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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把你留给了我


我在他手心挣扎,却回答不出只言片语,我昔日无懈可击的面具在这一刻兵败如山倒,我眼眶忍不住红肿,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霍震霆会离开我,还是左云清用无比恶心的目光对我失望透顶,亦或是左云朗不顾一切的要带我回去那间犹如牢笼的屋子,我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惶惶不安,心如死灰。

        血脉在一瞬间上涌,它侵占了我的神志,脑浆犹如激流的洪水在骤然间崩塌瓦解,我眼中失去光彩,只有耳边还有微乎其微的知觉,有人将我抱起穿出人海,我手心死死揪在他的衣襟,那是我熟悉的怀抱,第一次将我从雨中救赎,带给我生机和绝望的霍震霆。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睡,久到我在梦中亲眼所见这些年来的所有记忆悉数上演了一遍,我或哭或笑,或疯或癫,我从一无所有甚至难以生存到如今的如鱼得水应有尽有。

        我摒弃了一切廉耻道德,用女人最好的优势争夺想要的一切,成为霍震霆情妇的日子里,我过的并不快乐,我那仅存的良知攒动我心底压抑的火苗,我在数着时间过日子,心里幻想着有朝一日得到释放。

        左云朗是我人生的新阶段,他身上拥有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踏实优渥淡然温暖,我以为告别那样的日子我会迎来新生,我不断的想要抓住左云朗,仿佛他是我唯一的生命稻草,一旦松懈,我会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可途径的泥泞早已将我吞噬沾染,我无法面貌一新的与左云朗举案齐眉,他是我梦里的天堂,却是人间的另一番炼狱,他比霍震霆更残忍,他如湖水一般和煦的面容里杀机四伏。

        我太晚看透这一切,不由自主成为他与霍震霆厮杀的棋子,我的罪孽在失去孩子那一刻得到报应,那是上天派来的惊喜,亦是对我最狠烈的惩治,我的贪心终于付出代价,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无所有,伤痕累累。

        我眼前是一片白茫茫,除了窗口伫立的黑色身影,眼睛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刺眼的白,我干涸的唇费力的一张一合,“震霆,是你吗?”

        左云朗回过头,“是我,很失望吗?”

        我虚弱的合上眼帘,“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在报复我吗?”

        左云朗用棉签蘸取了些水涂抹在我干裂的唇边,“我说过,终有一日你会看到他比我更虚伪,云清的出现不过让你清醒,你终究会回到我身边,我们还是原来的日子。”

        我倏而睁眼留意左云朗一尘不染没有半点褶皱的西装外套,他衣服的纽扣很完整,并无一粒缺失,可我在混沌之际手中曾紧紧抓住一个人的衣服,那被撕开的纽扣握在我手心,我确信无疑它属于霍震霆,他并未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我。

        我看着左云朗的眼睛,那日在庄园与他告别的情景还犹在眼前,他成全了我的无理要求,把自己的性命毫无保留的交托在我手上,或许是为了挽回旧情,亦或是心怀愧疚为那个孩子以命赎罪。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软了,不论在此之前对左云朗的报复之心有多么强烈,那一刻,我选择了原谅,是为了放过他,也是为了放过我自己,可当他带着左云清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终于明白,他一直在伪装,他从未想要放弃争夺,不论是巴赛马,还是昔日的我,他一直都没有改变,温柔似水的面容下隐藏阴险狡诈的心肠。

        我撇过左云朗的触碰,决绝而冰冷的态度,“你从来没有想过要退出,为什么要骗我,企图获得我的原谅吗,还是想要我重新爱上你?”

        他放下水中的水杯,手掌摩挲在我冰冷的面颊,他眼中饱含深情,透露着我不曾知晓的惊天消息,“我放弃巴赛马了,我让给了他,他把你留给了我。”

        左云朗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眼中满是惊愕,“你骗我,我不信,震霆他不会这样做。”

        左云朗发出一声冷笑,他手伸向西装口袋,掏出一只药瓶,他攥紧晃动了几下,药瓶发出脆响,“里面还剩下十三颗,再过十三天,就是云清和他的结婚典礼,他把你的救命药都已交给我,你还在幻想什么呢?”

        我苏醒了多久,霍震霆便喂我吃了多久的药,我怀疑过,反抗过,甚至藏了心思调查,在不知不觉中我察觉自己对药生了瘾,犹如霍震霆给我的毒,我心知肚明会下地狱,可我舍不下忘不掉,我甘愿做药的傀儡,听他一切为所欲为,我从未如此堕落,像是着了魔,不顾一切。

        我从未看过药的本来面目,他每天只给我一颗,不许问来源,不许问药效,更不准拒绝,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温顺的如他怀里的猫儿。

        可就在左云朗晃动药瓶的刹那,我似乎清醒了许多,霍震霆比我更早预知我和他的结局,他的真心有利可图,兑换巴赛马的最后底牌非权非势,而是他苦心孤诣从东城偷梁换柱的情妇安妍。

        我似哭似笑,娇小的身体忍不住颤抖,那是从心底发出的凉,我的真心被他从头到尾的践踏,而我浑然不知,甚至甘愿冒险成全他的雄心壮志,这场变幻莫测,分不清谁是谁非的迷雾中,我终究还是担当了被利用的角色,而那背后真正隐藏的人,竟是与我酣睡无数日夜的面孔。

        我笑的癫狂,眼眶是血一般的糜红,左云朗就那样看着我发疯,许久之后,他看着我的眼睛,信誓旦旦的模样,“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我又继续昏睡了多时,直到左云朗推门离开,护士为我换药,我才真正清醒,我留意着四周没人,突然拽住护士的衣袖仔细盘问,“是谁送我到医院,告诉我!”

        护士被我惊吓到,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是您的未婚夫,左先生。”

        我皱紧眉头,“你说是他,他那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护士做着思量,“是红色的。”

        我放开了她,脑海里是那天我亲手侍候霍震霆穿衣的画面,那是我精心挑选的红色,左云朗当天穿灰色,护士认错了人,可我不会认错。

        护士离开后,我从枕头底下拿起那枚被我撕下的纽扣,它属于霍震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哪怕是要跟我说诀别的话都好,只要他亲口告诉我,我便不会再有疑问。

        可他像个懦夫一样的消失了,他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只是借由左云朗的话告知我,他不要我了,他拿我换了对他至关重要的巴赛马,他要和左云清结婚,在他人生最得意之时,他希望陪在他身边俯瞰天下的女人不是我。

        真相真实而残酷,我愿意接受却不愿意就这么糊涂认从,我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哪怕因此遍体鳞伤,我也绝不后悔。

        夜风拂面的街头,我只有一件大衣包裹着里面的病服,我脚步踉跄却坚定不移,我知道我要前进的方向,那盏曾在雨夜中为我亮如白昼的灯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

        霍震霆会在那等我,会用他宽广厚实的肩膀将我包裹,他温热的唇会印在我额头,责怪的语气却满是温柔的问我,去哪了,知不知道他有多担惊受怕。

        我走了很久,终于如昔等到了那盏灯,可它没那日耀眼,霍震霆更没有在那等我,他在暖黄色的橱窗里,在二楼我和他的卧室里,他指尖是燃烧的烟,怀里是身着寸缕的女人,他们相依相偎,像极了我和他曾日夜相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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