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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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两人试探的视线。
顾衍衡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可这说话的语调却让两人怎么都笑不出来：“你俩干嘛呢？”
“偷听？偷看？”
“没有没有没有”枝枝和无境两个人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脚底下也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我们就是，就是”
“就是想问问队长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对对，就是想来问问。”
“那，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下去了。”
话落，两个人便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打算离开，可还没等他们迈出步子，衣领就被顾衍衡给扯住了。
“等等，跑什么，不是要帮忙吗？”
“啊，是，帮忙，哈哈，帮忙，”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两人欲哭无泪地转过身，开始痛恨不久前那个好奇心太强的自己，“队长，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咱基地里的空房间好像有段时间没打扫了，不如就交给你们？”
说着，顾衍衡还扬起下巴朝着空房间的方向指了指。
“时间紧，任务重，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尽快完成。”
“有问题？”
“没，队长，没问题。”
“很好。”听到两个人答应下来，顾衍衡才松开他们的衣领，还在他们俩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后转身下了楼。
无境和枝枝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半天，才不约而同地发出无奈的嚎叫声。
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听着也没看着，还要去打扫卫生！
季陵醉酒的后劲儿实在是不同凡响，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日上三竿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在床边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打算爬起来闭着眼睛跟着记忆走进洗漱间，可他刚一有所动作，腰椎处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不自觉地发出声音，整个人也逐渐清醒过来。
“我去，我这腰怎么这么疼我草！”
等到他完全睁开眼睛看清房间里的陈设后，季陵只觉得自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瞬间把他给炸蒙了。
这黑白风像停尸间的冷调子，这千奇百怪不同阶的魔方，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挂钟
这居然是顾衍衡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这！
而且，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季陵猛地一下坐起来，又因为腰椎的剧痛和脑袋的眩晕被迫躺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生无可恋地思考人生。
昨天顾衍衡把他带走，说要请他吃饭，两个人吵了一架，他找了借口离开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然后，然后然后什么来着？
然后，他喝断片了，什么都没记住！
季陵抬手啪地一下拍在脑袋上，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脑袋上的伤口而生理性地发出惨叫声。
“嗷！嘶，疼死了！”
怎么脑袋也这么疼！
该不会是昨天喝醉之后和人打架了吧？
强忍疼痛的季陵在床上胡乱摸索，终于在床沿和桌子之间的缝隙里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10：30
还好还好，季陵悄悄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对于电竞选手来说，十点半这个时间点还并没有到起床时间，只要他趁这个机会打开门走出vk基地的大门，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vk。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更加坚定了季陵想要逃之夭夭的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透过门缝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放心大胆地走出房间。
尽管两年没有在vk待过，但基地内的大体布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季陵很快就到了基地大门口。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可就在季陵的手刚碰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他激动的心瞬间跌到谷底。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啊？”
顾衍衡走上前靠在墙边，一边用手抵住门，另一边则直勾勾地看着季陵。
“谈谈？”
“不好意思啊，”季陵倏地扬起一抹笑容道，“我今天没空，改天，改天。”
说着，就要扭动门把手开门离开。
可早就有所准备的顾衍衡怎么可能被季陵轻易得逞，在他动手的一刹那就直接拽住了季陵的胳膊，把人带到了沙发上。
“酒醒不认人啊？别忘了，昨天还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带回来啊，你为什么不直接”话说到此处，季陵忽然想起此刻顾衍衡还不知道他是pac的治疗师，自然也没什么地方能送回去，“再说了，我脑袋和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我打的？”顾衍衡发出一声嗤笑，脑海中回想起季陵喝醉东倒西歪的样子，“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要真是我打的，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也对，”季陵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笑了笑道，“既然这样的话，大恩不言谢，以后再回报，再见。”
此时的季陵可以称得上是归心似箭，一有机会就想离开vk基地。
但是，顾衍衡却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迈出步子的瞬间，身后之人说出的话让他当即僵在原地。
“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昨天晚上说的没有办法，又是因为什么？”
“什么没有办法，什么疤痕，你在说什么？”
季陵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身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顾衍衡道：“不管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那都是醉话，胡说八道而已，你也没必要当真。”
“没必要当真？季陵，以现在说的话，更没有可信度。”
“你手上的疤痕看起来有段时间了，你当初缺席比赛，突然退役，就是因为手？”
“顾衍衡，”季陵深吸一口气，原本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逐渐褪去，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严肃，“我再说一遍，没有什么所谓的伤疤，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毫无办法，这些都是醉话。”
“更何况，我很久之前就说过，我已经从vk退役了，和你、和vk都再也没关系，别再纠结过去了。”
“你tm放屁！”
本就一直在压制自己的顾衍衡听到这话，满腔的复杂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拔高了几分。
“季陵，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我听得出来，你昨天晚上抱着手机哭着说对不起vk对不起我的时候，那才是你实际心里的想法！”
“季陵，队长，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够了！”季陵撇开脸不敢再看顾衍衡，背在身后的之间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别再说了，这些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别再问了。”
“季陵！你”
就在顾衍衡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忽然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一紧张的氛围。
季陵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紧接着电话对面就传来了温柔却充满焦急的声音。
“小陵，不好了，一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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