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明珠来历

男子用手摩挲着手串道：“祁大人，这偷盗案已经持续两个多月了，怎么之前不见你急，现在急起来了啊？”

        “今天是查到线索，需要沈兄你帮忙，别大人大人的叫我了，就像平时一样称呼我就行。”

        “哈哈，钺弟今天还带了一个新人啊，不先介绍一下”说罢眼神转向姝元，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姝元被打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说面前的男子是美，但是给她的感觉不是好相处的，一个酒楼的老板跟大将军的儿子称兄道弟，他到底是何人，沈氏？姝元把脑子的沭城的高门大户都过了一遍也没找到。现在还被他打量只能赶紧回应：“沈当家的好，在下袁术，是督察院派来协助祁大人办案的。”

        “不用在意他，他现在就是我的跟班。”祁钺不在乎的说道。

        姝元一口气梗在胸口说不出来话，沈当家的轻笑出声：“钺弟看人永远不行，我看袁大人可不只能当你跟班，袁大人好，在下卧云阁当家沈云熠，既然是钺弟带来的朋友，以后可跟钺弟一样唤我沈兄，我称呼您袁弟可好？”

        姝元被他第一句话吓得心狠跳了一下，猜想他难不成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但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拆穿呢，姝元看着深不可测的此人只得答应下来：“当然可以，沈兄。”

        “那说正事吧，今日二位前来是需要沈某帮什么忙呢？”

        “潘成两年前收了一个夜明珠，你能查到这个夜明珠的来历吗？”祁钺迫不及待问。

        “潘成？”沈云熠眉头微蹙，回想这个名字。

        “是东街潘府老爷，环巧阁的老板，也算是沭城有名的商户了。”姝元接道。

        “是他，我有印象，这人来过我这里购买过古董，但是夜明珠应该不是从我这里购买的，不过让下面的人帮你查下，两年前大概什么时候呢？”

        “两年前七月初左右，怎么沈兄你这里还可以购买古董吗？难道沈兄也喜欢收藏古董珍宝吗？”姝元看着沈云熠提问，但是别过他的眼睛，她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

        沈云熠看着这个女扮男装，还穿着官服的女子，发现她的观察入微，琢磨她的身份以及查这个案子的目的，自己的这个傻兄弟心无城府，可能会被这个女子利用，揣度之下，决定先看看此女子的目的是什么。

        “收藏古董只是在下众多爱好中的一个，这个事情我帮你们去查，有消息会通知钺弟你的。”说罢便拂袖站起来道：“卧云阁事务杂多，还需要我去处理，就不多陪了，两位可以在此多休息一会。”

        祁钺两手抱在头后道：“我正有此意，叫斜雨过来弹首曲子吧。”

        沈云熠看着他内心无奈，转而问姝元：“袁弟呢？”

        姝元站起来道：“下午我准备去拜访其他失窃的五户人家，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谢沈兄的好意，我就不多留了。”

        沈云熠将驼骨串转了一圈道：“钺弟不一起吗？”

        祁钺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嘲道：“我为什么要去，他一个人去就行了，袁术你要是查到什么线索记得报告给我，知道吗？”

        姝元巴不得他别去，去了也是添乱，便道：“放心大人，您就在这休息吧，下午我去查案就行，一有新的线索立刻汇报给您。”

        沈云熠不置可否的摇头笑道：“那在下先告辞了。”

        祁钺大声问道：“斜雨呢，记得把斜雨叫上来。”沈云熠背对着他摆摆手，一会刚刚的粉衣女子便上来，坐在琴前，询问祁钺：“祁公子这次想听什么曲子呢。”

        祁钺靠着背后的软垫道：“就《仙山月》吧，诶，你要不要听完斜雨的琴再走，斜雨的琴艺在沭城可是数一数二，我就没听过比她弹得更好的人，你在别的地方可听不到。”

        姝元扯起一丝微笑道：“不了，您慢慢享受吧，我不打扰您雅兴了。”

        说罢姝元便下楼带上明竹一起走了。

        沈云熠从后门出去，两边全是各类树木交横穿差，扒开前面遮挡的树叶，里面却显现出一条细窄的鹅卵石路，顺着鹅卵石走到尽头，是一座二层歇山楼，背靠山脚，前面各种榕树樟树遮挡，由于这样的地势，无论太阳多么大，阳光也是找不到这座建筑，长年出于阴影之中。

        沈云熠穿过前院的九曲回廊，经过几次折转进了一间书房，推开门淡淡墨香袭来，屋内基本都是黑漆的家具，右侧摆放着长形案屉书桌，桌上宣纸铺开，藏银砚台与砚滴工整拜访在一侧，笔架上放着一直狼毫竹笔，沈云熠刚坐下，门口便出现一团阴影，沈云熠开口：“查下两年前七月初左右，卖给潘成的夜明珠的谁。”

        黑影出声，声音带一点哑：“今天女扮男装的那位需要给您查一下吗？”

        沈云熠将驼骨串放在桌上道：“不用，她这副样子也维持不了多久，我要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黑影立刻回复，那团阴影瞬间消失。沈云熠从桌底的案屉上拿出厚厚的账本，账本上记录着各类交易，有事银钱交易、土地商铺、古董字画等均是一些交易记录，沈云熠做着日常的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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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元来到陈氏金器店，陈家的绿冰翡翠手镯是在店内丢失的，店内宽阔大气，红木柱子雕刻这双鱼戏水图，台上陈列这各式金银器具，店内角落各站着一名膘肥体壮的大汉，店内小厮上来招呼：“客人需要订做什么物什吗？我们这都是打金的都是几十年的老师傅了。”

        姝元掏出腰牌给小厮看肃声道：“我是督察院派来办案的，之前的六户失窃案你们家是失窃了一个绿冰翡翠手镯是吗？你们掌柜的在吗？我要找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小厮看到腰牌立马赔笑道：“原来是官府大人，您稍等我去叫我们家掌柜的。”

        掌柜的听到官府的人来了立马下来拱手道：“大人，翡翠手镯确实是失窃，也并未是我们店内人偷的，请大人明察。”

        这番话倒是出乎姝元意料，她讥讽道：“我还没说是你偷的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掌柜的立马变得十分害怕慌张说道：“真的不是我偷的，之前官府来了一群官兵说肯定是家贼，还把脏水泼给我们这些人，草民真是冤枉啊。”说罢作势要下跪。

        姝元料到定是祁钺手下干的好事，给身旁的明竹使了个眼色，明竹立马去扶这个掌柜，姝元的语气柔和下来：“你不用慌张，我就是问问你当天丢失的细节，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就行了，若不是你做的，定不会抓你去官府的。”

        掌柜的听到此话便放松下来，将那天店内失窃的经过告诉给了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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