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功夫涨再斗贼人第一节瓮中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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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张合吃过早饭,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柴府,徒弟的事情得到很好的解决,他居然睡了个好觉,红肿的眼睛也不流泪了。外面的天气很好,早晨的空气新鲜,树上的小鸟还叽叽喳喳地叫着。但他无心欣赏这美好的景致,心中满是自己的弟子。昨晚由于光线和自己眼睛的原因,他并不知道战林的伤势如何,他要去查看个究竟。
房家的院子中,赵打狗 今日起的特别早。自从柴府的人走后,眼见战林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便再没有动静了。由于担心战林的伤势,他一夜未曾睡好。东方刚刚见白,便穿好衣服,起床下地,来到院中,眼巴巴的望着战林的房门。
见房门紧闭,一切都笼罩在寂静之中,没办法,只好在院子中来回踱步,双眼时不时地望着那扇房门。口中还时不时地叹着气,自言自语道:“怎么不见动静呢?到底怎么样了?”
天光放亮,赵打狗踱了几十个来回,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了,迈步走上台阶,“吱”的一声,伸手推开了厢房那沉重的木门。
展现在眼前的,是黑黝黝的大瓮,有半人多高,肚大口小,宜兴紫砂烧制,价格不菲,知是房耕耘给战林炮制身子用的。只见战林大半个身子蹲在里面 ,脑袋露在上面,是二目紧闭,脸色盘旋。
赵打狗刚要开询问,突听“嗨”的一声,见战林大叫一声,紧跟着瓮中人影跃起,撩起数道黑色的水箭,射到了赵打狗的脸上。把赵打狗吓了一跳,忙倒退数步,又站在到了院子中,定眼观瞧。
只见战林跃到半空,在半空中翻了一个大筋斗,头朝下,脚朝上的又扎进瓮中,溅起高高的黑色水花,瓮口上只露一双脚,接着便是长时间的静止。
昨晚,受了伤害的战林,吃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中,关上房门,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抬腿跨入屋地上的大瓮中。吸气闭眼,身子下缩,直把头部留在瓮口外。
身子进入了大瓮后,当下精神集中,舌抵上颚,是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心中观想:小腹生出热气,经大小便处,沿脊椎上升 到后脑,至头顶,再下行至眉间,鼻梁子,下颌,到前胸,最后归到小腹中间。然后散于五腑六脏、四肢百骇,皮肉筋骨 ,再回归于小腹”,随着心中观想,这股热气越转越快,越来越多……
劳累和困顿,使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学步的婴儿,口中咿咿呀呀的向前奔,一个美丽的妇人,在自己面前不远之处,弯着腰,拍着手,口中不住地重复道:“行儿,到妈妈这边来!到妈妈这边来,……”旁边还有不少人观看,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自己想奔到妇人怀里,可自己却越急越走不动,最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发出极大的哭声。“哄”的一声,惹得周围的人大笑不止。那妇人一见,眼露心痛之色,赶忙上前,要抱起自己。
忽然从旁边伸过一只大手,将自己死死地抓住……
猛地战林惊醒,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行儿?”心中暗自嘀咕一声 ,仔细回想,那美丽的妇人的模样,像父亲 书房中那幅美女图 ,心中又是疑惑不已 。
抬头向窗户望了望,白亮亮的。天已经大亮了,原来自己在瓮中睡了一宿!动动身子,已不觉得疼痛,关节发出轻微的“嘎嘎”之声,身上的热气还未退去,烧得脸发红,目发赤,鼻子好像要喷出火来,也要泡上一泡才舒服。
这时,门一开,大爷儿赵打狗走了进来。自己顾不得招呼他,当下深吸一口气,跃出瓮来,在空中翻个筋斗,头朝下脚朝上又扎进瓮中,霎时间舒服了许多。
赵打狗看着战林的“表演”,心中惊异,自己每日很晚才起床,一个多月了,从未见到这精彩的“表演”!
这时 “吱”的一声,打破了这静止,院门被人推开了,张教师走了进来。赵打狗一愣,道:“你怎么来了!”
“战林呢?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张教师没有回答赵打打狗的话,却反问了一句。
“在瓮中呢!好像是在瓮中泡了一夜,现在头下脚上的扎在里边,都过半个多时辰了,一动也不动,怎么办?”赵打狗指了指房门道。
“瓮中这玩意有用吗?泡这么长时间,也不怕泡坏了身子!”张教师睁着痛红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问道。他知道那就是战林曾对他所说的瓮中之液。
赵打狗听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还是忍不住地道:“听战林说过,这叫铁人液!能止痛活血,促进伤口愈合,增强精力,恢复体力,没看他这么黑吗!就是用这玩意长期泡的。”
张合边听边迈步上了台阶,赵打狗随后也跟着进了房间,二人见战林头扎在瓮中,两脚朝天,一动不动。
那瓮中满满的装了一下黑乎乎的液体,如同墨汁,有些粘稠。张教师伸手食指在瓮中蘸了蘸,然后用大拇指碾了碾,二指上立即占满了微小的颗粒,用鼻子闻了闻,居然有淡淡的麝香。道:“房先生真舍得下本钱,连很名贵的麝香都用上了,这一大瓮得用多少麝香啊!”
赵打狗道:“老夫行走江湖三十余年,还从未听过用药水泡制身体,来增强功力的说法。”
张教师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赵舵主,你可曾听说过我少林派有护寺十八铜人之说?”
赵打狗脸色微红,道:“少林十八铜人江湖上鼎鼎大名,无人不晓,赵某人无缘得见。江湖传闻少林十八铜人不是带有机关的铜人吗?又传,少林派弟子 ,武艺 学成之后,得从少林铜人巷打出去 ,才算合格 ”
张教师道:“原来我也以为是带有机关的铜人。可传授我少林长拳的老和尚说,有带机关的铜人,也有真人。”
赵打狗惊异地道:“真人怎么能做成铜人 ”。张教师道:“少林铜人是少林寺罗汉堂十八位武学高手,他们经过长时间用一种名为 ‘少林铜人液’的药液浸泡身体,将身体泡的如镀了一层黄铜,整个身体,就如铜铸的一样,真正达到了刀枪不入,他们只有在少林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现身。每代少林人都要培养出这样的武学高手,数百年来,少林寺平安无事,他们也便没有机会出现在江湖人的眼中。所以江湖上以讹传讹,将活人说成铜人。”
正在这时瓮中倒立的双脚动了动,紧接着战林一跃而出,如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个筋斗,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身子调正,在空中做一个童子拜佛式,脚下头上地又落到了瓮中,激起的黑色水花,溅了二人一身。只见战林头部露在瓮口,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浊气,而后鼻中便是气息绵绵,头上是热气腾腾,形成一团氤氲之气。
只听赵打狗惊道:“氤氲之气!这孩子身上怎么有上乘内功?”
张教师也是大吃一惊,若今日不上门,他还发现不了战林身上的功法。一直以来,他本以为徒儿身上的功夫是自己传授出来的,哪只还另有源头。不禁想起了战林曾经说的话:“我父亲将我泡在瓮中,让我屏住呼吸,观想是有股热气,从小腹升出,到大小便处至后腰,沿脊柱到后脑、经头顶,鼻子,下颚到前胸,最后回归于小腹。同时散于五腑六脏、四肢百骇,再回归于小腹”
这么想来,小腹不就是气海丹田穴吗!胸口不就是膻中穴吗!头顶是百会穴,后脑为玉枕穴,后背脊梁有大椎穴,灵台穴,脊中穴,命门穴,大小便中间处为会yin穴。这乃是小周天运行之法啊!散于五腑六脏,四肢百骇,再回归于与小腹,那是大周天运行之法啊!可这些上乘功法,是每一个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自己虽然知道,但没有武学高手的指导,往往会走火入魔,重则丧命,轻则经脉受损。
武林中人所言的“走火入魔”,是所练内功之人,强行用意念引导内力,经过某些经络、穴位,导致的身体伤害;或内力过于强大,不受自己控制,使得心神俱伤。
想到这里张教师不禁开口道:“想不到房先生还是一名武学高手!”
赵打狗看了看张教师,目光中透着奇怪:这些年来,难道你一直不知房耕是武林高手吗?忽然想到:自己和他在书房见面之时,他曾眼中露出了杀人的目光,道:“请你记住,以后不要叫我方天风,叫我房耕耘!”这么说来,这位张教师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啊!“看来我这个房贤弟隐藏得很深很深啊!”赵打狗隐隐有些不安。
当下不敢再问,岔开话题 道:“张教师,你刚才说,传授你少林长拳的师父是个老和尚,难道不是少林寺的僧人吗?”
张教师道:“他是少林僧人,但谈不上是我的师父。当年我四处拜师学艺,也曾到过少林寺。可他们嫌我资质不佳,拒绝了我。”张教师说到这里,脸上发红。接着道:“于是我在少林寺外闲逛,在少林寺后山壁的一个小溪旁,遇到一个老和尚,这是一个奇怪的和尚,他在溪水边和泥玩,只见他用绳子绑了一段半尺长,两头平齐的树桩,做流星锤使,抡起来不断地捶打水边上的一堆泥,捶好后便在河边捏泥人玩。
我看得有趣,便上前搭讪,老和尚让我帮他用“流星锤”捶泥,开始的时候,我使不好这“流星锤”,老和尚便教我其中的诀窍。我一边捶着泥,一边看老和尚捏的泥和尚,捏出来的泥和尚姿势不同,我看的有趣,捶完泥便跟着泥和尚的姿势练了起来,那老和尚也不加阻止,还对我的姿势略加指点,使得连贯。如此过了半年多,我才便将三十六个泥人的姿势练得完全贯通,流星锤也使得顺手。后来我要拜老和尚为师,老和尚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只是告诉我:我练的这三十六式拳法,是正宗的少林长拳,所使用的流星锤名字叫“七十二路流星赶月翻天锤”,可是我只练会了二十四路,之后他便赶我下山了,想来是嫌我资质不够 ”张教师脸色微红 。
赵打狗道:“不是这位高僧的法号怎样称呼?”
张教师道:“后来我问了,他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和尚清远禅师,在此面壁修行。”
赵打狗道:“清远禅师!罗汉堂首座!我倒是有耳闻,不知为什么出了少林寺,到溪水边面壁修行?以后你没再去找他吗?”
张教师道:“下山之时,老和尚说我们的缘分已尽。让我不要在去打扰他,后来我因琐事繁忙,也就没有再去找他。”
说完,二人是不住地感慨。
屋内三人不知道,在他们闲谈之时,在房门后轻手轻脚的,早已来了一人,听闻张教师的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身份恐怕将来要被他知晓?少林铜人液的来历,恐怕将来也得被他知晓?
想当年自己在丐帮闯下了大祸,为了避祸,来到少林寺,在罗汉堂,当一名打扫殿堂的哑巴头陀,那时的首座和尚便是清远禅师。现在想来那清远禅师到少林寺后山面壁修行,一定是受了自己的连累。
门后之人正是房耕耘。他今天起床后,站在屋内,见赵打狗已先于自己起床,站在院中,呆愣愣的望着战林的房间。过了很长时间又见张教师推门进来了,说了几句话便与赵打狗进了屋。心中琢磨:二人说什么呢?难道是说自己的坏话!便蹑手蹑脚地溜出自己的屋子,来到战林的屋门后,对张教师二人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心中是震惊不已。
正寻思着,忽听张教师道:“他那六亲不认的爹呢?怎么不见出来。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说吧 转身往外便走。
房耕耘吓了一跳,身形快速一转,转到了墙角后,又偷偷探出头,向院子中观看:见张教师快步走到自己住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开口说,房先生起床了吗?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便又伸手推开了房门,向里边左右望了望,一会儿,又摇头关上了房门,退了回来。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二人退到院中,来回踱步,焦急得 等待着战林出瓮。突见房中人影一闪,冲出了大瓮,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筋斗,飞出了屋门,稳稳地落在院子当中。
只见他赤裸着黑里透红的身了,穿一条大裤头,双脚分开,宽于两肩,牢牢地扎在地上,腰板拔得笔直,然后下蹲,大腿与地面平行,双臂弯曲紧贴两肋,双手攥拳。然后慢慢地前推,手中由拳变掌,十指上竖,直至双臂与大腿平行。是上身不摇,下身不动!精气十足,双眼放着精光,站定一个标准的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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