘀咕道：“一个要饭的疯子，哪能每次都说的准的。”
“我们回去吧。”秦征转身。
回到二楼的房间，秦征句见一脸落寞的锦绣在祈祷着。
看到是秦征开门进来，锦绣眼前一亮，当即冲了上去，“真的是公子，你没事可太好了。”
“就城里这些兵痞，没那么容易抓住我。”
也顾不得过多的客套，秦征入座后，对刘二毛和锦绣问道：“先前交代给你们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嗯。”锦绣点头。
刘二毛打着哈欠，看起来有些困倦，“都安排好了。”
“那就抓紧时间休息会吧，估摸着，该来的也快来了。”
……
下午，重城内的一切如常。
东城们外，柳重楼在前，身后跟随着上百人一起入城。
如此浩荡的场面本也没什稀罕的，毕竟柳家做的生意大，时不时的会有商队来买卖货物。
可是在这之后，大开的城门突然被关上。这一异常的举动让城中不少人都察觉到了不寻常。
再加上柳家刚出了事，在常人眼中，柳重楼这期间该是无心做生意才是。
两次在冠以门口和秦征相遇的算命先生也躲在城门不远处的人群里，暗中观察片刻之后，对眼前卖头绳首饰的店家道：“暴风雨就要来了，掌柜的还是抓紧时间收铺子吧。”
展柜的抬头看了看天色，“瞎说个什么，这晴空万里的。”
随着城门的闭合，周围无关的百姓越来越少。
算命先生也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没一会，跟随在柳重楼身后的人马逐渐散开，两个身着粗布衣的汉子挖着鼻孔走到铺子前，“掌柜的，铺子挺大啊。”
“哪里哪里，城中最大的商铺都是柳家的，我们不过是做一些他们看不上的生意。”掌柜的也没在乎这二人的打扮是否能买得起东西，笑着招呼道：“二位想买些什么？”
“买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身边也没个姑娘。”其中一个汉子嚷嚷道：“你这买什么东西，能给送个姑娘啊？”
“二位这是来买东西的吗？”掌柜的哼笑道：“你就是把我的存货买完了，我也送不起姑娘啊。”
“送不起没关系，你这家里总归有几个婆娘的不是。”汉子笑嘻嘻开口的同时，顺手把大刀砍在了铺子的木架上，“还记得龙虎山吗？我们大哥可是好多年没进重城了。”
“山匪？”
掌柜的惊的瞪大了眼睛呼喊起来，“不好了，山匪进城了！”
这边一喊，其余的山匪也纷纷行动起来。
整个城东瞬间变的混乱不堪。
人群疯狂的奔逃回家，闭门不出。
这当中奇怪的是，原本该在此时出来护城的县尉却不见了踪影，守卫城门的兵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脏兮兮的山匪在城门处守着。
“你手下的人进城祸害别人我不管，但和金家有关的一伙人，你们必须尽快帮我解决了才是。”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柳重楼和山匪头目乘坐着一辆马车。
山匪头目膀大腰圆，一双虎目看上去不怒自威，“该干什么我们清楚，话说回来，我们兄弟并不想守在龙虎山，重城和江州太没意思了，没几个敢反抗你们的商人，这些年可捞不到油水啊。”
“能让你们活着，已经是上面网开一面了。”柳重楼只想利用这些人解决金家，却并不想他们祸害寻常百姓。
因为上面给柳家定了规矩，每年需要一定的税款，不到位就得有惩罚才行。
如果城中的百姓被这些山匪祸害惨了，即便金家倒下，又有多少人具备在柳家铺子消费的能力呢？
“老子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导。”山匪头目冷冷的说道：“兄弟们在山上憋久了，总得先捞点才行。”
一百二十多个山匪，从进城的一刻开始就各种抢，抢钱，抢女人。
乌云瞬间笼罩了整个重城。
……
“秦公子，老爷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有山匪来了。”
驿馆里，赵掌柜的告诉小二收拾好钱财和几样贵重的东西，急匆匆的奔上二楼将事情告知秦征。
“是柳家带来的？”
“错不了，就是跟在柳家的马车后面进来的。”
“绣儿，赶紧带上东西走。”秦征转头对锦绣说道。
锦绣诧异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金家。”
……
金家所有的铺子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部分下人被散回自己的家中，所有的掌柜和一些家住城外的下人则全都到金家去集合。
金家的院子够大，而且城门很宽厚，即便是院墙也加固的跟重城的城墙一样高。
上次柳家清理城中的敌对势利的时候，金家就是躲在府上没有出门，山匪见金家不好掠夺也就没有对金家下手。
可这次，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山匪被柳家带进来，最大的目标就是金家。
傍晚的时候，所有的山匪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些东西赶到柳府聚集。
若是只有财务倒还好了，可有些山匪把女人都给带到了柳家，柳重楼本有心招待一番这些人，可这些粗鲁的家伙也没几个懂规矩的，有的将女子拉到柴房里就撕扯起来。
有些没带女人回来的，看上柳家的一些丫鬟，竟然把手向丫鬟伸去。
一时间，整个柳家都变的乌烟瘴气。
有百姓因为自己的女人被抢，拿着锄头鱼叉等工具追到柳家来。
当然，这些人的命运无非就一个死字，和凶悍的山匪比，他们也就只有一腔的怒火，一时失去理智罢了，根本打不过。
可这些事情让柳重楼烦不胜烦，特别是有人对府上的丫鬟动手动脚。
紧闭的西厢房房门被推开，柳重楼气冲冲的看着山匪头目道：“够了，让你的人都老实一点。再在我柳府胡来，就全都滚出去自己找地方住。”
“柳家主，你有点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山匪中的二哥斜眼看去。
柳重楼也不惯着他们，直呼道：“你们为谁办事自己心里清楚。”
就在那老二还和柳重楼继续争执的时候，山匪头目扬了扬手，非常厌烦的说道：“老二，去召集一下兄弟们，今夜我们就先把金家的铺子给占了，金家不是有很多驿馆和酒楼吗，兄弟们去那里睡。”
这话几乎是和柳重楼对着干了。
你不想让我们在柳家住，那兄弟们换个好地方住就是了。
柳重楼也知道这山匪头目有脾气，但还是冷冷的叮嘱道：“我可告诉你们，金家也是有些实力的，你们最好今夜就对金家大院动手。”
“兄弟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我们就对金家下手。”
山匪头目说完，也不再搭理柳重楼，继续和几个亲密的手下喝起酒来。
……
入夜后，金府大堂里。
“那些山匪已经占了我们的酒楼跟驿馆，还在城里抢了不少的东西。”金苏林对秦征和刘二毛等人说着眼下的情况。
吴兴听到这些，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擂在案几上，“该死的柳家，还有那周县尉。县尉的职责是守护一方，现在却和山匪勾结到了一起。”
“这柳家的靠山会不会就是周县尉？”刘二毛道：“那些个山匪八成是周县尉在城外拉拢的人。”
“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山匪是周县尉拉拢起来的，曹县令不至于这么小心。”秦征分析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随着金苏林的一问，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征的身上。
秦征在默默的思索之后，轻声问道：“摸清楚对面有多少人了吗？”
“如果加上县尉的人手，差不多百六十人上下，当然，还有柳家的一些下人没算。”
“柳家的下人无关紧要。”秦征仔细琢磨道：“这样，既然对方不着急先动，我们就来个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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