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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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月斋,小丫鬟们早备好了一应物什,见到她们回来个个高兴的跟过年似的,争抢着上前。
苏溶月刚跨入正厅就感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里头已经有小丫鬟点着了炉子,还贴心的沏好了茶,她在那里接见了周管事。
“老奴看这事还是得跟舅爷们说一声才是,我瞧着那苏老夫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周有财低声道。
想到外祖家的人,苏溶月心里暖暖的。“先不用,免得他们担心。”
周有财透过窗棂见外面又下起了小雪,他鼻头一酸,“可是那苏老夫人分明......”
苏溶月垂下眼帘,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您放心,我都明白的。”幡然悔悟后,她只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因天真显得格外可笑。
如今,她心平如镜。
碧灵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不如祈雨稳重,她哽咽道:“小姐,不然咱们离开苏家吧,去哪里都好......”
朱妈妈忙把她扯了出去,傻碧灵,哪儿有未出阁的姑娘家出府另过的道理。
周有财也不再坚持,他提议找几个会些拳脚功夫的过来伺候,苏溶月想了想也没有拒绝,算是同意了。
等哥哥回来后也差不多该议亲了,她总不能让未来的嫂子再经历自己的遭遇,得让他们夫妻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才好。
周有财跟她约好交账的事儿后,看雪越下越大,就起身告辞。
朱妈妈带了油伞,亲自把他送了出去。
苏溶月仔细梳洗过后,换了身绣着海棠花的褙子,头发上没有丝毫装饰,她靠在临窗的大炕上看书,神态慵懒,唇角微弯。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个镂空香炉和一壶热茶,还有几碟点心。
这场雪并未持续多久,下午的的时候就停了。
只是刮起了北风,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冰渣子,刮在脸上生疼。
临近傍晚,苏离桓刚从国子监出来,和同僚八品监丞王藐说着话。
“忠勇侯父子又一次立下大功,皇上龙心大悦,回来后定要加官进爵,令郎在世子爷麾下必定前途无量啊!”
苏离桓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尘哥儿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端看他的造化啦。”
王藐笑着恭维道:“令公子平步青云,下官以后全仰仗您了。”
苏离桓无心应付下属的恭维,他恨不得飞奔回府去,求母亲赶快把女儿放出来才好,不然等大儿子回来知道了这茬儿肯定又少不了一通闹腾,哎!想想都头疼!
他正欲先走一步,却见到一辆马车从太学门进来。
王藐也看见了,他小声道:“好像是陈御史的马车......”
车轴没过地上的积雪,走的又慢又稳当,后面还跟着六个护卫。
苏离桓拉着王藐退到边上,恭敬的立在一旁,等马车先过去。
二人官位比御史低太多,马车也只能停在最后一道门外,自是要停下等上官先过去,以示敬意。
那辆马车慢悠悠的过来,径直停在了两人面前。
苏离桓受宠若惊,忙拉着王藐上前行礼,二人恭敬道:“拜见陈大人。”
车帘被挑开,陈谦还穿着正三品的朝服,他看着王藐和苏离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苏大人近来可好?”
苏离桓愣住了,一回过神连忙躬身道:“下官一切都好,多谢陈大人体恤。”
陈大人身为前丞相的嫡子,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如今又贵为都察院御史,身负监察百官之则,搞不好还是下一任丞相的人选,他所到之处,谁不争相逢迎攀附。
往日他们这些小官别说去巴结,就是见人家一面都难,如今他拦住自己......
自己和御史大人从无交集,他怎么会找自己闲谈?不管怎么说,对待上官恭敬些总是没错的。
王藐虽然觉得古怪,还是识相的告罪一声,退了下去,心想平日里蔫儿不溜秋的司业什么时候搭上了御史大人?
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才御史大人的神色......琢磨半天,也没确定那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陈谦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忘了眼前还有个人。
苏离桓便一直躬身立在原地,寒风裹着冰渣子刮在脸上他一点也不觉得疼,身上甚至还生出了冷汗。
足足一刻钟的功夫,陈谦才喜怒不辨的说了句,“本官听闻苏大人素有爱老慈幼的美名......”
苏离桓猛然想到家里的事情,臊的脸通红。
他张了张嘴,越想越怕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欲坠。
最终,‘扑通’一声响,他终于摔在了地上......
北风呼啸,带着冷冽入骨的寒意刮了许久,他倒在地上不敢起身,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自己一般。
不知何时,车帘放了下来,里面传出一句,“回府。”紧接着便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
他们一路出了太学门,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苏离桓这才敢擦汗,慌忙爬了起来......
直到他跟秦氏说完这事还跟做梦似的。
秦氏听完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杯盏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本来因为上午的事情她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如今又听到这事儿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她强忍住哀嚎一场的念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止住。“儿啊!你闯下什么大祸了!那御史大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偏偏去敲打你啊!”
莫非周有财那个天杀的真去方家搬救兵了?这可怎么是好?一帮孽畜!
此时,秦氏恨不得跑到苏溶月面前痛哭一场,好赶紧把此事揭过去。
苏离桓拍拍官袍上面的雪水渍,郑重的说:“母亲,儿子思来想去唯有.......”
他一咬牙,狠了狠心道:“唯有把月儿关在祠堂的事儿......这寒天雪地的,确实.......确实做得过了。”
家里的祠堂年久失修他是知道的,说是四面透风也不为过,十几岁的姑娘家关在那里好几日,就算有火炉子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还没有床,她们只能打地铺睡,一般只有商贾家才会这么惩罚做小辈的。
事儿没传出去怎么都好说,一旦传出去,苏家哪还有半点官宦人家的体面。
此时,他还不知道刘氏粒米都没往祠堂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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