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轨

刘紫玉必须要走剧情，他要想办法勾搭到宫中的大臣。原著中，荀棠心思叵测，暗地里勾结与丞相一脉不和的官员，并在适当时机透露皇子身份。在朝堂布下严密的势力网。后来幼帝发现，但也以为是朝中各脉相争，乐得助推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但是……

        荀棠一个普通大族人家的养子是怎么接触到朝中颇有名望的大臣，并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己所用？

        看到胖团一直在发呆，许煜捏了捏他的脸，无奈提醒：“注意看路，别摔了。”

        胖团扭过身对许煜道：“咱去京都玩吧？”

        “京都？不行，太过遥远了。”许煜

        “我有钱的。”

        想起某人哭穷的一男一女：“……”

        许煜：“那也不行。路途遥远，你太小了，身子受不住的，你父母也会担心的。”

        紫玉别别嘴，水汪汪的鹿眸盯着姝妍拉住她的袖口试图寻求支撑：“你觉得呢？”

        “呃——”

        苻御突然插嘴：“也不是不可以。”众人望向他。后者淡定自若道：“不过这位许兄弟怕是不能陪你去了……毕竟院试成绩公布后，他是要准备乡试的。前往京都没个一年多到不了岂不荒废光阴？”

        紫玉低头暗忖：看来京都确实去不了了。苻御又突然说：“不过运通州倒是可以去，此乃南方经济枢纽，繁华不亚于京都。从这出发最快两月。”

        紫玉：运通州？一个富得流油、人才辈出的地方。微服私访的大人物也不少。我可以一边建立人脉一边打通许煜在大臣文人圈的名气！不错不错，是个好地方。不过呃……人家为什么要理我一个小屁孩，我总得有过人的地方……有个天才朋友算不算？

        哎呀麻烦死了，怎么这么烦！紫玉烦躁至极下意识狂挠脑袋，愣是挠出个鸡窝。

        许煜见状急忙制止他，不想拍到了同样想法的女主的手，登时触电一般收回。他讪讪地弯腰，盯着紫玉的脑门耐心问：“玉儿有什么尽管同我说，你不需要在煜面前憋着。”

        恰逢此时李知县大摇大摆地出来，见到紫玉跟见到骨头似的眼前一亮。迅速冲过来，狠狠地香了几口。

        紫玉：“……”大哥……咱能不能矜持点！

        李知县：“侄儿啊，叔真是想死你了！来，再亲几口。”

        紫玉：“不要，”双手并用死死按住某人的咸猪脸，“老子是个男人！你再敢占我便宜，我告诉爹爹！”只是奶娃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算个球的男人，兔崽子开荤了没？”某人死皮赖脸

        紫玉忍无可忍“……苏御！”闻言苻御一脚把某人踹出了几米远，继而吊儿郎当道：“不好意思公子，没收住。”

        “你！”堂叔蹭蹭地爬起来

        “哼！不让亲就不让亲嘛，什么时候收了俩仆人……”堂叔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秦姝妍有点不喜欢这个举止孟浪的人不解地问紫玉：“他平时都这样吗？”

        “其实，他大部分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夜里，紫玉悄悄敲响姝妍的门。

        “谁啊？”姝妍。苻御坐在茶桌上扭扭脖子：“紫玉吧，就他能矮的门上晕不出身形。”

        刚打开门，紫玉就冲进来关紧门。他拉着姝妍走到桌边一脸严肃对她说：“你身上的布料是京都贵族云锻，你到底是什么人？”

        姝妍咽了咽口水，神情闪烁：“你怎知？”

        紫玉未理，自顾自步步紧逼，表情肃穆：“我需要一份名单。”直接说应该没事吧，他暗戳戳地想，表面故作高深。

        后者一愣：“什么？”

        紫玉死死地盯着她眼光好似锐利的毒蛇，眸中波诡云谲——那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睛。姝妍吓得一怔，不自觉后退半步。紫玉背着手冷若冰霜，面无波澜地转向，稳稳地踱步。

        寂静无声的屋子——

        他忽然问：

        “你恨丞相吗？”

        后者眸光不停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边那位看热闹的，身手不错。”莫名奇妙被叫到，苻御静静地看着这个他陌生至极的小家伙。他薄唇轻启：“夏宇朝——陡然出现的国度，此消息在民间沸腾。亦有人言：是附属国政变，最终统一出来的国度……”

        “不过……”

        “你们的野心不止于此吧？”

        出乎意料的是对这些没头没脑的猜测苻御没有一丝掩饰，直回道：“哦？”他饶有兴趣地打量此人半晌，紧接着不慌不忙道：“何以见得？”

        “我初遇你时，你的衣物虽已破烂却是饕餮纹，这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但也不是大启朝惯用。而你的用语习惯却和……夏宇朝一样。”都是偏西北的口音，正是出现的夏宇朝方位。而西北并未听过哪个饕餮纹的大将。大启朝用的是狮虎纹。

        “所以？”

        紫玉目光似兵刃铮铮，寒光森森。众人只见他咧开嘴角，幽黄的烛光射不进他深渊漩涡的眸。他缓缓地说了一句让在场众人惊愕的话：“你们，想共同……灭了大启吗？”

        姝妍震惊不已，嘴唇开合许久也只是吐出一个字：“你”

        紫玉打断她的话：“你只管说想或不想，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可自行离去，我也不会挽留。就当做——从未见过你们。”

        门外，许煜已听得神情恍惚，手心里捏紧了汗。他从未想过他最好的挚友竟有如此滔天恶念，要毁了他的母国……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苻御

        许煜：是啊，你为何会有这般偏激的想法……

        紫玉：要不要说呢？我一个人哪有在短时间内建立与帝王抗衡的杀手侦查部及军队……说了，他们会不会宰了我呢？我得拥有能助他们成事的足够筹码。

        “大启存在百年……你终究小看我了，才在我面前破绽百出。你没立即离开，而是想方设法留下来足见野心。但——”

        “大启根基尚厚，不是你一朝一夕可动摇——如果”

        “如果什么？”苻御面目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大启朝堂派系累累、勾心斗角互不相合，皇帝傀儡却野心磅礴，欲杀权臣。”

        “百姓朝堂亟待海晏河清。”

        “如果适合的继承者不止座上幼帝呢？”我还知道一些剧情，有的东西就未卜先知了。

        苻御：“哈哈哈哈，原来你是——继承者吗？当初从皇宫中唯一逃出却下落不明的——”

        “六——皇——子”

        姝妍睁大了眼睛：“你你，你是……”，随即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恨这皇家恨大启。您的母亲，当年就是被宫廷逼死的，粮食尽绝，她不忍下人跟着自己吃苦受报复，便投湖自尽了。这样一来她们便可以易主了。”

        听到芸妃，紫玉微微颤抖陷入极致的沉默。那个小心翼翼保护他的母妃啊，他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调整片刻，紫玉恢复平静：“我的目的是复仇同姝妍姑娘一样向皇室复仇，而公子的目的恐是开疆拓土，又或者……”

        “大启附属国失去控制，大启第一个动刀的一定是你们——所以，”

        “夏宇朝也可以被动地等大启朝攻打你们。”

        “公子，”

        “你如何选？”

        苻御温柔地微微一笑：“我有的选吗？不过我得先安内。夏宇朝也并不团结。你……能给我什么？”

        紫玉：“大启的兵。”

        苻御笑得越发温柔了：“如何给？”

        “你会看到的，里应外合，你还拿不下夏宇？”

        “你既有这本事，何不自己报复大启呢？”

        “不，缺你不可。”

        ……

        三日后，院试放榜，果不其然，许煜榜首。紫玉大手一挥：“走，煜！我带你去见见通州的大人物，大场面。”

        许煜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他：“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堂叔很不放心还要说什么，紫玉不耐地打断他：“行了堂叔你都念叨一上午了，我是去干大生意去了。”

        白了他一眼，堂叔扯住商人好友叮嘱道：“这兔崽子非要说向你学经商之道，我知晓他只是贪图玩乐而已，你看好他，回头请你喝好酒。”友人莫桑爽朗笑笑：“哎！小事而已，男子汉从小闯荡有何不可。”……

        ……

        通州——经济文化之都，商贾政客学秀遍地，贵族盘踞。

        紫玉另一个叔叔（李知县好友）带着娃子看货，带娃子谈生意，带娃子视察店铺。几人停在一个珍宝阁：其内有珠宝，书画，唯独没有玉石玛瑙翡翠一类。

        他好奇地问道：“叔——你们不卖玉石吗？俗话说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

        莫桑闻言不解道：“大启的玉只有寺庙才有，而且或赠或卖给祈求福祉护体的人。”

        “普通人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买玉的。”

        紫玉：“……”

        “非得有事吗？”

        “嗯。”

        紫玉眼珠转了转，其实玉石是个统称它不仅包括包括和田玉、翡翠、玉髓，水晶、玛瑙、琥珀、珊瑚、绿松石、等其它传统玉石。

        好似寺庙里的多是冰糯种翡翠，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紫玉把许煜轰到论道阁（通州文人学术交流的地方）自己爬上当地寺庙。

        他逮着一个僧人就问：“无事不可求玉石吗？”

        小僧恭逊道：“是的，只赠有缘人。”

        “是哪种玉啊？”

        小僧摸了摸头一脸茫然：“玉不就是玉吗？还有不同品种吗？”

        “没有不同色吗？”

        “就一种，透明的，有些冰蓝色。”

        紫玉搓搓下巴，基本确定了答案。大启对玉没有品种概念，只认为冰糯种翡翠是玉。这下就方便了，能卖的玉种多了。我就不信美轮美奂的玛瑙琥珀等其他玉种没人喜欢……

        打定主意紫玉先买了一份大启地貌图。屈指勾勾苻御，苻御靠近后只听他道：“你知道玉石有哪些种类长什么样吗？”

        苻御老实道：“不知道”

        紫玉：“你让人去做个调查，大启朝所有寺庙的玉主要从哪开采的。还有一会儿我画个玉石图文册，你差人按上面的石样在民间走访寻找主要问靠近山谷裂谷河谷居住的人家。”

        苻御瞟了一眼地图不解道：“你找这些干什么？”

        “挣钱。”

        “……”

        ……

        干完所有事，紫玉拍拍屁股慢悠悠地去观看论道阁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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