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遭遇家庭冷暴力的叛逆少女（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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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做到了我竟然真的做到了！”顾玉溪捏着陈一的手臂嗷嗷叫，“我竟然真的怼回去了？！真的？真哒！”
像第一次打赢了架的孩子似的，顾玉溪一脸的兴致高昂。
陈一好声好气:“好的好的，我家猪仔好厉害的~”
“都说了不是猪仔！”条件反射回了一句，顾玉溪继续激动地扯手手。
陈一无奈：“好的好的，不是就不是——所以亲，咱们先好好吃饭吧，我的饭都被你晃出来了。”
“诶？”顾玉溪者才注意到，陈一原本勺子里盛的蛋炒饭已经在自己的动作下撒的差不多了，“sorrysorry！”
“好了别激动了——以后自信一点，我们溪溪可是有男朋友撑腰的人啊！”
陈一就势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拇指指腹摩挲自家猪仔粉白的耳垂，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她：“溪溪，你要记住——只有你男朋友，才可以要求你做什么，你可以好好听男朋友的话；但在外面的时候，不开心，要学着不要委屈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你认真地、记住了没？”
顾玉溪睁着圆眼睛回视他，莫名乖顺地点头，然后冲他抿嘴。
“溪溪好乖。”陈一忍不住含了下她沾染上油光而粉嘟嘟亮晶晶一直在诱惑自己的双唇，“……好了接着吃饭，吃完饭写作业！”
为了调养女朋友脆弱的肠胃，陈一时不时以家里阿姨饭做多了为由，把女朋友叫去家属楼加餐。
幸运的是，真就是陈一这套房子的位置距离小区门口够近，而且楼层够低，开学后将近半个学期了，顾玉溪挑着时间进出数次，竟都没撞见过任课老师。
不过幸运总有到头的一天。这不，两人完成部分作业，赶在上课前十几分钟背着书包一前一后刚出门没多久，就迎头碰上了顾玉溪高二上学期的语文老师。
刚入职没几年的年轻女老师不免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陈一淡定自若，已经先行淡定地和老师道了一声中午好；顾玉溪也赶紧有样学样，补上一句“老师中午好”，然后怂怂地跟上离开。
远离老师没多久，顾玉溪刚烦恼了两秒钟，又爽快地自己说服了自己：“任课老师应该……猜不出来？算了，就算看出来肯定也不会管的！我们班不就有一对，还被老师在街上撞见过吗！没事儿！”
这让早早已为宽慰女友打好腹稿的陈一不由黑线，但对女友的自信当然是：“……你说得对。”
可是到了下午她又开始变怂——这次是胆小鬼症状又发作了，事到临头又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之前太“冲动”——在上完晚自习送别男友的路上抒发自己的忧心忡忡:“我晚上回宿舍怎么办啊啊啊？我该怎么面对她！好想不需要洗漱，在所有人来之前就已经缩进被窝！或者可以在所有人都睡了我再回宿舍——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呜呜呜……”
陈一语气闲闲地撩拨：“大不了搬到我家住嘛。”
“你你你！”
陈一学她：“我我我！”
“你……你是不是……在想坏事？”顾玉溪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得亏陈一能听得见。
“想什么？”陈一好整以暇，掌心向上，漫不经心般贴在了她脸侧，又慢悠悠地滑落到下巴，勾起了她整张脸。
“没想！”她反应尤其大，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的？”
“……真的没想。”
陈一收回手啧了一声，状若失望：“好吧信你。”
但紧接着他又低下身子，脸上挂着温柔得……不太正经的笑：“但是溪溪，我刚才确实是，想——坏——事——了——”
看着脸立马变红的女朋友——这个理论带师！平时夸夸其谈，聊起来看起来比谁都开放，一副“食色性也，这很正常”的坦然作态，但稍微动点真格又开始怂——陈一捏着她肉肉的脸咬牙切齿：“顾玉溪，你要是上了战场，你就是个白给的！”
“啊——疼！才不是！哼！”
陈一吐槽：“你还有我啊！你给我板着脸，有点脾气行不行！平时对着我不是挺能犟的吗！平时跟我无理取闹、非要玩手机、非要不给抱非要缠着抱时候那个劲儿呢！”
——这不是因为你会让着我吗！
“你嘟嘟囔囔什么呢？倒是大声点啊。”
“我说——”顾玉溪刻意放开了嗓门，“因为你会让着我——啊！”
“小没良心的！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陈一下了点力道戳了下怀里人的额头，换来一声“哎呦”和一个嗔怪的白眼。
顾玉溪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手指也在他手心里绕啊绕：“男朋友……”
“嗯？”
“喜欢你……”
“哦。”
“人家……我有点害怕嘛……”
陈一回味了一下女朋友这个表情，就、挺想让人抱一下的，眼巴巴望着自己，可怜又可爱。
……就是还有点可恨。
他只好正色：“来，跟我深呼吸。呼——吸——”
“坚定一点：你没错！男朋友说你没错——你信我还是信她？”
“嗯！信你！”
陈一搂着人，一声长叹：“还能怎么办！自家的猪仔，再笨——含泪也要养下去！”
“猪你个头啊！唔……你怎么总来这招！奏凯奏凯……”
“不许跑——来人啊！家养的猪仔叛逃了！”
“才不要！啊啊啊妖魔鬼怪快离开！……”
这天顾玉溪做足了心理准备，回到宿舍却神奇地发现那个女生再没有和自己说话，其他人也不要求自己做这做那了。但与此同时，整个宿舍特别安静……
虽然有些悲观地预感到自己可能又要迎来交际寒冬，但——
“我是来学习的！我又不是没朋友！”自家男朋友一个就抵得上好多个！“正好有更多时间挪去学习！”顾玉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玉溪——我要倒垃圾了，你有要一起扔的吗？”一个舍友开口，打破了持续好久的沉寂。
“啊？谢谢！没！”
顾玉溪从床上探出头来回了一句，然后又倒卧回去，心情却好了很多。她心中暗暗思忖：“好的！顾玉溪！这只是一件小事！你看，自己强硬起来，不要总是想着别人——所有人的生活都会照常过！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我又不会去欺负别人，我自己问心无愧——加油！”
……
陈一就这样一天天看着小女友在学校自信开朗起来。
成绩是一方面——这是所有学生在学校的底气；同时外貌上的先天优势也逐渐凸显出来——不过是换上款式合适码数合身的衣服，再把乱糟糟的头发打理顺服：皮肤白净，娇小可爱，笑容可掬；又还有陈一这个日常的夸夸机器在身边……
“哇——我觉得自己现在好棒棒！每天都过得好开心~我好幸福哇~”
天气渐暖，不想在大街上多走几步就要承受暴晒出汗结果的两人偶尔回会陈一家里约会+自习——当然，不是在教师楼：）
哎。陈一叹一口气：也越来越会撒娇了……
罢了罢了，都是自己惯出来的。陈一每每思及此，内心都忍不住一番得意的谦虚。
这不，做着做着作业，认认真真了几个小时后，顾玉溪不经意抬头，发现窗外太阳移位，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学了这么长时间，一瞬间塌肩，人已经朝陈一怀里倒了过来：“呜~手好累眼好累，不行了头昏脑涨……不想写了嘤嘤嘤……”
“缠人精……”
小嘴立马不服气地撅得可以挂油瓶。
“但一点都不烦人……”陈一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之前，瞥见人已经忍不住露出的笑脸。
……真是好哄。
顾玉溪自觉地调整姿势，整个人面对面跨坐到男朋友腿上——自从第一次被男朋友手把手教会以后，她觉得这个姿势让两人之间充满了亲密感和安全感——脑袋垂在男朋友肩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想写了……作业好多啊……”
“那出去玩？”
她又开始矛盾，用细小又有点肉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玩他喉结下方的衣服扣子，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可是，还要写作业……”
……懂了，就是想发发牢骚撒撒娇，要人来哄。
“那，亲亲？”
她不说话了。
陈一十分“懂事”地直接低头。
稍作停息，顾玉溪坐在男朋友身上，陈一需要微微仰头，来看自己怀里这个磨人精——她只有自己巴掌大的脸，在他几个月来坚持不懈的投喂下长了肉，粉白粉白的，再看不出初见时的羸弱和苍白。此时正眼眸半阖，气息微喘，皮肤白皙，嘴唇殷红……
突然，这份粉白上飞上一抹红霞，挡都挡不住：“你、你还要去卫生间吗？”
她这副表情让陈一有种在欺负小孩的错觉：“……那你为什么还不动？”
“就……”她咬了咬唇角的嫩肉，近距离下惹得陈一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被吸引过去：“……每次都这样，你好像有点辛苦——要不要……我帮你啊！”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一开始还声如蚊蝇，后来竟理直气壮起来了，眼底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陈一好气又好笑：“胆子大了是吧——有第一次，就忍不住有第二次。谁能确保不会有中招的机会？”
看的闲书够多、知识面又多又杂的她立刻神色紧张了起来，赶忙从他腿上下来，正襟危坐：“你说得对——避孕套还不能百分百避孕呢！那你赶紧的！去吧去吧！”
陈一眼睁睁看着自己瞬间空了的怀抱和丢失的热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一运气，可也拿她没办法：“……怕了你了——讲题讲题！”
——此时只有伟大的知识，能给他带来心灵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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