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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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寂一旦进入公司后,身上那股与世无争清冷的气质好像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冷漠。
“陈总,保安我已经叫来了,但那人好像不怕被打,死活不走,非得要见你。”徐危见人来后,道:“我不得已才给你打电话的。”
“没事,你先出去吧,保安也出去。”陈寂挥了挥手说。
“保安要不就留下吧,这人——”
陈寂打断道:“不用,先出去。”
坐在地上的人衣衫褴褛,头发很长,但眼神清明,丝毫不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上次走得急,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陈寂给对方倒了杯水,示意他可以坐在沙发上。
“罗乐。”
“嗯”陈寂问:“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钱。”
陈寂闻言笑了,“罗先生,我似乎没有义务满足你物质方面的需要。”
“我可以交换!我知道宋家还没有善罢甘休,他们炸死了你的父母,下一个就是你了,陈寂,你必须得给我钱!”罗乐还是没有坐在沙发上,他挪到了陈寂脚边,死死地抓着陈寂的裤脚,“上次,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些消息,就是宋家让我来的,他们的目标不是阎渡,其实是你!”
“我真的需要钱,还有,还有那个促分化剂的完整配方,我也知道在谁手上!”
“罗先生,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陈寂知道近几年宋家的行动越来越肆无忌惮,但没想到宾里那次也是冲着自己的,“况且,在这个世上,知道完整配方的人只有我父母,而他们已经去世了,所以你的话真的不太可信。”
“不是的!我知道,你以为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阎家收养,还不是陈正把配方告诉了阎家,你真以为他们是好心吗?”罗乐没有原先冷静了,“我真的需要钱,你就帮帮我吧。”
“我想你是忘了,你第一次来是受宋家指使,目的是想让我死,现在又出现第二次,还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就不怕出不了这个门?”陈寂说。
“没关系!没关系!我死了也没事,只要你给我钱,我得给我的囡囡留着,宋家太危险了,我不敢去的。”
陈寂不是圣母,面对罗乐,他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同情,促分化的完整配方他早就知道在阎家了,只是阎老爷子不说,他也不会问。
“抱歉,罗先生,我还有些事,你的请求我恐怕无法满足了。”
语罢,陈寂踢开了罗乐,径直向外走去。
上次罗乐向他透露了有关阎渡的信息,这次陈寂本以为对方还是冲着阎渡来的,所以才浪费时间来了一趟,没想到罗乐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身后的罗乐已成困笼之兽,所以几乎没有思考,便抽出身后的刀冲着陈寂的背影扑去。
陈寂对罗乐有防备,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尽量躲开了,但亡命之徒的力气很大,他拼尽全力也只是挡住了进攻,根本没有力气反抗,陈寂还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办,办公室的门却被人踹开了。
阎渡面色铁青,上前揪起罗乐的领子就把人甩到了墙上,接下去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陈寂本以为阎渡把人制服后就会收手,但罗乐早就昏了过去,阎渡还在继续。
他觉得再这样打下去,阎渡会把人打死的,“阎渡,我没事了,停下吧。”
“阎渡”陈寂不得已抓住了阎渡的手腕,一遍遍地喊着,没事了没事了。
恰好,徐危也带了保安来,把罗乐带走了,陈寂还多交代了句,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人跑了。
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阎渡坐在地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搂着陈寂的腰,胸膛起伏,喘气声明显。
良久
“你果真是没长脑子”阎渡捏着陈寂的下巴,道:“跟一个神经病扯特么什么道理?”
已经有很多年了,阎渡没有想起过自己父母死亡的画面,当时也是在这样一间屋子,陈寂坐在一侧,他的父母坐在另一侧。
监控的画面很清晰,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父母几乎是没有犹豫,把陈寂护在了身下。
刚刚就在那个疯子扑向陈寂的时候,阎渡的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那段画面,他以为这人的身上也有炸弹,阎渡被吓到了。
但后来发现并没有,只是阎渡怎么也停不下来,在那一刻,他才看清了内心,他真的是,很害怕失去陈寂。
——
回阎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等到了老宅,陈寂把晚饭剩的皮蛋瘦肉粥热了一下,让小香去把大少爷叫下来。
但小香刚踏上二楼,还没敲门,就被大少爷轰了下来。
陈寂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上楼,从明天开始,他就得去欧洲出差,为期一周,结束后,他还得去意大利做身体检查又得两周,走之前,他还想再看看阎渡。
阎渡的房间比陈寂的大很多,书桌上还有一个很大的乐高兔子,跟房间的布局一点也不搭,据陈寂回忆,那个兔子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但被阎渡抢过去以后,就再也没见过。
“阎渡,粥温好了,下楼吧。”
如果把阎渡比作一个小型星球,且拥有磁场,那么在认清一些事情后,阎少爷的两极磁场正在相互转化,他脑子已经乱作一团。
一边觉得自己喜欢陈寂像是个天大的笑话,另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确实很害怕失去陈寂,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仍让他感到后怕。
“阎渡?”
床上的人侧身躺着,走近后,陈寂才发现阎渡在微微颤抖。
他以为刚刚打架的时候阎渡受伤了,神色陡然慌乱,脚步匆忙地走向窗边,“阎渡,你没事—”
话还未说完,阎渡突然一个转身抓住了陈寂的手腕,动作利落地把人带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你,你,做什么?”
阎渡双眼通红,像是被迫进入了发情期,心脏跳动的很快,陈寂被对方的气息包裹着,快要呼吸不过来。
“陈寂”他说。
“嗯”
“我暂时不太想看到你。”
阎渡想,身下这个人不说一句话,就能扰人心智,如果能不见的话,就像他在宾里,或许,阎渡不用这么纠结和苦恼。
陈寂闻言一愣,被禁锢的手下意识想抽回,但挣扎许久都无果。
他尽力压下心头的酸楚,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正好,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得出差。”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今晚就可以走。”
话音落,阎渡突然松开了陈寂的手,他注视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内心并没有因为对方轻易允诺远离而轻松,反而怒火越少越烈。
两人几乎是密不透风的挨着,细微的生理变化根本逃不过。
阎渡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只是看着陈寂就能硬,他想遵从本能地低下头,用尖牙刺破那白皙的脖颈,或者按着对方的头,接一个窒息的吻,但又很排斥这样耽于陈寂的自己。
“滚吧”
末了,阎渡深吸一口气,收了身上的信息素压制,放开了陈寂。
陈寂离开后,阎渡冷静了会,才起身下楼。
桌子上的粥早就凉了,但他还是全部喝完了,洗碗的时候看到厨房的柜子上放着一些茶叶蛋,上边还写着标签,“一周后就会坏,尽早吃完。”
是陈寂的字迹。
阎渡不受控制地把那张便条摘了下来,一低头他就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朵小黑花,胸口一股郁结之气怎么也散不出去。
没过多久,阎老爷子给他发了短信,说是许文颂的妹妹,许若回槟城了,让他去接人,顺便吃个饭。
阎渡不可能不懂这是变相的相亲,但他现在急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思索良久,也没拒绝。
第二天,陈寂五点就收拾好了行李,离开的时候他把院子里的绿萝又浇了遍水,昨天做的几个青团还在冰箱没有蒸熟,他拿了出来解冻。
做完这一切后,陈寂头也没回的出了老宅。
二楼,阎渡一晚没睡,在看到陈寂出发后,没过几分钟,他也开着车出了门。
槟城的拳击馆最早也是六点开门,但今早却破了例,原因很简单,他们的东家来了。
阎渡在去宾里前就接手了这家拳击馆,但接手后也没管过,都是齐啸在打理,刚回来那几天,他就算手痒了也只在老宅的健身房里练沙袋,但今早看着陈寂离开后,阎渡突然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着。
从五点半到八点,阎渡像是一头被刺激的野狼,一刻也不停歇,最后还是齐啸来,硬生生把人拽了下来。
“别打了,走,哥哥带你去吃早餐。”齐啸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看着对什么也不上心,但他和阎渡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多看两眼就知道阎大少爷又在生哪门子气。
齐啸是从上初中时才发现阎渡身后经常跟着个小尾巴,那小孩看着乖得很,每次见都抱着书,穿着校服,偶尔上前跟阎渡说两句话,但大多被无视。
在齐啸印象里,阎渡虽然脾气不好,但该有的教养和礼仪从来不会少,遇到再不喜欢的人,他也会板着脸点点头,但对陈寂,阎渡就没正常过。
细数下来,从初中到高中,甚至到现在,能让阎渡生气的人,好像只有陈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啸以前觉得阎渡脑子灵活地很,可能过段时间就知道他对陈寂和别人不一样了,但这一过,就是七年。
现在阎大少爷回来了,齐啸以为对方多少会有点长进,况且情感上的事,尽管他猜到了什么,也不好插手,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但上次他在酒吧刚提了句陈寂,阎渡就跟吃了炸药一样,搞得齐啸觉得很没劲。
昨天他看到阎渡发的信息后,以为阎少爷终于想通了,所以多说了几句,但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听阎家的女佣说小少爷和大少爷昨天吵了一架,大少爷让陈小少爷滚,然后小少爷今天就走了。
得,齐啸听后,比自己的妞被抢了还特么膈应,他就不知道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在感情上不开窍。
本想撒手不管了,但看到阎渡那要死要活的样子又不忍心。
槟城有条很受欢迎的早餐街,早晨七八点,街上的人络绎不绝,齐啸把阎渡从拳击馆拽出来后,直奔早餐店,点了一份豆腐脑和粢饭团。
饭上来后,阎渡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早餐店对面的那棵大树,早餐店开的位置很好,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槟城一中,那棵槐树很大,且只有一棵,所以一看到那棵树,就知道槟城一中到了。
“哎,我说阿渡,至不至于,人是你撵出去的,你在这瞎伤感什么?”齐啸饿的不行,觉也没睡饱,看着阎渡那丧气的脸就来气。
“没想他。”阎渡低头喝了口豆腐脑,闷声回道。
“这不就成了,我最近组了个局,打算去爬泰山,明天就出发,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阎渡拒绝道:“明天我有个相亲。”
“什么?”齐啸闻言,差点没被饭团噎死,“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特么才被踢了,别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给我来根烟。”
阎渡只喝了口豆浆就开始抽烟,最后呛的齐啸直骂娘。
齐少爷也不是什么内敛含蓄的人,他见不得自己兄弟为了感情的事,跟个傻逼无头苍蝇一样烦闷。
“别特么抽了”齐啸把阎渡手里的烟掐了,皱着眉说:“有事说事,你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了。”
因为出了太多的汗,阎渡手上的纹身贴纸已经有些卷边了,那朵小黑花,只要轻轻一撕就可以消失,但阎渡像是自虐般又使劲按了下贴纸。
过了很久,他突然问:“齐啸,你觉得我对陈寂过分吗?”。
“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着实有点晚啊大少爷。”齐啸叹了口气,“你对他哪是过分。”
“单就从我记得的事来说,有次我们组团去看日出,陈寂明明那天有课,你前一天还说人家管得多,结果第二天,你是不是把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说什么背包太重,不想背,让陈寂背包。”
“你阎大少爷什么时候缺拎背包的人了?”
“有吗?”阎渡记得齐啸讲的这件事,但他忘了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非得把陈寂带着,或者他已经习惯了陈寂的隐忍,习惯了对方的跟随,所以没有考虑自己的想法,就下意识把人带上了。
“但你也不是总是这么过分,有时候你对陈寂好的我都有些极度。”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陈寂为你挡枪的事,你是不是刚查到跟宋家沾点边,乌一这刚回宾里几天,还没从审讯室里出来呢,你得到个信就开始了。”
“前几天还跟人宋小少爷眉来眼去,结果说翻脸就翻脸,私自截了对方的货不说,还特么背地里揍人。”
“阿渡,很多事我不想明说,感情的事飘忽不定,但对于陈寂的事,我没问过你为什么要为陈寂受伤的事如此生气,但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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