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并未遭到任何操控

"不受任何因素干扰，两者之间不存在关联，我并未遭到任何操控！"
  "很好！"
  尼古拉·赛恩放下手中的虚拟记录，将其悬浮至尼奥·埃斯特班面前供他电子签名确认。
  尼奥签完，塞恩接着激活法律顾问的虚拟终端，要求同样留下认同的数字印记。
  现场众多监察者的目光犹如冷硬的能量束，令尼奥无力违背这已成定局的事实。
  做完一切，尼古拉的目光重回汉克·查尔登的面部扫描矩阵。
  "就算现在让尼奥·埃斯特班的意识体自毁，也不过是增添一项微不足道的犯罪证据。他已经背负足够的罪名，足够使他的存在被封闭一生。何苦再来这一步呢？"
  通信界面再次浮现在汉克面前。
  汉克迟疑瞬间，最终接入了设备："保罗，一切顺利，释放尼家的数字化意识吧。"
  "你要和我合作，此事就必须做到不留余地。尼奥家的事，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电话那一头冷硬的决心透过量子链路传来，尼奥·埃斯特班的意识体猛地震颤，双眼数据流剧烈波动凝视着尼古拉。
  "你玩弄我！"
  尼古拉微妙地动了动虚拟肩部结构。
  "我已为你争取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若联邦调查局无法在限定时间内拯救人质，那就是他们的失职，而非我的责任。"
  早已预料到泰籍帮派将否定与汉克交易的提议，尼古拉早在开始时便联系了夏威夷量子警卫。话音未落，通讯频道中蓦地爆发出一道量子弹冲击的波纹。
  尼奥·埃斯特班的指触激发能量枪，精准地在汉克的意识接口处轰出致命脉冲。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对面的警备程序此时才紧急启动反击。
  尼奥欲要瞄准汉克的神经核心给予最后一击，对面警察的激光防御系统终于激活。
  砰！
  激光穿透了虚拟头盔的安全网，直入眉心。
  同一瞬，汉克与尼奥·埃斯特班的虚拟体齐齐崩裂于地面，信息颗粒四散飘荡。
  两人的电子面孔面对面地贴在数字地板上，各自的数据目光交缠。
  布兰登·诚关闭了他的能量护盾，带着释然解脱的神情直面尼古拉审视的目光，无畏于即将到来的审判。
  周围的守护算法此刻才恍然回神，急忙靠拢以评估局势。
  汉克被应急协议传送到了安全的医疗虚拟空间，而在尼奥的病例中，医生仅扫了一眼就黯然摇头—他已经失去救治价值。
  陈元仁及其他几个尼奥的虚拟助手被量子警务带走，离开前，陈透过全息车窗向躺在数据碎片中的尼奥·埃斯特班投去一抹五味杂陈的告别。
  布兰登把能量枪和平板电脑同时解除安全链接，置于尼古拉的全息影像前。
  "拘捕我吧。  刚才的那一下，我是故意瞄准他意识体的中心。"
  在一旁的卢·奇昌听见这话，瞳孔扩张，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布兰登。
  "你……疯了不成？"
  "有人吗！"
  两位量子卫兵接到指令前来。
  尼古拉审视布兰登的数据脸庞两秒，沉声下令："铐上他，带回总署。"
  "尼古拉长官……"  "这是命令。"
  "收到，长官！"
  刚被带走，卢·奇昌忙替布兰登开口："尼古拉长官，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阿诚的行为没有错误。"
  "他在如此公众的情况下公开承认意图杀死别人，我能做什么呢？这不是他第一次擅自行动了，还好死的是尼奥·埃斯特班。但下次呢？他继续下去只会害死自己！"
  尼古拉并非在与卢开玩笑。  汉克这次大概率会通过复原程序存活，而未来的他可能比尼奥·埃斯特班更为疯狂、更具破坏力。
  影片记录里，布兰登就是被汉克从模拟摩天大楼上丢下摔死的。
  本有机会与陈元仁一同脱身，只是他误判了局势，认为汉克不敢对他动手。
  若不现在给予教训，将来面对汉克，悲剧只能重现。
  次日，医疗站点传来信息。
  历经数小时的数字修复，汉克居然死里逃生。
  正在停职接受审查的布兰登一周后才获知此消息。沉默半分钟后，他拿起笔在鉴定书上输入了个人认证码。
  警方最终对布兰登枪击尼奥·埃斯特班的事件作出了不予追究的裁决，其中想必含有尼古拉从中调解的原因。  但布兰登仍决定提交职位调动申请。
  尼奥·埃斯特班一亡，尼家王朝彻底终结。
  布兰登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而汉克是否会成为下一个尼奥·埃斯特班，这就超出了他必须关心的范畴。
  走到楼下，布兰登瞥见车辆旁边伫立着一个人影。
  卢·奇昌吸了一口量子烟雾，看见布兰登在停车场对面的台阶前静止不前，于是主动走过去。
  "听闻你要申请调动?"
  "你知道的，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会失去新鲜感。从尼库到尼奥·埃斯特班，我花了八年追查尼家的案宗，如今全部落幕，我只想换个环境。"
  "谁告诉你尼家的事务已经结束？  夏威夷警卫介入时，尼奥全家已经被那伙泰国黑客销毁，而从一开始，汉克就已经知晓此事。"
  "那你们不抓个合适的机会逮捕汉克就好了吗？"
  "说得轻巧。你一声枪响灭了尼奥·埃斯特班，与尼家有关系的人物已被汉克的眼线抹消。如今汉克的记录纯净如新雪，你们如何能找到抓他的证据？"
  布兰登沉寂一刻，缓慢抬起头。
  "如此说我走不掉了？"
  "废话？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不同意，你就别想离开。"
  见到布兰登依旧站立未动，卢·奇昌毫不客气地伸手索要车钥匙权限。
  布兰登抬手，数据钥匙飞速划过空间落到卢·奇昌手中。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半小时后，卢·奇昌引领布兰登来到巴灵顿大酒店楼顶的ViVijiuba酒吧。
  吧台后，尼古拉正与一位外表清丽的虚拟调酒女郎交谈。在她提示下，尼古拉转身注意到走过来的卢·奇昌与布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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