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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揭露


话说齐贵妃身边的内侍太监杨贤出宫见了侯俊毅,从侯俊毅手中拿到了一封信,这便返回了内宫,一路上经历皇宫重重关卡,一直是提心吊胆,直到他走进慈仁宫内,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齐贵妃一直在慈仁宫等待着杨贤回来,见到杨贤返回,连忙召见了他。

杨贤从怀中拿出侯俊毅的信,递给齐贵妃,满心疑惑的说道:“侯大人说了,睿王此时做得太欠妥当,已经惹恼了陛下。只有这封信或可一救,若是不能救睿王禁足之苦,侯大人说,说……”

齐贵妃正要拆开信笺,却见杨贤吞吐起来,她顿时皱起眉头,盯着杨贤说道:“侯大人说什么?”

“侯大人说,若是救不了,就让睿王安心待在府中修身养性,禁绝女色也是好的。”杨贤小心翼翼的说道。

“混账!”齐贵妃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重重的骂道。

杨贤吓了一跳,连忙趴在地上,求饶地说道:“娘娘恕罪,是侯大人这么说的。他说睿王太过贪恋女色,才给自己招惹了祸患。侯大人还说了,来福客栈的事情一旦暴露,睿王怕是还会遭受到更为严厉的处置。而今能救睿王的,只有这封信了。”

“啊!”齐贵妃脸色剧变,侯俊毅的能力,齐贵妃是深信不疑的。这些年为朝廷操持四境兵事,向来是未雨绸缪,目光深远,做事细致,三十几年从未出过错处。

当年为齐贵妃谋划,事情最终也正如他当初料想的一样,事情的走向几乎与之所想的没什么差别。

既然侯俊毅都说只有这封信能够救睿王,她对这封信报了极大的期望,连忙打开信笺,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杨贤跪在一旁,抬头看着齐贵妃的脸色。却发现贵妃娘娘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一把将信笺抓在手心,骤然抬头,随即思忖着什么,一言不发。看来这封信的内容真的牵连甚广,即便是见过风雨的贵妃娘娘,见了信上的内容,都为之震惊。

在殿中来来回走了两步,她忽然停下来脚步,像是打定了主意,冲杨贤说道:“走,去养元殿。”

目下正直日中时分,用过午膳的靖元皇帝一般都会在养元殿迷上一会儿。她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急匆匆的向养元殿而去。

走到承庆宫后,原本急不可耐的齐贵妃缓缓的放慢了脚步,越是着急,越要沉得住气。这是齐贵妃在后宫待了二三十年的心得。

她迈步走进承庆宫,来到养元殿中,果然见到靖元皇帝正斜坐在龙椅上,靠着靠枕眯着眼睛打盹儿。

郭春海眼见齐贵妃已经进了殿,他凑到靖元皇帝身边,小声细语道:“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靖元皇帝微微睁了眼睛,见到齐贵妃穿着一身红色镶金袍服款款而来,他长出了口气,依旧用手支撑着脑袋斜靠在靠枕上,语气不善的开口问道:“贵妃,你若是来给睿王求情的话,你就回去吧,朕不想听。”

齐贵妃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猜测着皇帝见到自己前来不会高兴,靖元皇帝何等英明睿智,自然能够猜测得到自己所谓为何。但她又岂会就此屈服,她恭敬地跪在地上,沉着地说道:“陛下,哪个做母亲的,见到自己儿子受罚心里不痛的。不过,臣妾前来,也并非完全是为了睿王一人,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

靠在龙椅上的靖元皇帝闻言,皱起眉头,坐直了身体,凝视着齐贵妃,语气变得郑重,认真地说道:“贵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你有何事关乎朕的社稷的?”

齐贵妃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臣妾言过其实,不过此事的确不简单。前些日子睿王进宫见臣妾时,提到了一个民间组织,名为暗羽。陛下应该知道吧?”

这话让靖元皇帝忽然想起了当初睿王提到的血卫的事情,莫非这个血卫与齐贵妃口中的暗羽有什么关联不可?

靖元皇帝抬了抬手,让齐贵妃起身回话,然后继续问道:“你想告诉朕什么?直说吧。”

“是。陛下,这个暗羽,便是当初宸妃在民间培植的残余势力。据睿王与臣妾所说的,这个暗羽而今已经拥有数万人之多,可谓势力庞大。这个组织,而今就掌握在闲王夏故渊手里。陛下试想,若是闲王被有心人所乘,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岂不是会危及江山社稷的安稳吗?”齐贵妃走到靖元皇帝的龙椅旁,坐在他身边,替皇帝忧虑。

“数万人?”靖元皇帝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齐贵妃。

眼见皇帝脸色已经变了,她知道这事儿总算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果然不出侯俊毅的料想。她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正是啊,陛下。睿王告诉臣妾,就是花满楼从前也是闲王的党羽,只是花满楼的花弄影不齿继续与之为伍,投靠了睿王,这才让睿王知晓了其中的隐秘。”

顿了顿,见皇帝脸色越发难看,她心中暗自窃喜,继续说道:“陛下试想,暗羽有这么一个销金库吸纳京都的钱财,自然能够源源不断为暗羽提供财力支撑,花满楼已经在京都经营二十几年,所能积攒的钱财怕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暗羽能够发展成为一个拥有数万人的大组织,也并不难理解啊。”

靖元皇帝越听下去,心里越是心惊不已。若真如齐贵妃所言,夏故渊手里拥有的力量,的确太过可怕。这么多年来,夏故渊在自己面前凄惨无比,难道都是假的?

他看了看齐贵妃,又看向身边的郭春海,心里总是有些犹疑,他忽的转头看向郭春海,问道:“你说说,闲王真有可能拥有这么大一个民间组织吗?”

见皇帝居然问自己这话,一时间还有些愣然,在心里想了一下,才向皇帝与齐贵妃拱手缓缓开口说道:“老奴负责的只是宫廷之事,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老奴还真无法评判。只是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老奴在宫禁里做事多年来看,一个手里有着金山银山的富家公子,如何过得了清贫日子?  

这么多年,陛下是看着闲王殿下长大的,闲王殿下向来柔弱,不善争斗,否则也不至于二十几年深居简出至此的。”

被郭春海这么一说,靖元皇帝也动摇了,他回想起夏故渊往日种种,觉得夏故渊当不是那般心机深沉之人。再联想到今晨在这里,睿王与闲王之间的争吵,能够听得出来,闲王是步步退缩,一忍再忍。若非因为喜欢之人被辱,怕是也不会反抗睿王的压迫吧。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却提刀去与精熟武艺的睿王拼杀,可见睿王的欺压实在太过分。

齐贵妃毕竟是睿王生母,儿子出事,她定然要为自己儿子辩解。只是这个方法,太老道。迂回着说夏故渊的逾矩,好让自己迁怒夏故渊,进而饶恕睿王的过失。这个法子,恐怕也不是她这么个女人能够想得到的。

想到这里,靖元皇帝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来,沉默着坐下来,好一会儿他才醒转过来,深深地看了眼齐贵妃,冲她淡然说了一句:“你一个后宫之人,哪里听到这些细致的消息?这番话莫不是什么人教你说的吧?”

闻言,齐贵妃心里狂震,心神顿时失守,眼神中的惊慌失措,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就连身旁的郭春海斜眼看来,都看出了齐贵妃脸上的惶恐,更何况是洞察人心的靖元皇帝?

靖元皇帝见齐贵妃的表现,心里的疑惑顿时消解,而他内心的愤怒顿时如火山爆发,脸色巨变,勃然大怒,指着齐贵妃怒喊道:“齐贵妃!你身为后宫皇贵妃,当知宫禁森严,若是你不能守好规矩,那你这贵妃之位,朕看也可以让给有贤德的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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