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和凌云的再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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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到护城河，河边已经围满了人。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传到他的鼻子里，竟刺激得他眼晴发酸，手一拭，眼里竟都是泪。
法证已经收集完证据，正准备用收尸袋将尸体收走。
林立拦住他们，说想看一看尸体。
小张拉住他：“你真想看啊？这具女尸已经在河里泡了几天，整张脸都已经变了形，左眼的眼珠都被鱼给吃掉了，身上的肉更是少了好几块。我这看惯了死尸的人看了都想吐。”
林立点了点头，他必须要确认一下，这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不是落无尘。
“师兄。”欧阳菲从欧阳锦的车上飞了下来，“洛队说，可能是落无尘？”
林立不想点头，可是他的眼眶却又一次热了。
“林立。”法医小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拍林立的肩，“你放心好了，不是你的朋友，这女尸有三十几岁了。”
林立的心一下子安宁下来，落无尘，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这样说来，这女尸绝不会是她了。
“查出死因了吗？”
“初步看来，就是溺水而亡，不过，她在水里泡了几天了，身上什么线索都被水给洗干净了，所以，具体的死因还得解剖后才知道。”
“那落无尘的证件又是怎么回事？”林立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着。
“是从死者身旁的包里发现的，不过，是一张名片而已。”
原来如此，这个人，有可能只是落无尘的一个客户而已，真是虚惊一场。
看到林立那突然间放松的样子，欧阳菲咬了咬唇，转身上了车。
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女人叫肖雅，仁清医院的一个女护士，最近和丈夫正在闹离婚，向医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失踪的事情。
在苏城河的上流，他们发现了肖雅的汽车，汽车里放着一本存折，还有一封遗书。
遗书上写明自己厌世，存折里的钱是给乡下的父母的，最后的期望就是让老公能戒赌，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很明显，这是一起自杀案。
结案会上，大家一片唏嘘。
都在感慨着女人得好好选男人，万一嫁给一个渣男，那就是一脚踏进了地狱了。
欧阳菲的眼睛无数次地看向林立，林立却丝毫没有发现，也没有参加大伙的讨论，他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餐时间，欧阳菲拉着林立去吃披萨，终于开口问了：“师兄，你是不是在担心落姑娘？”
林立点了点头。
欧阳菲叉了一块大大的披萨塞进了自己嘴里，还没有咬上几口，就往下咽，那披萨在她的喉咙里徘徊，就是不肯下去。
欧阳菲使劲地咳了起来，眼泪都被咳了出来。
林立连忙站起来，轻轻拍着欧阳菲的背，欧阳菲总算将那块披萨给咽了下去。
“师兄，你放心吧，落姑娘不会有事的，她不是我，她能保护好她自己的。”眼泪汪汪的欧阳菲安慰着林立，“我等会就帮你去查全市的摄像头，一定能找到她的。”
林立苦笑了下，落无尘，不知道她是用自己的样子，还是用莫雪的样子，甚至是用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样子存在着，普通的摄像头怎么能找得到她呢。
不过，他倒是很赞同欧阳菲说的那句话，落无尘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除非……
那黑影又飘了过来。
“师兄，你先吃点披萨吧。”欧阳菲软绵绵的声音又响起来。
林立这才醒过神来，接过欧阳菲已经切好的披萨，一块块地往嘴里塞去。
“你们吃完饭了吗？”欧阳锦走了过来，“洛队说，让我们去仁清医院继续调查卢胜美失踪的案子。”
“那案子，还能怎么调查啊，我们只能等卢胜美出现了哇。”欧阳菲说着，又瞥了一眼林立，“大家都很累了，我去和洛队说一下，今天就休息半天吧。”
林立拦住了欧阳菲，他刚刚突然间想到了，如果莫雪是落无尘所扮的，那吴义这件事了结后，落无尘全部的精力都会放在凌云身上。
说到了解凌云，除了已经死掉的木清怡，恐怕只有失踪了的卢胜美了。
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很是可怕的念头：落无尘一定在做一件和凌云有关的事情，而卢胜美极有可能也和落无尘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个将卢胜美劫持出去的男医生会不会就是落无尘？
林立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极了，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让他快理不清事情的因果了。
“师兄，那我们去医院？”
“医院我觉得也没必要去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卢胜美怎么会还在医院。”
“那我们去哪里？”欧阳菲一脸的疑惑，等待着林立的决定。
“你们说，卢胜美是为什么而入狱的？谁又最怕她说出真相呢？”
三人来到第一建筑，凌云正在会议室开会，他让秘书将三个人安排在接待室，泡上咖啡，奉上了糕点。
半小时后，凌云走了进来。
“欧阳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凌云连正眼都没瞧坐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目光略显猥亵地盯着欧阳菲。
欧阳菲不理他，却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
那要杀人的目光让凌云自感没趣，尬尬笑了几声。
“凌总，我们是来告诉你，卢胜美她在医院失踪了。”
“林警官是什么意思？”凌云燃起了一根烟，“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把胜美给藏起了吗？”
“凌总可不要乱揣度我的想法，其实我的想法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凌总能为我们提供一点线索，能让我们快点把卢胜美找出来。”林立说着，停了一下，“凌总也知道，最近苏城不太平，我们是担心卢小姐的安危。”
“苏城最近不太平，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警察太无能了吗？要是我当警察，我看苏城谁敢做出作奸犯科之事。”
三个人都被气得要死，欧阳菲想回嘴，却被欧阳锦给拦住了。
“对，如果人人都像凌总一般守法守纪，积极地和我们警方合作，相信苏城会成为太平之城的。”
林立站起身来，走到了凌云的面前，
“我听说，凌总现在接替了吴义的商会主席提名人的资格，我相信凌总一定不会像吴义一般，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明明可以在为苏城的骄傲，却为了一己之私，做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最终还是难逃法律的制裁噢。”
林立的话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他的手撑在桌子上，头几乎要压到了坐着的凌云，凌云不由地将椅子往后移了一移。
“林警官真是会说笑。我怎么会像吴义一样呢。”
“那就好，凌总，我们想知道，卢胜美的保外就医是不是你找律师帮她办的。”
“胜美虽然杀死了我哥哥，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妻子，她在监狱心脏病发，我能不管她吗？”
“那为什么非要到苏城的医院来呢？监狱不是有指定的保外就医医院吗？”
“现在仁清医院在心脏病防治方面的地位，你们不是不知道吧。我有这个能力，可以为胜美提供更好的治疗机会，为什么不呢？”
“难道林总选择仁清医院只是为了帮卢胜美治病吗？”
“欧阳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花大钱把她送到仁清医院来，不是为了给她治病，而是要她的命啊。”
凌云突然间声音变得难受起来：“你们都不相信，我自始至终都是把胜美当成自己的妻子来待的，我对胜美的爱你们是感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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