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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等待7


熊鸥还想说什么,时宏图横起把熊鸥望一眼说,你真是个笨猪!你以为西南县男人搞女人、女人偷男人就只有你我俩吗?“十个男人九个嫖,剩下一个把姨妹搞;十个女人九个偷,剩下一个把兄弟逗。”

        熊鸥软下声音说,那你说我俩的事别人晓得啵?

        时宏图不耐烦地说,老子对西南县这样大的贡献,搞一两个女人哪个有资格说!再说现在不是说“领导搞部下是政治扶贫,有钱人搞无钱人是经济扶贫,想搞的人和被想搞的人是身体扶贫”吗,财政部门应该给男人们提供身体营养补贴才对呢!

        其实人真不是东西,在自己创造的政治——经济——性爱的“三角定律”中,政治常常被经济拉下水,经济常常被性爱俘虏,性爱又常常被政治利用或者利用政治,性爱是这三姐妹中长得最乖巧、最诱人、最消魂、最逗人喜欢的幺姨妹儿。你看成克杰、胡长青、孟庆平,不都是缴了政治的械、成了性爱幺妹儿的俘虏吗?当然,在很多时候,政治这位大姨姐还是有最后表决权的,就像老辈人说的“不是不爆,时间未到;时间一到,脑壳就掉。”时宏图也是属于“不是东西”的一类,常常是“英雄过不了美人关,英雄也不想过美人关。”你就说刚才嘛,明明时宏图的大脑壳想的是宣传部长的交椅,小脑壳却和熊鸥打得火热,慢慢地竟然站了起来。

        熊鸥和时宏图走上性爱这条动人的道路,也是很有渊源的。那时廖水竹正在奎州职院读书,放双休日回来慰劳时宏图,干柴烈火的两个年轻人,“一个马要骑,一个要骑马:一个箭要射,一个要射箭”,在时宏图的寝室两天两夜不下床。饿了,他们吃快餐面;渴了,他们喝自来水;胀了,他们解到脸盆里。那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只一般,性爱最可妙。”星期一早上,驮峰乡机关大院还麻子麻子的,时宏图就把廖水竹送上了开往西南县城的汽车上,然后关门插销,倒头就睡,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起来。有人问他好几天没有见时书记了,去哪里了呀?时宏图就用埋怨的口吻说“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还能去哪里呢,县里开了几天会,这不是刚刚回来嘛!可是,有一次他送走了廖水竹正睡到中午一点时分,却被打门声惊醒了。

        时宏图裹着铺盖动也不愿动地问,哪个嘛,睡午觉呢。

        熊鸥敲着玻璃大声地问,有人吗?有人吗?

        时宏图是“做贼的心虚”,和廖水竹“阳光雨露”两三个月了,哪还敢青光白日地让她大喊大叫呢!于是趖下床把门虚开一条缝问,睡午觉呢。

        熊鸥端着一碗酸菜肉丝面条和两个煎鸡蛋,眨巴着一双大眼问,没去食堂吃午饭,睡空肚子觉?

        时宏图打着哈歉说,快走嘛,我要睡觉呢。

        熊鸥推着门说,把我这碗热面条吃了睡嘛!机关的人都下乡催“三提五统“了,叫我个人看屋呢,他们还要去村书记家里吃刨汤呢。

        时宏图问,你哪晓得我在屋里睡觉?

        熊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说,早晨你送媳妇儿走时我起来屙尿看见了,她个人上的车嘛。

        时宏图着急地说,姑奶奶,小声点,外面有人。

        熊鸥蹩进门来笑嘻嘻地说,是别人的媳妇吗,这样紧张兮兮的。

        时宏图才忽然觉得自已说漏了嘴,立即接过熊鸥手中的面条一边吃,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不要打虎乱说,那是我的媳妇儿。

        熊鸥仍然眨巴着一双大眼说,你莫骗我的,自己的媳妇儿有打早送走的吗?

        时宏图听了这话差点儿把面条碗都吓掉在地上了,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地说,人家还是个学生呢。

        熊鸥就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学生娃娃你也敢和她睡觉?

        时宏图想转移熊鸥的思维,一边狼吞虎咽地吃面条,一边讨好地说,你太善解人意了,真是个好姑娘,你的面条和鸡蛋真好吃呢。

        乡里的年轻干部少,大多数是进不了城、又没有什么政治前途的本地老干部,年轻干部多是县里来的,也是多数时间呆在县城里,像熊鸥这样青春热火、幻想无边、瓜熟蒂落的女孩,去找谁人说话?找谁人诉情找谁人把心儿芳香的秘密分享?只有时宏图,只有时宏图这样极富政治魅力和人才魅力的乡下单身汉子!所以,熊鸥时不时总爱找时宏图说话、问事、摆家常。但是,这样的机会很少,时宏图不喝酒,几口饭刨了就去水库边看山看水,吟诗唱词,一副典型的青年知识分子的摸样。熊鸥却不能形影而伴,她要等别人把酒喝完了、饭吃完了才洗碗,然后还要抹桌子扫地,这些事做完了才能上锁出门,时宏图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所以,熊鸥总是用48双眼睛时刻搜集时宏图的信息情报,只要有机会就屎蚊子一样,迅速扑上去叮住就不放。时宏图和熊鸥在一起耍的时候,常常冒几句诗出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熊鸥听见后就说,“床面前能看见月亮,那肯定是没拉窗帘唦!”时宏图又吟诗,“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郞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熊鸥听到后又说,“桃树才开花,没有果果吃,要生气只能怪你各人呀。”虽然这样,时宏图并不嫌她,有时还觉得她很可爱,胖嘟嘟的像个洋娃娃,很有魅力,很让男人动心。常言说,“一张白纸,可让你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封林解不了口渴,廖水竹又隔远了,自己的家人就隔得更远了,有这样丰腴亮爽的女孩在身边,有啥不好的呢!所以,在时宏图心里,并没有排弃她的情绪,还常常把自己订阅的各种杂志借给她看,给她讲解书中的故事情节,分析小说中各类人物的性格命运,想以此来提高她的文化水平和思维能力。哲学上有一个古老的命题叫作“爱到深处方是恨,情到浓时人孤独。”在我们生活中也一样,有时候赞成就是反对,反对就是赞成,没有弃权票。投弃权票的人,在自己心中也有一杆秤,只是当时不便说而已,过后了一定表态!时宏图既然在心里接纳了熊鸥,当然就是赞成和她的交往,和她在孤独无事时相处。熊鸥也一心想巴结时宏图,找棵大树好乘凉,所以千方百计找他说话、问事、摆家常,寻找各种机会靠近他,勾引他,笼络他,甚至还想俘虏他这个市里下派的年轻有为的书记呢。

        熊鸥见眉青目秀的时宏图狼虎吞咽吃她精心而煮的面条,心里也万分高兴,并充满着少女的幸福感。于是,红着脸儿、跳着心儿、绞着扣儿含情脉脉地说,好吃,我就常给你煮呀。

        时宏图把碗放在桌子上长叫一声,好,痛快。

        熊鸥的脸儿就更红艳了,像一只熟得不能再熟的山东苹果,再不摘来吃,是要烂在树上的。她并没有去拿时宏图放下的碗,而是站着身儿、伸着头儿、定着睛儿、喘着气儿,望着时宏图不转眼。

        时宏图见她站在面前一动不动,莫名其妙地问,哪样了

        熊鸥的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十分委屈地说,我长丑了。

        时宏图赶快说,你不丑,很漂亮。

        熊鸥破涕为笑地跳起来说,真的?她跳起来的时候,红衣衫里的两个大白兔也跟着跳得很欢,欢得让时宏图不敢睁眼睛,欢得不敢拿来和廖水竹的小白兔作比较。熊鸥笑的时候,左嘴角上两颗上下排列的黑色美人痣,也跟着笑,笑得男人们都没有了魂魄了。

        时宏图闭着双眼说,真的。

        熊鸥站在时宏图的身边轻着声儿说,我也想吃刨汤了。

        时宏图莫名其妙地问,这屋里又没肥猪,哪来的刨汤吃嘛。

        熊鸥拉着他的手撒着娇说,我要吃你的刨汤嘛。

        时宏图半明不白地说,我又不是猪,哪样吃嘛?

        熊鸥就把他的手拉来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说,那你吃我的刨汤嘛。

        时宏图忽然明白“吃刨汤”是怎么一回事了,就保持着冷静说,我是乡里的副书记呢,哪能乱吃别人的刨汤呢?

        熊鸥不依不饶地说,我们乡里的干部们都爱吃刨汤,你就不吃吗?

        时宏图忽然关心地问,你的刨汤他们吃了吗?

        熊鸥很鄙夷地说,想吃我刨汤的人多着呢,我才不让他们吃呢。你要吃,我就让你吃。

        时宏图的雄性激素分泌得很快,下身胀痛得也快,于是张臂就箍紧了熊鸥燃烧的身子,然后就抱上了床,然后就稀里糊涂地脱光了衣服,开始吃起熊鸥的刨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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