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这个狗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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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样洗完澡, 秦漱知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悠悠地回到卧室,看到房间里一袭白衣、背对着她的挺拔身影,脸色一顿, 缓缓放下擦头发的手,停下脚步来。
“……师祖?”
明裴落转身,朝她微微颔首, 看清楚她的衣着眉头一皱, 下意识偏过头去, 双指并拢施了个法诀, 一件轻薄的白色披风凭空披在秦漱知身上,把她头部以下盖的严严实实, 原本湿哒哒的头发瞬间变干爽了。
秦漱知脸色微红, 她眼下仅仅穿了一件长衬衫, 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到师祖连扶人起来都隔着剑、热衷于让人抄道德经的性子,赶紧拢好披风,颇为尴尬。
两人对视良久,相顾无言。
秦漱知正想说些什么, 脑海里突然响起明裴落的声音。
——[倘若直、直说这是幻、幻境,她怕是接……接受不了。]
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突然被揭开来, 秦漱知抿唇,说不出的急躁和焦虑不安。
“看。”
明裴落走过来, 手里拿着一张枯黄色的纸张, 递到了她眼前。
秦漱知愣了愣, 压下心的异样, 听话地接过纸张。
是对仓颉笔的介绍。
末尾处被人用朱砂标记了出来。
——仓颉笔认主,以人执念为引,皆为心所惧所思, 所恐所愿。
盯着那行字,秦漱知久久不语,捏着纸张的手无意识捏紧。
明裴落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脑袋,轻声道:“这是假的。”
秦漱知垂着头闷声道:“……嗯。”
“真的亲人还……还在等着、”明裴落努力地试图安慰眼前焉了吧唧的小姑娘,然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到底有些苍白无力,“等你回家。”
——还在等你回家。
一句话让秦漱知眼眶微红,心或委屈或悲痛的情绪让她忽略了明裴落不大自然的话语,她低声道:“我爸妈……就是我爹娘,他们可能没办法等我回去了……他们被我、被我害死了……”
明裴落冷静道:“为什么这、这么想?”
事情过去了好多年,可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刻在她心底,清晰的可怕。许是太久没回忆往事,许是压抑太久真的忍不住想倾述出来,明明她还没有完全信任明裴落,此刻却忍不住想要寻求他的见解。
她抬头与明裴落对视,目光却有些失焦:“我完成学业那年,我的导师……就是,师尊,希望我去研究一个项目……就是制造一件武器,时间会很长,甚至于我的一生都会致力于完成它,出于种种原因可能会遭遇危险。我爹娘不同意,强制替我拒绝了导师的推荐……”
喉咙干涩,她咳嗽了两声,一杯清茶递了过来,脸色微顿,她伸手接过。
“我很难过,我认为他们剥夺了我的自由,”秦漱知自嘲一笑,“然后我进入了与我爹不合的一个组织工作,试图也让他们不快乐,甚至不懂事到一步步仗着他的有意忍让得寸进尺……等我幡然醒悟的时候,我以为还不晚、我以为还有时间……我知道我们都有错、可我不该那么气他的、我不该的……”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秦漱知泣不成声,想起曾经威严无比的父亲低声下气地弯下脊梁,说他错了,让她回家,那时候的钻心疼痛隔着数十年光阴再次袭来,甚至于更加深切。
漫天的痛苦压在心头,她捂着嘴不敢哭的太大声,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了明裴落胸膛上,另一个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袖。
“……他和我娘无意间染上同一种疾病……没有告诉我……住院那天,是、是我弟通知的我……我很努力赶过去、我太想过去了……我想见他们……没有什么比他们还重要……”
耳畔是她低低的、带着鼻音的话语,明裴落很明显地整个人都僵直了,一动不动。一半心神在仔细听她的话,一半心神在慌张。
——[如此、如此成何体统!……也、也罢,她、她那么伤心……倒是可以、可以理解。]
温热的气息喷在胸膛上,无足轻重的一个小脑袋压的他手足无措。
——[……果然太近了,别人、别人的女儿、也……也会如此吗?……该、该如何安慰……]
本来被想起的回忆弄的悲痛欲绝的秦漱知听着他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心里话,忽只觉阴霾略散。
……怎么感觉他有点可爱。
头顶突然覆上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秦漱知呆愣茫然地抬头,明裴落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面不改色地揉了揉她小脑袋瓜子,语气和缓地开口。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语调有点慢,尽可能地传达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要一直、一直遗憾下去,得、得之我幸,失之我、我命。——这只是幻境。”
——只是幻境,只是你最害怕的情景,不是真正的未来,没走到那一步,不要急着去否定它。
“万一呢,”秦漱知再次朝他靠近一步,脸色苍白,“有这种可能不是吗,倘若我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最后仅仅是一个、已经经历过的、并不美好的结局,我怎么办?”
明裴落再次后退一步,冷静道:“你已有答案。”
“?”秦漱知茫然不解。
“你现在不、不是在努力……努力生活下去吗?”
此话仿佛醍醐灌顶,秦漱知双目缓缓睁大。
“去做想、想做的事,而后我、我带你回去,”顿了顿,“真实在、在等着你。”
秦漱知心一动,隐隐觉得心境敞亮,有什么一直纠结理不断的东西,突然消失了。怕什么呢?她只管抓住机会往前走就是,呆在幻境里自欺欺人算怎么回事?!
身后突然亮起一阵暖光,温热的气息迎上背脊,秦漱知骤然回头。
——仓颉笔浑身大亮,静静地悬空立在她面前,笔端处一个小小的“知”字无端惹眼。
“这是……我、我……”秦漱知看了看仓颉笔,又看向明裴落,语无伦次。
明裴落轻轻一笑:“是你的了。”
心跳如鼓,秦漱知抖着手握上仓颉笔,沧桑温和的气息与她神魂缠绕在一起,未几笔身消失,她小心翼翼地沉入识海。
一个小小的、长相如她一般的q版小团子闭着眼静悄悄地仰面躺在她识海深处,怀里抱着与她身高相差无几的仓颉笔,秦漱知神识靠近那小家伙,小东西脸颊胖嘟嘟的,无意识地砸吧嘴,额头间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火焰印记。
——这看着着实不用的小奶娃子居然是她的元婴!
秦漱知默默退出识海。
有点嫌弃是怎么回事!她嘴角上扬,看起来颇为高兴。
回头看向明裴落,盯着对方无甚表情的面容,秦漱知却觉先前的距离感忽然消失。
这个人,好像并没有她想象那么复杂。
“吧嗒——”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秦知野打着哈欠走进来,“你怎么还没……艹!这狗男人谁啊!”
本来疲惫不堪的他一下子精神抖擞,难以置信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在那两人身上来回指点:“你你你、你们……大半夜的!秦漱知!!!我让你找个男人没让你那么快把人带回家里来!”
秦漱知眼皮一跳,下意识挡在明裴落身前,头疼不已:“你误会了……”
却不想秦知野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粗鲁地给她擦干眼泪,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整的?”不等回答,秦知野冷笑一声,抬眸不屑地与明裴落对视,完全不顾秦漱知的阻拦,嘴上叭叭叭地一顿暴击,“穿的什么玩意?多大的人了还玩cosplay?装模作样板着个脸给谁看?大男人留那么长头发干嘛?长的……长的也不咋滴!磕碜!还敢欺负我姐,狗东西爷今天非得让你哭回来!……”
“秦知野!”好声好气不招人注意,秦漱知暴起怒喝,“傻逼!我跟他没关系!哭只是想起了爸妈!”
一晚上说了那么多话,后面直接破音了,秦漱知胸口起伏不定。
秦知野被吼的一阵懵逼。
这段日子秦漱知对他可好了,都舍不得骂他一句,整得他到快认不出来了,突然被那么熟悉的一顿吼,竟然生不起气来。
明裴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仿佛秦知野方才巴拉巴拉的一阵贬低说的另有其人。
——[扣死普类……是什么?]
“咳咳、”秦知野清了清嗓子,佯装无事发生,“啊,是吗,那他谁啊。”
秦漱知冷漠脸:“先道歉。”
“……行吧。”
瞧着她的冷脸,秦知野反而有点高兴,倒还当真好声好气地给明裴落赔了个不是。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谁啊?”
秦漱知嘴巴动了动,沉默半晌,干巴巴回答:“我朋友。”
这话说的,秦知野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阴阳怪气道:“哟,哪门子朋友大半夜来你屋啊?”
瞧见她身上披着的披风、乱糟糟的头发,他心涌上一种惊恐猜测,这、这怎么看都……
干涩地舔了舔唇角,秦知野艰难开口:“你……里面穿着衣服吗?”
秦漱知:……
踮起脚来一个巴掌糊他脑门上:“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眼看着这家伙脑补越来越离谱,明裴落突然开口。
“事出突然,”他朝秦知野微微颔首,“借住而已。”
秦漱知赶紧帮腔:“嗯嗯,他一时间没有住处,真的是我以前的朋友!只是在聊天,没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余光扫了下明裴落清清冷冷的脸庞,她顿了顿,补充道:“也不可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哦,”秦知野毫无诚意的应了一声,“那他什么时候走?”
这个还真说不准,秦漱知看向明裴落。
“七日。”
秦漱知莫名觉得心漏了一拍,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秦知野,对方正眉头紧蹙,仿佛觉得这时间太长了,而后撞上她的眼神,又臭着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秦漱知心酸涩,赶紧低下头去。
幻境出于她的执念。
眼前这个秦知野当真是太像了,言行举止、行为习惯都与真人一模一样。
以至于竟然有些不忍离去。
傻小子,他呆七天,你姐也只会呆七天啊。
无知无觉的秦知野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明裴落身侧,仿佛哥俩好一样搭上他肩膀。秦漱知本以为明裴落会不悦,却不想对方神色不变,好似不在意。
“那这位哥们今晚就跟我睡呗?”秦知野一脸僵硬笑意,阴森森的,“跟我聊聊大晚上的怎么就流落街头了,好歹是我姐朋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秦漱知头疼地出声:“不用……”
“可。”
明裴落先她一步应声,秦漱知惊诧地抬头看他。
秦知野倒也没想到此人如此痛快,下一刻生怕对方后悔一样,急吼吼把人带走了。
秦漱知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脑海茫然:……剧情和我想象不太一样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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