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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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火熊熊燃起,到处都是烧焦的木炭和倒塌的废墟,不远处一阵婴儿啼哭声传来,黎青鸢被压在一处倒塌的房梁下,身上有强烈的灼烧感。
她努力伸手想去抓住那个即将被火点着的婴孩,就在她马上要成功之际,一根倒塌的房梁将孩子压得严严实实,只剩一颗脆弱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黎青鸢面前。
四分五裂的脸和鼓凸的双眼正面对着她,吓得黎青鸢一个挺身从梦中醒来。
端坐在茶案上的男子被她这番动作吓得一激灵,茶水从杯里溅出几滴,落在他月白鳞纹锦袍上,瞬间洇出几点茶色。
趁着女子大口呼吸还未从惊恐中恢复,男子轻轻用手拂了拂后,沉声开口:“姑娘醒了?”
黎青鸢瞬间戒备地摸向腰间,可掌下除了衣裳便是肌肤,她这才想起软剑和细鞭昨天已经被星主收回。
沐远侯全程细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斟酌着开口:“可是崔管事让姑娘来找本侯?”
“不然我该找的就不是你这后院院门,而是涟漪姑娘,不是吗?”
黎青鸢从昨日被压入牢房后,与崔管事说了有人一路追踪她回来,被星主知道,然后便是卸了武器,下大牢。
至于涟漪的约,她恐怕无法奔赴了。
崔管事听后又吐了一口血,惹得那位大夫又急忙提着药箱来替他吊着一口气,顺便赏了他一个白眼。
见到黎青鸢还像个人样,打趣道:“我和青萍她们打赌,就赌你这般没有牵挂之人会不会因为利益叛主。”
黎青鸢冷冷睨了他一眼,说道:“我让你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小大夫听后笑了,“你怎么知道?虽然我很想信你,可你总是让我失望。”
他走后,崔管事艰难笑道:“姑娘喜欢他?”
黎青鸢一阵羞恼,说道:“闭嘴!”
“姑娘,听老朽一句劝,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一生蹉跎。”
黎青鸢被戳中心事,不愿同对方多说,于是沉默以对。
崔管事并非多管闲事,他知道自己活着出这地牢的机会十分渺茫,他仍在思考这位叛主的姑娘是否值得信任。
虽然涟漪也是他们的人,可她只能放在明面,若有人来找她,则说明这个人暂时不值得信任。
显然最终崔主事还是选择了信任她,并告诉她他们实际的接头地点和方式。
所以黎青鸢可以躺在这张床上,醒来便见到了沐远侯。
沐远侯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他不想在这里同对方打哑谜,得知对方是崔管事指引来的,那困扰自己多年的事情便有了答案,他急切地问:“你可知这些年来一直在幕后调查沐远侯府的人是谁吗?”
黎青鸢沉思一阵后,答道:“我若说了,沐远侯府会弃我于不顾吗?毕竟我已叛主,眼下是无路可退了。”
“自然不会,你的命算是崔管事换来的,他既让你来找我,自然是存了让我妥善安置姑娘的念头。”
黎青鸢听完讶异地看了沐远侯一眼,像是不知道为何对方会这样做。
沐远侯看到却笑了,“我沐远侯府干得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买卖,于我有恩之人,我自然会庇护。”
黎青鸢闻言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说:“我是织罗的星女,四年前有一位男子花了大价钱委托织罗盯住你的一举一动,但这人每次来都是星主亲自接待,我并不清楚对方是谁。”
“这么说,这几年一直在周围盯着我的人是织罗的人?”
“是!”
沐远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消息,便起身准备离开,他从昨夜起便没有回家看自己的娇儿和她肚里的孩子,如今已是想念得紧。
“姑娘安心养伤,其余的本侯的人会替你妥善安排。”
黎青鸢望着沐远侯离开的背影出神,想起之前星主同她说过一些这位沐远侯的私事,对方似乎是一位很专情的人,在一段时间内只会独宠一人。
只是这份独宠并不是经久不衰,会随着死亡而消逝。
黎青鸢心想,现在他宠爱的那位侍妾什么时候会死。
远在侯府的赵贞儿打了个喷嚏,命令下人将窗户关上,又加了盆炭。
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问身边丫鬟:“侯爷还没回来吗?他这一夜是去哪儿了?”
回答她的是昨夜替她捶腿的丫鬟羽翎,“再过不久便是皇家冬狩,侯爷往年这段时间也不经常在府内,您是也知道的。”
赵贞儿并不是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暗讽,话里话外不过是说以前她也只是伺候侯爷的丫鬟之一。
可往昔怎可与今日比,现在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侯爷的第一个孩子,别说她现在恩宠正盛,即便是那日恩宠不在了,凭着这个孩子她也仍然是他们的主子。
想到这,赵贞儿抚了抚自己浑圆的肚子,笑着说道:“是了,瞧我,怀着孩子记性竟这般差,多亏了你提醒,免得侯爷回来了,我到他跟前抱怨,反惹得他笑话。”
羽翎:“……”
扳回一局的赵贞儿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恰逢此时,小厮来报沐远侯爷的车马已过街角,马上便会停在府前。
“快、快,扶我去门前迎接侯爷。”
起身后,她理了理衣裳,问羽翎:“我这身见侯爷合适吗?乱不乱?”
羽翎暗自翻了个白眼,深绿色竹纹锦袍不仅将她那浑圆的肚腹挡了个严严实实,她还要求绣娘将她的后腰线凸显。
这一身,莫说她只是一位妾,便是侯爷正妻也不过如此,现在还来问她合不合适?
可无论如何,对方也是她的主子,羽翎就算内心再多抱怨,面上也得笑着答道:“姨娘这身美得很,侯爷见了肯定移不开眼。”
得了这句,赵贞儿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去。
羽翎想替她披上一件大氅,便在后面喊道:“姨娘,披件外衣吧!”
“不用。”赵贞儿笑着说。
沐远侯刚下马车,她便迎了上去,笑着说:“侯爷可算回来了,这冷清的侯府终于是暖和一些了。”
“净瞎说,是本侯平日里缺了你的炭了?”
沐远侯说完发现她的手一阵冰凉,眼下已入深秋,京师在北,又无群山遮挡,寒风早已在街头巷尾肆虐,况且对方还有孕在身。
他看向随后出来的羽翎,低声喝:“你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明日起给我滚去厨房。”
羽翎战战兢兢地应下。
赵贞儿在一旁柔弱地解释道:“您别怪罪,是妾身听说您的车马过了街角,过于想念您才急忙出来。”说罢将沐远侯的手拉向自己的肚子,接着又道:“孩儿也想你了!”
“下次不许再这样。”
沐远侯到底是真的宠爱赵贞儿,这件事便轻飘飘地过去了,羽翎还是继续在赵贞儿跟前伺候。
沐远侯拥着赵贞儿进屋,俩人说了话后,才装作刚发现他衣裳上的茶渍,故作吃惊道:“呀,侯爷衣裳上怎么染了茶渍,是那个丫鬟这般不小心。”
不小心的侯爷本人:“……”
沐远侯不想说这件事情,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赵贞儿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于他的想法不说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可以揣测出七八。
见状,便不再继续往下问了。
此后的一个月里,黎青鸢将一身伤养好,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也恢复了往日容貌。
沐远侯时不时会来看她,通常都是坐一炷香的时间就走,这段时间里他陆陆续续知道了织罗是怎么样的存在,也了解了黎青鸢的身世。
答应等她伤愈之后,让她代替之前的崔管事,负责一部分府外事务,只是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始终没松口。
而黎青鸢所谓的事务也不过就是跑跑腿之类的不触及核心的事情,反而她以为会面临的追杀却没来。
沐远侯知道了自己被织罗的人盯着反而放松了下来,比起之前的几年里,他连谁在背后盯着他都不知道,如今已经算是获得了部分先机。
而崔时折自从那日在灵川别院被闻柳的母亲撞破后,便再没有机会私下同闻柳见面。
在未来丈母娘严防死守下,他没两天便扛不住压力,灰溜溜地离开了灵川别院。
近几日更是被礼部官员拉着满京师跑,他自幼父母双亡,婚礼的筹备需得亲自上阵,方显求娶之诚意。
跟在他身后的礼部官员,是陛下亲指来帮忙的,若不是当街杀害朝廷命官犯法,他恨不得一掌将那不停在他耳边叨叨的碎嘴子送归西天。
在一些人的期盼下,日子不紧不慢地到了宜嫁宜娶的当日。
步入初冬的京师,又热闹了起来,百姓们从辰时开始,便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这声音饶了京师三圈,最后才在停在了徐国公府门前。
崔时折即将从这里迎走与自己相伴一生之人。
那个他在心底惦记了七年,多少次死里逃生后想立刻见到的人。
慕名而来观望这御赐良缘的百姓便是他们最好的见证,哪怕有一日他们身死魂消,这些百姓也会将今日之事写进话本,以供后人回味。
在这群围观人群身后,一位老者推着轮椅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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