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好！接下来北风先去集装箱那边支援红中，她一个人在那边有点久了。西风发财你们两个就专注于吊臂这一边吧！我去楼房里面帮忙看看。”贾哥对战况了解得最清楚，他继续提醒靖坪和阿炳：“那个机器应该具备了城维部许多种先进的武器，而且外壳坚硬得我用‘铁躯’都打不破它一丁点，可能是力气不够吧。但你们两个不管打算用什么办法都要小心点”

        “用钱砸出来的高级玩具，咱俩来会会它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阿炳似乎反而有点兴奋，觉得主要对手不是人而是机器了，自己便能放开手脚毫不顾忌的去战斗了。

        “我们要对付的不光只是那个机器而已，旁边的黑衣团伙都还在呢！”

        他们做好部署后没多久，无人机就马上又飞了回来，与此同时阎王的车体部分也跟在后面。无人机像是具备了人的杀气一样，优先找上了人多的位置，朝着依旧在扭打中的少量城维部队员和人多一些的黑衣团伙进行范围式的攻击。

        阿炳第一时间迎上前去，拾起地上黑衣团伙掉落的铁管敲向无人机。悬浮着的无人机被击中而摇摆，成功被阿炳阻止下它的范围扫射。不过这也使得它将目标转向了身旁的阿炳，并向阿炳进行了猛烈的一记冲撞。

        阿炳失衡倒地，捂住被击中的腹部，还没来得及重新站立，无人机就已经要再次对他攻击。这回无人机像是观察到了些什么似的，伸出了带有电击棍的力臂，靠近阿炳企图近身攻击。力臂挥向阿炳，无人机却被靖坪及时用气流吹得失衡，阿炳抓住空隙与其拉开了距离，无人机则又将矛头转回到人多的方向。

        “居然还有近战武器，这真的只是个机器而已嘛？”阿炳纳闷到。

        “确实出人意料，虽然是机器，但却能像人一样能观察战局，赶紧拆了它才行！”

        靖坪说完便朝阿炳示意不远处有较为巨大的铁管，应该是用来布置排污系统的大水管，是哪怕仅是一根都必须用起重器械才能运输得起来的量级。

        阿炳跟着也看了看，即刻明白了靖坪的意图。他走到巨大铁管旁，扎下马步，双手张开刚好足够宽环抱住铁管，深吸气后用力吐气一并将铁管举高了起来。

        铁管被高举的影子覆盖到了人多的战场，让不论是团伙，工人还是城维部都有所惊讶，马上想拉开到安全距离。

        无人机刚刚才朝人群发射没多少发低温弹，识别到人群有散开的倾向便也跟进移动。然而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就开始不断的自己旋转，像是被巨大的气流漩涡将它往地上挤压。是靖坪之前将气流围绕在自己的手臂上，再顺势出拳击中无人机，使得气旋将其围绕导致高速自转。

        紧接着阿炳就把握机会用举起的铁管狠狠地砸中无人机，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周围大量的灰土也都跟着被扬了起来。

        “这下它该坏了吧？”阿炳用力地想看清楚无人机的状况。只见无人机被敲打进了土里面，头上又被铁管压住，在不停地往上顶但却一时难以突破出来。

        “这都还没坏呀？我的老天！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它一时间出不来，先不管了！快先对付黑衣团伙！趁着时效结束之前，能对付多少是多少！”靖坪赶忙说到，两人便转而靠近争斗中的人群。

        阿炳抓到了一个团伙向其挥了一拳后，便忽然停了下来：“糟糕，时效到了！”

        “我这边也是”两人其实也已经搏斗了足够久，靖坪更是在一颗珠子的时效内跨越了两个战场，尽管他单次使用珠子的时效都在加长，但刚才结束的那颗已是他今日用的第二颗，他也开始显露出了些许疲态。

        ·

        以寒带着分身的力量回到了在建楼房，贾哥紧随其后。

        在贾哥跟上以寒之后，便发现以寒早已经使出了许多的分身再对楼内的团伙进行干扰，数量大概像上一回靖坪暴怒时所使出的数量一般。但贾哥很清楚这又与靖坪当时的情况不同，此时的以寒是清醒且十分稳定的。

        在六人都还在锻炼使用珠子力量时，靖坪最多可以同时使出五个分身，其他人也没有多于五个。而唯独以寒，也许是有特别的技术又或者是天赋，她每次练习这颗珠子时使出的分身都在增多。

        在贾哥看来，这颗珠子似乎和以寒特别契合，就像阿炳说过自己觉得用‘迅疾’的时候比用其他的珠子更能发挥，更加充满能量。或许其他伙伴都有各自使用得拿手的珠子，但他觉得唯独自己用哪一颗都相当一般。

        贾哥和靖坪一样，虽然比其他伙伴年长一点，但他却觉得自己目前的表现并没有起到带头作用，至少没有给四个学弟妹周全的照顾。他又回想起曾经听过温琰对靖坪的批判贬低，自己的努力也曾经被信任的人全方位的否定过。这思绪加上当下面对的状况，让他感到无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这场行动中毫无作用仅仅只是个累赘。

        “我分了一部分在阻扰他们，另一部分在找他们所藏的炸药，找到全部炸药是迟早的事，但怎么避免引爆我们毫无办法呀！”以寒紧接着问到，“接下来怎么处理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以寒的发问打断了贾哥的走神，让他思绪回到现场。靖坪阿炳和小丁刚到场支援的时候，三人第一时间就看贾哥的判断来行动，如今以寒也是问他有无计划。这使得刚才还在因为对自己质疑而慌神的贾哥醒悟了回来，自己可是伙伴们的军师呀！自己能透过思考来为大伙找到办法！

        贾哥回过头看了看无人机战场的方向：“经你这么一问，我好像有个法子了！”说完贾哥便凑向以寒的耳朵。

        此时部分没有被无人机牵连的城维部队员也已经进入了楼房继续对抗楼房内的团伙。这让以寒的分身们压力有所减缓，便更有余力去搜寻并抢夺黑衣团伙的炸药。过了不久，一个分身就成功发现其中一处的炸药，找上了本体以寒和贾哥把两人带了过去。

        这个位置的团伙数量最少，一下子就被分身加上贾哥赶跑了。贾哥走到分身示意的地方，蹲下看了看也发现了黑衣团伙埋藏下的炸药。

        贾哥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看起来应该和土制炸弹差不多，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人懂得怎么弄这个，这已经在迈向恐怖组织的行列了！”

        “那现在这个东西能按照你刚刚告诉我的方式来处理吗？”以寒问到。

        “如果这个和我判断的差别不大的话，完全可以。不知道这是否也算幸运了”

        贾哥的话才说完，就又发现城维部和黑衣团伙一边打着一边在靠近他们，又不得不多费点劲了。

        虽然靖坪和阿炳暂时抑制住了疯狂的无人机，但剩下的残局他们也无法比较容易去处理。两人才联合击倒了又一个团伙，紧接着身后却有城维部队员拉扯住他们，同样将两人当作是黑衣团伙来处理。

        两人自然是推开了队员，靖坪摆脱开束缚，并说到：“搞什么？没看到我们也在对付黑衣团伙吗！”

        “是呀！瞧你们的机器连无辜的和自己人都打，我们把你们的锅也给弥补了，咋反而还碍着我们帮忙呀？”阿炳补充到。

        队员听到后，回想刚刚危急的情况，似乎也开始动摇觉得两人应该不是敌人，停下了动作。

        可偏偏此时却又有一名黑衣团伙说：“带着黑色葫芦的，不就是我们自己人吗？咋回事啊？”也许是因为此次行动靖坪穿得是旧的行动服装，和旁边的阿炳并不相同反而和黑衣团伙非常一致。

        “那个人就是黑衣团伙的领袖吧？”角落的一名工人看见并大声说到，“为啥要搞得那么多人都陷入危险之中呀？”

        周围听见的人当中，无论是城维部还是黑衣团伙都稍微停下了打斗，纷纷朝靖坪的方向注视着。

        “有点脑子行吗？是一伙的话干嘛还和他们打？还站出来打那个机器来保护你们干嘛？”阿炳连忙帮腔反击，更大声地喊到。

        “谁知道他背后有什么阴谋呀？反正一直以来就是带着这帮黑衣服的搞事情，谁都知道的事情，至少这一点总没有话说了吧？”

        “别瞎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有证据拿人和他们扯上关系。城维部可是不顾你们的安危方出了这种伤人的机器呀！再说了，刚才可是我和他把机器给拿掉，才救了好几个人的命呢！这些刚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你们就这么选择性失明的吗？”

        阿炳开始显露出气愤和不平，想迎上前去继续做理论，却被靖坪一手挡在他身前。阿炳看向靖坪，靖坪眉头紧锁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我也很气，但不是时候。”

        “谁让你们来救了呀？别听他瞎扯蛋了！我们才不需要被这个人的帮助呢！全体工友们，我们一起支援城维部将他们都逮捕起来，赶他们出去吧！”

        此声高喊一出，大部分的工人都跟着应和起来，气势高涨起来。他们不再光是一味抵御，而都动起手来反击黑衣团伙，仅有少量没有动手的工人在原地犹豫着恐慌着。

        靖坪和阿炳两人被众人呼喊声的包围中沉默不语，忍气吞声。阿炳更加难以忍耐内心的委屈和不公，自己和伙伴们涉险打击了务鸿帮，又在这里奋力保护着这些人，做了那么多却还是被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反过来对付。为何这些人还是要像奴仆一样，被捉弄了却还要甘愿继续配合，只乐意看见幕后黑手想让他们看见的，难道真相对于这些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或许真是这样的。阿炳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恨。

        靖坪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从拥有葫芦之前就一直经历着目睹着这些不公道，从来都愤恨着直到习以为常，才将愤恨变成一系列行动。

        此时，工人们才开始反抗行动没多久，还未解决的威胁又重新逼近。跟进而来的阎王车体靠近了压住无人机的铁管，伸出了比无人机更大的力臂钳住铁管，再马力全开似的想将铁管移开，解放出无人机。

        “糟了！快去阻止车体！”城维部队员的话还没说完，无人机就已经被解救了出来，再次悬浮于半空中，并且枪口指着面前的所有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炳听到了小丁用对讲器和他说到：“靖坪还在你旁边吗？快让他过来集装箱这边！语缘受伤了！”小丁的语气惊慌失措，一时间直呼伙伴名字，急得都忘记了行动中要呼叫代号。

        这也让阿炳明白了小丁那边情况有多么紧急。他赶忙跟靖坪说：“快去集装箱那边，她们急需治疗！这边暂时交给我，快去！”

        阿炳的话瞬间让靖坪焦急了起来，给阿炳留了‘迅疾’珠子后，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向集装箱移动，可偏偏又被无人机注意到并做出阻拦。

        靖坪躲闪了两回无人机的近身攻击，已经彻底不耐烦，打算再次激活‘吹拂’将无人机吹开。与此同时，他看见以寒抱着什么奔跑着过来，并听见她喊道：“离机器远一点！”

        紧接着以寒就跳起来，从无人机后方将其擒抱住，将其往人群的反方向拉扯。无人机感知到被限制，又甩不开，便用电流扩散。但扩散后就产生了爆炸，靖坪虽然离爆炸有一定安全距离但还是略微被爆炸波及倒在了地上，但没有造成过多损伤。其他人员则是离得更远，没有受到波及。

        靖坪回过神看了看，一时处在被震慑的呆滞之中，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但很快他又听见了以寒的声音：“别傻楞着了！那不是本体呀！快继续走！”

        后面又有以寒的分身，以和刚才同样的态势跑向无人机。刚才的爆炸是分身带着其中一个炸药，被无人机的电流干扰到了炸药内的电线导致的爆炸。这是贾哥利用了分身的特点，结合了楼房内的情况想出来一举两得的法子，就是会对分身不太人道，让周边的人看见会对内心有所冲击。

        “快去啊！我来支援西风！”贾哥也出现对靖坪说到，靖坪也才回过神来理解了情况，继续移动。

        虽然刚才的爆炸似乎给无人机带来了较大的损伤，但它似乎没有完全损坏，在地上微微抖动着。爆炸虽然没有波及到多少人，但多少都被惊动到了，纷纷看着地上的机器，警惕着它是否真的彻底被损坏，还有一些人则在讶异刚才的爆炸是否真的是有人在爆炸之中。

        ·

        在靖坪，阿炳和小丁赶到工地之前，戴尔就已经发现了仅有语缘一个人在远程对付着一小群团伙。虽然不确定语缘身上是否带着葫芦，但他决定赌一把，反正他本来就要将葫芦持有者一个一个扳倒，总能找到一个身上带有葫芦的。因此就从最先找到的语缘下手了。

        语缘则是专注于瞄准地面上的黑衣团伙，不知不觉的她就开始感觉集装箱周围的团伙数量似乎少了一些，自己开始明显感觉到轻松了些，说不定还有去支援伙伴的可能。

        此时语缘的警觉有所下滑，之所以感觉对抗的压力少了是因为戴尔已经在附近顺手击倒了一些碍他手脚的团伙，但没被语缘看见。可当语缘觉得眼前的团伙应该构不成太大威胁，想要去支援伙伴时，戴尔已经在她身后不远处爬上了集装箱。

        戴尔庞大的身躯使得他爬上集装箱，踏上顶部时无法隐藏那一下踩在铁皮上的声音，立刻被语缘听见并且使她转过身。

        语缘看清楚了是一名身穿城维部制服的西方人，马上便意识到这个就是之前曾对伙伴们开枪的危险人物，瞬间感觉连寒毛都竖直了起来。表面故作镇定的慌乱中，语缘还是尝试理清思路，可对方似乎不打算给她这样的机会。

        “你好！好像是个可爱的持有者！”戴尔边说边慢慢靠近，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不是应该在下面和同事们一起逮捕黑衣团伙的吗？”既然对方想要扯嘴皮子，语缘就和他糊弄几句，争取时间找到应对办法。

        “在下面想对付你的那几个坏蛋，我不是都帮你干掉了吗？”就算戴尔不说，语缘此时也料想得到是这么回事。戴尔继续说道：“不过除了他们，你们几个持有者不是更加危险，更加有意思吗？”

        “有意思？给别人带来危险的事情居然还觉得有意思？你这种鬼佬实在有点”

        “我有点怎么样？”戴尔表情狰狞，迈出步子靠近。

        “变态！恶趣味！”语缘猛地说出来的同时，双手也各自放出了火团打向了戴尔脚下，警告其别再靠近。

        只是这不但没有让戴尔产生退意，反而是让他更加期待一般：“你们居然还能玩火？果然非常有意思！而且”戴尔开始加快脚步：“看来必须要把葫芦拿到手！哈哈！”

        见到对方加速后，语缘略显慌乱地连续投掷火团，但由于她的紧张好些投掷都完全没有瞄准。仅有的两次击中戴尔，但戴尔似乎故意不躲闪，对疼痛不做反应，制服似乎也有防火功能。语缘就此处在即将被戴尔攻击的危机之中。

        还没等语缘来得及反应，戴尔就已经成功靠近并且抓住了语缘双手手臂，使得她难以动弹无法顺利使出珠子能力。

        “我可不想伤害你呢！就好像中文有个成语叫做怜香惜玉对不对？”戴尔完全不在意葫芦的潜在力量，开始飘飘然的说着胡话。也许是因为觉得面对作为女性的语缘，让他觉得不足为惧。“乖乖把葫芦交出来，就不会有事的！”

        “给你了然后又怎样呢？别说你会用来除暴安良，看你一脸不安好心的样子！”语缘挣扎着说到。

        “别废话了！”戴尔说完便发现了白色葫芦，向语缘的腰间伸手过去。

        语缘无力阻拦，但此刻小丁看见了情况，朝戴尔释放了水流将其冲开。戴尔本以为轻松夺取葫芦的期望一时落空。

        语缘趁着戴尔松开了手的瞬间立刻拉开距离，借势从集装箱顶部跳落下地面，与小丁联合。

        戴尔调整过来后，也跟着跳了下来，没打算就此放弃抢夺葫芦的绝佳机会：“多一个人就多一点意思，没关系！”说完戴尔便从大腿外侧拔出了匕首，准备认真对付两人。

        小丁见状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将手掌朝向正在跑向她们的戴尔打算继续发射水流。

        “怎么回事？”小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糟糕，时效刚好到了！”

        “我来！”语缘的珠子效力还在，继续投掷火团阻碍戴尔。而小丁则是随手捡起了应该是黑衣团伙遗漏的铁棍准备抵御。

        戴尔意识到了对方的攻击，及时从不远的地上抓起了一名已经被城维部队员束缚住手脚的黑衣团伙，将其举起来当作盾牌挡住火团的攻击，并顶着向前移动。

        语缘看见戴尔的可恶行为，只能停下攻击，“这人太无耻了！都已经无法抵抗的人他还要这样利用！”

        “战斗中有谁还会跟你得体呢？小姑娘别天真了！”戴尔说完便已经靠近到足够的距离，并将团伙肉盾扔向两人。

        语缘和小丁分别跳了开来，给了戴尔继续靠近攻击的缝隙。戴尔借此第一时间转向贴近语缘，使得她没有投掷的空间。语缘仅能凭借后退来躲闪袭向自己的匕首，可一下子就被逼退到了墙壁上。戴尔身躯庞大，张开了的双手也比较长，显得像是包围住了语缘，让其没有闪躲的退路一般。

        小丁此时冲向戴尔，用尽全力起跳挥棒，从身后敲击戴尔。小丁的力道不足以给戴尔制造伤害，仅仅构成了些干扰。

        戴尔回过身做出驱赶，抓过小丁手上的铁棍并远远丢掉。在他打算抓住小丁之际，语缘便抓住机会稍微绕开了一点点距离，并向戴尔背部投掷了火团。

        然而火团也没给戴尔带来太剧烈的疼痛，他立刻回身企图阻挡住语缘的逃脱路线。但当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能来得及完全阻挡到语缘逃开之际，他便本能反应地将持着匕首的手挥向语缘。

        语缘虽然逃开了戴尔的包围阻挡，但是她在移动中导致腹部却刚好没有被制服外衣所保护到，被戴尔刚才那一击所刺中侧腹。并且因为两者都在运动过程中，被刺中的地方更是被匕首割了开来，使得伤口更深更宽了。剧痛使得她一手按住了伤口，重心不稳地走了几步后倒在了迎来的小丁怀里。

        小丁搀扶着语缘让其缓缓坐下，看着语缘的伤口不停流血使得小丁情绪激动起来，高度紧张地帮语缘按压着伤口。两人也真正体会到了对方是不顾人命的冷血打手，一时间充满着恐惧和绝望。

        “如果你们把东西交给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吗？”戴尔不慌不忙地靠近两人说到，“现在知道不听我的话是会很惨的了吧？”戴尔漫不经心地挪步继续说：“我想你们拿掉了面罩的话，一定是非常美丽优雅的女士。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享受臭男人们的追捧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自己冒险在这里和更多臭男人们对抗呢？”

        “你他妈给老娘滚远点！”小丁咆哮到：“别以为我们是花瓶，不然迟早要你好看！”

        “我可不想也把你弄伤了。”戴尔刻意将另一只手摆在腰间的枪套上，向两人示意自己有枪支在身，随时能更进一步对付她们。“不然谁带她去治疗呢？快把那个葫芦给我，然后再让我的队员送她去医院吧！”

        始料未及的负伤似乎让语缘和小丁回忆起了贾哥和阿炳描述过的被戴尔拿枪指着时的凶险危机。

        “给他吧！不然他连你也不放过的！而且现在我觉得使不上力气，也逃不了”语缘气息微弱地在小丁耳边说到。同时她内心也开始强烈地质疑到自己，难道真的如戴尔所说的那样，她们始终还是摆脱不了弱小的刻板印象，无法证明自己吗？

        “你能撑过去的！相信自己，就算我暂时离开你一下，也总会回来的！同时也要相信你所选择的伙伴们，无论如何一定会支持你！”语缘忽然听见了别的声音在说话，尽管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着，她意识到似乎是白色葫芦想和她说话，但却没能听得太清楚。

        小丁听了语缘的话没有回应，她此时也处于无法思考的状态了，只能默默代替虚弱的语缘把白葫芦从语缘的战服内拿了出来。

        “这才对嘛！”戴尔得意的夺过了葫芦，一脸奸笑地转身打算撤离。他似乎更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研究白色葫芦，完全无视了城维部队员们还在另一边的混乱战斗当中。

        戴尔放过了两人后，小丁便即刻用颤抖的声音呼叫阿炳，让其告知靖坪赶紧过来给语缘用珠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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