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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爱给你你要不要4


最终有洁癖的顾大少爷只好纡尊降贵地打扫了洗手间。

        他是人上人,却不是神仙,还保存着人的生理需求。

        当然,这不代表他真的准备像阮舒心安排的那样在这里久住了。

        他清楚这种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一般不怎么好,且极大概率为一体多户,所以他在阮舒心走后,特意等到月亮高悬于天空的寂静深夜,用右脚上铁制的脚铐用力撞击四侧墙壁,企图用声音引来楼里居民的注意。顺便试试看脚铐的牢固性。

        扰民行为没有得到回应,他甚至没从窗外听见任何人声。

        阮舒心不会让其他人打扰她的治愈大业,她也不会在任务完成前暴露自己,所以这个出租屋,是她专门给天道之子打造的囚牢。

        来到任务世界的半年时间,她除却策反系统,一点点侵蚀天道之子的产业外,还斥巨资打造了这个闹市中的金丝笼。

        为了迎合系统的治愈方案,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个母亲早死,父亲欠下巨款逃逸的小可怜,借此满足系统方案里“拒绝金钱羞辱”、“爱他胜过外物”的加治愈值情节。

        穷光蛋如何搞囚禁,不是,保护?

        阮舒心原世界的科技进度远远超过这个世界。于是她把原世界淘汰的几款程序写出来高价卖给了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公司,实现了一夜暴富,再将谋得的利益投入到"保护事业"当中。

        装修工人得知她要给这么一套老破出租屋使用当前世界最先进的隔音材料时,一度怀疑她要在里面蹦迪。鉴于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便没在意她的实际意图。

        后来顾景呈知道了这一切,他问阮舒心,既然她都暴富了,为什么不能换套真正的金屋来藏娇?偏要用原来的破屋藏娇。

        那时阮舒心认真地回答他:她认为为了他再装修足以体现她的爱意,如果他仍然不满,那就是他自己贪得无厌。

        顾景呈:……继续反思从前那个一瞬间相信了她的鬼话的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

        顾景呈还处在从壳里探出触角试探环境的阶段。

        扰民措施无效后,他曾想过毁坏房间,搅乱幕后之人的安排。

        奈何幕后之人预判了他的预判,房间里所有可移动的大型物件提前被牢牢固定在了地上,他的力气难以撼动半分。

        除却大型物件,剩下的就只有他最开始找到的那些没有威慑力的轻质生活物品。

        他拿起那个有点份量的剃须刀,妄图通过砸碎卫生间里的那面镜子,来达到破坏房间并且获得反抗武器的目的。至于那扇连通外界的玻璃窗户,他用肉眼大致鉴定为钢化玻璃,因此就不打算白费力气。

        但是等他站在冰凉的瓷砖上,他意识到此刻自己光脚的事实,如果砸碎了镜子却划伤了脚,反而不美,有碍后续的逃跑计划。

        看来今夜必须在这里住下了。

        养精蓄锐前,他伴着矿泉水把先前发现的那个真空面包吃了。

        他最后一次进食还是在下午的咖啡店,晚上与阮舒心的对峙、扰民行动、打扫屋子又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和脑力。等他副交感神经重新支配身体时,发出了羞人声响的肠胃使他被迫咽下了不知道有没有加料的食物。

        可能是饿狠了,尝遍山珍海味的他竟然从干面包里尝到了些许滋味。

        幸而是夏季,他穿着单衣躺在床上也不觉寒冷,受潮的被子则被他踹到了床底当脚垫。

        硬板床硌得他受伤的背部生疼。这大抵是旧床,他微微翻身都震得咯吱咯吱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居住条件之艰苦,让娇生惯养的顾大少爷倍感不适。

        他以为自己很难在陌生的新环境入眠,结果一天之内经历了旁人几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情,明明心中的雷达在告诫他不要放松警惕,等他合上眼的那一刻,大脑还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顾景呈被开门声所惊醒。

        醒来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精力充沛。看来昨晚意外地睡得很沉。

        这段时间思虑过度,他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这点该感谢幕后之人吗?

        他的房间十分安静,因为安静,所以门外轮子滚动的声音才益发清晰。

        那是行李箱?

        顾景呈躺在床上,静观其变。

        他的听力自幼受过专门的训练,颇为灵敏,他听见门外宛若打仗,噼里啪啦地乱动了好一阵,他听见来人反复从他门前经过,锅碗瓢盆相撞,紧接着诱人的香气顺着墙门的缝隙飘了进来。

        昨晚只吃了一个拳头大小面包的顾景呈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出嘴部消化液。

        他翻了个身,面对墙背对门,企图用这种方式阻挡香味入侵。

        然而饥饿是藏不住的,就像咳嗽和爱情。

        于是阮舒心推开门的那刻,就听见了宛转悠扬的“咕呜”声从缩成团的天道之子身上传来。

        顾景呈:……突然想要面壁一辈子。

        光鲜亮丽的他什么时候在其他人面前出过这么大的丑?

        于是恼羞成怒的顾景呈在心里又给幕后之人添了一笔。

        “早上好呀,昨晚睡得还好吗?”阮舒心礼貌地问候道,声音里点缀着甜甜的笑意。

        顾景呈隐隐觉得她又在嘲笑自己,但对方态度非常完美,他没有证据。

        “早餐给你放在桌上了,洗漱好就来吃吧。”她的态度好得让顾景呈梦回顾家。

        离开前,阮舒心看了眼焕然一新的卫生间。

        这不是做的很好嘛,怎么总惦记着让别人帮忙。他人靠不住,人要靠自己。

        阮舒心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个人生哲理教给天道之子,这也是为他的将来好。

        唉,我真善良。

        自我感动的阮舒心离开房间,为天道之子进食留出安全的空间。

        顾景呈直到房门关上才爬起身,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桌面,结果发现了——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廉价面包。

        顾景呈沉默。

        他主动走到墙角的摄像头底下,抬脚用脚铐敲起了房门那侧的墙壁。

        敲到第五下的时候,阮舒心就回到了房间。

        “怎么啦?是要补上忘记回复我的‘早安’吗?”

        阮舒心起先低着头,她抬头时,眼神期待地看着天道之子。

        房门大开,食物的芳香更加明显,和他的干面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顾景呈的鼻翼自动捕捉到芝士的甜香、蘑菇的浓郁和土豆饼的酥味。

        顾景呈无视她的打趣,向她示意了一下手上简陋的早餐。

        阮舒心定睛看了眼,面色疑惑:“过期了?不可能啊,保质期有12个月呢。”

        顾景呈深吸一口气。

        保质期12个月的面包,防腐剂都能毒死大象了。

        为了生活质量,顾景呈缓和语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能不能换给我外面的早餐?”

        阮舒心眼里露出指责之意:“可是那是我的早饭。”好像在责怪他不给她留饭吃。

        是谁不给谁吃饭啊!

        顾景呈狠狠地噎了一下,继续好言好语道:“你可以多做点,我吃的不多的。”

        真是瞌睡困了来枕头。

        阮舒心前脚刚想教给天道之子正道的光,后脚就拥有了一个完美的教育机会。

        于是阮舒心义正言辞地说道:“宝,求人不如求己,把命运交给旁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即使是你的父母,也不能陪你走到最后。如果你习惯了依赖其他人,等到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不用她说,顾景呈现在就是无比后悔。

        他后悔自己过于依赖家族的保护力量,后悔没有修炼出怪力,后悔不能挣脱脚上的铁拷,给滔滔不绝地说教的某人来上那么一遭。

        至于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统统散尽九霄云外。

        他的额头上蹦出一个“井”字。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默念着,脸上崩出虚假到令人产生恐怖谷效应的笑容:“我可以买。”

        “你的钱呢?”阮舒心摊开手,抖了抖空气。有点欠揍的行为,她做来像在哄小孩。

        “先扣着,以后还给你。”顾景呈试图给她画大饼。

        阮舒心蛤蛤大笑:“太不切实际了吧,不如我们签份欠条怎么样?”

        顾景呈捏紧泡起的面包包装袋。他眼藏暗火,讥讽地说道:“是不是还要给你我的公章。”

        “嗯……怎么不可以呢?”阮舒心的眼睛半眯半睁。

        “砰!”

        顾景呈忽地一口气捏爆了手上的面包,爆破的响声在低矮的房间里像是雷霆般炸开成片。

        “抱歉呢,把这个面团捏爆了。”他毫无歉意地说道,“你这包装袋质量着实不佳。”

        没想到阮舒心整个人从头到脚一个抖动,表现得像是应激症状。

        “宿主你没事吧?”

        系统连连问道,语气满是关切。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阮舒心空白了一秒,悠悠回答。

        顾景呈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他眼中闪过狡黠,窃喜对方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突破口。

        “你没事儿吧?”他虚情假意地表演自己的关怀。

        阮舒心却跟电脑卡机了差不多,她呆滞了半天终于把他的话理解,便逐字逐句地回复说:

        “不要发出大的响声,……会吓到。”

        阮舒心说话速度极慢,每个字的发音变得格外清晰,好像在斟酌字的使用。

        顾景呈对她命令式的口吻颇为不满。

        你说不要就不要,我成什么人了?

        顾景呈:“总而言之,这种早餐你给猪吃还差不多,麻烦你向你背后的人申请提高我的待遇。”

        阮舒心却连否定背后有人也忘记了,出去时脚步还有点虚浮,活像个执行行走代码的机器。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景呈等了半晌,见她果然没有送早饭来的意思,于是再度抬起脚敲起了墙。

        他当然没有把阮舒心的警告放在心上,毕竟这人只是摆到明面上的棋子,无名小卒罢了。

        “咚、咚、咚”,他在锁链可及范围内离门最近的地方,把墙壁敲得一下比一下响,一下比一下有力,完全复刻了昨天晚上的扰民行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房间的门直接被踹开。

        是阮舒心。

        但顾景呈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脸色深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仿佛有黑雾笼罩的阮舒心步步逼近,危机雷达哔哔地作响。

        阮舒心作为锁链的安装人,她清楚锁链的拉伸范围,为防万一,一般都站在门前和他说话。这是她第一回主动走进天道之子的势力范围。

        顾景呈深谙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在阮舒心靠近身侧时突然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准备将她挟持住以便进行下一步的威胁。

        阮舒心却轻描淡写地躲过他的手,一个闪身绕到他背后。

        顾景呈:怎么有股既视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既视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右脚被后拽着吊至半空中,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栽倒在地,他慌忙用手撑住,才避免了高挺的鼻梁亲吻上地面。

        顾景呈骇然地回过头,只见阮舒心面无表情地扯着他脚步的锁链,像拖猪一样毫不费劲地把他往床对面的洗手间拖拽而去。顾景呈的胸膛在地板上狠狠地摩擦,感觉自己不是人,是块随处可见的破抹布。

        他的右脚疼得打颤,青筋若隐若现,一抹红色渐渐圈住白皙的脚踝,仿佛要给他烙上终身的枷锁。

        “你干什么!?”顾景呈趴在地上怒吼道,当初的平静和淡定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他娘的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力气大得简直和怪物有的一拼!

        他胡乱地尝试用双臂寻找着力点,好不容易撑起了身体,却又被阮舒心再度提溜着滑到了地面。

        “神经病!你等着!我绝不会轻饶你!”

        顾景呈的俊脸涨得通红。

        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羞辱。这个该死的女人!看他逃出去之后怎么报复她!

        阮舒心把他拖进了卫生间,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正视自己。顾景呈头皮发麻,他的眼睛里已满是惊恐,他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空无一物,他的身影映在她的瞳孔表面,就像照映在镜子上。

        “你想吃什么?请你吃○怎么样?”阮舒心轻飘飘地说道。

        她打开马桶盖,提起顾景呈的头就把他的脸往马桶里扣。

        顾景呈的下颔擦过马桶坚硬的坐垫,差点就被撞断下巴。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他现在的遭遇。他用尽吃奶的劲想要抬起头颅,倒扣在后脑勺的掌心却如泰山压顶一般难以逃脱。他匍匐在马桶前,弯折成锐角的脖颈近似强弩之末,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光线变暗,水面越来越近,顾景呈死死抿住嘴唇,眼看鼻息已经在上方喷出了涟漪。

        “宿主!!!!!!”

        系统尖锐的叫声充斥了阮舒心的脑海,她手下不自觉地一松。

        顾景呈连忙手撑马桶壁,猛然把头从马桶里抬起。他双手抚地四肢并用,退开到五六米开外抵住离她最远的墙壁,大脑充血,心脏砰砰直跳。

        他用面对“怪物”的眼神警惕着阮舒心,眼里浮现出刻苦铭心的恨意。

        “宿主!!!!!你到底怎么了!”

        系统急得团团转,它不清楚自己宿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死东西,真烦人。”阮舒心目光冰冷。

        顾景呈以为她是在惋惜没成功让他喝到马桶水,系统却知道她说的是自己。

        系统:!!!

        即使宿主被它强制绑定,一觉醒来穿越到了陌生的世界,她也没忍心对它说过一句重话!

        这绝对不是那个善良得古怪的宿主!

        它慌忙调出宿主面板,发现上面的数据正在急速变化,它眼睁睁看着善良值那一栏从100直直跌破零点,继续降到-100的恐怖数值才堪堪稳住。

        系统看着阮舒心再度逼近天道之子,无论它如何叫喊都没有停下,好像切断了和它的连接。

        系统害怕极了,它真的担心不清醒的宿主会干出什么覆水难收的事情来。

        就在系统快要崩溃之时,宿主面板上蹦出一个“刷新”的硕大按钮。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它毅然决然地点了下去。

        阮舒心的手停留在顾景呈脖颈前一厘米,随后像失去电源一样垂落身旁。

        缩在角落汗毛直立,瑟缩得像个受惊的猫儿似的顾景呈听见“怪物”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这是咋了我的宝?地上凉,快快请起。”

        顾景呈:很难不怀疑遇到了精神病,杀人不偿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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