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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了尘你可放下了?


娘子,咱家女儿就叫秦雨蝶了。容芷凑近秦子沫的身边,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揽住了秦子沫娇弱的身子。还有什么比妻儿在怀更让人惬意的事了?

        对了秦家小娘子,你家千金的左胸还长了一个漂亮的粉色梅花胎记,这就算是想要丢也丢不了了。王婶把接生时遇到奇异之处说给秦子沫听。

        秦子沫听后一下子拉开了包裹着秦雨蝶的衣物,果然在她的左胸位置有着一个淡粉色的梅花胎记。秦子沫看着这胎记,脸色顿时一变,情蛊居然到她女儿的身上去了,怎么会这样的?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要不躺着休息一会吧。容芷看着变了脸色的秦子沫,他把孩子从她身边抱走递给了王婶。王婶,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

        好咧。王婶接过了孩子,然后走到了门口处,对着外面的王叔喊了一声,当家的,羊奶准备好了吗?拿过来。

        嗯,早准备好了。王叔立马麻利的走近了厨房,把早先准备好的羊奶热了之后拿了出来,随后送到了王婶的手中。

        王婶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接过羊奶,转身走进了屋内,在屋内的桌边坐了下来,开始用小勺子细心的喂秦雨蝶羊奶喝。而小家伙对羊奶表现出的热忱着实说明了她现在已经很饿很饿了。

        秦子沫看着在一旁被王婶喂食的小女儿,漂亮的杏眼里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担忧。女儿现在年纪还这么小,情蛊在她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发作,对于情蛊之事,简星辰虽没有明确的告诉过她,可是凭着那虫子的外形与特征,她还是在呆在王家村的这段时间里,从一本孤本中了解到了那对虫子的来历。先前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情蛊之所以没有对她产生影响,那是因为她已经心有所属,随后她结合简星辰在中了情蛊之后对她所表现出来的举动,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想来那个时候简星辰已经知道了他与她之间中了情蛊之事,对于没有心属的他,自然而然的会被情蛊所影响对同样中了母蛊的她产生了感情。可是他也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没有得到感应的他在最后时刻最终选择了成全她。

        情蛊这个东西同蛊同源,分为公虫与母虫两条,若是一方死亡,那另一方便会同时相继死去,那会儿秦子沫对于情蛊之事还不是十分了解,所以她忽略了这个问题,后来她查出了那情蛊的来历,可以完全的确定简星辰没有死。因为生活在她心脏中的母蛊还活着,这就表明了在简星辰体内的公蛊没有受到伤害,只是现在母蛊跑到了自家女儿的身体里,这就让她表示有点蛋疼了。难道自己女儿的真命天子会是简星辰不成?可是这两人的年纪差得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伤脑筋啊,真的是伤脑筋,想到那般风华绝代疑似神人嫡仙似的男子叫她岳母。哦,说实在话,除了那年龄让她有些小小地纠结之外,别的心思倒还掺杂着一丝丝期待的感觉。呃,她是不是太无良了?秦子沫不由的看了一眼女儿的方向,她的未来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子沫在那里百思纠结,容芷把秦子沫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不由有些担心的对着秦子沫问道:是不是孩子身上的胎记有问题?思来想去的,也只有刚出生的小女儿身上心口处出现的梅花型胎记有问题了。

        秦子沫不得不佩服容芷观察问题的仔细性与对事物敏锐的直觉。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隐瞒容芷,她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对着容芷讲了一遍。

        这么说咱家女儿有可能会和那个简星辰……。容芷听完秦子沫对他所说的话后愕然的不淡定了。开什么玩笑啊?那个简星辰成名已久,现在都不知道年纪几何了,而自家的女儿才刚出生,两人的年纪差得也实在太多了吧,这怎么可以?容芷连着摇头。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要是这情蛊解不掉,他们两个必定会走到一起。说实在话秦子沫也郁闷啊,这简星辰可是她难得欣赏的男人,而且她对他一直以来是当成朋友看待的。这要是突然辈份一颠倒,他成了她的女婿,这还真是一时半会的让人接受不了。

        不不不,不成,这绝对不成。容芷一连说了五个不,他可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发生,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跟个老头子在一起?这不是开玩笑嘛?他死也不会同意的。

        娘子,等你月子过完,我们还是回大周国去吧。要不是秦子沫刚生产不宜移动劳累,容芷这个时候就马上想要离开这里了。

        秦子沫想了想,应了一声:好。

        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法子。秦子沫甚至猜测她近期一直梦到简星辰之事,可能就是因为这情蛊发作的后果。看来简星辰沉寂了三年的生命迹像已经开始活跃了吗?在她身体里的母蛊与简星辰身体内的公蛊有着天然的感应,这就更加的肯定了她在梦中所见到的简星辰的影像那是真的了。母蛊的活跃表现是不是代表着简星辰就要苏醒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期间容芷对于秦子沫那是百般的照顾,千般的呵护。标准的一副拿在手里怕,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表现。

        好不容易挨过了秦子沫坐月子的时间,容芷立马就迫不急待的派手下整来了一辆大马车,整个车厢外面并没有像以往那般装饰的奢华无比,反而弄得非常的朴素。让人从外表看只觉着大而已,并没有特殊起眼的地方。而其内在却是与外面朴素的外观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里面地面上是波斯纯白羊毛地毯,座位上的垫子都是用金丝云锦织就的,而放置在里面的桌椅茶几居然都是用整块的玉石雕砌而成。

        秦子沫抱着秦雨蝶在上车之时望了一眼西边曾经洞府的方向。简星辰,若是你真的跟她的女儿有缘的话,那么在有生之年咱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秦子沫收回目光,抱着秦雨蝶上了马车。

        来娘子坐这边,这边比较舒服暖和。容芷扶着秦子沫殷勤的带着她坐到了卧榻之上,然后拿了一条冰蚕丝做成的锦被盖在了秦子沫的膝盖上。接着他抽出了茶几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八色瓜果蜜饯。

        娘子无聊了就吃些东西解乏,对了咱家妞儿给我抱吧。容芷对于秦雨蝶可是宝贝的紧,他从秦子沫的怀中小心的抱过了小婴儿,看着小婴儿那粉粉嫩嫩的小嘴,白白净净地小脸,就是光看着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废物。秦子沫看着容芷这不正常的样子,不由的笑骂了他一声。

        呵呵,你看咱俩的基因多好,咱生的妞儿可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美妞儿了。容芷对于秦子沫平时唠叨的现代词儿也学去了不少,这会儿可不是活学活用了。而且还十分臭屁的对着秦子沫抛了一个媚眼儿。

        再怎么漂亮,咱也不能养她一辈子,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媳妇,你这么得意做什么?秦子沫找了一块杏脯喂入了口中,她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秦雨蝶与简星辰之间的纠葛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评定了,她能做的只能是知人事应天命,尽可能让秦雨蝶跟着她们夫妻俩多相处一些时日,至于简星辰什么时候找上门来这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娘子,你这不是戳我的心么,咱家女儿也招入赘女婿得了。在容芷的观念里,他也不是那么一个讲究的人,从小就随心所欲习惯了的,对于理法啥的,倒也没有那么像老八股似的讲究与执着。

        那要是经过北齐国的时候,你真不准备去接咱家儿子回来?秦子沫从碟子里换了一个品种吃着。那语气听着不是很认真的问,不过细细品那语调儿,可不是容芷随意的说几句就能打发走的调调儿。

        娘子,小轩儿与拓跋暮他两挺好的在那里呢,听说拓跋暮已经接任了北齐国的皇位了,小轩儿跟着他混绝对不会捞不到好的。我这不是想要等咱们回去成完了亲,再去北齐国接他回来嘛。容芷抱着小婴儿凑近秦子沫的身边,他右手抱着小婴儿左手则是空出来搂着秦子沫的纤腰,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其实他的内心里在想着,可不能在成亲的时候让拓跋暮来,他把拓跋轩留在拓跋暮那里可是有目的的,就是不想让拓跋暮的注意力一直围着他家娘子转。他可是知道拓跋暮对他家娘子的那份情意有多深,就是越是很深他就越是不放心在他们尘埃落定成亲之前绝对不能给拓跋暮机会。不要怪他心里有那些个不入流的小九九,实是在有个万人迷的娘子真的是超出了他大大的意外了啊,有木有?容芷表示他的压力好大呀。

        那咱俩成亲你是不是打算不想叫暮来观礼了?秦子沫听出了容芷的言下之意。

        暮刚接了皇位,一定很忙的,他八成是抽不出身来观咱们的礼了。容芷这是标准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是这样吗?秦子沫漂亮的杏眼瞟过容芷的脸上,容芷给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这个家伙,看来对于暮的成见很深呐,秦子沫不由的想起了她还是当王府郡主时,容芷想要约她出去,还得看暮的眼色行事,这往事如同点点滴滴地小电影回放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不由的落到容芷怀中的秦雨蝶身上。

        轻叹了一声,这岁月不饶人呐,一晃眼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且更诡异的是她还没有成亲。这放在现代都不是一件小事,更不要说是在古代封建社会了。而容芷所提出来的要上她们家当上门女婿的事,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他可是皇子,而且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储君。不过管他呢,反正像她这种灵魂穿越的超人都已经存在过了,像容芷这样异于常人思维的人那还不是小小的意外而已吗?

        就这样他们一路向着大周国的方向前行。

        途中路过了位于幕落国北部边境的一座无尘峰。不巧天公不做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容芷让车夫赶着马车来到了建在半腰处的一所寺庙。

        有人吗?开个门借宿。马车夫赶在容芷与秦子沫面前先去敲门。而容芷则是一手撑起了雨伞,一手揽着秦子沫的肩膀,跟在了马车夫的后面。雨伞面很大,容芷却是把雨伞全都撑在了秦子沫的头顶上方,而他的大半个身子则是露在了外面,骤雨很快的把他的衣衫打湿了。而他们的宝贝女儿秦雨蝶则是安静地呆在秦子沫的臂弯里,她正好奇的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伞面,上面噼噼啪啪的正享受着骤雨的侵袭,而她的小嘴嘟起吐起了泡泡玩儿。

        马夫敲了好久的门儿,等他们的耐心快要磨灭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传来吱呀的一声,寺庙的山门由内打开了。

        从门里面露出来一个异常俊俏的和尚。

        是他?秦子沫在看清那和尚脸的一瞬间,讶然的愣在了当场。

        正在用干帕擦拭着秦子沫额际水滴的容芷似有感应的侧头看向了山门的方向。这会儿连他也看清了那个站在山门内的俊俏和尚的容貌。那人竟然就是在名义上葬送了他们两人生命的拓跋焱。

        此刻的拓跋焱朗眉星目依旧,只是一头青丝已经全然不在,光秃的头顶上只留下了闪亮亮的六个戒疤。他一脸冷漠的越过马车夫,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本已经死了的两人,星眸之中闪过了一道异色。

        容芷,要不我们就不要麻烦师傅了,看赶一下路能不能尽早的到达下个城镇再投宿好不好?秦子沫对于拓跋焱存在着心悸。这人是个极其心狠之人,他对人狠对自己更狠,他的狠辣她可是深有体会的。没成想过了一年,他们会在这处小小的山头上重新碰面,虽然拓跋焱现在是一身和尚打扮,可是如今她们带着秦雨蝶这个宝宝在身边,要是拓跋焱突然发难,她们可不能保证能护秦雨蝶的周全。所以秦子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退。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现在有儿有女,犯不着和拓跋焱这个心狠手辣的再作纠缠。

        听到秦子沫对容芷所说的话,拓跋焱的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哀色,但是很快的便被一片冷漠所代替。

        施主们可是要投宿?里面请。拓跋焱表情冷漠的看着秦子沫与容芷,那眼神似乎只是把他们当作了一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常人。

        秦子沫侧头看向了容芷的方向,她对着容芷摇了摇头。能避开此等危险就尽量避开,她不想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容芷读懂了秦子沫的眼神,可是他看着被秦子沫抱在怀中的秦雨蝶。小家伙这会儿已经不再玩泡泡了,她打着哈欠已经想要睡觉了。

        这里方圆百里之内,只此一处寺庙,若是施主们想要另投别宿,恐怕也要赶大半宿路天亮时才能到达。拓跋焱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两人,不由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拓跋焱的这句话,容芷意外的看了眼他。然后他对着拓跋焱有礼的一笑,说道:那麻烦师傅给我们两间房借宿一晚。

        随贫僧来吧。拓跋焱借开身,让容芷与秦子沫进门。

        秦子沫拉住了容芷的衣袍,不想让他走进去。

        而这个时候容芷则是握住了秦子沫的小手紧了紧,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着她说道:不碍事,一切有我,蝶儿还小,经不住风雨,我们在这借住一宿就走。

        秦子沫低头看了看已经微眯着眼睛的秦雨蝶。随后她看了看伞外下着的瓢泼大雨,确实若是借宿一晚,明日天晴再走才是上上之选。

        好吧。秦子沫轻应了一声,她抱着秦雨蝶走进了山门之内。

        拓跋焱带着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寺庙后院的两间空房前。

        施主们随意,贫僧告退了。拓跋焱向着秦子沫与容芷行了一个僧礼。

        师傅请留下步,不知师傅法号如何称呼?容芷叫住了拓跋焱匆匆离去的脚步。

        贫僧法号了尘。拓跋焱只是停留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他说完自己的法号之后便悄然离去。

        了尘?是了却一切凡尘的意思么?容芷看着拓跋焱的背影低语了一声。

        容芷,他会不会?秦子沫的脸上带着担忧之色。拓跋焱与他可是冤死对头,今日他们很意外的见到他居然出家了,他现在虽然是出家人佛意是不让杀生的,可是保不准他一个念头转来找他们麻烦怎么办?

        娘子放心,我今晚不会睡会替你们守门看着的。容芷抚摸了一下秦子沫额头的秀发,安慰了秦子沫一番。

        哦。秦子沫转身抱着秦雨蝶放到了床上。随后她又回到了容芷的身边。

        怎么不和蝶儿一起睡?容芷的眸中闪过了一道疑色。

        我想陪你。大敌当前,她哪能还睡得着啊?

        胡闹,你的身子骨还没好,怎么能吃得消熬夜?容芷从内栓好了门,然后带着秦子沫回到了大床旁,用手指着床头说道:乖,躺上去快睡。

        不要。秦子沫倔强的摇了摇头。夫妻本是一体的,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独自睡觉。两个人清醒着也好有个照应。

        那你先躺上去,我就坐在床边。无奈之下容芷只能用折衷的办法。

        秦子沫看扭不过容芷,只得躺上了床。

        另一边,拓跋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关上了房门之后,他才猛然的把背结实的靠在了木门之上,一切的冷漠伪装在这个时候才瞬间土崩瓦解。过了好久,那双璀璨若星辰的星眸才转向了房间内除了床之外的唯一的摆设供桌。在上面放着一只香炉几盘瓜果,一个玉质的灵牌后面供奉着一只黑色的骨灰坛,而那个玉质的灵牌之上俨然写的是秦子沫三个大字。

        拓跋焱脚步有些轻浮地走到供桌前,他拿起了桌上的玉质灵牌,用手轻轻的一笔一划的抚过秦子沫三个字,接着他手中一用力,玉质灵牌化为了无数的碎片从他的指间流走。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她,她的死让他心灰意冷,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离开了他重新组织起来的血煞门。抱着愧疚的心他来到了这处僻静的寺庙想要用余生念经为她超度。可是在今晚他没有想到已经死去的人居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情绪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十分的复杂,手掌握成了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整晚他都呆呆地望着那只不知道装了是谁骨灰的黑色坛子。直到容芷与秦子沫向他辞行,他方才出去。

        看着秦子沫怀中抱着小小的婴儿,还有容芷呵护着她的身影迎着朝阳的光芒离去。他的心里在经过了一晚的思想挣扎过后居然释然了。再看向他们的背影时,有的只是看空一切的淡然,在他有生之年能再次见到她知道她过得幸福也许就是他与她之间最后一点所谓的机缘了吧。

        了尘,现在你可放下了?这间主持也是他师父的声音在拓跋焱的身边响起。

        师父,弟子放下了。拓跋焱转身回到了大殿开始了一天的早课。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做。容芷与秦子沫走了很远之后才回头望向了半腰上那还看得见的寺庙尖顶。

        那不很好吗?这说明他的心里还有你,所以才会放过我。容芷对着秦子沫浅浅的一笑,随即扶着她上了马车。

        此后,他们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大周国。

        当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口,容芷抱着秦雨蝶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接着他腾出一只手扶着秦子沫也下了马车。

        门童在见到秦子沫下车的一瞬间已经飞速的跑进门向着秦耀祖火箭速度的汇报去了。大事大事,大小姐回来了,不仅大小姐回来了,而且还又像三年前那样带了一个小娃娃回来了。不过这次边上有个美得像嫡仙般的男子在旁,说不准他就是咱王府的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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