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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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秘书敲门才打断了守庭的黯然神伤。
“南总，不好意思打扰了。目前有两件事需要知会您一下。”
“没有没事你说什么事。”守庭仿佛也因为秘书的出现而喘口气，内心感谢她让自己从伤痛回忆中抽回来。
“之前跟您会面过的那位钟先生预约了来见您，现在在会客厅。”
“是钟博士的儿子？”守庭感觉讶异为何一面之缘的人预约也非得来见自己，自己会客的时间和机会可是相当稀少的，对方也配合着预约。
“对的，就是之前您在钟博士的追悼会里和您认识，交换过联系方式的那位。”
钟博士正是过去长期研究和葫芦相关线索的考古学博士，生前深受务鸿帮始创老爷子的赏识，两人关系甚好。守庭也是因此才知道葫芦的情报，便也有充分的理由前去送别钟博士。
“那我五分钟内就过去见他，还有一件事呢？”
“就是觉得有必要知会您一下，关于我们自家的博士”
“啊，小李他怎么了吗？”
“研发部那边说，李博士他连续两天都没有到工作岗位上，并且同事们都已经超过36小时没有联系上他，找到他家里也没人应门，因此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下情况。”
李博士是给城维部开发设计多种特殊设备的研发领袖，对于守庭的目标和城维部的使命来说至关重要，这下守庭必须完全引起重视了。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相当不对劲，便回答秘书：“我明白了，麻烦你也将这个情况给政廉报告一下，让他先做好搜索小李的准备。”接着他便起身要去打发走钟博士的儿子，因为当下的麻烦事似乎有点多。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守庭总算去到钟先生的面前。
“哪里哪里，是我不好意思才是。忽然造访占用南总宝贵的忙碌时间。”两人都坐下后，开始谈事情。
“我今天来，还是得先感谢你，老头子生前收到了不少关照呢！过去对他的工作那么支持，他走了也是那么用心出力！实在感谢！”
“哪里的话！我的养父生前就和钟博士很投契，对他的研究自然也相当感兴趣，我也是想要了解多一点便因此拜访过他老人家。”
“说到这个，我来其实不光是道谢这么简单而已。”看见守庭露出疑惑表情后，钟先生继续道：“在整理家父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病重前几年也还是有一些研究报告。加上我从最近新闻上看到那个什么黑葫芦恶魔肆虐，那个应该就是家父生前追踪研究的古物之一。于是我就想到这群流氓应该没少给警察和城维部找麻烦，这点资料应该能帮得上你一些忙，所以才那么突兀得来拜访。”
钟先生说完便拿出了个硬盘递给了守庭。
守庭听见对方的这番话，表情严肃地接过并看了看这个硬盘。本来还打算简单几句将人家打发的，如今却似乎为对方提供的东西一下子充满兴趣。
“意思是钟博士生前对古物葫芦又多出了一些新的研究发现对吗？”
“虽然我完全不懂这些没看太多内容，但其中好像都是一些石碑上的文字解读信息。不过家父自己也有在里头做好了结论，或许你能看得比较明白。”
“那样的话就实在太好了，随时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帮助，在这里先代表城维部衷心感谢了！”
“哪里的话！能尽到点绵力就已经感到很荣幸了！那我也不多占用你的时间，该回去了！”
守庭满怀感激的笑容，亲自送钟先生下楼直到离开大门，之后便第一时间开始查阅刚刚所得的资料，并且全神贯注似乎忘了之前秘书提及的李博士反常失联的谜题，入迷的同时他强烈地觉得能从中找到掌控局面的关键。
·
靖坪暗自回到了过去居住的小区，也是最初和马至珩结下梁子的地方。虽然回来了，但他也没有周知也住在这附近的母亲。
他只是在周边匿藏着，并且在不同位置安置着分身，再次打算守株待兔。而与之前几次不同的是，靖坪这回稍微找回了一点清醒和冷静，仅仅是想要盯紧目标，等待机会去获取对方作恶的线索甚至证据。
按照往常的习惯，靖坪激活了分身的珠子。他将分身分别安置在了几个不同的位置对小区的前后出入口进行着监视，等待马至珩显露踪迹，毕竟要针对的对象和行动的方式都不是头一次了。
在长期使用珠子的经验积累之下，靖坪每次激活能力所持续的时间已经延长了不少。尽管如此，这样也无法使得他能长期一直使用分身进行监视，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每隔一个多小时能力效期一结束，他便稍微休息个十来分钟，便继续再激活分身的珠子。
他明白这样会让自己越来越疲劳，但他当作这些全是体力锻炼，一直重复直到完全精疲力尽才停下监视状态。为了终结那个极其无耻狡诈之人的任何作恶计划，并再次彻底将其惩戒，靖坪都在所不惜，又何况只是体力上的付出。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天，靖坪都没有发现到任何动静，甚至感觉马至珩似乎已经不住在这个区域了。
又过去一天之后也同样如此，监视到了第四天靖坪几乎都要放弃这个方式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家伙总算露头了。
马至珩从小区外进入，身后居然还跟着个一身黑西装的人，怕是南守庭为他配备的保镖。
两人走到居住楼门口忽然都停下了脚步，然后相互说了些什么，接着马至珩自己上楼，保镖则略显不悦地停留在原地。
这情形多少让在暗处观察着的靖坪有所疑惑。一方面马至珩几天不出现，几乎都像是已经不住在这里一样。而如今有保镖护送回来了，为何保镖又没有离去反而表现出有点为难的样子待在原地。
过了一段时间后，保镖接到了电话，似乎是收到了指令便自行离去了。马至珩则是换了身衣着，并且鬼鬼祟祟地在往大门外偷看，想知道保镖是否还在那里。
走出大门后他依然东张西望，看样子是想摆脱保镖的跟随，私自去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靖坪见状后心里就这么想着，并且毫不犹豫地进行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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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缘和伙伴们一起推着两台新买的最新款电瓶车，在前往之前行动中经过的那家店。毕竟在上回的紧急情况中，迫不得已抢了店家的车子来赶路并且混乱中还不知道被停在哪里，这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非常过意不去。好在他们也回想起了当时口头留下的承诺，也总算来兑现和补偿了。
离那家店还有几步，阿炳便颇有精神地向杂货店内打招呼：“老板你好啊！给你送车子来啦！”
坐在店铺较为里面的老板听见阿炳的声音，疑惑地向店门外拉高音量说：“啥？什么东西？”
“糟糕！”小丁在靠近店铺之前就有猜想阿炳会不会啥都不想就冒失地说出可能暴露秘密的话，便马上跟上去想制止阿炳。
“你家的两台车之前不是被”阿炳说到一半边被小丁捂住嘴巴，并被略微拉了回来。
“你们咋知道我这有两台车？而且还知道两台都被偷了？”老板并没有展现出提防或疑心，仅仅只是奇怪为何他们会知道。
“那两台本来就是方便店里运货用的，偶尔会借给熟客用一用而已，被借多了我也比较随意，没想到上回人家还回来一下子就被不知道谁给开走了。”老板没有听见回应，边走出门边说，语缘等人就刚好将车推到了他面前。
“老板您好！”除了阿炳以外的其他人都故作镇定地对老板笑笑，怕老板从阿炳的冒失行径中识别到些什么。
“你们几个该不会是知道把车开走的人吧？方便的话帮我去叫他们把车还回来行吗？”老板说，“虽然那两台车不值几个钱，但我和一些熟客还是很需要的”
看见老板略带无奈的表情，语缘立马说：“这两台就是给您的新车了！快来试试手吧！”
“咱们素不相识的，咋还送车给我呢？不合适的！”
“您的两台车估计也是找不回来的了，也正好换新的不也挺好的嘛！”
“为什么找不回来呀？那几个人把车搞坏了还是搞丢了呢？”老板的话一下子让五人紧张起来，他们确实是将车子搞坏了些同时也找不到了。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呀。就是碰到一个人跟我们说把车交给你而已”以寒对老板说完又笑着对其他伙伴说：“你们说对吧？”
伙伴们赶紧都用力地点头认同：“对呀对呀！那些人应该就是赔偿给您的意思嘛！老板就收下吧！”
“其实就算没这个赔偿，我感觉那几个人的也不像是坏人，虽然带着面罩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显得奇奇怪怪的。想着他们到时候还回来了就行了嘛，结果反而我过意不去了。”
老板摸了摸新车的把手，继续说：“至少，那几个人一定不像那群黑衣服的流氓，如果你们再碰到那几个人的话，就帮我谢谢他们，然后奉劝他们别做太不安分的事情吧！”
伙伴们听了都纷纷笑着点头附和。
这时候语缘手机信息响起，她看了看之后变得神色凝重了起来，伙伴们都相互看了看彼此，似乎都担忧着语缘所看到的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伙计们，有事情需要我们做点准备了！”语缘和大家说。
“猜也晓得，是又有谁不老实，要咱们出任务了对吧？”
“那要通知那个王八蛋吗？他不仅非得自己单飞，而且还似乎很不看好咱们的样子”
“他其实还是咱们的伙伴，一时间脑子被门卡到了而已！”
“时机到了我再通知他，不论他怎么反应，会不会来帮忙，我们都依旧履行好我们的使命！”语缘答道，“而且以他的性子，我知道这些事他不会视而不见。”
·
马至珩换了装束想尽量掩人耳目，但需要依靠拐杖来缓慢移动。这一点还是让他容易被发现或注意到，自然无法逃脱靖坪的追踪。
他独自一个人去到了一个较为老旧的居住区，感觉住里头的人也不是很多，建筑都是楼层不高而且是九十年代的风格。
马至珩在进入其中一栋的正门之前，还环视了一下周围，自己感觉安全了再进入。靖坪则是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静观其变。
“马哥，您好！过来巡视了呀？”马至珩进入到了其中一间房子后，里头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人见到他后说到。
“别随意喊出名字，你忘了？脑子不记事的？”马至珩马上以批评的口吻回答，对方不好意思地点头附和。
“客人没什么大动静吧？”马至珩随后问到。
“一切无事，风平浪静，不需担心嘿嘿！”另一名男子回答到。
马至珩不再继续理会两名身穿黑衣带着口罩的人，走向里面的房间。接着又轻轻敲了敲房间门，表面自己身份后才开门进去。
房间内有一个人在看守着另一个被捆绑住且蒙着眼的男子。像是看守者之前在对被捆绑者进行过一些对话。
“有招待好我们的‘客人’嘛？”马至珩问道。
“哟！是您来了！客人嘛，可能还需要点时间适应惊喜，我还在跟他深入交流呢！”
马至珩走近被束缚的人，在其身旁坐下并对其说：“我们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还是非常失礼的。不过我们也没多少办法能请到你，抱歉就只能这样亏待了。”
“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就一个无名小辈，没钱没权势的，你们要我干嘛呢？”被捆绑者声音颤抖着。
“你可别妄自菲薄呀！城维部那么多高科技的玩意，可不都是你的功劳嘛？”
“对呀！李博士你已经无法再低调了呀！”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呀又要团队又要资源的我没那么厉害。而且我又没做什么得罪冒犯的事，你们把我关着也不会带来啥好处的呀。”
“你此言就差矣了呀！就算你死活不愿意帮忙制造和城维部类似的设备，光是让你待在这啥都不做，对我们也是有你不会知道的作用的！”马至珩笑道。
“单凭我一个人真的做不出什么东西出来的何况我连你们需要什么有什么能用的也不知道，我答应了又弄不成东西出来的话，你们生气了又不会放过我的吧”
“这你就太夸张了！我们是有求于你的呢！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准备需要的物资材料的，再给点时间呗！”另一名男子赶紧附和。
“就先这样吧！咱们别打扰博士了，记得给他准备好一点的饭菜哈！”马至珩说完便示意看守者出房间，两人去到了无人角落交谈。
“马哥，你这回的计划可真够狠的呀！都敢让下面的人去把城维部的研发人员绑回来，真不嫌事大哈哈！”
“事闹得再大也轮不上咱们，这命令可是全都来自于我们让人闻风丧胆的‘英雄领袖’呀！那难道不是他该背负的罪名吗？这点姜先生你是清楚的呀！”
“马哥，就咱俩的时候叫我小姜就行了！我也是感谢能碰上你，我们才有机会反击的呢！”
“我也是庆幸能碰到你那么擅长上台带动氛围的演讲者呀！不然集结得到那么多人进来卖命呢？”
“不过都是些容易被怂恿的乌合之众嘛，不足挂齿！不都是为了对付该被惩罚的人嘛。”
“对了，话说那个混账恶魔是怎样和你有了过节的来着？”
“和你受过的迫害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当初我是想认识一个小姐姐，搭讪要更亲密地接触一下。人家不只过是表现出了一些欲拒还迎，结果让那个家伙看见了，就认定我在性骚扰。一下子跳出来恐吓我，然后就让美女给溜了。多可惜呀你说是吧？”
“看你对他也恨之入骨呀，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之后我可是等了好一会，以为他走了才重新靠近那个美女的。人家作为美女难免也是要故作矜持一下，这反而让我觉得有意思的。这下我可以为真的能开心开心了，结果那个魔鬼还是跑出来，说我对美女图谋不轨，把我打得不行”
“所以说嘛，你不过是和女孩搭讪，都能被他暴力对待，所以整个团伙的罪名都转嫁给他都是理所当然，都是他活该的！”
“那说起这个，之前你提议的计划，我都已经跟下面都安排好了，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在执行的路上了。”
“那好的，辛苦你了啊！我们接下来就准备看好戏吧。”接着马至珩有所起疑，比了安静的手势，并示意姜楠盛到周围检查看是否有人。
姜走出去环视了一下之后向马问到：“没看到有人，你刚刚有听见动静吗？”
“应该是我多疑了吧，刚刚好像觉得有些声音。那我们继续谈吧”
“我们至今的行动都那么顺利，还得多得你成为了智佩集团的特殊要员啊！不然就算再多人被招揽进来，我们也没足够资源去兑现计划呢！”
“关于这点，还是得保持低调，只有你和我知道就行。”
“怎么？集团大老板不是很器重你吗？没有给你充足的权限和行动资金吗？”
“权限多少是有的，他都开始给我安排保镖了。但至于物资方面嘛都是我暗地里从他们内部弄来的，目前他们还没人发现得了。”
“你就不怕的吗？万一被大老板发现，他会怎样炮制你都难以想象呢？”
“这点倒还不用太担心，我知道他的一些不想被外界发现的事，也藏好了证据。真被戳穿了，他们也不会真的对我怎样。”
“那不怕告诉我是什么秘密呗？”姜楠盛露出阴险的眼光，“一旦出现任何差池，我也可以用这个秘密来给你解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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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坪一直隐忍地盯着马至珩进入的破旧小区，过程中他发现有三两名身穿黑衣的人走动，不免第一时间怀疑那几个是黑衣团伙成员。
与此同时，靖坪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同一栋楼周边进出，这时他就开始构思要如何行动了，心想一定要进入那一栋楼内搜索。
不久之后，马至珩便从该楼房中走了出来，要离开这个小区。
靖坪看见后没有进一步动作，仅仅只是使出一个分身去跟随马至珩，当下在他看来那一栋楼里面的事情要关键得多。确认马至珩走出了小区之后，靖坪才开始悄悄从匿藏的树丛里向目标楼房移动。
就在之前靖坪还在等待着靠近楼房的时机之际，政廉正带着两名城维部队员在靠近着那个小区，三人都是处于便衣的状态。
政廉早就收到了守庭的委托，去调查李博士的下落，这次也依然是要低调着进行任务。
他依靠着警局前辈提供的一些信息作为线索，逐步地追查到李博士很可能被关押在这个小区一带。
碰巧的是，在靖坪走向目标楼房的过程中，政廉和两名下属刚好进入了该区域并从远距离发现了可疑的靖坪。
“卫指挥，你快看那！”队员低声提示政廉。
“看着很像黑衣团伙的人，果然是他们绑架了博士！我们赶紧去逮住他来问话吧！”
“我们可能已经深入敌阵了，所以绝对不可以鲁莽！”政廉认为出击需要谨慎，“我们应该分头从不同方向突击他，而且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被其他同党注意到的话，他们随时可能会将博士转移走，那样我们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政廉说完后，两名队员便心领神会，踮着脚步分开移动，其他形成以三人对靖坪包夹的局面。
两人都已经在各自位置准备好了，等待着政廉给他们打信号便一起上前制服靖坪。
政廉给出了行动手势的一瞬间，三个人一同冲向靖坪。
靖坪看见了冲进自己视线范围内的那个人，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他们的进攻，便想拉开距离回头走。可是他一回头，另一人就已经挡在他面前，到了无法躲避的距离。
进攻的三人以为十拿九稳能将靖坪擒拿之际，离靖坪最近的队员忽然被人拉扯住无法将靖坪抓住，靖坪的一个分身将其拉扯住反而让他惊讶原来周围还匿藏着同伙。
剩下政廉的突击，则被靖坪顺利识破，并借着格挡的同时反手抓住政廉的手臂，相互限制住了彼此的动作。
“你们想干嘛？”分身靖坪用低沉且暴躁的声音问到。
“你觉得像在干嘛？逮捕你这个可疑人物！”政廉说完，靖坪便看清楚并认出了政廉。
“黑衣团伙有据点在这几栋楼里，你们在这里一闹，惊动了他们的话，就什么线索证据都会没了！”
“你以为装束稍微改变了一下，就能掩人耳目，就能贼喊抓贼忽悠人了吗？”一名队员也同样低沉的音量质问到。
“都已经猖狂到绑架了，就别以为城维部会放过你！”另一队员说着，同时继续冲向前去想替同伴解围。
当队员离靖坪仅一步之遥，他伸手抓向靖坪却挥了空，靖坪就此凭空消逝，和最先的队员拉扯的分身也同时不见了。
原来两个都是靖坪使出的分身，三人则是摆出略显失措的表情。
“这人就是情报中说的黑衣团伙头目吧？带着黑色葫芦还有离奇的特殊能力，亲眼目睹居然是这样的。”
“现在严肃且郑重地告诉你，我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更没有做你们说的绑架！”靖坪又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说完便回头走，打算离开纷争的样子。
“他要逃了，应该不会是那些戏法变出来的吧？快追吧！”队员赶忙向政廉提议。
“我们分头阻截他！走！”政廉吩咐两人后，自己走向不同方向。
所有人都远离了那栋楼房前的区域后，本体靖坪才默默地走了出来。他用分身把政廉引开，才好让自己不动声色地进入楼房调查线索。
靖坪还没走进大门，手机却忽然响起。他马上观察周围，庆幸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同时也提醒了自己先将手机静音。
收到的信息其实是语缘发来的，语缘在信息里说现在又有了一些状况出现需要大家行动。
“我们打听到了几个情报，黑衣团伙很可能事实了绑架人的行为，需要大伙联手调查。不过当下还有更加紧急的问题，他们又开始进行闹事，而且还同时捣乱两个地方。我和他们四个已经在去的路上。”
之后又一条信息：“两个位置发给你了，也许你不会赞同我们，但不管你会不会来，我们都会尽力去制止他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靖坪心里有所愤恨，但他也留意到信息里提了绑架，让他马上联想到刚才政廉等人所说的。加上他们三个人也已经追查到了这个地方，说不定黑衣团伙所绑架的人就被藏在了这栋楼房内，何况信息提到的其中一个位置就在附近。靖坪便决定要迅速收拾这里的黑衣团伙解救人质，接着再去狠狠地教训另外那些准备闹事的团伙。
靖坪进入了楼房后，才开始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有白葫芦的帮助将会有多好，提升感官或灵体化身体的珠子都能使得潜入搜查变得更加顺畅。
一间一户的敲门寻找太过打草惊蛇还会打扰到无辜住户，当前又没想到其他更有效的办法，靖坪就只能够巡视每一户房间观察看看哪些比较可疑。
结果靖坪又只好灰溜溜地走出目标楼房，爬上了隔壁楼房的天台，透过窗户观察每一户的大致情况，更容易找到可疑的房间。
过了不久，靖坪发现了其中一户的大厅里没有摆放家具电器，只有些乱放的杂物像是许久不住人的样子。靖坪便打算进入这间最有嫌疑的一户搜查看看。
靖坪第一时间回到了目标楼房，上楼梯到了该户门口，发现正门是半敞开着的。这瞬间让靖坪警惕了起来，微微放低重心以及放轻放慢脚步降低自己能发出的动静。
之后靖坪缓慢地推开门，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
靖坪才完全踏入了这间房，他身后忽然就有人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移动。靖坪瞬间以肘击甩开对方的手臂，并退后几步隔开距离。原来是政廉发现了他，跟了上来。
“你的花招不管用，我猜得到那会是你弄出来的替身！”
面对政廉突如其来的阻拦，靖坪不作任何回应，反而是继续往这间房里内部跑去。他担心这下黑衣团伙已经发现到他们的动静，因而想尽快找到可能被收押着的人质。
然而靖坪打开了两个小房间的门都没有发现人，此时政廉已经将唯一的路口封堵，靖坪被他困在了角落里。
“你的那些奇怪把戏是有时间限制的，别以为我们对你的情报一无所知！你现在应该弄不出那些小傀儡了吧？”政廉识别到了靖坪分身的时效即将过去。
靖坪依旧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思考当前脱困的办法还是在担忧他们会惊动到附近的黑衣团伙。
“我那两个伙计很快就会赶上来，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然后将我们的人交出来。”
“现在你要是跟我动手起来，一旦惊动到黑衣团伙他们，就真的救不了被他们绑架的人了！”靖坪拉低声线回答。
“别装作和你无关的样子！”政廉说完拿出了甩棍向靖坪近身攻击，靖坪也只好应战并且格挡起来。
在双方来回击打的过程中，政廉忍不住继续说：“快说把人藏在哪里？”
“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靖坪躲闪着的同时反问到，“我也是追查他们到这里来的！”
“做了那么多暴力伤人的事情！你还好意思狡辩吗？”政廉抓住靖坪的衣领，狠狠地将其往墙壁上压。
“我对付过的都是像黑衣团伙一样罪有应得，却逃离了应有惩罚的人！”
“你连街上不过是发生误会的人也殴打进医院，别说你不记得了！”政廉所说的还是靖坪蒙面行动之前，曾经用葫芦能力攻击过一个欺负过老人家的男子，恰巧该男子是政廉的亲戚。
略微被政廉的气势所压制的靖坪这时也被对方的话语所点燃，以同样的方式将政廉往墙壁上甩去，压住政廉的颈部下方，然后反击说：“那你们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正大光明吗？务鸿帮为何会有你们的设备来攻击人？”
“你别胡说八道”政廉奋力踢开靖坪，“还将罪名转嫁给人！务鸿帮都已经被瓦解了！”
“我可是被他们利用你们的装备袭击过的！而且你们没抓到黑炭不是吗？”靖坪边说着，边连续出拳逐渐拿回优势。
“他迟早会落网，而且也再没本事继续犯事了！”
“那如果他背后是有你的老板在袒护呢？他之所以没有被逮到，就是南守庭背后帮了他一把！”
政廉被靖坪的话所迟疑，动作都稍微迟缓了起来：“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政廉的话才说完，就被靖坪把握住破绽将其击倒在地，之后靖坪继续说：“不仅如此，黑衣团伙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在为你老板工作呢！城维部真的是完全在履行正义吗？”
政廉倒在地上没有马上起身反击，一时间有所震惊和怀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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