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山雨欲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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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姝楼阁融融恰恰,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转眼已是八月中秋。诸葛扬名与寇英率众女在院中赏月,寇英记起父亲,诸葛扬名则记起杨延玉与萧泣血,二人虽然年幼,但也不免有一丝伤感。绿墨见状便提议道:“小主人,这秦淮河畔的花灯可不比临安逊色,秦淮河上画船漂流,每条船上都放满了花灯,端的好看无比。小主人与寇小姐如有兴趣,明天夜里便可去看看。”诸葛扬名与寇英二人闻言,异口同声欢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八月十六刚入夜,诸葛扬名便率名姝楼阁全体女婢,去秦淮河畔游玩。但见岸两边酒楼茶楼勾栏客栈,鳞次栉比古色古香;河中央花鱼灯帆游船画舫、比肩接踵各式各样。岸上行人把酒言欢,水中游客逍遥自得。众女子都是绝色女子,在岸上游览风景的同时,其他酒肆画舫上的游客们也纷纷转回头看欣赏她们。
诸葛扬名余光瞥见一巨大游船停在河流中央,甲板上两条长木板直接架到岸上来,船舱里十数名女子倚在窗口,时而向岸上招手微笑。诸葛扬名看得痴了,不由自主地便要上船去。青络和黛砚忙将他双手拉住,绿墨却是不住个个娇笑,道:“小主人果然是个小色鬼。”众女闻言哄笑。诸葛扬名一脸茫然,讶道:“我又做错甚么了?”妙焙附在诸葛扬名耳畔轻道:“这些停靠在河中央,但是将木板架连到岸上的,是秦淮河有名的‘妓船’,是男人们寻花问柳的销金窟,小主人不好去那里。”
诸葛扬名闻言,脸上一红。绿墨见妙焙与诸葛扬名贴得很近,猛地一脸坏笑地将她向前撞了撞。妙焙一不留神,嘴巴便在诸葛扬名脸上亲了一下。只见她双颊通红,忙转身蹙眉向绿墨娇叱道:“绿墨姐姐,你做甚么!”绿墨按腹大笑,道:“小主人长大了,想女人了,妙焙妹妹亲他一下,帮他解解馋!”妙焙羞得低下头去。黛砚嘻嘻地在绿墨耳边道:“绿墨,你这笨蛋得罪人了。”绿墨半信半疑环视一周,但见寇英努嘴叉腰,恨恨地盯住自己,当下连连笑道:“哎呀呀,冷落了英儿妹妹了。姐姐也来帮帮你,让你好好亲亲小主人。”说罢将寇英推向诸葛扬名。寇英咯吱一声笑,道:“谁要亲这乡巴佬!”身一矮,从绿墨腋下绕了出去。诸葛扬名自那次误见女婢洗澡事件后,一直被绿墨笑话,此时闻言耳根更是发烧。
众人在岸上游玩大半个时辰,便拟租船泛水。秦淮河中本无余船可租,不过王孙公子们听说名姝楼阁众姝需要游船,有些人想在众妍前博得好印象,有些人则是忌惮名姝楼阁的势力,有些人则纯粹为了欣赏一船绝色游河的景致,大家纷纷将游船让出。须臾,众女便全部上船,共有四条游船,直乐得四船的水手都已经笑开了话。
四船顺河水漂流,周围景色一览无余。只见河岸上不知几时,已有一大群公子哥跟着四船沿岸而走,想是在追看船上众妍。众女开怀欢笑。四位神剑侍者随诸葛扬名、寇英、妙焙立于首船甲板之上。清墨突然抱住青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青络着羞道:“你这又是做甚么?”绿墨笑道:“我在做岸上公子哥们想做得事呗。青络姐姐要是每天在这里游玩,那些妓船里的花魁便都要冷清了。”青络笑道:“呸,没一点正经。你去做这个花魁,自然是门庭若市的。”说着便去呵绿墨痒,二女欢笑着扭成一团。
四条游船慢慢绕过一个水湾,便见前方一条高三余长十丈的巨大画舫慢慢迎面漂来,画舫之中,传来悠悠的古筝声响。诸葛扬名示意水手绕开,那水手依言将游船靠右岸行进,谁知那画舫也转向右岸。水手只得便将游船开向左岸,那画舫也跟着转向左岸。两船之间只相去十来丈了。诸葛扬名见状诧异,猛一提气,高声喊道:“前面画舫里的朋友,若不互相避开,恐怕两船相撞了。”诸葛扬名此时内功越来越自如,这一声他暗带内劲,方圆半里皆可听闻,相信画舫上的人也能听到。
对面画舫似乎听到诸葛扬名喊声,缓缓向后倒退,但画舫中的古筝之音却越来越响。诸葛扬名凝神看去,只见画舫甲板上的黑暗之中,有两条人影闪动,手中似乎正在挥舞甚么。正疑惑间,古筝之音突变急凑,两条人影手一挥,两条又粗又长的东西便向游船甲板打来。众人见状大惊,纷纷往后退。只听得轰然两声巨响,游船剧烈晃动两下,险些翻船。
诸葛扬名站稳身子,定睛看去,只见甲板已被两条又粗又大的铁锚打穿。这两条大铁锚起码各有百来斤,那两人竟然能徒手将铁锚丢出十来丈,其膂力之大当真匪夷。正出神间,却听得清墨一声娇呼:“有人来了!”诸葛扬名抬头一看,只见五条黑衣大汉双脚在铁锚铁链上疾点,正向游船冲来。当先大汉脚法奇快,须臾便已到到众人身侧,纵身一跃,双拳便向诸葛扬名击来。
这一拳拳劲带风,诸葛扬名只觉得呼吸滞碍,不敢大意,双掌用劲切向大汉双腕。那大汉沉肩提肘,铁肘朝诸葛扬名面门扫来。诸葛扬名避力就轻,闪到大汉左侧,右掌拍向大汉左臂。这一掌本是欺负大汉身形魁梧,转动不便,谁知大汉余光看到肉掌攻到,不慌不忙,也不转身,右手握拳自左腋穿出,正好击在诸葛扬名手掌心。这一拳之力实是无穷,直将诸葛扬名击得后退五六步方才站稳。那大汉赞道:“好功夫!”不敢恋战,双足一点跃上铁链。
诸葛扬名一边定神,一边飞快喝道:“大家都无恙否?”黛砚急道:“妙焙不见了。”诸葛扬名心下一凛,果见两名黑衣汉子抗着妙焙,欲回画舫,当下从绿墨手中抢过长剑,飞身跃上左边铁链。那大汉见诸葛扬名追来,当下也跃到左边铁链之上,双拳向诸葛扬名攻来。诸葛扬名不敢力敌,轻声跃到右边铁链,刷刷刷连出三剑,分刺大汉左边肩肋腰三处。
诸葛扬名自接管名姝楼阁后,日日勤练武功,将百家招式尽量融会,武功轻功都已今非昔比。他虽站在铁链上,却如履平地,这三剑连刺更是迅捷无比。大汉见得寒气逼进,喝道:“好!”整个身体突然横倒下去,右手撑住右边铁链,右脚却搭在左边铁链之上,左脚一个鞭腿飞踢诸葛扬名腰间。诸葛扬名心中道一声彩,左手迅速压在大汉小腿之上,凌空飞渡,准备翻到大汉背后。谁知刚翻到一半,那大汉小腿好似生出一股吸力,粘得诸葛扬名单手倒立悬在空中。诸葛扬名心中骇异,右手持剑向大汉腰间斩落。大汉撤去吸力,双手握住右边铁链,整个人以铁链为轴,向下而上打转,双脚后跟顺势打向对手头部。诸葛扬名横剑在头顶一封。那大汉脚跟砸在长剑之上,竟是“当”的一声,力大不比,直诸葛扬名双腿劈叉分开,险些掉到河中。
众女在后方见小主人落入下风,一个个担心不已。此时画舫筝音忽然停歇,那大汉便不再进攻,手一松跃回画舫中去。诸葛扬名堪堪站稳,突觉脚底突然失去受力点,一定神,方知画舫上两名黑衣汉子将铁链扔到河里。诸葛扬名眼疾手快,急忙攀住铁链跃回游船。
画舫开始向后始去,诸葛扬名急命水手追上。画舫船身巨大,但却行驶飞快,远远将游船抛在后面。游船几度失去画舫踪影,直到经过第七个水湾时,方见画舫靠在岸旁。诸葛扬名命游船靠近,双足一点跃上画舫,但见舱内灯火辉煌、茶酒余温,连珠帘后的一架凤雕古筝的筝弦尤在震动不止,可周围哪有一个人在?偌大一个画舫,即便是要驶动也需三四十人撑桨,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画舫中竟已人去船空,诸葛扬名见状不禁连连诧异。
诸葛扬名跃回游船,将画舫情况向众女描述一番,众人弃船登岸,四处向游客打听。秦淮河畔有人上船下船是极平常的事情,因此游客们也没在意。诸葛扬名心下奇怪:“那群黑衣人如果押着妙焙,妙焙应该会呼救,如果是点了妙焙穴道,那黑衣汉子自然需要扛着她前进,这两种方法理应都会引起注意,可为何偏偏没人发现?”青络叹道:“好可怜的妹子,之前失了记忆,这回又遭人掳劫了,真是命途多舛!”
众人又在岸上找寻多个时辰未果,诸葛扬名心下担忧,但见夜色已晚,只得着黛砚与十来个婢女住在秦淮河畔继续寻找,自己则先带着众女回转名姝楼阁。到了第二天,仍无好消息传回,诸葛扬名便遣女婢们去联络江南一带的各大帮会门派,只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妙焙的消息。
众人渐渐将此事淡忘了。又过了两三个多月,这一日忽然天降鹅毛大雪。江南气暖少雪,名姝楼阁众女婢很少见过这般景象,一个个欣喜若狂。绿墨黛砚拉着诸葛扬名与寇英到楼阁外看雪景,只见白雪皑皑,天地之间惟余莽莽,难分远近。众女搭雪人、滚雪球,玩得不亦乐乎。诸葛扬名以前住在天台剑宗,山高天寒多积雪,他也常与萧泣血对扔雪球,此时触景生情,于是一个人一边踢着积雪一边想着过往之事,不知不觉便走得远了。
待诸葛扬名回过神时,见已身处距名姝楼阁一里多的小林子中,时有寒风吹过,树上扑扑地掉下雪块来。诸葛扬名行了几步,忽然瞥见地面上有一圈浅浅的脚印。但见那些脚印来来回回,时而交叉,时而左右转圈,凌乱无比,最后则通向右侧苍茫之中。脚印大小一致,像是一个人踏出,而且尚未被白雪覆盖,脚印主人离去应该不久。诸葛扬名微微诧异,心道:“这林子平时也没人靠近,这大雪天怎么会有人在此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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