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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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附近的灯亮了，观众们一个个起身，萧凌云眯着眼睛观察着。
“相当多孩子。”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有很多家庭是有道理的，他们可能是在发现外面的免费广告后来到这里的。学生呢？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看戏的机会有多大？
“现在是明化高中吧？”
“是的。”
“我想知道他们能演多好。”
“我希望他们犯错，不是吗？”
“做梦吧。你认为他们会犯错吗？”
这是两个路过的高中女生的对话。事实上，现在大多数学生都在谈论明化高中。萧凌云看得出来，这些学生大多来自各个话剧社。
“我想他们很了不起。”
明化高中。她的学校。不是因为它的学术而很有名，而是因为别的东西，他们的话剧社。考虑到学校在教学楼里还特地做了一个社团的房间，他们真的是在里面投入了一大笔钱。
“但我们的社团即将被踢出礼堂。”
想想就有点郁闷。他也知道，明化高中毕业的演员们之间也保持着很好的人脉关系。在学校的节日期间，甚至可以见到著名的演员。
“明化高中肯定能占据一个名额的，所以我想我们必须争夺另一个？”
“差不多。呃，不知道我们学校什么时候能通过预赛。”
“的确。”
明化在这一点上似乎一成不变。他们会演的如何？他变得相当兴奋。大约十分钟后，观众们开始陆续回来。居然感觉人比以前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学生。
“萧凌云？”
一个路过的女学生和他说话，萧凌云抬起头看着他的手表。
“哦，原来是你。”
是李有珍。她来这里做什么？
“李有珍，快来。”
“等一等。”
有几个女孩在呼唤李有珍。
“话剧社？”
“是的。”
李有珍转身告诉她的朋友们先走。
“江城职业技术学校也来了？”
“不，就我一个人。”
“哇，给你女朋友的？”
李有珍站在他身边。她拿了一个发带，把齐肩的头发扎了起来。每次她的头发飘到一边，一股薰衣草的味道就飘进萧凌云的鼻子里。
“你和你的社团成员一起来的，李有珍？”
“是的。我们不必看其他学校，但明化高中是另一回事。每个人都在谈论他们。也许我们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所以你一路来安阳？太棒了。你们地区的预赛结束了？”
“昨天结束的。我们肯定是通过了。”李有珍点头说。
“你听起来很自信。”
“当然。我们演的很好。如果我们失败了，那就没有意义了。”
“荒谬的事情通常很有趣……不好笑。”
李有珍扬起眉毛，萧凌云迅速纠正了自己的话。自从他们成为朋友后，他们的交流中就更常开玩笑了。他们一起练习了很多，所以只有主角会成为朋友才有意义。
“你见过她了？”
“没有。我不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结束之后我回去见他的。”
“噗。你们俩的想法太相似了。”
“你不用回那边吗？”萧凌云指着第四排的女生问道。他们是李有珍的社团成员。
“没关系。他们是朋友，所以我不需要那么小心。”
“哦？”
“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在安阳玩一玩！这只是我们的次要目标。”
啊，是这样吗。从她的妆容来看，她确实看起来像是出去玩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显得成熟了一些，但稚气却是一目了然。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的妆容看起来还不错。”
“……这是恭维还是侮辱？”
“取决于你想怎么听。”
李有珍举起手，萧凌云迅速退到一边。
“他们说暴力女性不迷人，你知道的。”
“我不需要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显得迷人。”
最后，萧凌云被打了一巴掌。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很安静，很严肃，但却完全不一样。”
“多不一样？”
“完全判若两人。”
萧凌云耸了耸肩。和尹文中谈过之后，他确实觉得自己变了一些。他不再是在旁观生活，而是走进去体验。他没有否认成年的自己，但同时也承认了少年的自己。就在那时，他开始更轻松地与同龄的学生交谈。在此之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日子不好过。
“圣诞节了。”李有珍靠在她身后的墙上，“圣诞快乐。”
“你也是。”
女孩向他伸出手。她想要什么吗？
“怎么，没有礼物吗？”
“我不是圣诞老人。”
“啧啧，那你给她准备了礼物吗？”
她的表情有点滑稽，萧凌云最后笑了。他拿出香水和装着情侣戒指的盒子。
“这是什么？”
“香水和情侣戒指。”
“我可以看一下吗？”
“看什么，这又不适合你。”
“只有女人才懂女人，你知道吗？”
抱歉，我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萧凌云想。他不能说自己对她了如指掌，但是……他现在对她的了解，恐怕比大多数人都要多。
“我不能看吗？”
萧凌云叹了口气，一点点打开盒子。戒指上装饰着小兔子。他根据她的喜好挑选的。的确，他送她的婚戒，也和这个差不多。
“你要戴这个？”
李有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笑声。
“嗯……不过她戴起来已经很好看。”
唷，听到这话就松了口气。但他不得不怀疑，她现在的品味和成年后的自己一样吗？如果不是这样，会被搞砸的。他可不想因为戴了这么幼稚的东西而被取笑。
“要开始了。你要坐在这里看吗？”
“对。”
李有珍向他挥手告别，然后走回她的朋友们身边。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萧凌云双臂交叉靠在墙上，该看她的比赛了。
……
她几乎是跑到了等候大厅。
“轮到我们了。做好准备。”
“是！”
“你紧张吗？”
她摇摇头。她并不紧张。但是……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为什么是那两个……”
当她走出等候大厅时，她看到了萧凌云。她正要跑过去打招呼，却发现旁边有个女孩。是李有珍。她经常看到他们在一起，所以她只好过去了……她做不到。他们看起来太像一对了。她知道和萧凌云一起出去的人是她，但不知为何，她不敢靠近他们。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只好走到他身边。为什么她会觉得嫉妒？她也变得抑郁了。萧凌云对他周围的所有女人都友善吗？还是只有李有珍？哪个更糟？她知道，他们都是主角，所以有很多话要说。她明白，但她心里却无法接受。她太幼稚了。太幼稚了。她本该走到两人面前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呢？”
“好了伙计们，集中注意力！今天让我们狂野吧。”
听到社长的声音，她回过神来。她现在不能去想其他事情。
……
萧凌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在微笑。光是看着她在台上，他就觉得很幸福。
“我猜快要结束了？”
明化高中的表现果然不错。他在惠化站看了很多江焕的戏，这部戏相形见绌。果然不出所料，只过了几分钟，戏就结束了。她是主角，所以在谢幕的最后才出现。整个社团向观众鞠躬。萧凌云拍手鼓掌。
“他们表演的很好。”李有珍说，走到他身边。
“去和你的朋友一起玩。你怎么老来这里？”
“什么？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李有珍笑得像狐狸一样。萧凌云用一根手指推开她，让她皱起了眉头。
“你要做什么？”
“什么？”
“你会去见她吗？”
“当然。”
“呼呼。”
她笑得像个女巫。她是不是打算跟着他？他试图快速逃离大厅，但李有珍很快就跟了上来。
“我不能错过这一幕。她对这些东西真的很尴尬，所以一定很有趣。”
“你也太邪恶了。”
李有珍甚至告诉她的朋友不要等她。萧凌云搔了搔眉毛。他应该逃离她吗？不行，反正他要晚点回来。也没有办法逃脱。
“我会躲起来的。”
“哈……”
“呵呵。”
萧凌云想他还不如让她为所欲为。他走到等候大厅。他可以看到明化高中的演员们在其他人中间。其中，她正忙着移动道具。他还不如等她忙完。萧凌云从自动售货机给自己买了一杯饮料。
“怎么了？”
“自己买。”
“小气鬼。上次我请她吃饭，你就当替她还给我了。”
萧凌云无言以对。他扫了一眼自动售货机，寻找一种看起来很恶心的饮料。啊，人参茶。果然，女孩接过来的时候，眉头紧皱。
“给你。”
“呃。”
李有珍还是喝了。她的脸因痛苦而皱成一团。
“看起来他们已经结束了？”
明化高中的学生们从等候大厅里出来了。
“好了，需要卸妆的人，现在就去吧。我们将在30分钟后离开，到时候在公共汽车上汇合。一定要和你的父母一起拍照。”
校长说完，学生们全都散了。公共汽车……啊，他记得在外面见过一辆。他依稀记得在上面看到了明华高中的名字。
“不愧是明化高中……他们还租了一辆公共汽车。我们学校应该也这样才好。”李有珍评论道。
社团的成员都朝着他们的父母而去，看起来父母也对社团投入了巨资。她一个人站在众人中间。她妈妈不是和她在一起吗？萧凌云走上前来迎接。
“你演的很棒。”
“……啊。”
她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萧凌云很熟悉那个笑容。当她不喜欢某事时，她总是那样微笑。她很擅长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讨价还价，但每当不能的时候，她就那样笑。这感觉不太好。
“嗯，谢谢光临。”
她不正常。为什么她不像平时那样精力充沛？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决定直接问。她移开视线。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可还没等他问出有什么事，她就往别处走了。他看了她一秒，才走过去跟了上去。他能感觉到李有珍紧随其后。出了大厅，他就看到她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只是……没什么。”
她又试图逃跑。萧凌云不喜欢这样玩捉迷藏，所以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逃跑？这不像你。”
“我没有跑。”
她对“跑”这个字一如既往的敏感。她瞪了他一秒，立刻又郁闷了起来。看起来很可爱。
“怎么了？”
“……”
“对不起，我读不懂你的心思。”
好吧，只有一种。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可以看看对方在想什么。他不想用在他所珍视的人身上。如果他这样做了，他会觉得自己在欺骗他们。
“我只是觉得可怜。”
她咬着下唇。
“可怜什么？”
“一切！”
她今天怎么演得这么好？
“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不是的！”
“到底怎么了？”
“那个、那个……”
她闭上了嘴。她盯着地板看了几秒，才抬起头来。她在哭。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你！你最近才开始演戏，你怎么演的这么好？！”
“……这不好吗？”
“不！一点也不！”
“那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我身上。我觉得很可怜。自己像个白痴。”
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来。啊，他现在想起来了。他过去已经和她吵过几次架。每次吵架她都会哭。她也总是责备自己，从不为此指责别人。
“你没有问题。你不可怜，也不傻。”
“……”
萧凌云拥抱了她，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哭泣。她是那么坚强的女人，现在却是那么的脆弱。他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应该尽快回过神来。
“我看见了。”
她还在抽鼻子。
“什么？”
“……你和李有珍在一起。”
“怎么了？”
“我知道这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你们相处得很好……”
她很年轻。他现在才发现，现在的她和25岁的自己，已经很不一样了。与四十多岁的自己相比，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你担心这种事做什么。”
他紧紧拥抱了她。
“……！”
她挣扎了一会儿。拍了几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你对我很诚实，所以我也会对你诚实。”
“什、什么？”
“我要娶你。”
“……什么？”
“我提前表白了。”
她用双臂推开他。
“你疯了！结婚？什么？！”
“不答应吗？”
她一脸苦恼地又安静了下来。
“啊，你吃醋了吗？”
“我没有！”
“骗子。”
“……呃。”
如果他再戏弄她，她看起来可能会再次哭泣。萧凌云停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能感觉到她的手有些紧绷。他们周围的世界变得完全寂静。萧凌云缓缓低下头。当他的脸靠近她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她的眼睛越来越大。
“你应该闭上眼睛。”
……
“……哇。”
李有珍呆呆的看着两人。她跟着萧凌云是因为看起来事情要变得有趣了，结果她反而嫉妒了。
“我女儿很狂野，不是吗？”
就在这时，李有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她诧异的回头，身后站着一个笑眯眯的女人。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多了？”
“什——什么？什么？”
李有珍一头雾水。女儿？那个女人刚刚说，女儿？难道是……
“我们这些观众该离开了。”
李有珍点点头。如果她被抓到，肯定会很尴尬的。
“顺便一提。”
“怎么了？”
“我有点生气她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女人的笑脸现在看起来那么可怕？李有珍现在想尽快回到她的朋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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