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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这个杀手不太冷


不管是看门的门童还是值更的护卫,看着拓跋焱小心翼翼抱着秦子沫行走的样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组织里排名第一的杀手?不是吧?不会吧?现在的他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妻奴么?不过看他怀中的那个小女人倒是长得真心的好看,他们这辈子还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女子,就好像是天上的仙子偷下凡尘一般。

        老婆生得这般漂亮,这也就难怪冷血要变妻奴了。啥,你说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睡在拓跋焱手中的女子就是他的老婆?这还要问吗?拓跋焱不近女色之名可是组织里公开的一个秘密了,不过拓跋焱长得俊,就算是他的凶名在外,可还是有人不怕死的对他采取前仆后继的姿态,曾经有个自持貌美如仙的女杀手想要勾引拓跋焱,可是那丫还没有近拓跋焱的身,就被拓跋焱给从中间一剑劈成了两半死得不能再死了。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女人敢动拓跋焱的脑筋了。以后的时间里也没有传出拓跋焱与哪名女子交好的事,让组织里的人一度还曾怀疑拓跋焱是不是太自恋了?看不上别的女人,是不是有断袖的倾向?

        当然这种谣言在他们见到拓跋焱温柔的抱着一个天仙般的女人回来之后便不攻自破了。看来组织里这头牌的杀手,不是有断袖倾向,而是眼界太高早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养了一个女人了。确实就凭那女人的长相,一般的美人儿都很难入得了拓跋焱的眼了。

        “去找个大周国的厨子,早上准备大周国的餐点。”拓跋焱眼神儿一瞟,对着傻站在一旁看傻了的护卫直接吩咐道。

        “是。”护卫赶紧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有些惶恐的低下了头。要死了,他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拓跋焱和他怀中的女人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吗?要是惹拓跋焱一个不高兴,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戳死他了。

        “尊上这边请。”一名侍女在拓跋焱的前面带路,引领着他向着宅院深处走去。

        等把拓跋焱带到了房间,侍女本欲离开,不过被拓跋焱给叫住了。

        “慢着,你去准备一男一女两套幕落国的礼服。”拓跋焱看了一眼怀中的秦子沫,他在脑中幻想着秦子沫穿上幕落国礼服的样子,一定非常的好看。

        “是。”侍女退了下去。

        拓跋焱这才抱着秦子沫走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旁边。他把秦子沫放置到床上,帮她脱下了鞋子,指间轻触在秦子沫的衣扣之上。本来想要解开她的衣扣,可是在想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把她放置到了里床,在给她盖好了被子之后,他就靠坐在床沿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精蓄锐起来。

        秦子沫第二天醒来之时,便对上了拓跋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她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

        “醒了就起来吧。”拓跋焱带着一丝不开心一把就掀开了盖在秦子沫身上的被子。

        他又不是凶禽猛兽,她凭什么要这么怕他?秦子沫的举动打击到他了。

        看着拓跋焱那张很不开心的冰山脸,秦子沫不由的微抽了一下嘴角。看他这样子脸臭得跟茅房里的石头似的,难道谁得罪他了?秦子沫还没有意识到惹拓跋焱不开心的人就是她自己。

        可是拓跋焱这会儿心里郁闷着,见到秦子沫下床之后,他便直接走到了外间,把两套幕落国的礼服拿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把其中一套女装对着秦子沫就直接丢了出去。不知道这拓跋焱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那套天蓝色的礼服正好丢在了秦子沫高耸的胸前。

        窘,秦子沫慌忙用双手抱住滑落的礼服,她怎么有一种被袭胸了的错觉。可是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站在她面前的拓跋焱已经开始脱衣服换衫了。

        “呃,那个,拓跋焱,你能不能换个房间去换衣服?”除了跟妖孽男在一起,秦子沫还真是不习惯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在她面前在脱衣服。

        “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拓跋焱却是没有给秦子沫丝毫的面子,他直接把上衣脱光,露出了小麦色流线型完美的胸肌与腹肌。

        呸,暴露狂,你脱成这样这是要闹哪样?秦子沫柳眉儿一挑,有点呆愣的看着旁若无人把上衣已经全部脱光的拓跋焱。接着她看到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裤腰带上,哎玛,不是吧?难不成他除了脱衣服还要脱裤子不成?

        秦子沫在心里考虑着,既然他不走,那是不是她得离开这房间?

        不过幸好拓跋焱也不是真要秦子沫欣赏他的果体,他只是脱了外裤,随后便把幕落国的那套男系礼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还真别说,以着拓跋焱俊美的外表,再衬上这套别具异国风味的天蓝色西凉礼服,倒是让他冷峻的气质中和了不少。

        “快点换衣服,等下还要赶路。”拓跋焱这会儿可是想着早一点赶路回到幕落国血煞门的总部,他要向门主表明自己要成亲的意愿,好与秦子沫早成眷侣。

        “哦。”秦子沫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在等着拓跋焱自动出去,才好换衣服。可是等了半天拓跋焱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尼马的,难道他是要在这里全程等着看她换衣服吗?

        拓跋焱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无所动作的秦子沫问道:“怎么还不换衣服?”

        “你呆在房间里我怎么换?”好吧,看来不把原因说清楚,他估计要跟她死耗在这里了。秦子沫没办法直接说出了她不换衣服的原因。

        “快点换。”谁知拓跋焱脸色一冷,根本就不卖帐。整个人就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秦子沫。

        秦子沫眉头轻皱了一下,看来这家伙真难缠,不过她不想在拓跋焱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身子,她可没有像他这般脸皮厚。既然他不走,那她只得另想法子了。秦子沫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她坐起,把束起的床缦放了下来,阻挡住了拓跋焱的目光。

        等了一下见拓跋焱没有动静,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脱去衣服,换上了拓跋焱丢给她的礼服。

        秦子沫自认穿戴好了之后,她掀起了帘子。

        拓跋焱看着从床上走下来的秦子沫,这会儿顿时眼前一亮。

        纯净如晴空的蓝色完美的衬托出了秦子沫显露在外的白皙肌肤,那依照女性身体线条裁制的贴身设计又把秦子沫前突后翘的身材展现无疑。高腰的设计让她的一双美腿看起来修长而笔直。如果说穿着大周国服饰的秦子沫那是一片明媚的春水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天空中那一片纯净得再也不能纯净的晴空。

        拓跋焱活到现在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可是像秦子沫这种适合千变万化的美女倒是第一次见到。也许就是这一份不同于以往围在他身边转的美人的美,才会让他在心里对她起了涟漪。

        “走吧。”拓跋焱向着秦子沫伸出了手。

        “上哪去?”秦子沫看着拓跋焱,她不知道他要她穿着这样,这是要带她上哪去。

        “吃早膳。”拓跋焱见秦子沫不肯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索性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秦子沫的走,牵着她就往外面走。

        当两人同时出现在院落里走入餐厅的时候,在这片分堂里的所有血煞门人们全都看傻了眼。

        艾玛,他们没有眼花吧?冷血居然主动牵着一个女人手,并且与那女人穿着同系的礼服,要知道这种礼服在幕落国代表的意义,那可是只有情侣间才能穿的礼服哦。难道冷血的好事近了?他终于开窍了?不过他们现在只敢在私底下猜测一下,可不敢直接面对面的询问他。

        秦子沫被带到餐厅,她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不由口中轻“咦,”了一声。这些可都是大周国特有的菜色小点,她把目光不由的从菜肴上面移到了拓跋焱的脸上,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可是拓跋焱也不是那种擅长言辞多嘴之人,他看到了秦子沫眼中的惊喜,这就够了。

        “快点吃。”拓跋焱不动声色的说完之句话后坐了下来,开始优雅的用起餐来。

        切,他怎么说来说去就会说快点这个词组啊?除了快点他就不能说点别的么?不过秦子沫看着桌上的美食,又看了看拓跋焱吃得很香的样子,她的食指不由的大动。算了现在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要紧。不过这个拓跋焱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地,这实际上倒是一个心细的家伙。知道自己喜欢吃家乡的菜肴,所以特意叫人做了一桌颇具大周国风味的美食。想到这,她就又不由的想起了容芷,曾经他也是为了让她吃得开心,而特意高薪请来大周国的厨子。可是现在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醒?如果醒来了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筋脉尽断的废人,又会作何感想?以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应该会接受不了的吧。但愿龙四他们能多开导一下他,她要是一有机会知道凝气丹最后一味药的成分,她就会立马给他研制出丹药,医治好他的筋脉,让他尽快的恢复成原来的功力。

        “吃饭就吃饭,能不能专心一点?”拓跋焱似是看出了秦子沫的心不在焉,他冷冷地瞟了一眼秦子沫后出言提醒她。

        秦子沫这才收敛起了心神,沉默着吃起了饭来。

        北齐国驿馆。

        暮在秦子沫的房间桌上发现了秦子沫的留言纸条。

        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几句,表明了她是去寻找最后一味主药而出行了。要暮不要牵挂她,全力做好紫荆花商铺的生意扩大基业的准备。并且她还给王大人留了一封信,要他代为转交。

        暮看完了秦子沫的书信之后,知道她派他出去办事只是为了好方便她独自出走,他不由的一掌击在了木桌之上,轻喃道:“为什么要独自离开?”他以为已经是秦子沫的心腹之人了,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她依然把他当成外人么?连这么大的事都自己下决定,不带上他一起走。

        秦子沫与拓跋焱用完了早餐。拓跋焱便带着秦子沫继续坐上了四人软轿。

        软轿的四面镂空,只在四角的部位用木架支撑起四根住子再在上方构造起一个华丽的平台充当轿顶。在平台的四面饰有白色的轻纱,轻纱舞动可以遮挡住向轿内看的目光,而坐在轿内之人则是可以轻意的看到外面的一切景色。

        拓跋焱急着赶路,他的这四名手下更是只找人烟稀少的地方飞纵。那速度秦子沫只觉得两侧的景色快速的向后飞逝跟坐火车似的。

        “这个衣服是哪个国家的礼服?款式倒是挺漂亮的。”秦子沫坐在拓跋焱的身侧,她瞧着拓跋焱旁敲侧击的问道。

        “想要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拓跋焱倒也是个实在人,幽黑的星眸斜看了秦子沫一眼,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那好,你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哪?”秦子沫撇了一下嘴儿,他以为她不会直截了当的问啊?既然他都开了这个口了,那她也就老实不客气了。

        “幕落国。”拓跋焱收起嘴角的那抹不屑,他倒是没有想到秦子沫还真的这么大胆的直接就问了起来。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喜欢现下这个直性子。

        哦,原本血煞门的老窝是在幕落国的。难怪了,他都敢刺杀大周国和北齐国的皇帝,敢情他就不是这两个国家之人。他就算是把两个国家的皇帝都杀了,挑起了他们内部的争斗,得利的也是他们两国的邻国。血煞门这么的嚣张,说不定他们与幕落国皇室有勾结。

        “那你认识幕落国皇室之人?”秦子沫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问话。其实是她想要试探拓跋焱。因为据她所知,这拓跋姓氏也是幕落国的皇姓。这拓跋焱姓拓跋,而且他所隶属的组织在幕落国,这不得不让她对其身份有所联想。

        拓跋焱有丝诧异的看向秦子沫,他惊奇于秦子沫感觉的敏锐,她是怎么察觉出他与幕落国皇室有联系的?要知道血煞门与幕落国皇室之间的联系可是极度机密之事。拓跋这姓氏在幕落国也和北齐国一样属于皇室姓氏,百多年前的血煞门便是拓跋族一个旁系子弟所建,在经历了数代之后,已经成为了一个集情报暗杀于一体的庞大组织。而他拓跋焱说起来的身份也算是皇族的旁系子弟,可是却根本没有嫡系皇族那般好运,因为身为血煞门的拓跋一族,生来就是守护幕落国嫡系家族的,从小他们这些所谓的旁系子弟稍有天赋资质的就会被送入杀手培训营里,只有从那里经历生死成为顶尖者才会被族中长老认可,成为血煞门内的掌权者。而现任的血煞门主正是他的族兄拓跋绝。而且他们出门办事从来不留真名,只用代号,而他的代号正是叫冷血。

        不过这些绝密的消息自然是不能说与秦子沫听的,只有她正式成为了他的妻子之后,他才会告诉与她。

        “认识又怎样?”拓跋焱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儿,那些个寄生虫,他还真不屑去认识他们。一个个只会指高气昂的向族兄伸手讨要资源,全然把血煞门当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所以他对那些所谓的嫡系皇族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归属感。

        “没怎么样,只是随便问一下。”秦子沫见到拓跋焱这个样子,不由的禁了声,看来这个拓跋焱还真的与幕落国的皇族有牵连呢。不过他们插手大周国与北齐国的政事倒底有什么原因?难道只是单单因为钱?还是另有别的目的?秦子沫一时间因为想这事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拓跋焱见秦子沫沉默不语了,他也乐得清静。一路上,他的四名手下专挑人少的地方飞跃,路程倒是也走得飞快。

        平时坐马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的幕落国,他们只用了十天的时间便已经到达了。

        到了幕落国边镜,拓跋焱便不再叫他的四名手下飞身抬轿了。而是叫他们老老实实的走路抬轿子。四人抬着软轿来到了幕落国边城的城门前。

        由于这是与北齐国接壤的重要城市,所以在城门有着森严的盘查制度。每个越过北齐国国镜进入幕落国关卡之人都需要进行盘查。

        拓跋焱的轿子便出现在通往城门检查处,与平民通关进城不同的是,贵族有着专门的通道。拓跋焱安心的坐在轿子里被人抬着来到贵族通道的最前沿。

        “站住,里面的人出来接受盘查。”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了软轿的正前方。

        “队长,坐这轿子里的人不需要盘查,可直接放行。”边上的守城卫兵见自己新来的队长正儿八经的拦下了软轿,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忍不住在旁边提醒他。

        “哼,怎么会有这种事?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这接受盘查可是每个人必须遵守的。”新来的队长满腔热血,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对着贵族阶级有着一丝怨愤。这贵族通道里的人个个都像是大老爷似的,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小当兵的放在眼里。他现在就是要杀杀他们这些大老爷的锐气。

        可是拓跋焱是这么好说话,好相与的人么?答案绝对是否定的。无需他动手,只见寒光一闪,那名新来的守城卫兵队长便已经倒向了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身下慢慢地晕起,染红了他身下的大片土地。

        “还需要盘查吗?”动手的拓跋焱轿夫之一冷冷的询问了守城卫兵一声。

        “不必,不必,大人您请,您请过。”守城的卫兵见到轿夫那出手的狠辣劲儿,哪还敢上去盘查啊?真的是不要命了么?他可不像是新来的队长那般没有见识,他在这里守城可是有了整整十个年头了,上头对于乘坐这类轿子里的人一直可以免检的,也只有新来的愣头青才会搞不清楚状况得罪了轿子里的人进而丢了性命。他方才都提醒过队长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这丢了性命也不能怪着他了。

        拓跋焱的软轿便直接大摇大摆的践踏过队长的尸体而过。

        “老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么嚣张成这样?队长死了要不要上报给上头抓人?”边上明显也是一个新兵的家伙看了一眼消失的软轿,又看了一眼地上队长的尸体,有些疑惑的问道。

        “抓人,抓人,小心祸从口出。”被唤作老王的卫兵用手打了一下新兵的脑壳。接着他指挥着人把新队长的尸体抬了下去,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进城的行人已经不再关注他们这一边,这才跟新兵蛋子说道:“你没见到轿子上那护国神教的标记吗?凡是有那血月型标记的人和事,想要小命的你就给我离远一点。”

        “啊,原来他们是护国神教的人啊。”新兵蛋子一脸的惊悚,知道原因后本来有点为新队长报不平的心态立马就怂了。

        “知道了吧?知道了还不赶紧干活去。”老兵用长矛杆子敲了一下新兵蛋子的头,让他去检查位站好,继续接任盘查的工作。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风波,可是看在秦子沫的眼中,便已知这血煞门在幕落国的地位一定不凡,不过这也是建立在她已经知道拓跋焱是血煞门人的基础上,在外人眼里,他们这顶软轿中坐着的人就是个嚣张跋扈地位超然的大贵族。毕竟在城门口就敢击杀对其不敬士兵的人,他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会低。

        四人抬着软轿走到了一条繁华街市,停在一处大户人家门口,等待守门侍卫打开正门,从正门中进去。

        秦子沫在桥中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在这门口人来人往的行人非常多。心中不由的暗自佩服这血煞门主的心思,这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谁会知道这么一户看起来殷实的家庭便是方便血煞门中之人的落角点?

        “先休息一会儿,等晚上我带你出去。”拓跋焱注意到街头巷尾都挂起了莲花灯,看来他们赶得巧,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灯会。

        呃,这可是拓跋焱第一次主动说要带她出去,前面赶路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她藏房间里吃,就是边上有人多看她两眼,他都凶狠的瞪回去,艾玛,今天他突然说晚上带她出去玩儿,可让她小小的惊悚了一下。这货还正常吗?秦子沫不禁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拓跋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不要出去?那就不出去了,正好可以好好的修整一下。”拓跋焱见秦子沫的表情只是表现出来惊疑的样子,不由的调弄她想要改口。

        “别,别介,我要出去逛的。”这十天的路程赶下来,白天不是在轿子上过,晚上就是在房间里睡,她觉得她都要像是发了霉的蘑菇头上快要长白毛了。这难得“牢头”发了善心想要带她出去溜弯儿,她怎么能错过?所以她抓住拓跋焱的胳膊,眨巴着眼睛不惜装萌的看着他。

        “晚上早些开晚膳,吃完了我们去西子湖玩。”拓跋焱看着秦子沫装萌的样子,不由的嘴角轻扬了一下,这丫头也就是在这会儿才会对他流露出这种表情。平时,防他像是防贼似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好的喂。”秦子沫这会儿总算是开心了。坐在轿子里不让下来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用完晚膳。

        拓跋焱与秦子沫各自换了一套便服,坐上了一辆全黑的马车,一起来到了西子湖畔。可是就算他们两个穿的是便服,但以他们两人的绝色容貌与倾世风采从马车里一走下来便引起了行人的注目,举手投足间更是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投注在秦子沫身上那毫不掩饰的爱慕眼光,拓跋焱的脸涮的一下就黑了。他心里有些后悔把秦子沫带出来,特别是带到这么多人的面前。

        “快看,那里有个捏面人的。”秦子沫看到一个在大周国也见到过的捏面人小贩,觉得有些亲切,她的脸上不由梨窝浅笑起来。

        “慢点,他又跑不了。”拓跋焱小心的格开周围故意向他们靠过来的青年男女,牵着秦子沫的手就往捏面人小贩那里挤。

        好不容易走到了捏面人小贩那里,秦子沫先是兴奋的看了一圈小贩插在草栏上的各式面人儿。红红绿绿的小人物,小动物那是应有尽有。

        “小姐,怎么样要不要来一个?”小商贩惊讶于秦子沫的美貌,可是他也见到了商机,立时推介起了自己的商品,并且夸下海口,“小的手艺可是远近闻名的,没有我捏不出来的东西。”

        “那你给我捏个孙悟空。”看了一圈儿,秦子沫没看到中意的,她想起了上回在大周国小商贩给她捏的一个孙悟空。挺期待这个捏面人小贩也给她现做一个。

        “那个,小姐何为孙悟空?”捏面人小贩一听这名字就蒙了,客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于是他迷茫的盯着秦子沫看,以期她给他解释。

        啊,她忘记了,这里的人没读过《西游记》。上回在大周国给她捏孙悟空的小商贩也是她边说边教才让人家捏出来的。

        秦子沫想到这,不由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哀愁。虽说她是穿来人士,可是她还是想大周国的家了,她想母亲,想爷爷,想暮,想春花,还有那个便宜老爹。

        看着秦子沫失神带着一丝伤心的小脸,拓跋焱的脸色立马板了起来,他用带着七分凶恶三分威胁的表情对着那小商贩说道:“限你一刻时内把她所要的东西捏出来,要不然死的就是你。”

        那小商贩一听到拓跋焱的话,立马就吓得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口中念念叨叨的求饶着。

        “你干嘛这么凶啊,看把人家吓得。对不起,老板我们不买了。”秦子沫一扯拓跋焱的袖子,把他拉离了捏面人小商贩跟前。

        “他不是夸下海口没有捏不出的东西吗?”敢情拓跋焱还是一个较真的人。

        “我说的这个,他确实不会啦。”秦子沫赶紧把拓跋焱拉着向前走。要是那小商贩会捏出来才叫奇怪捏。

        “啊,那里有面具。”秦子沫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面具摊位。拚了命的挤到了那里,第一眼她的小手抚过一个带着绒毛的狐狸面具,眼前不由的浮现起容芷那带着一丝坏笑的妖孽脸孔,心中不由的感叹要是容芷在这里的话,那这个面具一定是最适合他的,可是现在她的边上站着的是拓跋焱,秦子沫的小手不由的移到了一个黑黑丑丑的罗刹面具那里,一把摘了下来,然后递到拓跋焱的面前。

        “这个给你。”秦子沫心里在腹议着,整天板着一张脸扮包公,这里没有包公面具,那么这个罗刹面具是最适合他了。

        拓跋焱眼睛一瞟扫过了秦子沫手中拿着的罗刹面具上,英挺的剑眉不由的轻皱了一下。这个面具也着实太丑了吧?可是看着秦子沫那浅笑颜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的笑脸,他勉为其难的接过秦子沫手中的面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扑哧。”待拓跋焱带上罗刹面具之后,秦子沫不由的轻笑出声。这拓跋焱带这面具可真戴对了。配合着他高大威猛的身子,他这要是夜里出游,一定吓坏一票的男女老幼。

        “你笑什么?”拓跋焱从直觉上觉得秦子沫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他刚想把罗刹面具拿下来,可是秦子沫的小手就盖在了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摘下来,挺威武的。”好吧,她总不能在他面前说他坏话吧,所以她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拓跋焱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围,当他发现他带着罗刹面具用犀利的目光瞪视看四周围想要向秦子沫靠拢亲近的男子时,他们在心里感觉到他的威慑后向后退去,得到了这个效果他才有些满意。看来方才自己英俊年轻的相貌完全没有给对方造成压力,反倒是戴上了丑陋的罗刹面具却是给对方造成了心里上的压力,让他们主动退怯。

        转眼,他看向了摊位上,秦子沫第一次用手抚过的那张做工精美的狐狸半脸面具。伸手摘了下来,然后在秦子沫错愕的眼神中,亲手为其戴上。

        狐狸面具遮掩住了秦子沫心型绝美脸的上半部分,一双美目更是在白色绒毛狐狸面具的衬托下盼目生辉,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儿都要勾走一般。而面具下方露出了她小巧挺直的俏鼻儿、以及优美精致的下巴与那张仿若熟透了樱桃般的小嘴儿。使得拓跋焱这会儿怎么看秦子沫都像是活脱脱一个下了凡尘要勾人似的小妖精一般,让他的心脏不由扑通扑通的乱跳。

        “拓跋焱?”秦子沫看出了拓跋焱的异样,她轻拉一下他的衣袖。拉回了拓跋焱的思绪。

        “哦,什么?”拓跋焱自知自己看着秦子沫失态了,脸上不由的飘起了两片红云,幸好有面具给他遮着没有让他在秦子沫的面前出丑。

        “付钱。”秦子沫瞧着那卖面具的小商贩已经盯着他们好久了就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付钱呢,她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给,不用找了。”拓跋焱有丝尴尬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片金叶子丢到了面具小商贩的摊位桌面上。

        “啊,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大爷您看还要不要再选两个面具带着玩儿?”面具小商贩拿着金叶子开心激动的连忙感谢。因为这片金叶子够把他摊位上所有的面具都给买下来了。

        “不用了。”拓跋焱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健臂一勾直接揽着秦子沫的纤腰给带离了原地。

        “小姐,公子要不要买一对莲花灯儿?这是老婆子做的最后一对莲花灯儿,可以祝愿小姐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来年抱个大胖小子。”一个老婆婆走到拓跋焱与秦子沫的面前,兜售着手中做得十分精致的粉色莲花灯儿。

        “好,我们买了。”拓跋焱听着老婆婆的吉言,心下不由的一喜。他来这里不就是要放莲花灯祝福的吗。听说这西子湖边的莲花祝福灯可是灵验的很。

        秦子沫看着拓跋焱欣喜的从老婆婆手中拿过莲花灯,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疑惑。这货买这灯怎么这么积极?难不成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买这莲花灯放的?

        可是拓跋焱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这会子是他拉着秦子沫来到了一片已经站满了人的湖边。

        映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再加上三月的春风轻轻的拂过西子湖的水面,使得夜间的西子湖如同一个披着银光的神秘少女,那泛起粼粼银光的水面上,已经载满了一对对的红莲花灯。远远望去霎时好看。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来放莲花灯?”秦子沫看了看湖畔边还在不断赶来手捧着花灯的一对对年青男女,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年轻男女来此放灯的,可是她怕这样问刺激到了拓跋焱,所以才婉转的问了一下。不过现在这种现象让秦子沫感觉在湖边放花灯似乎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

        “这西子湖也称情人湖,传说中有一对有情人为了躲避家族的追捕私奔到这里之后双双坠湖殉情,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有情人来这里燃放莲花灯,居说在这里燃放过莲花灯的有情人都可以获得这对先人的祝福,能够婚姻合美,永结同心,白首偕老。”拓跋焱正是冲着这个原因才决定晚上带着秦子沫来这里燃放花灯的。虽然他们两个的感情基础还不牢靠,可是他还是希望他与她之间能和和美美,婚姻幸福。

        “这种传说你也信?”秦子沫听了拓跋焱的话后虽有一丝触动,可是她却是不赞同拓跋焱的说法,这不就是封建迷信么?又没有科学依据,谁说两名男女放个花灯就能婚姻和美的?这也太扯了吧?就算是两个相爱之人,他们结婚后相处几十年,谁能保证这份爱能持久到永远?

        “怎么你不信?”拓跋焱隐在罗刹面具下的星眸看着秦子沫,原以为女人听到这样的故事就会感动得想哭的,可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秦子沫怎么像是一个异类似的?她难道听了这样凄美的故事一点也不心动的吗?

        “不相信,如果这世间真的有恒古不变的爱情,那么就没有劳燕分飞、妻离子散等等这类词组的出现了。”秦子沫看着湖面上那一对对一双双的莲花灯神情宁静的说着。

        “是吗?”拓跋焱顺着秦子沫的眼神也看向西子湖面上的点点凡灯。

        突然有一声突兀的“扑嗵”声从他们左侧附近传来。

        “丫丫,丫丫。”秦子沫的耳边听到了一阵一个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随着自己的目光,秦子沫不由的走向了哭喊声的源头。

        秦子沫拔开围观的人群,在人群的中央跪着一名年轻的母亲。她不住的给周围的人磕着头,口中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年轻的母亲手足无措,那白皙的额头因为不停的用力磕头,已经变成了一片菲红,甚至还可以见到隐隐的几道血丝。

        “她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秦子沫问向旁边之人。

        “她的女儿落入西子湖里去了。”路人对秦子沫说道。

        “那赶紧救人啊?怎么大家都还站在这里?”秦子沫疑惑了。为何这里这么多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跳下去救人的?难道他们的心都冷漠如斯吗?

        “小姐是外地人吧,你不知道在今天这个日子里贸然下湖会触怒神灵,得不到神灵的祝福的。”路人好心的解释给秦子沫听。

        “胡说,神灵怎么可能漠视一个生命的生死对其视而不见?这样他还佩算是神灵吗?”秦子沫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年轻母亲,焦急的问她道:“孩子在哪里落水的,你带我去,我去救她。”

        年轻的母亲见到秦子沫便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拉着秦子沫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湖畔边上。指着一处水域说道:“这里,是这里,丫丫就是在这里被人挤入湖中的。”

        秦子沫听完,想要动身下水去救小女孩。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她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臂把她格挡在其身后。

        这个时候拓跋焱摘下了戴在他脸上的罗刹面具,露出了如阿波罗般阳光俊美的脸。深邃的星眸在这个时候直视着秦子沫,对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去。”

        紧接着,他脱下了长袍,一下子便以优美的跳水姿势潜入了水中。

        秦子沫与年轻母亲两人手掌紧紧的相握着,她们不知道拓跋焱下去之后,结局会怎么样。看着平静如镜的水面,秦子沫的心不住的在紧张跳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平静的水面上才击起了一层浪花,拓跋焱的头先冒了出来,随后他双手托着一个小女孩的身体从远处游近岸边。在接近岸边的一刹那,他的身形如破水之鱼一般,一跃就跃上了岸边。

        一上岸,拓跋焱就很有经验的把小女孩倒吊着用手揉压着她的腹部,想要把她吞入腹中的湖水给弄出来。可是效果似乎甚微。

        “她没有气息,心脏也停止跳动,已经死了。”拓跋焱迎视着秦子沫向他望来的目光,对其摇了摇头,表示对小女孩的死亡已经无能为力了。

        “把孩子放下。”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秦子沫突然认真的命令拓跋焱。

        拓跋焱咋听到秦子沫对其的命令语气,他不由的眉头紧蹙了一下,除了门主之外还没有人敢这般命令他做事,不过看着秦子沫焦急的样子,似乎她对于在他手中已经死亡的小女孩还抱有着希望。看着她这个样了,他的脑中闪过一道怪异的想法,难不成她还能把这已经停止呼呼而且心脏停止跳动的小女孩给救回来?

        “丫丫,丫丫。”这个时候年轻的母亲听到拓跋焱宣布小女孩死亡的讯息之后,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这会儿拓跋焱已经把小女孩平放置在了平地上。

        秦子沫快速的在小女孩旁边蹲下,同样摘下了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把耳朵贴在小女孩的心脏部位听了一下,紧接着她用双手在小女孩的胸膛部位开始有节奏的按压,然后她微托起小女孩的颈部,让她的气管处于一个平缓的姿势状态,深吸了一口空气后,又把空气渡入到小女孩的口中。如此反复的辅助小女孩呼吸数十下。

        秦子沫的举动引起了旁人的围观,他们看着秦子沫怪异的动作,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她嘴对嘴的这是在干嘛?”

        “可能是渡气吧。”

        “笑话人都已经死了,还渡什么气?死气吗?”有好事都忍不住开玩笑道。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啊,人家这是在救人,那小女孩也是一条人命。”终于有正义感者站出来说话了。

        一时间,大家收起了笑声,开玩笑的人也沉默了,气氛又恢复到开始,只见这会儿秦子沫又开始新一轮的心脏复苏按压与渡气。

        秦子沫做了三轮急救措施,在大家都以为已经没有戏的时候。

        “咳,咳。”突然脸色已经惨白,没有呼吸了的小女孩,这会儿却似苏醒了过来,她咳嗽着从口中大口大口的吐出了腹中的清水。

        “活了?竟然活了?”大家不可思议的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呼,终于活过来了。”秦子沫这会儿只感觉到手脚一阵的无力,方才她太紧张了,以至于自己的肌肉都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这会儿松懈下来,她才觉得有些酸痛。

        这会儿年轻的母亲连跪带爬的来到小女孩的身边,一把把小女孩从地上抱起来,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不断的用手揉着小女孩的额头,激动的有些语无论次的喊叫着:“丫丫,丫丫,娘亲的乖女儿。”

        “娘亲。”从小女孩的口中传出了一声弱弱的轻叫声。

        “好了,我们回去吧。”此刻的拓跋焱注意到周围群众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有些怪异,他弯腰把已经有些蹲得麻木的秦子沫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

        秦子沫惊呼了一声,用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不要抬起来。”拓跋焱这会儿看到人群在看清楚他们两人的容貌之后,似乎已经开始起了一阵的骚一动。

        “恩人,谢谢大恩人。”这会儿年轻的母亲抱着小女孩跪在他们脚边虔诚的不住磕头。

        “你要谢的是她,我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的。”拓跋焱冷漠的看着向着他们不住磕头的年轻母亲,人命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是见不得秦子沫下水才替她下湖去救了人而已。再说了,这小女孩也确实是秦子沫救上来的。

        只是他们两人双双摘去了遮挡容貌的面具,他发现周围人群看向他两人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而且,原本围着他们的包围圈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拓跋焱心下暗道不好,他足下轻点,抱着秦子沫一下子飞掠过众人的头顶,身形在空中飞跃过一道优美的孤度,稳稳地落在了人群的外围。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一个飞身这回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啊,是神仙显灵了,他们就是情人湖神灵的化身。”不知道是人群中谁这么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附和和轰动。众人齐刷刷的全都跪倒在了地上,向着拓跋焱与秦子沫消失的方向磕头膜拜。最虔诚的当算那对被救的母女。

        “拓跋焱你是神了呢。”秦子沫从拓跋焱的怀中探出一个头来,她刚好就听到了从拓跋焱身后传来的膜拜喊叫声。

        “还不都是你。”拓跋焱可是从来都不会管闲事的,他这次救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呵呵。”从拓跋焱的怀中传出秦子沫银铃般的轻笑声。说实在话,在她想要下水的那一时刻,她从来没有想过拓跋焱会出手帮她。要一个冷血得不能再冷血,视人命为草芥的杀手,去拯救别人的性命,这感觉是个天方夜谭,可是这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了。不管拓跋焱的初衷是什么,不管他这么做是为了谁,总之他这样做了,这就说明了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很冷血之人。秦子沫的心里对他这个人有了一丝的改观。

        拓跋焱抱着秦子沫直接回到了他们马车停靠着的地方,拓跋焱与秦子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把他们送回了居所。

        “洗个热水澡,小心着凉了。”秦子沫与拓跋焱在各自房间门口分手的时候,秦子沫轻声的嘱咐了他一句。

        拓跋焱听了心里感觉有丝甜蜜蜜的,看来这西子湖放灯一说还真有点管用。

        瞧,秦子沫立马就关心他了。

        其实这是出于秦子沫的一片好意,她只是替那对母女谢谢拓跋焱而已。

        想了一下原本她要踏入自己房间的脚步缩了回来,她转身询问了一个下人,独自来到了厨房里。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生姜汤。

        轻轻地敲了一下拓跋焱的房门。这会儿拓跋焱也已经洗好了热水澡。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道: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他?难道是出事了?

        “进来。”他冷冷地唤了一声。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秦子沫端着红糖生姜汤站在了他的门口处。

        拓跋焱有一瞬间的惶神,呆呆地看着秦子沫端着冒着轻烟的碗儿,款款向他走来。

        “这是我煮的红糖姜汤,可以去寒的,有些烫不过还是要趁热喝了才有效果。”秦子沫体贴的把碗端到了拓跋焱的面前。反正好人做到底,他今天帮了她,她这也是礼尚往来回敬他对她的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不带目的的关心他,为了他的健康而煮东西给他吃,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感动,似乎有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身旁。姜汤的热气迷漫在他的眼中,让他的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谢谢。”拓跋焱这声谢谢说得十分的轻声也十分的小心。

        “不客气,你慢慢喝,我走了。”秦子沫看着拓跋焱的样子,她不由的心里一动,不会吧?这样他就感动了?他的感动点不会这么低吧?这种事她只是举手之劳,她只是不想欠今天他帮她的人情而已。秦子沫这会儿想归想,不过脚下也不闲着,刚想转身离开拓跋焱的房间。可是她的手腕却是被拓跋焱给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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