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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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远侯府书房内,此时是一片狼藉景象,几位站在下首的管事纷纷低着头,唯恐受到主子的怒火波及。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的沐远侯见他们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瞧瞧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折了这么多人,结果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我们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狡猾,识破了我们的请君入瓮之计。”
沐远侯怒极反笑,“你们管这叫请君入瓮?我看你们才像被请的那个。”
这几位管事惴惴不安,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侯爷,您在里面吗?”
几位管事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他们互相打量了眼,下意识地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房间收拾一下。”
“啊!?唉~”房间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门外,赵贞儿抬起手,准备再敲一次门,手还没扣下去,门就被沐远侯从里面打开。
他一把抓过赵贞儿的,关切地问道:“娇儿怎么来了?肚里的孩儿闹你了吗?”
提起肚里的孩子,赵贞儿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侯爷多虑了,孩子乖得很。是我见您午膳未用,所以带了些吃食过来。”
“还是娇儿知道心疼本侯。”沐远侯拥着赵贞儿进入书房,房内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全然看不到方才的杂乱。
赵贞儿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沐远侯亲自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
赵贞儿见几位管事还站在一旁,于是问道:“几位管事吃了吗?”
“不用管他们,事情办不好有什么脸吃东西。”沐远侯显然是气还未消。
“侯爷此言差矣,民以食为先,况且你们已经在房中呆有半日了,想必几位管事也饿了,不如让他们回去将饭用了吧!”赵贞儿使出一贯的怀柔政策。
这几位管事都见过几回这位赵姨娘,也知道她是侯爷新宠,每次她来,侯爷即便是生气也会被她安抚平静。
而在沐远侯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娇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赵贞儿话音方落,沐远侯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滚。
见人走后,沐远侯拉起赵贞儿的手,细心规劝道:“以后你就别管他们了,免得累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儿。”
赵贞儿捂嘴偷笑,“胡说,奴以前是您的丫鬟,这点累算得了什么事情。”
“以前是本侯的错,今后绝不让你累着。”说完,沐远侯看向她的肚子,然后倾身靠近她的肚子,佯装和肚子里的孩子沟通:“听见没?以后可不许累着你娘亲,要不然你出生后我罚你跪祠堂。”
“孩儿还没生就说罚的事情!”赵贞儿想到以后的日子,心情就不由得变好。
她举起著替沐远侯夹了一些菜,又盛了一碗肉羹给他,沐远侯才乖乖端正吃起饭来。
赵贞儿趁他吃饭的间隙在书房四处走了走,看见案几上的密文,问道:“崔管事被擒了?”
“嗯,生死不知。”
赵贞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敛下眉目思索。
半晌后,开口道:“若不除了对方,恐怕那位是永远不会委侯爷以重任。”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之前做饵钓鱼,结果那帮蠢货,不仅让鱼脱了钩还把我的饵咬了半块。”
“侯爷莫急,妾身听闻江湖上有一组织,名唤织罗,可以买卖消息,只是……”赵贞儿说到此处,犯了难。
“娇儿,只是什么,你说啊!”
“只是这织罗星主性情吊诡,从不与朝堂之人来往,自然谈不上要做买卖。”
“这好办,我遣府中小厮先去打探一二。”沐远侯喝完最后一口汤,净面后说道。
然后来到赵贞儿身后,将她拥在怀里,颇为依恋地埋首在她颈侧,赵贞儿也转过身来,环住对方。
——
一处阴暗逼仄的地牢内,俩人口中的织罗星主正坐在椅子上,面具下眉头紧蹙。
在她面前是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的崔管事,他此时满身血污,头发散乱,早已不复在山洞时那副运筹帷幄模样。
面具后的朱唇轻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老人家的牙口真好,竟熬到如今也不肯松口。”
“妖女!”
“您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她倒也不恼。
随后,进来一人,同她耳语了几句后,迅速离开。
“老人家,您就不好奇小女听到了什么吗?”
“哼~你便是知道些什么,又能耐老朽如何,老朽左右是自己一人。”
“哦!?那这么说您托关系塞进当朝大儒开设的私塾里的那个小孩儿,不是您的亲孙?”
“你……”那崔管事一时气急呕出一口血,俨然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织罗星主略嫌晦气,离他远了点,招呼待命在一旁的大夫上前。
那大夫熟练地上前擦了擦崔管事的手腕,顺便横了织罗星主一眼才开始诊脉。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收起东西,起身离开,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今天不宜再审。”
织罗星主倒也没准备强求,反正主动权在她手里,只要人不死,她迟早能从对方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众人都离开后,一抹青色身影停在了崔管事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抬起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你没昏迷,那日你害我差点叛主,如今已遭主上怀疑。”
崔管事艰难地抬头,用手指使劲地指着某个方向,黎青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他革带的方向。
她直接上手一阵摸索后,在革带的内侧找出一块很小的鱼纹佩,将东西拿到对方面前,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
崔管事磕磕绊绊地说:“去、去蘩楼找、找涟漪姑娘。”
“这佩是什么意思?”黎青鸢显然还在继续多问两句,但崔管事这回是真晕过去了。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出了城门,正往闻柳的灵川别院方向赶来。
车内,国公夫人正细细地打量着手边的这一袭婚服,上面缀满珍珠,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好不华丽。
这是她这些年来特地托人带回来的南海珍珠,这些年她一直在等这一天,可真到了女儿要出嫁,她以前有多盼望,现在就有多不舍。
车马停在灵川别院外面,闻柳在安乐她们的簇拥下走出来迎接母亲。
“你身子可见好了?”国公夫人抚着女儿巴掌大的小脸,俏生生地如含苞待放的花儿。
“母亲莫要忧心,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女儿已经好多了,不信你摸摸女儿的手。”说着将自己的小手一把塞进自己母亲掌心中。
国公夫人笑吟吟地拉着她,进入院内,说起此次来的目的,“等会儿回房,试试娘给你做的婚服。”
“离大婚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怎么这么早就将婚服备好了。”
国公夫人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佯装骂道:“你这丫头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关心,若为娘还不帮你将嫁衣备好,你难道要大婚当天去城西绸缎庄现买吗?”
“能成为娘的孩子,女儿真是三生有幸。”闻柳即便是重生过七次也不得不承认,能生在国公府,生为国公嫡女,她已经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要来得幸运。
不过这份幸运也让她曾经遭受的这些苦,更无处发泄,因为她找不到该恨的人。
国公夫人笑着回答:“娘已经开心了十六年了。”
俩人说话间到了闻柳的闺房,一股药香溢出,国公夫人颇为不适地挥了挥锦帕。
闻柳见状命安乐她们将房间的门窗打开,方便将味道散散。
“无妨,让她们将门窗关上吧,免得你再受了寒。”
“娘~女儿在你眼里便是如此弱不禁风吗?您放心,我身体已无碍,大夫也嘱咐女儿多开窗通风。”
“你啊!这大夫恐怕便是你自己吧!”
娘俩在房里又说了些体己话,荀嬷嬷将嫁衣展平后,换了一个大盘子,让两名小厮分别端着,抬了进来。
闻柳起身看着这针脚细密的嫁衣,还有嫁衣身上满布的珍珠,看得她眼角隐隐有泪现。
她轻轻抚着这浓厚的爱意,在转身之际,将满目泪光尽收,只留下欣喜的笑意。
“还是母亲最疼女儿,京师贵女中就没瞧见谁嫁衣上的珍珠能比得上女儿的。”
国公夫人也走了回来,一边抚着女儿的手,一边瞧着为女儿绣的嫁衣,说:“别的人我管不着,可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自然是要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的。”
荀嬷嬷笑着说道:“柳姑娘,您要不要上身试试?”
安乐安常一直侯在一旁,她们齐齐抬头瞧自己姑娘的神色,见对方点了点头后小心地上前将衣衫取下,随自己姑娘来到屏风后。
屋顶上几乎与砖瓦融为一体的崔时折将屋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此时十分纠结要不要揭开一片瓦片好提前一睹风采。
最后他还是没揭开瓦片,而是选择了去往那个灵川别院隐秘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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