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搞掂收工

看着我把断头鬼送走，向总和丁晖的紧张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丁晖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小老鬼提醒我：“道明，那里还有一只，也去渡了他吧。”丁晖是个善心的姑娘，要我先出手渡他，免得又被石麒麟打散！只是这个老家伙的情况有点特殊，我笑了笑没说话，迈开步走向小老鬼。

        石麒麟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指挥着还在盘旋的火龙，随时准备对小老鬼发起攻击。我摆摆手说：“收了小龙吧，这个让我来，不然事情就闹大了。”石麒麟不满的嚷嚷道：“再让我过一把瘾吧，就一次。”感情刚才火龙灭那帮鬼魅太快了，这家伙还没过够瘾呢！不过我没再跟他废话，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小老鬼跟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才问：“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把你揍的从此起不来？”

        装死的小老鬼见机也快，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嘴上还不断地嘀咕：“哎呀，你也太狠了，我只不过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又没说不告诉你断头鬼的藏在哪儿，你就大耳刮子打过来了，一点都不尊重老人家。”“呵呵，那是我不对了，我这人做事就是太心急，我也觉得对我的成长没有好处，我会改的。但在没有改好之前，希望等下问你的话能尽快回答出来，不然我可能还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又要大耳刮子抽你了。”我笑着很真诚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什么，那些鬼魅不都被你们收拾了吗？这栋楼内都没有鬼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的话把小老鬼吓得够呛，他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而真是会说动手就动手，没半分犹豫的！所以赶快把这里的情况跟我说了，免得我问得不畅快又要抽他。

        “你不是鬼？”石麒麟听了我们的对话，终于猜出小老鬼是人不是鬼了，忍不住凑过来认真的研究着。“啧啧，”他摇着头概叹：“我建议你还是去做鬼吧，那样更容易被接受。”远远站着的向总和丁晖听说小老鬼不是鬼，恐惧之心马上消失，也走了过来围着小老鬼看。

        “确实够吓人的！”丁晖说

        “半夜里能把鬼吓死”向总的评价更到位。

        “喂喂喂，你们讲不讲礼貌，会不会尊重老人的？”小老鬼有点老羞成怒，很不开心的问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也真是的，要懂文明讲礼貌嘛。”我明白他们刚从紧张的环境中走出来，心情突然放松，精神不由自主的变得亢奋，口就没点遮拦了，所以开口制止了他们。

        等他们都不再吭声了，我才收起桃木剑，用手搭着小老鬼的肩膀问：“问几个问题，最好能老实的回答我，可以吗？”小老鬼很真诚的点点头说：“知无不言。”“聪明，聪明的人会少吃点苦头。”我点着头很满意的赞叹道。“这些鬼是你带来的吗？”我问了第一个问题。

        “是的。”他很老实的回答，因为知道面对一个阴阳先生，隐瞒是没有用的！我继续问：“目的是什么？”“闹鬼，把大厦里的人都吓跑”小老鬼回答得很爽快。“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

        小老鬼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丁晖他们遇到的麻烦，不是偶发性的，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我继续问小老鬼：“外面的高架路和冲堂煞也是你们老板的手笔？”“是的。”小老鬼一点都没打算隐瞒，直接就回答了我。“你们老板是谁？”这是我最后的问题。

        小老鬼瞪着那只唯一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很世故的问我：“小哥你打算要管这个事儿吗？听我劝一句，这趟浑水就不要淌了。”他的话在情在理，我沉吟着没有搭腔。小老鬼继续说：“你们阴阳先生讲究的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你们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完成了，收了钱听我劝，下面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别惹麻烦，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这小老鬼对我们这行还是很了解的，其实我根本不想管那些破事儿，当然也知道后面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陷了进去那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了。问他问题的目的完全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有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确，现在结果完全如我所料，那就到此为止吧。想到这里我松开了手对他说：“走吧，赠你一句话，钱你也赚够了，离开这一行吧，不然有命挣没命花啊。”

        小老鬼向我竖起了手指头说：“小哥你有前途，不但有本事，心狠手辣，而且还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将来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的。我这次在这里全军覆没，再也不能在这行混下去了，我也打算收山回乡养老去咯。”说完看了我们众人一眼，很江湖地对我们团团做了一揖，这才施施然从后楼梯离开。

        看着他矮小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心里升起一种凄凉的感觉，人到了暮年，却失去了所有，那种落寞，平常人还真不能体味，或许这也是他早年作恶埋下的根得出的果吧，我内心也希望他能有个善终！

        这里的事情到了这里就算完结了，过程完全碾压，轻轻松松就把钱赚到了，但我知道这大厦往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安宁，甚至还会出人命，拭目以待吧。我们一起回到了向总的办公室。他亲手为我们泡了一道上好的陈年普洱茶，请我们细细品尝。现在的向总气色跟刚才已经完全不同，印堂上晦暗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重新变得红红润润，精神头很足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加妩媚，让我总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我还亲自经历了，实在是太刺激啦。”他十指交叉放在胸前语气兴奋的说，很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石麒麟提醒他道：“向总，这种事儿以后最好别再遇到，会很伤元气的。这种情况就像得了一场重病，就算医好了，身体也会很虚弱，要慢慢补回来的。”

        “那应该怎样恢复元气？”向总听了石麒麟的话，有点担心了，连忙问他。石麒麟想了想说：“你到武夷山找我师傅吧，他有方法帮你。”“好，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走。”向总说。

        石麒麟摇了摇头道：“我还要到处游历，先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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