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她从来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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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宾将任务分配完毕，看见大伙都已经累得不行了，想拿支烟出来，却又将它放回了烟盒，
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要是再不回去睡觉，明天就更没精神打仗了。”
大家都知道洛冰担心着医院里的小洛洛，全都自觉地站起身来回家。
快到刑警大队宿舍时，林立一看，欧阳菲，还没有要走的样子，便笑着对李海诚说：“海诚，要不再麻烦你家洪叔叔把菲姐送回去吧。”
林立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辆玛莎拉蒂。
“这个洪叔，我都说今天不回去了，他还在这里等。”李海诚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抓了抓自己的头，“那，林哥，那我就送菲姐先回去了。”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欧阳菲摆手拒绝，“师兄，我还要去你那拿鸡汤罐子呢。”
“好啦，明天我会记得带给你的。”林立将欧阳菲轻轻推到李海诚身旁，“海诚，那菲姐就交给你了。”
坐在舒适的玛莎里，欧阳菲使劲地咬着牙，恨恨地报出自己的住址后，就靠在车背上不说话了。
“菲姐，”李海诚哪里注意到欧阳菲的情绪啊，他依然沉浸在办案的热情里，“菲姐，我也觉得那何姑娘是为了别人顶罪的，后来，会不会那人又背叛了她，再加上她知道自己身患恶疾，马上就要不久人世，才会想要在最后的时刻帮那冤死的小姑娘寻回公道。”
“也许是吧。”欧阳菲随意地答着，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林立将自己推向李海诚时那随意的样子。
林立，你这只猪，猪都比你聪明一点的，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越想越委屈，她只觉得脑子发晕，直接就打开了车窗，希望晚风能送给自己一份清凉，把快要喷出胸腔的火焰给吹灭一点。
林立到了宿舍并没有睡觉，他将那十人的信息又拿出来刷了一遍。
十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新工作，很多也是在医院工作，唯独那个院长，好像在人世间消失了一样，只有一个电话存在。
林立拔了一下，电话已停机。
林立想了想，将院长的名字输进了百度，网页打开，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出现在林立的面前。
林立用手按住了那张照片，这次，特功没让他失望，那张照片开始在林立的眼前旋转，最后竟定格成另一张完全不一样的照片。
这张照片，林立可是很熟悉——养老院的莫院长。
不会吧，堂堂一个大医院的院长，竟然沦落成一个小小养老院的院长？
更重要的是，他还整了容，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是什么原因让院长要去整容，不让世人发现他的存在呢？
林立记下了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让李海诚明天早上做dna配对，看看这个院长和莫院长是不是同一个人。
林立本想再搜寻一下其他人的信息，但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打了几个呵欠后，竟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边欧阳菲也没闲着。
回到家，欧阳菲就把她爸给拉了起来，非让欧阳市长跟她说一说两年前仁清医院的事情。
“好好的，提那事干什么？”欧阳市长睡眼朦胧，“我的宝贝女儿，麻烦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明天，我还得和仁清医院谈公益就医的事情呢。”
“那，你明天把我也带去。”欧阳菲不依不饶，“查清两年前这起案子，是洛队交给我的第一个大任务，我不把它给做好，怎么对得起洛队对我的信任啊。”
“你们这个洛队，在想什么呢？”欧阳市长微微皱眉，话语里也多了一些不满，“不是听说养老院的两个案子还没结吗？他干嘛总是盯着第一建筑不放啊。”
“等下，老欧，你刚刚说什么？”欧阳菲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拽住了欧阳市长，“这仁清医院和第一建筑也有关系啊。”
欧阳市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现在宝贝女儿的兴致完全被提起来了，不跟她说清楚，自己是不要想去睡觉了。
“其实，你们要是真的认真查仁清医院，应该能查得出来啊。我看啊，是你到了苏城，把大家的智商都给带低了。”欧阳市长这时还不忘记批评一下这扰他清梦的女儿工作不认真，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
仁清医院原本也是一个公立医院，是苏城一个小镇上的小医院。后来，政府鼓励企业办公益事业，这镇上的医院就被第一建筑给看中了，把医院从镇上搬到了苏城市区来发展。第一建筑应该拥有仁清医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仁清医院的管理层几乎都是由第一建筑派出来的，当然，这些人都是顶端的医务人员。
“那后来第一建筑怎么把仁清医院的股份给卖了？”欧阳菲不解地问，“医院，可是一个生财这福地啊。”
“这你也知道？”欧阳市长笑了起来，“我口渴了，可不可以要求我们小公主给我倒一杯红酒来啊。”
“大晚上的，还喝酒。”欧阳菲一边嘀咕，一边乖巧地去倒酒。
“嗯，这态度么，还是挺不错的。”欧阳市长接过红酒，微微抿了一口，“说起来，我们父女俩真的好久没有一起喝个酒，吃个饭，聊个天了。”
“老欧，你就不要感慨了，快说，为什么第一建筑会把股份给卖了。”
“说真的，这个我们也想不通。”欧阳市长做出一幅思考的模样，“那时候，我刚当上市长，那件医疗事故发生后，我比凌霄还紧张，你知道凌霄的，就是那个，唉，不说他了。”
“嗯，不说凌霄，继续说卖股权的事。”欧阳菲催促着，讨好地帮欧阳市长捶起背来，“老欧，舒服吧，舒服了，就能想得更清楚，说得更仔细了是吧。”
“当时那案子，你父亲我，真的出了很大的力，想要让患者和医院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可是现实啊……”欧阳市长端起酒杯，竟是一饮而尽，“现实往往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仁清医院怎么也不承认这是医院的问题，他们推出了一个小护士，一个挺好的，挺有前途的小护士，好像叫什么丽来着。”
“何丽丽。”
“对，就是那个何丽丽。院方非要说这事情是何丽丽个人的过失，竟然鼓动死去那小孩子的父亲去法院起诉何丽丽故意杀人。”
欧阳市长咳了几声：“算了，都过去了，我听说，那姑娘得到一个好律师的帮忙，虽然最终没脱了罪，却是打成了误杀。也算是她的福气啊。”
原来，根本不存在什么为爱牺牲，从头到脚，这何丽丽就是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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