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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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
定下心神来的柳重楼想了想。
本该是自信满满的他，此时却显得有些犹豫。
最终，他也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龙虎山的人。”
“爹……”柳姜阳拉长了声音，对这个回答，显然他是非常的不满意，“为什么不能动？如今都已经这般局势了，此时不用还待何时？”
“龙虎山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柳重楼有些烦躁的回道。
安静的卧房里，柳姜阳眼巴巴的看着的自己的父亲，似乎在等待着他说出这其中的原因。
可过了好一会，柳重楼也只是随口说道：“请龙虎山的人，这也是需要代价的，而且还需要和柳州的关系打声招呼才行。对付金家的事，容爹这两天想一想。”
柳姜阳只知道柳家的崛起之路上，龙虎山的人帮了柳家不少的忙，却不知道柳家和龙虎山具体的关系。实际上，柳家根本无法直接号令龙虎山，这需要柳州城内的某位高人才行。
“可是，这蚊香生意我们赔了这么多银子……”
“生意场上，一时的败落没什么。”柳重楼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就是太沉不住气了。有些事，即便是失去了，也不是可以用冲动拿回来的。”
根本就听不懂的柳姜阳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柳重楼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
当天夜里。
金家铺子的伙计急匆匆的走进驿馆，一进门就兴奋的呼喊起来，“公子，秦公子呢？”
在扒拉算盘的赵掌柜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好，好事！”
“好事？那你急个什么。”
“天大的好事，我这有点太兴奋了。”伙计喘韵了气，尴尬的笑道：“柳家的四个蚊香铺子都关门大吉了，就在刚才，铺子里的人把牌匾摘下来给砸了。”
“正常。”早就看清了秦征用意的赵掌柜此时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欣慰的笑了，“去吧，秦公子在上面天字一号。”
……
天字一号房内，刚眯一会醒来的秦征，悄悄走到锦绣的身后，看着她专注的在写着什么。
“浑水摸鱼……”
那声音，吓得锦绣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公子，你醒了也不喊我一声，做贼一样的，吓死我了！”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秦征笑道：“写的什么，让我看看。”
“不行——”锦绣脸色一红，猛地将桌案上的纸张拦进自己的怀里。
“就看一眼。”
“那也不行。”锦绣坚持道。
那手，已经在桌子底下悄悄的卷着纸张，打算将之收起来。
秦征坏笑着伸出一手，“不给，我可就抢了。”
就在他一点点的靠近锦绣，准备动手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呼喊声，“秦公子，有好消息啊。”
伙计心里高兴，一时间忘忘记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秦征紧贴着锦绣站着，张牙舞爪的不说，还一脸的坏笑。
锦绣则是一脸的羞红。
“公子勿怪，小的一时心急，就……就忘了敲门！”伙计赶忙低下头，遮住双眼倒退了出去。
听着那房门闭合的声音，秦征反而觉得无比的尴尬。
锦绣趁机将纸张卷起，起身放在了衣柜里。
“我和锦绣玩闹而已。”这话说完，秦征才觉得没必要，在这自己是主子，别说本没有什么，就算是有，那又何妨？
重重的干咳一声，秦征才接着道：“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
入夜之后，得知柳家铺子关门的金苏林，无比兴奋的宴请秦征。
“差不多从你们秦家在泌阳村扎根开始，重城内就没有柳家摆不平的生意，贤侄如今这番举动，可着实为不少人出了口恶气啊。”
敬酒的客套暂且不谈。
金苏林将话题拉回正轨，“柳家将铺子砸了，就说明他们不打算再争蚊香的生意了，那我们的约定便可以继续履行不是。”
“这是自然。”秦征举杯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小侄一开始就说过，暂时接手蚊香铺子，只是为了帮金叔夺回生意，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自然要将店铺的经营权归还给金家。”
“爽快。”金苏林夫妇对视一眼，皆是笑了。
一向不怎么和善的王氏，此时此刻竟然主动为秦征倒酒，金苏林则在一旁举杯，“我，敬贤侄一杯。”
如果说在秦家的金苏林更像是一个长辈，那此时，就真的是在谈论生意了。
二人一饮而尽之后，金苏林故作哀叹，“只可惜，如今城中百姓家中定然囤积了不少蚊香，短时间内，即便是拿回市场也很难回到之前那般才是。”
“此事，晚辈也早已经想好了。”
“是吗？贤侄还真是思虑周全，快说来听听。”
事已至此，秦征也不再有所隐瞒，“其实城中的百姓大量收购柳家的蚊香，私下里运往其它城邑售卖的发财之路，是晚辈故意放出的风声。”
“此举的第一个目的，扩大重城百姓的需求。重城的人口并不多，如果仅仅是他们自己用，哪怕是买够一年的需求，也根本不足以让柳家损失太多。只有这样，柳家才能在短期内有大量的损失。”
“其二，这些天夜里我和锦绣经常出去，重城受柳家欺压的商贾不在少数，这些人有怒不敢言，现如今有人替他们出头不说，还能让他们趁机赚上一笔，这会提升金家在这一代的商业地位。”
“其三，他们这些人买了蚊香自然无法在混乱不堪的重城市场进行售卖，只能运往临近的其它城邑，如此一来，他们无形中打开了临近城邑的市场，只要明天我们恢复了正常的价格，这些人断了货源，这些临近城邑的市场自然就是我们的。”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将柳家彻底踢了出去，还能保证我们后续的销量。”
“说的是啊！”王氏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还会贤侄考虑的周到，这样一来，我们反而还能赚的更多。”
欣喜之后，王氏却又不禁感叹，“只是可惜，对于城中其余商贾而言，这机会来的快去的也快，我那弟弟也就沾了贤侄两天的光，柳家这就把牌匾都给砸了。这柳家平日里作威作福，真要比，他们也不行啊！”
对这变换无常的王氏，秦征不想多言，没有搭话。毕竟柳家的人不是傻子，肯定会及时止损的。
至于金苏林，此时已经完全的被震惊到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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