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特么的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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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拓跋烈有了防范,他抱着秦子沫突然压低身子,那支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射向了前方空地。
拓跋焱看到拓跋烈躲开了他射出的第二支利箭,立马果然的丢开了手中的弓箭。足下轻功一点,整个人一下子便如苍鹰一般飞扑向了营地的马厩。随手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赤兔宝马,快速的纵身跃上。手中缰绳一转,双腿一夹马腹,口中大喝了一声:“驾。”
赤兔宝马在他的驱动下,一下子便冲了出去。
这次的任务,拓跋烈的人头是他的,绝对不能办砸。原本以为拓跋烈只是一国太子容易对付得很,可是他却是预估算错误,让他跑了。这是他杀手生涯中的污点,他绝对不能让他猎杀的目标人物,从他的手中逃脱。
拓跋烈听着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回头一看,那名射杀他的黑衣杀手正骑着赤兔宝马紧紧的跟随在了他们的身后。
不行,不能让他跟上来。拓跋烈用食指与拇指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身后拓跋焱骑的赤兔宝马在听到拓跋烈发出的口哨之后,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它不在遵从拓跋焱的驾驭,而是在原地打着转儿。
拓跋焱见到马儿的失常,也没有多作停留,他飞身而上,足下轻点马背,整个身子一下子便跃出五丈远之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脚跟才站稳,立时便抬起头看向了前方逃蹿的拓跋烈,此刻在他的那双幽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骇人的杀意。真是一只会逃蹿的蝼蚁,他一定誓要拿下他的人头当球踢。拓跋焱想到这,他的身子已经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用绝顶的轻功追向了拓跋烈的方向。
拓跋烈原本以为失了马匹的黑衣杀手会停止对他的追杀,可是当他看到那跃离了赤兔宝马的黑衣杀手,在落地之后,又起身用像鬼龙三似的轻功向他追来之时,他的心里确确实实地被震摄到了。他低估了对方想要取他首级的决心。是啊,能接下取他人头的单子,并且突袭大周国三千精兵与北齐国二千精兵的杀手组织能有几个?此人应该是血煞盟之人。不知道是杀手榜上的第几位?不过看其身手,排名应该不低。
拓跋烈想到这,俊眉不由的紧紧皱起。赤兔宝马虽然名贵脚程也好,可是毕竟载了他与秦子沫两人。如果与后面之人比拚耐力,他心中没有丝毫的胜算。
若是现在他抛下秦子沫,他独自骑马离开,或许能避开身后的杀手,可是这样做的话无疑是把秦子沫推上了一条死路。他怀抱着秦子沫娇小的身子,此刻因为利箭的关系,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他甚至可以感应到自左肩胛骨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与秦子沫后肩处所流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的奇妙感觉。低头清冷的眸子看着秦子沫犹然带着晶莹泪水的绝美小脸,这一刻从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忍。
先前他把秦子沫身后之人击下马背,做得可谓是干净利落一点也没有愧疚之心,可是现在他却是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对秦子沫下手。罢了,再另想办法吧。
赤兔宝马带着拓跋烈与秦子沫一路毫无目的的狂奔,等拓跋烈把视线从秦子沫的身上转移到周围环境上的时候,他骤然发现赤兔宝马居然带着他们一路奔向了一处断崖。他的心思一动,抱紧了怀中的秦子沫,然后用力一掌击在了马屁股之上。马儿吃痛瞬间向前狂奔,他趁着这当口,抱着秦子沫一下子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并且亲眼看着赤兔宝马一路狂奔直冲向了断崖。
很好,希望赤兔宝马坠崖的假想能蒙蔽过身后的黑衣杀手,他回身抱着秦子沫冲向了山崖的另一侧。
拓跋焱追寻着马儿的足迹一路追踪到了断崖边上,他站在断崖边看着地上的马蹄印消失在了山崖壁边,俊逸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深思。擅长追踪的他蹲在地上研究着地上的马蹄印。看着这些最后的马蹄印,一道寒光突然划过他的眸子,他快速起身一路察看着马蹄印来到了拓跋烈抱着秦子沫离开的地方。重新蹲下了身子仔细研究地上的马蹄印。果然这里的马蹄印着地的深度应该要重一些,说明在这一刻,那匹马儿还是驼着拓跋烈的。而在山崖边上他看到的马蹄印着地的力度已经变得非常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那匹马确实是坠下了山崖,可是马背上的拓跋烈已经不见了。
好一个障眼之法,拓跋焱心下不由的暗叹拓跋烈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其心思还能如此的缜密。果然不亏是要继任大统之人,只是很不巧的是,他遇上了他。
拓跋焱在附近找寻了一下,果然在一处杂草丛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伸手抚摸着沾染在杂草上的一滴鲜血,从鲜血的凝度来说,萧倾成应该走不了多远。拓跋焱此刻的眸中闪过了猎手追猎强手猎物时特有的兴奋目光。对于一只好的猎物,通常他都会十分享受这追猎的猎杀过程。拓跋焱此刻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黑豹,他的动作优雅而快捷。一路追踪着拓跋烈留下的血迹前行。
拓跋烈抱着秦子沫跑了一段路之后停了下来,他从靴子的侧臂摸出了一把匕首。他小心的隔着衣服一刀劈断了把他与秦子沫相连着的利箭箭身。
秦子沫被后背处牵动的伤口弄得痛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朦胧的黑色。
转头,她看到了拓跋烈的脸,一股怒意瞬间就冲上了她的脑海,她想都没想,扬手一巴掌便挥了过去。“啪。”拓跋烈的左颊之上结实的就被秦子沫打了一巴掌。
“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拓跋烈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紧握着匕首,此刻他真恨不得一刀把眼前的秦子沫给“咔嚓”了。
秦子沫看着拓跋烈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以及他手中紧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这一刻她不觉有了一丝后怕的惧意。可是她转而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她和他拚了,反正她的命一条,而他的命也只有一条,他要是敢杀她,那她就与他同归于尽好了。反正一刀是毙不了命的,她有的时间撒出自己研发的毒粉,与他一起死。这个时候,都涉及到自己性命悠关的大事了,秦子沫再也没有那种高尚的节操,想着保住拓跋烈的命,不要挑起北齐国与大周国大战的事由了。
“你身上有金创药吗?”拓跋烈看着秦子沫防备的眼神,突然自己先转移了话题。再不转移话题,他绝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杀了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干嘛?”秦子沫戒备的看着拓跋烈,她不知道他现在突然问这干嘛?然后她的目光移到了他的左肩处,看到了一截被劈断的箭杆。她动了一下左肩,发现与拓跋烈同样部位处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痛意。用手向后一摸,她摸到了小半截箭尖。擦,她还真够倒霉的,这伤口显然是被拓跋烈连累了。
看着拓跋烈半天没有动静,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因为被她甩了一巴掌而向她动手,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只药瓶,丢到了拓跋烈的面前。“呐,上好的金创药给你。”
拓跋烈一手接过药瓶,把它打开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右手点了自己左肩胛伤口处的几处大穴,接着他一掌拍在了半截箭杆上,那整个穿过拓跋烈身体的箭杆一下子被他震飞了出去,并伴随着一道血箭洒在了杂草地上。他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全都由他自己动手,并没有假借秦子沫之手。最后他用手撕开了自己左肩胛处伤口周围的衣服,用牙咬开了药瓶,把金创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帮我把后面的伤口也敷上金创药。”拓跋烈敷完了前面的伤口后把药瓶递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凭什么我要帮你?”秦子沫看着拓跋烈这理所当然的表情,心里气恼的不接药瓶。
“后面还有杀手在追我们,你是想让我把你丢在这里?”拓跋烈眯起了黑瞳,那眼神里全是挑衅之色。
“算你狠。”秦子沫盯着拓跋烈,***,她突然有了一种处处受制于拓跋烈的感觉。她态度不善地接过了拓跋烈手中的药瓶。
拓跋烈把后背转向了她。秦子沫拿着药瓶,粗鲁的撕开了拓跋烈后背上伤口部位的衣服。然后把药瓶中的金创药以一种泄愤的方式把它直接粗暴的倒在了拓跋烈的伤口上。
“好了。”秦子沫捡起了药瓶的盖子,盖好把它塞回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又拿出了自己研制的药膏,递到了拓跋烈的面前。
“现在轮到你帮我把背后的箭头拨出来,然后顺带帮我涂上这个。”秦子沫把药膏向前递了递。
拓跋烈狐疑的接过了秦子沫递来的碧玉小药盒。他打开了药盒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从碧玉小药盒里传了出来。“这是什么?”
“涂伤口用的药膏。”秦子沫没好气的回答。
“还有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动作快点行不行?”说完之后秦子沫对着拓跋烈背转过身子。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女人。这就是她求人的姿态?哎,老大,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方才求人上药的姿态比之秦子沫又好到哪里去了?
不过拓跋烈的动作倒是没有因秦子沫对他粗鲁而相等的回报之。优雅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拔开了秦子沫身后被箭头刺穿的伤口。所幸这支利箭大部分的劲道都被他的身子卸去,到达秦子沫后背的箭头只是刺入了一小半。拓跋烈单手抓住露在外面的一半箭头瞬间便把它拔了出来。
“啊。”秦子沫在箭头被拨之后不由的轻叫了一声。
“很痛?”拓跋烈侧过头,看着秦子沫已经皱在了一起的眉头,询问的口气中不由的带着一丝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关切之意。
“要不然你自己试试?”秦子沫咬着唇儿,忍着痛意,杏眸怒瞪着拓跋烈。这还不都是他害的?现在他在她面前装什么好人?假什么好心?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这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理会秦子沫的恶劣态度。他从小药盒里挖了些带着沁人清香味道的药膏涂抹在了秦子沫的伤口之上。不曾想他发现这药膏的药效非常的神奇,他才刚涂抹上秦子沫给他的药膏,这伤口流出的鲜血便已经止住了。
这女人有这什么好的东西却是只给他用金创药是不是太小气了?拓跋烈想到这,老实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坨涂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果然这药效比金创药好太多了,他前胸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给我后面也涂上这个。”这回又轮到拓跋烈把药膏递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擦,她凭什么?凭什么啊?秦子沫看着拓跋烈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心里那是个怒啊。
“快点,涂好了我们可以早点撤走。”拓跋烈催促了秦子沫一下。
秦子沫深吸了一口气,她用两指挖了一坨直接抹在了拓跋烈后背的伤口之上。
“女人,你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拓跋烈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利箭再次贯一穿了一般钻心似的疼。
“那你自己上药?”秦子沫把药盒往前一递。他大爷的,他以为她赶着抢着想要给他上药吗?他未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他是她的敌人喂,她没对他下死手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秦子沫在想,她救他出来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头脑发晕的就把这货给救出来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整个就是一成心让她心里添堵的烂人。还北齐国的太子呢,他完全就是一个阴险狡诈残酷不仁的暴君。滚你丫的,姐不干了。秦子沫把药盒往拓跋烈的怀中一丢,直接转身走人。
而拓跋烈却是小心接过了秦子沫丢来的药盒,把它妥贴的收藏在他的怀中。这个是好东西,这女人既然不要了,也不能浪费。
接着他直接走上前握住了秦子沫的手腕,拖着她往后走。“走错了,那边有追兵,我们应该走这边。”
秦子沫眉毛一挑,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听着拓跋烈的声音就感觉想要炸毛?这个拓跋烈她现在真想亲手掐死他。
在他们身后,拓跋焱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血迹与被压弯的杂草一路追踪了过来。当他看到地上的断箭,把它们捡了起来,然后根本血迹判断了一下拓跋烈离开的时间,他离他们应该不远了。拓跋焱幽冷的眸子里一下子闪过了嗜血的光芒。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圆弦状的奇形兵刃。
“你知道不知道方向?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秦子沫被拓跋烈拖着,跟在他的身后无目的地走着。不过她感觉上他似乎并不认得路。
“难道你认识?”拓跋烈确实是不知道方向,他只是凭借着自己对危险远离的感觉向前走。这里黑灯瞎火的杂草又茂又长,视线很不好,他能凭着感觉走已经很不错了。
“不认识。”秦子沫回答得倒也是干脆。
拓跋烈回头,看向了秦子沫,月光下她细致如瓷的额头上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一路走来她倒是没有丝毫叫一声苦的意思,这若是换成了别的姑娘,肯定早就哇哇大叫了。从这一点上,拓跋烈倒是看到了秦子沫的又一个优点,至少她不会像是别的女人那般动不动就扮娇弱,给男人找麻烦。只是她的嘴却是有时毒得恨不得让他想把她的小嘴给封起来。不过也就是这一回头看秦子沫之间,让他发现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抹黑色身影。
拓跋烈点漆黑瞳里不由的闪过了一道异色。握住秦子沫的手腕顿时紧了一分。是那个杀手,他又追上来了。看来坠马一事,并没有骗过他的法眼。这也让拓跋烈认知到了他处境的困难。这个杀手绝对是在杀手排行榜前三的家伙,因为他追踪的速度太快了。
“怎么了?”秦子沫感觉到拓跋烈身体的突然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秦子沫诧异的看着拓跋烈的时候,他却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他拉着秦子沫整个人蹲了下来。让杂草掩盖住了他们的身体。
“嘘,别说话,他追上来了。”拓跋烈拉着秦子沫蹲着移向杂草的深处,试图用杂草掩盖住他们两人的身影。
秦子沫听了拓跋烈的话,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心里只希望那个追上来的杀手不会是拓跋焱,要是被他发现是她救了拓跋烈,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他会当场把她杀了?还是会用别的手段折磨她?秦子沫只想到拓跋焱那性子,这个可能性绝对会有,心里顿时就直发凉。她听话的跟着拓跋烈移动到了杂草深处。
而拓跋焱在这个时候已经追踪了上来。他仔细翻看了拓跋烈与秦子沫新留下的痕迹,然后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一下。在这片空旷的区域里,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血腥气,看来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在拓跋烈一双大脚印的旁边还留有一双绣花鞋的脚印,这说明了拓跋烈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带着女人一起走的拓跋烈,他的脚程明显走不快。而他从这空气的流动中似乎已经闻到了一惯的血腥味道。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附近,若是现在出来,本尊会给你们一个痛快。不过不要存有侥幸心里,若是被本尊亲手捉到,那么在你们死前,怕是要受过这世上最残酷的酷刑之后方可去见阎王。”拓跋焱的声音犹如从地狱深处而来的修罗恶鬼,他阴狠残酷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秦子沫的面前。
不是吧?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拓跋焱的声音么,难道好巧不巧的追上他们的杀手真的是他!那她们还有活路吗?秦子沫这会儿瞪大了眼睛,亲自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拓跋焱脸上流露出来的那副阴狠模样,看来平时他对她的态度那还是好的了。
而在她身侧的拓跋烈在看清了拓跋焱的模样后,他的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从来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凌厉杀气。一个杀手居然敢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出来,那么这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一定非常的自信与狂妄,并不怕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猎物的面前,因为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他追杀的猎物在见过他的真面目之后全都归了西。通常这类杀手有着绝对的实力,拓跋烈相信这是除了容芷之外,他遇到的第二个棘手的对手。
“你们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因为我的耐心一向都不是很好。”拓跋焱站在大半个人高的杂草丛中与拓跋烈他们打着心理战。他现在正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只要有细微的风吹草动,他便能把拓跋烈给揪出来。
秦子沫与拓跋烈这会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可是很快的秦子沫发现她的脚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她低头看了一眼。要死了,那是一条有着一个手指长的黑色蜈蚣。
妈呀,秦子沫赶紧用腿蹬了一下,把黑色蜈蚣踢下脚背。可是这样一来,就被拓跋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秦子沫赫然发现,拓跋焱一双幽暗雪亮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向了她的方向。
“该死的,跑。”拓跋烈这个时候也没有法子了,在他没有受伤或是全盛时期或许可以有三成的机会与对方搏上一搏,可是现下,他受了伤,还有秦子沫这个累赘,这三成的机会估计直接归零,所以他只能带着秦子沫逃走了。
可是拓跋焱怎么就可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逃走?如鬼龙三一般的身影很快的就飘向了秦子沫与拓跋烈的方向。
隔着杂草借着月色,拓跋焱看到了与拓跋烈一起逃跑女子的背影。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秦子沫么?他不是叫她乖乖的呆在马车上的吗?怎么这会儿居然与拓跋烈厮混在了一起?在他的心里不由的升腾起了一股子怒气。这个女人实在是欠调教,等下他抓住她,解决了拓跋烈之后,一定非得好好的调教调教不可。
然,秦子沫与拓跋烈两人不知不觉慌不择路的又跑到了断崖的边上。
“回去。”秦子沫在断崖边上停住了脚打算要择路退回。
“来不及了。”拓跋烈看了一眼断崖下面,借着月光,他似乎看到了断崖底下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大河。回头,拓跋焱的身影已经距离他们不足十米远。
“跳。”拓跋烈一咬牙,与其正面面对身后那名杀手的杀人手段,他决定还是赌一把,从这里跳下去,落入水中说不定还不会死。
“你疯了?这里有多高?”她又不是高台跳水选手,知不知道这么高的距离跳下去,这看似柔和的水面会像是如水泥地面一般,会要了他俩的命的。
可是拓跋烈这会儿哪能给秦子沫犹豫的权力?他直接健臂一搂秦子沫纤细的腰肢。整个人便从断崖边上直接跳了下去。
等拓跋焱赶到拓跋烈所站立过的断崖边上的时候,他只见到两个急速下坠的身影。以及秦子沫的惊叫声。
“该死。”拓跋焱低咒了一声,他的步履已经够快了,可是还是没能赶上秦子沫与拓跋烈跳崖那一刻。站在断崖边上,拓跋焱看着滔滔江水,不由的有一种也想跳下去的冲动。可是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压下了心中的念头。在这么高的高度跳下江河,不死的话也会被溺死在这片江河之中。看来拓跋烈与秦子沫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性。他对没有亲自摘下拓跋烈的首级倒是没有什么遗憾,可是对于秦子沫,他倒是觉得心里似是失去了什么。对于这个特别的女人,他的心里还是带着深深地遗憾的。也许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那般打动他的心了。只是他也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人,没了秦子沫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拓跋焱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断崖下的江河,他把圆弦型兵刃收到了自己的腰后。转身,毅然的由原路返回了。
这个时候,从边上的杂草丛里又显出了一个身影,他向着断崖下方的江河看了一眼。当时情况紧急,他完全没有料到拓跋烈会带着秦子沫一起断然跳崖。看来这则消息要尽快的传回给主子。以主子对秦子沫那宝贝的程度,他可以想像自己的日子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现在只祈祷秦子沫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这么高跳下去还不会死。龙二不由的向着老天爷拜了拜。他就知道保护秦子沫这差事不好做呀,这不才上岗一天,他就下岗了。话说主子会不会把他的皮给撕了?龙二这个时候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渗得慌。
再说秦子沫,她毫无心里准备的被拓跋烈直接拽着一起跳下了断崖。耳边是那呼呼的风声,她的裙子也被急速下坠的速度给掀翻了过来露了底。不过现在有谁在看?秦子沫口中惊呼的叫道:“啊。”
这真***坑爹啊,她不想死,绝对真心的不想死啊。这回和她与容芷一起坠崖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和容芷坠崖那会儿,她是心甘情愿完全相信容芷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可是现在她与边上的这个拓跋烈,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不相干的人,这太***坑爹了。秦子沫这会儿不由的想向老天爷竖起中指。操,姐么穿一次容易么?怎么最后还要和这种坑爹货死一块儿?
不过没让她多想,两人很快的就被地心引力给吸到了河里去了。
“扑通。”一声巨响,秦子沫与拓跋烈双双坠河。
秦子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一枚炮一弹一般被急射进了河里,瞬间被一片冰水给包一围了。大量的河水从她的口鼻中涌了进来,她像是要被溺死的鱼一般拚着命的在水中向着河面上游,而在她的腰上还固执的被环着一条健实的胳膊。秦子沫在掰不开胳膊的主人后只得带着他一起游向水面。
“呼。”不好容易游出了水面,秦子沫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一个浪头向着她打了过来,她一下子就被推出了数米远。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老天爷呢?还是该再次诅咒老天爷。这回立马死是不太可能了,可是这不代表着她现在脱离危险了。她目测了一下他们离河岸的距离,貌似有些远,以他们目前现在的状况,在这种水流急速的大河里,想要游到岸边那是不太可能。可是若是任由自己随波逐流的话,那么她很快就会被下一个浪头给掀翻到水里。那样的话,估计她与拓跋烈十成十的会命丧水中。
现在只能看在这河道里是不是能抓住些什么漂浮的东西,这样或许能撑一些时间,自己再慢慢向河岸边上靠,以脱离危险。
也许幸运女神一直是站在秦子沫身边的,所以她有这个主意没过多久,河面上就漂来了一截断木头,她一下子就把它捞在了怀里。这个时候她才有空去看一眼边上的拓跋烈。咦,他似乎额头上在下坠的时候受伤了,一道细长的血口正在往外涌着鲜血。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搂着她只是凭着他的一种本能。
活该。看着拓跋烈额头上的伤口。秦子沫心里低咒了一声。谁叫你无安全带保障就玩高空弹跳的?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吧?他这小命没有玩完可全靠着她的水性与求生的本能。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水下被拓跋烈依然搂紧的小蛮腰。哎,这货看起来是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这急流的江水滚滚向东流,秦子沫寻了一个空儿,才使自己与拓跋烈被冲到了一处支流里。这里比起主河道这浪头小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秦子沫奋力抱着木头带着拓跋烈游到了岸边。
看着身边如死狗一般紧闭着眼睛狼狈不堪的拓跋烈。秦子沫的嘴角不由的弯了弯,这货估计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吧?不过她皱眉的看着他那张如嫡仙般的脸上额角那块伤口还在汩汩流着鲜血,而其周围的皮肤已经被江水泡得有些泛白了。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怀中,哦,忘记了,自己的药膏已经被他收走了。她纠结的看着躺在河岸旁的拓跋烈,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药膏从他的怀中摸出来给他敷一下?
算了,现在他还没死就算是他命大,既然这是天意,她应该顺应天命。秦子沫蹲下身子,用她的小手摸索进了拓跋烈的怀中。
不过她才刚摸到自己的那只小药盒,她的手上一紧,拿药盒的手腕便被拓跋烈给紧紧的捉住了。
拓跋烈睁开了如同点漆般的黑瞳,他视野模糊的看到了一名女子正蹲在了他的身边。方才他只感觉到有只不安分的小手正摸索在他的胸口部位。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调戏于他?
“你是谁?”拓跋烈的点漆黑瞳直直地盯着秦子沫。
这下子秦子沫惊悚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何拓跋烈一睁开眼睛就用这种茫然的眼神看着她?还问她是谁?那她能不能直接告诉他,她是他母亲?噗,还是不要好了,秦子沫看着拓跋烈那阴狠的目光与手腕上传来他非人的力道,直接蹦出了一句:“我是你姐姐。”
“姐姐?”拓跋烈的眼睛渐渐地变得迷茫没焦距。他用力的想了想,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就没有这位姐姐与自己的印象。
拓跋烈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问了第二个蠢问题:“那我是谁?”
“你?”秦子沫这回真的是该偷笑了,她估算着拓跋烈从断崖上下来八成是撞坏了脑子,可能造成了短暂性失忆。然后她睁着无辜的眼睛很坑爹的对他说道:“你么,叫二狗子。”
“二狗子?”拓跋烈眨了眨眼睛,为何他对这名字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还有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在河岸边上?
“我们这是怎么了?”拓跋烈挣扎着坐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遇贼了,然后姐带着你跳入了河里逃生了。”秦子沫继续睁眼说瞎话。好吧,难得拓跋烈这货傻了,她不坑他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
“遇到强盗了?”拓跋烈低头看了一眼左肩处隐隐作痛的伤口,还伸手摸了摸额角。手指尖沾染上的鲜血让他看着感觉有些恶心。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跳入河里才逃走的。”秦子沫这话说的不假,只是过程有一米米的出入。
“那你方才在我怀里摸什么?”拓跋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似的,可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他的手依然还抓着秦子沫的小手,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他甚至可以看到秦子沫被湿身后玲珑曼妙的曲线。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转过脸去看向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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