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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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青雨等傅周博走了才敢上前。
盛云初转过来，看着她，手边放着的东西直接映入青雨眼帘。
“这是……”
盛云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是另外半边凤求凰”
她瞥开眼，直接询问:“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青雨？”
“小姐”青雨目光落在那玉佩上，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今年殿试前三甲的任命下来了”
盛云初手猛的一顿，半晌才出来一句:“是吗？”
青雨盯着盛云初:“小姐……”
盛云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事，说就是了”
青雨还是不放心，不敢开口。
没等到青雨接着说话，盛云初直接开了口:“所以，他是要来长安了？”
青雨猛的抬眼。
盛云初知道自己猜对了，讽刺的笑了笑:“你看，意料之中嘛，哪一年不是如此”
是啊，哪一年都是如此，中榜的人可都是朝中新贵，抢手得很。
“来就来吧”盛云初朝着玉佩伸出手，指腹在上面的纹路上轻轻抚着:“我和他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青雨眉头紧紧皱着:“要是他来了长安，你们迟早要遇见的”
“我不会再见他了”盛云初像是疲倦极了，起身朝着床榻走去，手中握着那半枚傅周博送的玉佩:“要是实在避无可避……”
实在避无可避要怎么样她没说，手指轻轻放下纱帐朝着内屋走了过去。
夜里，盛云初做了一堆乱梦，她时而记得自己在晋国公府，时而又记得自己在扬州或者飞云峰。
一夜昏昏沉沉，醒来时天已经快亮了。
四周静悄悄的，淮南王府还没到晨醒时间。她脑子钝得厉害，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开窗透气。
这才推开窗，就见旁边书房门前的石凳上，傅周博已经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
傅周博似乎听到了声音，转头望了过来。
盛云初索性开门走了过去:“睡不着？怎么醒得这么早？”
傅周博抬头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笑了笑:“一直如此，习惯了”
她没弄明白傅周博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作息时间一直如此，还是一直睡眠都不好。
傅周博反问:“你呢？也睡不着？”
“我？”盛云初坐到他旁边，伸手想给他倒杯茶，但是茶壶一碰触手微凉，遂放了回去:“我一直都是这个点醒的”
“是吗？”傅周博语气微微上挑，像是不太信。
盛云初这才想起，她昨天确实是睡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是个例外，真的是因为成亲流程太繁琐了，累的”
“是啊，是挺繁琐的”傅周博盯着盛云初，脱口而出:“所以，不要再成第二次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啊，乍一听像是情话，但仔细一揣摩似乎有一股丝丝缠绕却又剪不断的恐惧和不安。
盛云初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忧什么，但如果自己这个他用淮南王府全部家产娶来的夫人能给他安全感，她觉得还是可以给的。
盛云初尽量用调侃的语气让气氛别那么沉重:“是啊，成亲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她手指戳了戳石桌:“那么麻烦，还连饭都不能吃，谁爱折腾谁折腾去”
明明只是短短一句话，傅周博突然笑出声来，他一笑起来，身上的病气似乎都弱了不少。
盛云初盯着他，说实话，傅周博长得很好看，但是似乎大家夸他时都管他叫美人灯，他病得太重，似乎连所有情绪都是蔫蔫的，像是一朵将死不死的娇花，你能看出他原本好看的形，但是却不太容易将他和长安那些风姿潇洒的男子相提并论。但现在盛云初明显能感受到他脸上那流光溢彩的叫做情绪的东西。
“我说真的”盛云初不知是被他的情绪感染还是怎么，也跟笑了起来:“真的可麻烦了，要不我们也学学那些话本里的佳话，试一下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四个字一说出来，傅周博脸上的情绪像是瞬间凝固，卡了片刻瞬间遁得毫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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