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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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喊打喊杀的禁军此刻全都噤了声。
但是他们清楚,只要不赔罪,这件事就过不去,可是谁都不敢冒着这风头开口。
最后还是被制在地上那个领头的识时务的出了声:“卑职知罪,请淮南王、淮南王妃责罚”
道歉向来有道歉的规矩,方才那种借着道歉之名实际上却是想把过错推到淮南王府身上的做派任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盛云初听到这句还算真心的请罪之后凌人的气势才收敛起来。
等气顺了之后,她才示意阳一将人放开。
灰头土脸的那个领头人讪讪的站起来,他知道只要阳一松了手,这事就算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既然淮南王府也有意用平和的方式解决,那便容易多了,他这边只需好声好气赔个礼,然后说些好话,没准就能完美平息。
如此一想,他也就这么做了,领头之人正了正仪容,往后退了两步,朝着盛云初和傅周博抱拳躬身:“今日之事确实是卑职之过,若王爷王妃能高抬贵手,改日卑职一定备上薄礼,亲自登门赔罪”
盛云初扫了那人一眼:“登门道歉就不必了”她甩了甩袖子,冷冰冰询问:“你们查也查过问也问过了,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领头人刚刚站直的身子再次微微弯下,恭敬的对着盛云初和傅周博做了个“请”的手势,围着的禁军通通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淮南王、淮南王妃请自便”
盛云初早就不想和这些人纠缠的,她冷哼一声,扶着傅周博上了车。
等到马车扬长而去之后,这禁军领头才慢慢直起身子将手缩回来。
他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奔驰在大道上的马车,他掐着时间,等到马车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微微一扬手,队伍中一人默默跟了上去。
虽然没在马车上搜到,到谁知道刺客有没有被藏在什么地方?
一切布置妥当,那人才叮嘱自己手下:“今夜之事切勿声张,还有……”
领头人将目光从马车上收回来:“以后尽量别和淮南王府的人起冲突”
……
一路疾驰的马车慢慢停下,淮南王府守在门口的仆从看见自家车驾,赶紧上前牵住马镣。
傅周博似乎是困极了,一下车就紧紧挨着盛云初。
盛云初和傅周博下来之后,马车便被赶到了后院,车架也被卸了下放入库中。
暗中跟着的人确认无误之后默默从淮南王府离开。
只是跟着的人前脚刚走,后脚青雨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马车里,从座位底下的空腔中拖出一个神志不清之人,迅速搀着她从人少的小道穿过,最后直接进了盛云初房间。
焦急等在屋子里的盛云初一见人被送进来,后一刹那赶紧轻声的将门合上,扶着那重伤之人躺到床榻之上。
一路上光线都十分昏暗,加上事情紧急,青雨压根没来得及细看。
待这一躺下,青雨看清那人的脸时猛的一怔:“穆姑娘?”
此人名叫穆冬夏,是一个江湖人,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听刚刚禁军的意思,他们追杀之人是入宫行刺的刺客,这穆冬夏以前顶多做些路见不平劫富济贫的勾当,什么时候改做这种营生了?
关键是,自家小姐如此这个态度,是不是一早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情况紧急,刚刚盛云初压根来不及细看穆冬夏身上的伤。
她只来得及在将人塞进那空腔里时把穆冬夏手臂上的箭给锯掉一截,现在一看才发现穆冬夏不止手臂上有伤,后背也被砍了好几刀。
这些伤口必须尽快处理:“青雨,去打盆水来”
青雨回过神来,领命之后赶紧前去准备。
盛云初望着昏迷之人,正打算将伤者的衣衫剥下处理伤口,但手刚一碰到穆冬夏的衣襟,手便被死死抓住。
明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穆冬夏那张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冒着细汗的脸上却依旧满是戒备。
盛云初握住她的手,轻声开口:“冬夏,我是云初”
穆冬夏似乎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来,但依旧不敢确定,她用尽全力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一眼,非要亲眼确认身份之后才敢安心的昏睡过去。
这种事情盛云初不敢假人之手,只留了青雨在旁边,处理完伤口已经是深夜了,盛云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悉心给伤者盖好被子。
青雨忙完也轻轻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之后,盛云初的目光才移向从穆夏之身上取下来的放在角落的那东西。
那是个五寸来高的圆柱形玻璃瓶,透过瓶子可以看见里面封着一枝保存完好的火云芝。
……
因为屋里有病人,盛云初一夜都没敢睡实,直到敲门声响起。
“王妃”门外之人敲完门之后出声,盛云初微微闭着都眼睛猛然睁开。
她本能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警惕的询问:“何事?”
伺候的婢女恭敬的禀报:“王爷问您是否要一道用早膳?”
对傅周博来说,昨天自己新婚妻子可是连商量都没和他商量便救下了一个来历不明、疑似刺客的人。
盛云初确实需要给傅周博一个交代。
“好,告诉王爷,我马上就来”
本以为傅周博叫她用早膳只是一个借口,谁知道都吃完了他也依旧没有要问昨晚之事的意思,这操作看得盛云初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是喝醉了,记不得了?可是不应该啊……
她心里疑惑,所以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瞟向傅周博,傅周博感受到盛云初的目光,勺子一顿,看了过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盛云初赶紧将目光收回来,迅速摇头。顿了须臾,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昨晚的事你还有印象么?”
傅周博仔细想了想,猜出盛云初本意是什么:“你说的是马车内突然有人闯进来那件?”
这么直白?盛云初一愣。
原本以为他是酒喝多了,忘了。
看来傅周博是记得的啊,那怎么不问?
“你不问点什么吗?”
傅周博轻轻一笑,继续吃自己的饭:“初初认识那人,对吧?”
昨晚傅周博明显有些神志不清,可即便是那样的情况,他醒来依旧能够从记忆中推测出来盛云初和穆冬夏认识,这种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不错”盛云初答应过来一同用膳,本就不打算藏着掖着,傅周博问她便答:“我在扬州休养那段日子结识了许多朋友,她是其中一个”
本以为傅周博会继续追问穆冬夏的情况,谁知道盛云初回答之后他只是淡淡来了一句:“既是初初你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信任,盛云初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可不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既然能记得有人闯进马车,自然对禁军全城搜捕之事也应该还有印象。
禁军说搜捕之人是进宫行刺的刺客,东元向来对触犯皇家威严之事绝不姑息。包庇刺客形同造反,是要被杀头的。
这种掉脑袋的事在他这里竟然可以如此轻言带过。
这是信任还是真的不在乎?
如此大的一个世家,很难真正做到不在乎吧?但是如果换自己身处傅周博之位,能对傅周博如此信任吗?
傅周博安静的将碗里的粥喝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急切的看过来:“对了……”
一直等着他开口的盛云初赶紧接话:“嗯?”
“那人的伤处理好了吗?”傅周博不仅是目光,连注意力也全落在盛云初身上:“你不会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吧?”
他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盛云初一个一个的挨个回答他的问题:“处理好了”
“没关系,等会儿我再眯一会儿就好”没等到傅周博问关键性的问题,盛云初自己再次出声提醒了一次:“除了这些你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吗?”
比如打算怎么处置房里躺着那人?何时将人送走?
傅周博仔细想了想:“没……”
“有”字还没说完,他倏然想到确实有一件棘手之事:“还真有一件”
他吃好之后放下碗,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昨天宫里出事,接下来怕是会有一段时间全城戒严,昨天答应过你今日一早便将盛家搬到岳州,这事恐有变数,等今日下了朝我找机会问问皇上的意思,咱们回来再做打算,成吗?”
盛云初木讷的点了点头。
傅周博瞧着她样子好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那我就先去上朝了”
等盛云初缓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好远。盛云初半迷茫半纠结的将掌心盖在刚刚傅周博碰的头发上。
……
街道上,巡逻的官兵比平常增加了两倍,除了禁军不知从哪里又调回了不少士兵,那些穿着兵甲的生面孔周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与昨夜见到的那些禁军截然不同。
一早就出去的青雨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小姐,听说皇上将镇守在岭南的秦家军调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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