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敢撒谎?罚你五日后迎娶高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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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邵衡转身就返回书房,向南郡王辞行。
(南郡王本文是第一次出现,但是他母亲和妻子出现过几次,乃南郡老王妃和南郡王妃,高镍、木邵衡向傅玉筝、傅玉舒提亲时,找的媒婆就是这对婆媳)
“怎么,这是有急事……着急赶回去?”南郡王关心地问道。
木邵衡点头:“确实很急。”
说这话时,木邵衡已经一条腿跨出了书房门,待话音落下时,他整个人已经大步迈出了书房。
南郡王赶紧追出去相送。
沈奕笑见木邵衡行动如此迅速,心中兴奋极了。
他就知道,表哥敲定的事,哪怕捣乱的是当朝皇后,表哥也一定不会让恶人得逞。
这不,表哥第一时间要赶回去处理了。
~
京城木府。
话说,皇后赐婚后,蝶衣很自觉地搀扶嫂子傅玉舒走回上房,坐下来陪聊了好一会。直到下值时间快到了,蝶衣才笑着告辞。
“王嫂,三叔约我去逛夜市,我就先走啦。”蝶衣大大方方直言不讳。
傅玉舒一听便笑了:
“成,你跟三叔在一块,我放心。不过,也别回来太晚,你王兄会担心的,时不时去大门口张望。”
木邵衡会担心?
还时不时去大门口张望她回来没?
听了这话,蝶衣甜甜地一笑。
谁不喜欢被自家哥哥放在心底疼爱啊?
不过,蝶衣的内心是存在小小疑惑的。
——她认祖归宗已经九个多月了,前大半年木邵衡待她也算不错,但与最近一个月却完全没法比。
最近这一个多月,木邵衡莫名其妙格外关注起她来了!
以前,四五天不见她一面,乃常态。
现在……
除却每天都要见见她,专门拿出时间来陪她闲聊小半个时辰外,木邵衡还时不时从外头带回一些精致小礼物送给她。
今日更是得知,原来她每一次夜里晚归,木邵衡都会担心她?还特意跑去大门口张望?
这份骤然变浓的兄长之爱,说实话,蝶衣享受归享受,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像水井里的月亮,哪一天就会戳破似的。
不过,蝶衣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既然木邵衡现在极其疼宠她,她就好好地享受兄长之爱便是。
所以,蝶衣朝傅玉舒笑道:“知道啦王嫂,今儿一定晚回。”
傅玉舒刚要点头,忽地意识到这话不对啊,不是该……“早回”吗?怎么还要“晚回”?
这时,蝶衣俏皮地笑道:
“我就喜欢王兄黑夜里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等我归家的样子,好有家的感觉,好温馨哦!”
傅玉舒:……
呃,这个小姑子真是……说不出的皮。
“好啦,王嫂,我走啦。”蝶衣屈膝行了一礼,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傅玉舒透过敞开的窗户,目送蝶衣欢快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她才笑着自言自语道:
“这蝶衣,真是越来越活泼,越来越俏皮了。”
被木邵衡那样一日日宠着,想不活泼也难。
蝶衣本就是开朗外向的性子。
蝶衣离开后,傅玉舒闲得无聊,又拿起从木邵衡书房找来的《绿秋》,给肚子里的孩儿念了起来。
不想,才刚念了半页,院子里陡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邵衡哥哥。”
傅玉舒本能地念叨了一句。
再扭头一看,一身绛红色斗篷的男子,不是木邵衡,又能是谁?
“邵衡哥哥。”傅玉舒欢喜地放下书卷,穿上白狐皮缝制的暖鞋,就要迎出门去。
不料,木邵衡生怕她走出大殿着凉,赶紧快走几步,抢在傅玉舒出来前率先进入大殿,一把将小媳妇拦腰抱起,稳稳地又抱回了暖榻上坐着。
“舒儿,今日孩儿乖不乖,你可有辛苦?”
傅玉舒坐在暖榻上,木邵衡蹲在地上,抱住她的两条小腿,抬头仰望着她的脸,柔声问道。
傅玉舒“噗嗤”一声笑了,声音无限娇柔:“邵衡哥哥,现在月份还浅,腹中孩儿还没到乱动的时候,我怎会辛苦?”
却见木邵衡道:“恶心呕吐也是辛苦啊,今日吃了酸橘子,下午可有好些?”
“嗯,舒服多了,你找来的酸橘子很是开胃,吃完后我还补了一小碗面条呢。”傅玉舒笑得像个功臣。
听说她补了一小碗面条,木邵衡稍稍放心了点,笑道:“酸橘子你爱吃,赶明儿为夫再去弄一筐来。”
“好。”傅玉舒与木邵衡四目相对,甜滋滋地笑着。
可笑着笑着,傅玉舒突然发觉不大对,小腿一阵酥痒。
她低头一看,竟见木邵衡把手探进了她的裤腿里,一路蜿蜒向上,撩起了她的裤腿。
呃,这……
多熟悉的动作,傅玉舒“唰”的一下脸蛋红透了。
“邵衡哥哥,我……”傅玉舒一时咬着唇,结结巴巴起来。
说实话,自打两人成亲后,她从未拒绝过木邵衡的亲近,他想要她就给,每回都会极力配合。
可现在,她怀孕了啊。
傅玉舒将两只小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有些紧张地微微绷直了身体,拒绝的话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裤腿已经掀过了膝盖。
木邵衡仔细审视了两眼,只见小媳妇的膝盖依旧白皙如玉,并未有丝毫青紫的痕迹。
左膝盖如此,飞快掀起右膝盖,亦是洁白如玉。
然后,木邵衡懂了,沈奕笑撒谎了。
为了激怒他与高皇后对抗,沈奕笑居然敢拿傅玉舒作筏子?
真是该死!
不过这些糟心事儿,木邵衡并不打算让小媳妇知道,所以他的神情始终淡然。
但是,在他重新抬头看向傅玉舒时,他见到了一张……羞红的脸。
木邵衡:???
愣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此时此刻他的小媳妇在想些什么。
木邵衡索性以暧昧的姿势,双臂撑在傅玉舒身体两侧,压低脸庞亲了亲小媳妇的红唇,笑道:
“小傻瓜,为夫怎么舍得伤害你和孩子?”
正紧张不已的傅玉舒,听了这话,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岂料,这时木邵衡偏要在她耳畔,再补上一句:“宁愿憋死我自己。”
傅玉舒唰的一下脸蛋更红了。
~
话说,沈奕笑自从回到自己居住的落桐院,他就将那道“赐婚懿旨”找了出来,一把丢在桌案上。
等待震怒的木邵衡看到它后,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然后,气势汹汹地闯进高皇后的凤藻宫,当面告知:“赐婚懿旨作废!高姝那等货色,想都别想!”
岂料,沈奕笑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黄昏时分等到了三更天,也没见木邵衡来找他。
“怎么回事?难不成要等到明日才行动?”沈奕笑一脸的焦躁,“可我明日还约了那群兄弟逛‘醉红轩’呢。”
高姝那个狗皮膏药没彻底甩掉前,醉红轩都逛不痛快!
正在如此想着时,院子外突然响起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沈奕笑立马推开窗户望去,不一会就看到一群人提着灯笼疾步而来。
为首的正是木邵衡。
神色隐隐含着怒气,一看便知准备动手了。
沈奕笑那个欢喜,赶忙拿起那道“赐婚懿旨”走出房门去,捧到木邵衡跟前道:“表哥,就是它,害得王嫂跪青了膝盖。”
~
“哦,是吗,就是它?”
木邵衡一只手接过懿旨,瞄都懒得瞄,握着懿旨冷眼瞥着沈奕笑道:
“来,你给本王仔细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形?正月里,寒风呼啸,王妃衣着厚实,正常接旨可是跪不青膝盖的。”
沈奕笑:……
僵了一下。
糟糕,一不留神撒谎撒大了,忘记现在是裤子穿得贼厚的冬季,而非单薄的夏季。
但沈奕笑不愧是胡诌哥,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假意义愤填膺,实则继续拱火道:
“提起这个才气人呢!那个该死的宣旨太监,竟挑了个凹凸不平的地儿让王嫂跪,还不让用蒲团,两只膝盖这才遭了殃。”
闻言,木邵衡索性追问道:“哪个狗太监不让用蒲团?”
哪、哪个?
沈奕笑脑海里飞快闪过领头太监的身影,继续胡诌道: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领头的,有点微胖,脸方方的,好像姓张。哦对,就是张公公!”
不料,他正信誓旦旦地瞎编时,木邵衡已经忍无可忍,拿起手里的赐婚懿旨就摔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
坚硬的卷轴险些把沈奕笑的鼻梁给敲塌了。
沈奕笑:???
震惊得整个人都傻了。
木邵衡突如其来的变脸,突如其来的震怒,让沈奕笑遭遇剧痛只敢“啊”地惊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敢叫出第二声来。
只见他捂住险些断裂的鼻梁,龇牙咧嘴地站在那,眼神里充斥着畏惧。
木邵衡又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腰腹上,把他给踹得连退三步,最后仰摔在地,险些没把后脑勺给摔裂。
这时,木邵衡居高临下地怒瞪沈奕笑,骂道:
“真是个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敢扯谎,真当我木邵衡那么好骗?为了拒绝赐婚,居然敢肆意编排本王的王妃?”
拿傅玉舒作筏子,这是木邵衡决不能容忍的!
丁点都忍不了!
只见木邵衡追过去,一脚踏在沈奕笑胸口上,狠狠一个碾压,再一字一句道:
“沈奕笑,你给本王听好了。原本本王只打算给你纳一房小妾,哪怕皇后下懿旨也没用。”
“但你自作聪明,居然敢不敬王妃,恶意消遣她。那本王就惩罚你——立即迎娶高姝为正妻,下个月二月初二就成亲!”
二月初二?
今日已经正月二十七了,那岂非……五日后就成亲?
沈奕笑绝望地瞪大了双眼,飞快抱住木邵衡小腿,哭哭啼啼地求饶道: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给王嫂磕头道歉……求您不要让我娶那个破落户高姝……”
木邵衡却不屑听他哭求,一脚踹得他后脑勺再次重重磕地,然后叫来心腹小厮吩咐道:
“五日后成亲,今夜开始挑选聘礼,布置婚房。记住,一切从简。”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开。
“表哥,表哥,不要啊……高姝那个丑八怪怎么配得上我?表哥啊……”
沈奕笑趴在地上,想伸手去抓木邵衡的袍摆,可什么也没抓到,只能苦逼着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木邵衡挺拔如山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夜色里。
“不……不……”
沈奕笑一想起高姝那张脸,疤痕遍布,纵横交错……就想吐,哪里乐意娶啊!
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啊——
啊——
他内心那个哀嚎啊。
~
镇国公府。
时间倒回到几个时辰前的黄昏。
话说,傅玉筝从外头街市逛了一圈回来,刚下马车走进镇国公府大门,就见高姝蒙着白色面纱,一脸傲气地站在前院中央。
一脸傲气?
刹那间,傅玉筝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傲气”两个字居然还能出现在破落户高姝身上?
没搞错吧?
傅玉筝忍不住揉了揉眼,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不曾想,揉完眼再一看,高姝身上的傲气依旧在,分毫不减。
这时,高姝扭着小腰,得意地走来。
最后,高姝站定在傅玉筝跟前,高昂着下巴故意朝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问道:
“红柚,我的赐婚懿旨去哪了?你可有仔细地收起来?”
赐婚懿旨?
傅玉筝听到这四个字,心下了然,怕是高皇后给高姝和沈奕笑赐婚了。
果不其然,红袖笑着答道:“回大姑娘,皇后娘娘给您和沈公子的赐婚懿旨,奴婢已经收到木匣里了,保管妥妥的。”
这主仆俩唱戏似的一问一答啊,无疑是故意在傅玉筝面前炫耀。
炫耀高姝终于搞定了沈奕笑,要风风光光嫁去西南沈家,变成名副其实的沈夫人了!
看明白了这个,傅玉筝嘴角勾起一丝笑,索性大大方方道贺:“原来大姑娘得偿所愿了,恭喜,恭喜。希望你能笑到最后啊。”
“那是自然。”高姝下巴一抬,说话语气那叫个傲气逼人,“傅玉筝,你就等着看我过好日子吧。”
闻言,傅玉筝险些失笑。
这高姝的脑子大概是糊了屎吧,沈奕笑都嫌弃她如狗屎了,她居然还觉得自己下半辈子有好日子过?
莫非以为当上了沈夫人,无论丈夫爱不爱,都能掌控夫家大权?
做什么美梦呢。
何况,西南沈家……即将坍塌。
若只是一顶小轿抬过去做妾,以高姝的为人,真到了那一日,绝对能做出抛弃夫家回娘家的事。
现在倒好,当今皇后赐婚,这可是两口子彻底锁死了啊!真到了那一日,只能与西南沈家共沉沦,再也逃不出火坑了。
高姝啊高姝,真是凭实力狠狠坑了她自己一把啊。
思及此,傅玉筝意味深长地瞥了高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笑。
那抹讽刺的笑,高姝偏生眼尖瞧见了。
她当即反唇相讥道:“哼,傅玉筝,我知道你见不得我好,巴不得我低嫁,给人做妾你才开心。”
“可惜啊,上苍都看不过眼,舍不得我高姝吃苦,铆足了劲也要将沈夫人的位置送给我!”
面对这样嘚瑟的高姝,傅玉筝不屑争辩。
收回眼神,抬起脚就径直绕了过去,预备穿过垂花门回自己的临风院去。
岂料,高姝还没嘚瑟够,硬是追到垂花门来堵住不让过,继续叫嚣道:
“傅玉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神气多久?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好看!”
叫她好看?
傅玉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顿住脚步,目光扫视高姝的脸,一字一顿道:
“高姝,你打算怎么叫我好看?难不成就凭你这张纵横交错的……大疤脸?”
大疤脸三个字一出,高姝整个人明显僵住。
这时,傅玉筝偏要继续挑明道:
“就你这个丑模样嫁过去,不吓死沈家人已经是万幸,还指望沈家人捧你为宝,给你权势来对付我?”
“你的脑子呢?跟你的脸一起腐烂掉了?”
左一句疤脸,右一句腐烂,字字针尖似的扎入高姝的肺管子。
高姝一时着恼,很不理智地来了一句:“我手上没有雪肤膏,疤痕自然好不了。可你这个当家主母手里有啊,给我抹上几日不就消了?”
傅玉筝手里的借给她抹?
要得如此理直气壮?
傅玉筝直接送她一个大白眼。
再丢下一句“白痴!”
便一把推开高姝,径直穿过垂花门走了。
高姝却被推得连退三步,最后“砰”的一下,肩膀狠狠撞在了垂花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大丫鬟红柚赶紧上前搀扶,一边揉着高姝撞疼了的肩膀,一边提醒道:
“大姑娘,雪肤膏可不光大少夫人那里有,老夫人那里……应该也是有的。”
一句话提醒了高姝,她顾不上疼,立马兴奋地笑道:“对哦,我怎么忘了这茬!”
说罢,高姝快速来到高老夫人的慈水居。
此时高老夫人闲来无事,正坐在西窗边的临窗暖榻上,戴着老花镜在看书。
察觉到高姝来了,老人家也没搭理,连个斜眼都没给。
实在是今日下午木邵衡前来谈判时,高姝的种种表现令她太过心寒,这个愚蠢又自私的孙女,高老夫人恨不得家里从来没生过这号人。
而高姝却自我感觉良好,面对祖母的冷待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撒娇似的一把抱住高老夫人的胳膊,甜甜地笑道:
“祖母,姝儿给您请安来了。”
“嗯。”高老夫人淡淡地鼻子一“嗯”,却依旧不愿看她,继续目不转睛地阅读自己手中的古籍。
这样冷淡的态度,让高姝心中很是不忿。
想当年,傅玉筝摇身一变成了高镍未婚妻时,多少人争着抢着,挤到傅玉筝跟前去阿谀奉承啊。
就连她祖母都对傅玉筝高看了三分。
怎么轮到她要高嫁了,祖母非但没高看她一分,反而整张脸上都找不到半丝喜悦之情?
如此强烈的对比,高姝忍不下这口气,索性囔囔了出来:“祖母,如今我可是板上钉钉的沈夫人了!”
高老夫人:……
顿了顿,到底转过头去瞥了高姝一眼,神情冷淡地问道:“所以呢,未来的沈夫人,你现在过来有何贵干?”
若是正常人,都能听出老夫人话里的讽刺意味。
偏生高姝听不出,还觉得祖母又是称呼她“沈夫人”,又是问她“有何贵干”,是觉得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拔高了,东山再起了,该给予的尊重。
所以,高姝直接傲气地提了要求:“祖母,孙女已经赐婚给沈家了,总不能顶着一张疤脸嫁过去吧?祖母手里应该有御赐的雪肤膏,就赏给孙女了吧。”
这款御赐的雪肤膏可是祛疤神器,能短时间内让一切疤痕消失。
产量极少,弥足珍贵。
普通的官家可没有。
但高老夫人身为当今皇上的岳母,肯定是得到过赏赐的。
不料,高老夫人却冷声道:“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高姝一下子破防了,松开高老夫人胳膊,跳起来道,“祖母,您别是舍不得给孙女用吧?”
听到这话,高老夫人心寒地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时,一双眸子里依旧冷冰冰的,说出口的话也冷冰冰:
“当年,我手里的那罐被你的好哥哥骗走了,事后才知是傅玉瑶破了相,你哥哥屁颠屁颠地拿去……讨好傅玉瑶了。”
傅玉瑶?
又是傅玉瑶那个扫把星?
当年,哥哥高晏深爱傅玉瑶时,高姝与傅玉瑶可是如影随形的闺中好友。现在,提起扫把星傅玉瑶,高姝就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傅玉瑶,居然把雪肤膏用光了,害得我如今没得用!”高姝恼火得简直想踹飞桌椅板凳!
最后,怕踹疼自己的脚,改成拼命地跺脚了。
把地板跺得“咚咚”响。
高老夫人看见高姝这样毫无教养的疯癫样子,就嫌弃得要命,冷眼看着她道:“要发癫?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发癫去!”
说罢,叫来心腹嬷嬷:“如嬷嬷,把大姑娘给我赶出去。”
这样不孝不悌的蠢东西,高老夫人多看一眼都嫌烦。
高姝:???
她委实想不明白,她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沈夫人了,是国母赐婚啊,是无上的荣耀啊,怎么祖母对待她的态度……反而比前阵子更差?
为什么?
为什么?
“祖母,您不爱孙女了吗?孙女即将高嫁西南沈家,日后也有能力为娘家增添助益了,您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莫非祖母也跟傅玉筝一样,见不得孙女好吗?”
听见这等混账话,高老夫人气得拿起暖榻边的龙头拐杖就要杖责高姝。
吓得高姝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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