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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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一的身体很虚弱，但好在她此刻穿的是常服，而不是重达十几斤，一层又一层的亲王妃礼服。
是以，哪怕她走得不算快，但还算……至少在外人看来，还是从容轻松。
凌初一带着一众闹事的百姓，在禁军的护卫下，一路浩浩荡荡地，朝皇宫走去。
京城戒严，任何人不许进城，京中的百姓向来敏锐，深知必是出了大事，无生存之外的大事，轻易没人敢出门。
在家里关了三天，京中的百姓了，虽不至于被关疯了，但属实有些难受。
此刻，看到凌初一带着一群人，嚣张地在朱雀门大街走着，就忍不住打开门，探头探脑起来，小声地跟人打听：“这是干啥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
当然，他们问的不是凌初一，也不是她身后的侍卫程武，而是跟在凌初一身后的那些百姓。
京中的百姓，平日见多了贵人，再怎么眼瞎，也是有眼力劲的。
他们虽没有认出凌初一这个缙王妃，但一看凌初一的装扮，再看她周身的禁军，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百姓在权贵面前，天然就有自卑感，自觉低人数等，自是不敢打扰凌初一这个，一看就是权贵的人。
但跟在凌初一身后的百姓就不一样，这些人看着还不如他们，打探起来毫无压力，甚至不认为他们会不回答。
没别的，就是天子脚下的优越感，虽同是庶民，但他们跟外面的，甚至外城的庶民，那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天子脚下的庶民，离皇帝最近，是沐浴着龙气的庶民。
事实也如他们所想，跟在凌初一身后的，那些闹事的百姓，在这些天子脚下的人面前，还真有几分怯，而且……
混在闹事百姓中探子，眼珠子一转，就立刻吆喝起来：“是缙王妃，她要带我们去求皇上开城门！”
“你们不想开城门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缙王妃是好人，她担心我们……带我们一起去，为我们出头呢。”
没别的，人多势大，法不责众。
参与的人越多，他们这几个混在其中的探子就越不想，最主要参与的人越多，就越不受控，到时候凌初一这个带头的人，必然讨不到好。
当然，他们的目标，不是对付凌初一。
凌初一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没有家族没有靠山，他们还真没有把凌初一当回事。
在他们……甚至在那些暗中观察此事的权贵，以及皇上眼中，凌初一有胆站出来，敢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缙王府吧。
有缙王府在，没有凌初一，也有凌初二、凌初三。
而没了缙王妃，别说凌初一了，就是缙王也得跪。
混在闹事百姓的探子，虽气毒了凌初一，坏了他们的好事，却也没有把凌初一放在眼里，半点顾忌也没有，在凌初一的眼皮底下，就暗暗用言语煽动，这些天子脚下的百姓，跟他们一起去闹事。
凌初一听到了，只是冷冷一笑，没有阻止，也没有解释。
程武本想禀报，但看凌初一面无表情，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只是……
京中的百姓，可没有这群闹事的百姓那么好煽动，那几个探子的话一出，开口询问地百姓，就一脸防备地往里缩：“缙王妃？不是说缙王妃失踪了吗？”
“这城门关闭不开，不就是因为缙王妃失踪，缙王要找缙王妃，这才不让皇上开城门的吗？”
“对呀，怎么回事？缙王妃人就在这里，怎么城门还不开？”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这真是缙王妃吗？你们不是在诓我们吧？”
探子一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
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凌初一，探子咬牙切齿。
他们不把凌初一当回事，敢在凌初一的眼皮底下，煽动百姓跟他们一起闹事，却不敢说谎。
没别的，当事人在呢，他们要说假话，一出口就会被凌初一拆穿。
被拆穿事小，凌初一必然会因为，他们当众说谎而怀疑他们的身份。
真正的百姓，可没有那个胆子，当着权贵的面撒谎，只有别有用心，自知有人保的探子奸细才会。
为了不让凌初一，发现他们的身份，他们只能装得憨厚无知。
面对京中百姓的反问，这几个探子只能用吼地反击回去：“当然是缙王妃了，我们还能骗你不成，缙王妃不就在前面嘛，不信你们自己问。”
没什么见识的小老百姓，遇到事，可不就是会大喊大叫，虚张声势。
哦，还会拉其他人一起。
“反正俺们没骗你，不信你问他们。”
“就是，我们可没有骗你，我们这么多人呢，我们全都是从缙王府出来的。看到我们手上的大肉包子没，缙王妃给我们买的。”
“缙王妃可是好人，听到我们被关在城内活不下去，就要带我们去讨公道呢。”
“你们不想开城门吗？想开城门就跟我们一起去。”
“对对对，一起去……人多，那些个官老爷，肯定会听我们的，把城门打开了。”
“有缙王妃在呢，今天这城门一定能开。”
“叫上他们干哈的……他们能干啥，还得是俺们，要不是有俺们冲在前面，要不是俺们去求缙王妃，这城门可打不开。”
“这城门开了，那就是俺们的功劳。”
一群探子为了掩饰身份，也不敢煽动，只话里话外来凌初一说事，想用凌初一的身份，来引诱这群皇城根下的百姓，跟他们一起去闹腾。
还别说，他们这招还真有一点用。
主要是……
这些个百姓很是不解。
不是说缙王妃失踪，缙王以军功，请求皇上封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的吗？
这缙王妃人就在这，还有禁军护着，明显就是没失踪……不是，是找回来了。
那人找回来了，这城门就不能关了吧？
他们去凑个热闹，见证一下，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几个主动询问的百姓，忍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很想去，又不太敢的样子。
没办法，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他们被憋了三天，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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