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短发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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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新新虽不知她为何在那么多人中间选择她下饵,装着看一副惊讶又感兴趣的模样,“阿秀姑娘说说看,这要怎么算”
“从面相来看,你不是这里的人”阿秀直直盯着申新新,悠悠的说着。
“我本来就不是太平镇的人,这很多人都知道”。申新新只一丝丝的心虚,很快就镇定下来,这就是比谁稳的时候。
“我的意思想你能明白”
两人互相试探着,宁清是一头雾水,托腮看着她们。
“申姑娘的说下你的生辰八字,方可继续卜算”。
原来她心思在这呢,虽不知阿秀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过鱼儿也得散点食才行。申新新心中默算这子丑寅卯,“五月初五辰时生,今年二十一岁”
阿秀闭着眼开始用手指推算,眉头越锁越紧,看着真像有些能耐。
“你这生辰八字不对”阿秀半响后笑着道,“算了,是我莽撞了,吃饭吧”。
阿秀开门吩咐伙计上菜,不一会便摆满了桌子。
“这芸豆羹是出了名绵软香甜,两位姑娘尝尝”。阿秀动手给她两盛到碗里,申新新客气道谢,刚接接过碗阿秀扶着她的手,手上刺痛松开手后,碗摔碎了地上。
“姐姐”,宁清拿过手仔细看着,小拇指旁多了道细小口子,血滴了下来。
宁清抓住阿秀的手看着,想找到有什么东西在她手上。门外的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推搡开护着阿秀。
阿秀一脸连连道歉后说,“快把店家找来,豁了口的碗怎么能给客人用,申姑娘手都划破了”。
“你少假惺惺了”宁清骂着她道,申新新拉着宁清往外走“算了,我们不吃了”
“申姑娘,对不住了,下回再请你吃饭”
宁清边走边骂着,“什么碗豁个口子,我看她手中藏着刀子”
申新新看着她气的不轻,只能安慰着道“或许是碗上的呢,这大白天的她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我说不去你偏要去,她能是什么好人,安得什么心思”。
“我没事的,那么多好吃的你都没尝一尝”申新新哄着宁清,宁清越骂越生气,最后也不搭理她了,到了书店就径直坐下,她脸鼓着像鱼儿一样。
费廉看着她两模样,笑着问“早上还好的和什么似的,这会吵架啦”。
“谁和她吵架,你瞧她笨死了,我要给气死”宁清描述着酒楼的场景,费廉看到申新新的衣服上的血迹。
“只有手上吗”
宁清冷哼一声,“你瞧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刚刚不是一个小口子吗”说完也顾不得生气,跑去拿药箱。
申新新走在路上也没觉得疼,现在衣摆上也沾上血渍,手又被包了一遍。
“口子虽小,可也不能任它流血啊”费廉边包扎边说道,“怎么每次见你都要这样,你看你旧的加上新的”
申新新知道自己大意,心中骂着自己笨。不过阿秀能说出生辰不对,的确比她想象中多些能耐,若不是宁清在边上,她真想多问几句。。
费廉处理好伤口让张二送了两人回去,宁清到家又描述了一遍,最后还给父亲递了个眼色。
天黑后,阿秀坐在桌前拿出那张擦了血的手帕,覆盖在茶盏上后用水浸泡,反复几次后茶盏中水染上了血色。
她从箱笼中打开个盒子,放了两只甲虫出来。虫子落在地上后便如有了方向,顺着桌角爬上了方桌,又到了茶盏之上,一前一后跳到血红色的茶水之中。
片刻过后,刚刚还行动迅速的虫子浮在水上发出嗡嗡声。
见到证实了心中所想,阿秀又开始伸手推算这,先是惊讶后又笑了“有点意思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茶盏置于房间的火炉上,松手连着茶盏一起丢下去,才入夜火烧的正旺,遇到血水发出嘶嘶冒烟,虫子尸体烧着后的啪响后是一股焦味。
“站了半天,离那样远可能看真切”。阿秀笑着说道,窗后的人跳了进来,一身夜行服脸上还系着纱巾的模样,阿秀看着后不免噗嗤得笑出声来。
“你是打算这样同我说话吗”阿秀笑着看费廉拿下面巾,继续道“你对她的来历就没半分好奇吗,或许我可以同你做个交易”。
“我不好奇,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费廉不想同她多废话,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丢在刚刚放茶盏的桌上。
阿秀呵呵笑着,用手指了指窗外道“又来了个,你们干嘛不一起进来,好让我看看送我的物件有什么不同”
一个黑色人影翻了进来,动作迅速。
“阿源,你怎么来了”费廉看到后喊了句。
宁源没有回答他,只看着阿秀说“你自己动手吧”
“好”阿秀没犹豫拔出了匕首,左手握住刀尖右手用力将抽了出来,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阿秀把带血的匕首丢在桌上,直直得看着两人“这样够吗”。
宁源瞥了眼匕首道“他的归他的”。
“你还想怎样”阿秀往后退了一步,血顺着手滴在地上。
宁源还要上前被费廉拉下来,“差不多了,赶狗入穷巷也不好”。
宁源看着地上的血,沉声道“再没有下次了”
等两人走后,阿秀故意打翻了架子,丫鬟闻声进来,有喊大夫的有喊老爷的,酒店乱作一团。
宁源看着身旁的费廉,道“清儿叫你来得”
费廉笑着,果然都瞒不住他,父女两又一个样子。“你原来可不会这样,刚刚我不阻止,你难道真要杀了她吧”。
宁源没有回答,反皱眉打量了费廉道“你怎么会如此打扮”
“夜行衣不都是这样,掩人耳目吗”费廉张开胳膊上看下着,衣服束在身上,出门前看着觉得是十分精神的。
宁源十分嫌弃得摇了摇头,“一起太扎眼了,分开走吧”
费廉楞在原地,好半天也回过神才说,“还好啊,多方便啊”。
出了酒店的费廉心情大好,看到了对面热气腾腾的面馆前,叫老板上份招牌面。他随便找个空位置坐下,对面是了个短发小姑娘,拿着筷子在碗内翻着又放下,半天也没动筷子。
十多岁的姑娘很少会在晚上独自外出。费廉多看了几眼,小姑娘似乎注意到目光,抬头的眼神中带着戒备,像山上的狼崽一样。
费廉无心管他人的事,换到了另外一张空桌前,面大口吃完后付账走人。小姑娘几乎是同时结了账,走在他的前面,穿街走巷后费廉发现两人是同一条路。
费廉在转弯时换了条路,绕到巷口回书店,那姑娘从书店门口路过后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就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书店二楼,他站在窗外看下去,街道前后都看了一遍,笑着说自己疑神疑鬼了。正准备离开之时,巷口一个人影朝着书店的方向走来,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她在书店门口站了半响,没有走的意思,最后靠着墙角蹲了下来。
费廉在楼上摸黑洗漱好才暗道,“怎么在自己家中给她搞得像小贼一样”,再看那个姑娘闭着眼睛,手抱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
“睡觉睡觉”费廉自言自语着,躺在床上后翻来覆去,过去了许久还未睡着,直到楼下传来了几声喷嚏声,他没忍住下楼开了门说,“别装了,进来吧”
小姑娘嘴角弯弯上扬露出牙齿,月光下眼神狡黠。起身拍了拍涂,跟着费廉进了书店。
堂里的大夫将阿秀的手包扎好,又写了些药品补品,笑着说自己班门弄斧,该注意的也不必他再多说了,阿秀笑着谢过。
陈老爷多付了一倍诊金,又亲自送大夫出门,中间又是询问又是交待了一番。
“陈老爷不必送了,伤口歇几日就好,您说的我都晓得,不会乱说的”有医德的大夫谁会传病患隐私,且他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也没兴趣。
等陈老爷再回去的时候,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了,阿秀坐在桌前喝茶,见到他时露出弯起嘴角笑着。
“手还疼吗”陈老爷站在一旁关切的询问。
“小伤,不疼了”
陈老爷看着阿秀客气又疏离的笑容,脸色略沉了下,却还是柔声说道,“你不爱笑可以不笑,这里没有旁人,你自在就行。”
阿秀听后愣了一下,然后捂嘴呵呵笑着,“陈老爷没有想问的吗,比如这伤口,或者是旁的什么”
“没有”陈老爷回答的干脆,看着他包裹的手道,“你不要弄伤自己,丫鬟都是买断的,若是她们不好,就再去买几个”
阿秀收起笑容看了陈老爷半响,然后又换上笑容道,“她们伺候的很好”。
安静的房中两人都没再说话,等陈老爷走后,阿秀沉声说道,“姐姐你说的我都记的,只这一样做不到,那是他欠我的”她捏紧了拳头,血又渗了出来。
陈循听到了动静特地等在祖父房前,陈老爷走时时问着,“怎么了,这么晚不休息”。
“爷爷,我们可是后日会南城”
知道他是明知故问,陈老爷依旧回答道,“是的,再过一日就回去。”
“带上她吗”。“是的”陈老爷沉声回答。
“回去怎么同父亲母亲说,用什么身份进家”陈循知道自己过问祖父房中事十分不妥,但此时他也没有其他。
“还未商议好,等过了明日再说”看着陈循不肯走的样子立刻皱了眉,“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人带你走”祖孙俩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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