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按部就班

学习，聊天，然后回家。回家学习之前，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去网吧和澡堂。等萧凌云完成作业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会写一点博客，在半夜睡觉前上网几分钟。他能听到电脑风扇在后台旋转。

        萧凌云呆呆地盯着显示器看了一会，然后拿出一本书。这是他从附近图书馆借来的。他试着找了几本“自我提升”的书，却找不到很多。想来，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可做。

        萧凌云从进公司到做公交车司机，读过的书摞起来和他一样高。读了这么多自我提升的书，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我提升书籍只是成功人士的回忆录。

        “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一遍又一遍地阅读它们。”

        他最记得的一本书是一位日本作家的：《晨间人》。这个时代的潮流。早起的鸟儿会成功的想法在这个时代盛行。萧凌云翻了一页。他知道作者在每一页之后会说的每一个字，但无论如何还是读了。

        等他读完这本书时，已经是凌晨1点了。他在睡着之前把它放在床边。今天是富有成效的一天。所以为什么…

        “怎么感觉这么没成就感？”

        感觉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周围什么都没有。他知道，只要在这条高速公路上，就不会走弯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看着在曲折的地方道路上行驶的人们。那些尽情享受风景的人们，沿着路的方向去冒险。

        迟到也无所谓，只要最后能赶到就行。唯一的问题是……

        “当你油尽灯枯时。”

        当你坐在路上完全耗尽燃料时，不得不看着其他人从你身边飞驰而过。萧凌云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带着苦笑。他也明白，再活一次，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安静的氛围降临在他的房间里。

        时间过得很快。整个班级现在都习惯了学校生活。他们之前的困惑都没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朋友圈已经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可以持续一整年了。

        眼下是四月底。萧凌云看着窗外，他的两个朋友坐在旁边，一只手拿着面包，另一只手拿着薯条。无数学生上前要求咬一口，但韩伟将他们全部赶走了。

        “我向店里的人要了这个汉堡。呃，这一半给你。”

        韩伟笑着递给萧凌云一半汉堡。萧凌云接受了，说了声谢谢。

        “这家伙需要减肥。这是导师杨玉莹说的。”

        “你再说。”

        万和阳啜了一口水。他们似乎都在社团适应得很好。韩伟和万和阳都成为了演员。据他们说，杨玉莹让他们练习自己想扮演的角色。他们都尝试了更重要的配角，但都失败了。最后，二人也只是演了龙套路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记不住。”

        “看着导师，我的脑袋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了。话又说回来，所有人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有时他们也会聚在一起吃午饭。当然，萧凌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通常只是在星期六出现读几句台词并制作一些道具。

        “你可以走了，萧凌云。”

        那是他从杨玉莹口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全日制5点，半日制3点。杨玉莹总是告诉他，当时钟到达那个时间时。到时候，萧凌云就会拎着包走了。礼堂里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没事了吧？”

        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他没有什么可以问的，因为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要死了，兄弟。”

        “很累…”

        他的朋友们反应也总是一样。总是“我太累了”。但萧凌云可以看出，他们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肯定正在经历进步。萧凌云咬了一大口汉堡。那天之后有几次，他都后悔决定在场边待着。尤其是每当社团成员嘲笑他对剧本一无所知时。那种情况他的后悔就会更加倍增。

        但现在很好，他已经习惯了。

        “努力加油吧，只剩下一个月了对吧？”

        “是啊，也就一个月左右吧。”韩伟吸着手指回答道。

        “兄弟，我好紧张。我希望我们至少能拿到第8名。”

        萧凌云也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了。在全市范围内的比赛中，80所学校中有16支队伍将获得地区赛的参赛资格。然后，地区赛的第一和第二名将能够参加国赛。这是一个非常紧张的日程安排，尤其是有11名社团成员和一名助手。

        戏服可以用学长做的，但道具必须从头做起。

        “快要上课了，兄弟。”

        “来，吃点这个吧，萧凌云。”

        萧凌云把万和阳给他的一袋薯片放在桌子底下。想想这小子能控制住自己……他一定是很有上进心了。

        “他们都做得很好。”

        再一次，那种淡淡的孤独感笼罩了萧凌云的心头。不过，成熟的心智往往也能克服它。

        “我应该坚持做我能做的。”

        他一个月前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再往下想就没什么意义了。

        “喂姜言旭，我拿回我的笔记本。”

        “哦。”

        萧凌云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看到姜言旭把一本笔记本还给朋友。从那以后他就很好地融入了班级。他偶尔会生气，但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姜言旭都会移开视线。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拒绝说出来。真是个复杂的孩子。

        教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师终于走了进来。

        ……

        “努力吧？”

        妈妈笑着走了进来。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萧凌云一次又一次地以同样的方式生活。学校、图书馆、健身房、学习。没想到他妈妈这个时候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可……没什么事发生吧？”

        “发生了什么？”

        “妈妈很高兴你长大了，但你知道……这有点突然。”

        妈妈把一袋薯片放在萧凌云的桌子上。他抬头看着妈妈，妈妈给了他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吗？”

        “嗯。”

        妈妈出去的时候悄悄地关上了门。就在她关门到一半的时候，她说了一句。

        “以后我要敲门了。”

        “随便。”

        萧凌云在里面惊呼道。父母对他的变化非常敏感。话又说回来，他对女儿也是一样。如果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些事情，那实际上会很奇怪。妈妈大概以为萧凌云一下子就成熟了。她大概觉得很意外吧。

        好吧，不过同样令人惊讶和失望。萧凌云很熟悉看着孩子离开父母的感觉。那种得知孩子不再需要他们的感觉。

        “我……应该善待他们。”

        万千念头在他脑海中掠过。他今天真的不想再学习了。萧凌云合上课本，拿着一本新书躺在床上。这是一部演员写的自传。这个人显然很有名，但萧凌云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顺手拿起了。

        萧凌云开始阅读。过了一会儿便关了灯。今天也是个好日子。

        今天天气暖和，萧凌云可以不戴手套骑自行车。他上次这样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能感觉到橡胶在手掌上摩擦。

        现在天气好多了。马上就是五月了。人们出门在外也穿得更轻了。这确实是穿回夹克的季节。

        自行车链条在他身下嘎嘎作响。萧凌云踩着踏板想着是不是该给链条上油。说起来，今天是学生们在社团度过的一天。话剧社也全部聚集在了五楼的礼堂。

        他身上的两件东西是昨晚正在看的书，还有一瓶水。尽管是周末，但萧凌云并没有太大变化。现在大部分的道具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练习演戏了。萧凌云把自行车停在学校，开始上楼梯。他能听到足球社在外面操场上的呼喊声。

        他们可能为即将到来的比赛下了血本。

        当走到五楼时，他能听到歌声。毫无疑问是音乐社。就在它旁边，他能听到机器人社在里面乱七八糟的机械声。整个楼层都很响亮。直到来到走廊中间的时候，他才终于听到话剧社的声音。

        “先拉伸，然后我们开始练习。”

        “是！”

        他能听到学生们在门后欢快的谈话。社团原定于上午9点开会。萧凌云拿出手机再确认一遍。早上8点50分。社团里的每个人都非常努力。

        萧凌云带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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